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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02……第二十五章、如梦令刚翻修过的山路,两旁挺立着屹立多年的老树,树梢已渐渐染绿,在尚显料峭的风中瑟瑟;忽来一辆红色奥迪,稳稳地驰骋在白练般的水泥山路上。车上一人,指着不远处的一座红瓦豪宅,将车子渐渐引入。

“谢谢了,乐律师。”从副驾走下的水沨朝驾驶位的女子笑道,“要不进屋坐坐再走吧?”

“不用了。”乐美恬扶扶眼镜,回道,“事务所还有点事,我得赶回去。”

“这样啊,那你先忙,下次有机会来坐坐。”

“嗯,好。”

送走乐美恬,水沨翻出钥匙,回身开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上;水沨心下迟疑,见客厅也没开灯,便唤了一声:“姝妹妹?”

见无人应声,水沨打开灯,楼上这才有了开门的声音。“沨姐,你回来了?”

水沨抬头一看,见是霍兰音裹着睡袍,披着一头湿漉漉的秀发,满是倦怠地站在楼道口,便问:“兰妹妹,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哦,我……”霍兰音略作停顿,回道,“有点不舒服,先回来了。姝子她们呢?”

“她们呀,忙着呢!”水沨将外套收好,“刚从罗叔那边得到毒品的消息,她就忙不迭地找绫妹妹去了;小泓、小烨应该在金溏那边监视吧。”

霍兰音低头未语,水沨问:“怎么了,兰妹?”

“哦,没什么!”霍兰音摇摇头,“只是觉得她们的工作又忙又危险,我想辞职,留在家里照应她们。”

“什么情况啊?”水沨失笑,“你也想享受享受被包养的感觉了?哈哈!”

“沨姐!”

“哈哈,别多想了。不去工作哪来的钱啊,这一大家子,总不能全靠绫妹妹养活吧?”

霍兰音垂下眼睑,深吸一口气,道:“沨姐说得对,我还要努力赚钱养你们呢!”

“对嘛,这才像话啊!”

“啪”,打开灯,刚吃过晚餐的季彤走进办公室,将杯子装满水,坐到办公桌前,慢慢浏览前些日子遗下的案卷。刚看不过两页,就听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季彤头也没抬,只是应了一声。却是无人应答,也没人开门。

季彤也不搭理,就过了一分钟,又是两声叩门声。“请进!”季彤应道。

依然无人开门。

季彤眉头一皱,走去打开门,却是空无一人。

冷眼漫扫,季彤轻轻一哼,便任由大门敞开,走回办公桌去。

不待半分钟,幽幽然听得门外有轻轻低鸣,更像是冷风吹过密林的瑟瑟声响。

渐渐地,低鸣变成哭诉,那颤巍巍的声音诉道:“季彤、季彤、我死得好惨呐,你要为我报仇!为我何司怡……”

却听季彤无奈地摇摇头,喝道:“风芎,滚进来!”

“卧槽!有点情趣好不好!”风芎苦着张脸出现门口,“一点小游戏都不肯玩,以后找得到老公嘛?”

“对你的情趣没兴趣!”季彤低头阅览卷宗,顺手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喂喂,你好歹喝水的时候抬眼看我一下吧?”风芎一屁股坐到沙发扶手上,一脸不爽。

“你长得又不好看,干嘛看你?”

“我日!”风芎正待回嘴,只听门外有人匆匆跑来。

“季队,出事了!”一路奔来的李沾气还没喘定,就急忙说,“你上午让老高找的那个韩国人,她失踪了!”

“什么?”季彤眉头紧皱,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唉,老高他们赶到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只剩保镖丧命现场。”

“丧命?”季彤咬咬牙,“走,去看看!”

李沾赶紧跑下楼,发动车子等着季彤,便一起往东文路而去。

瑞克莱斯酒店,人群在外围聚,酒店中的客人也被要求暂时不准离开;一间客房之外,一名瘦高的男子,理着精致的发型,正靠着墙吸烟;身前,身穿白大褂、戴着手套和口罩的女子正在汇报-“男性尸体,尸长181厘米,发育正常,发色黑,角膜透明,肤色苍白;胸部、颈部、四肢可见多处淤伤,形状不一,直径5至20厘米不等;右臂及背部可见4处砍伤,第三肋间于前正中线偏左3。2厘米见直径2厘米圆形贯穿伤,初步认定为致死伤。尸呈平卧位,腰部可见淡紫色小点,指压褪色;颈项轻度僵硬,四肢未及,肛温36。03℃,初估死亡时间1小时。”

男子听完点点头,转脸望望房内,见房中物品已被翻乱,血迹四处可见,还从房里一直延伸到楼梯。

“高局,没发现凶器,也没发现季队要取的东西。”从房里走出的一名身穿警式制服的年轻男子道。

“意料之中,凶手不是一个人,善后工作不会马虎。”高天行从上衣口袋中掏出烟盒,打开却是空空如也,撇撇嘴,将它揉成一团,扔进一旁垃圾桶里。

“走道垃圾桶里发现凶手遗留的香烟盒一枚。”轻快干净的女声从屋里传出,高天行摇摇头,将烟盒捡了起来,塞进裤兜儿里。

“咳咳,高局,我还要去验尸,先离开了。”穿白大褂的女子干咳两声,笑着走回房里。

“高、高局。”年轻的警员伸出手来,“我替您扔到楼下去吧。”

“不用!”高天行挥挥手,正要转身自己下楼,却见走道尽头,一男一女匆匆走来。

“这季队长也太尽职了吧,管得真够宽的!”警员见到他们,冷冷地说道。

高天行立定身子,歪过头也不瞧来人,只道:“家里也没个男人,难怪成天管些闲事了!”

两人正取笑间,季彤已到面前,也没多加客套,便道:“高局,到底怎么回事,我听……”

“不用听,你来都来了,自己看去吧!”高天行扭头道,“我还有事,不奉陪了!”

“你!”季彤眉头一皱,“我不是让小李……”

“行了,可以了!”高天行打断她,“事情都发生了,追究有什么用?还有,季大队长,虽然你是队长,但你是总局的队长,我三局的事不劳您费心,我自己会处理,有那闲工夫,不如去多破几个案子。”

季彤心中不快,尚要说几句,一旁李沾拉过她衣角,轻声道:“季队,三局的人早就看我们不惯了,还是别跟他们计较,闹起来反叫人笑话,更查不得案子了。”

“我知道。”季彤冷下脸,兀自走向房门。

“哈哈,自己慢慢看吧,我们没那闲工夫陪你!”高天行放声道,“兄弟们,活儿干完咱就撤了,别打扰了季大队长!”

“得嘞!”三局的人齐声一呼,从屋里蜂拥而出,甚至故意要往季彤身上撞;季彤叹了口气,退到一旁,等他们走完后,步入杂乱的客房。

冷月如钩。

夕阳的光华褪去,只剩冷月如钩。

街灯照亮了大半的城市,却遗漏了这一片黑暗之地;四角住房林立,四面冷风穿堂,初春的寒风,仍是令人哆嗦;更何况,这黑暗里,飘飘荡荡落下的那些白。

雪,冬之使者,是结束,也是开始;第一场春雪,了无生息地落向笼在黑暗中的城市,它的气息,格外得冷;它的身姿,格外得美。

那样昏暗的街道,仿佛遭到整个城市的遗弃,唯有冷风、冷雪,还有——更冷的人。

两名戴着面具的女子,一者衣白欺雪,一者静默傲风,二人同是面目半遮,更在强光之下,令人看不清神色,只觉透出一股彻骨之寒,令面对她们的数十名粗悍男子也不禁颤抖。

“你们是……”半眯着双眼,紧咬着牙关,莫亦豪沉着出声。

“银狐、玉狐。”轻软的声音,在冷风中一漩而逝。

“藏头遮面,掩饰不了你们的身份。”莫亦豪再次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