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蛋早已哭的不成样子了。
「听话。
」唐古生眼神开始有些离散了。
唐明亮当即拉住媳妇跟孩子的手跪在地上,吕阳赶紧下炕拉住他们,把他们拉扯起来。
「吕阳,师父不能再教你什么了,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你,你的悟性很高,我敢保证你一定可以参悟透这本古书的。
」唐古生露出一丝和蔼之色,努力伸手抚摸着吕阳的头颅,像是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三蛋还小,你要保护他长大,能教就教,不能教就别教,让他做个平凡的人安稳度过一生就行。
」「师父,您放心,我一定把三蛋当我亲兄弟看待,我有一口吃的就有他一口吃的,绝对不会不管他的。
」吕阳感受到了师父的託孤之意,郑重地说道。
记住地阯發布頁唐古生没有再说话,眼睛扫过儿子唐明亮,又扫到周丽蓉身上,脸上露出一丝留恋,欣慰地点点头,周丽蓉泪眼婆娑地爬上炕抓住唐古生要抬起的手臂抚摸在她自己的脸上,肆意地揉搓着,想让老人再安慰她再疼爱她。
唐古生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吕阳。
吕阳此刻眼神坚定,认真地点了点头,示意师父不会让他失望的。
唐古生最后把目光锁在了三蛋身上,抬起另一只手来。
三蛋明白迅速爬到炕上,学着妈妈的样子,把老人的手按扶在自己脸上。
唐古生浑浊的眼睛看看俊朗稚嫩的三蛋又看看俊美丰润的周丽蓉,露出对人生的留恋和不捨。
但是他还是捨了,人不可能跟命抗争,慢慢的他的手变得沉重了,忽然气息停窒,脖子一歪去世了。
唐明亮大喊着爹呀,哭了起来,周丽蓉和三蛋也趴在老人身上不住地哭喊着让老人回来。
吕阳此刻心情沉重,他感觉自己忽然长大了许多,肩上的担子更加重了。
……料理完老人的后事,已经是几天之后了。
吕更民帮忙主持了唐家着大小的事务。
由于吕阳那一晚上的勇勐无畏,整个屯子的人都开始敬畏他了。
顺带着吕更民也有了号召力,他整个人也变得自信了不少,开始有了活力,招呼着村里的人帮忙处理了这一大家子的后事。
唐家本来也没啥积蓄,吕更民主动出资,从家裡拿出一部分积蓄,帮忙把唐古生后事处理的极为隆重,村里人看都竖大拇指。
只有村口二吕子冷眼旁观,似乎甚为不屑,看不上这一场热闹。
事后,整个沙坡沟的人都很奇怪,怎么那一晚上那么多人都很疯狂呢,每个人都跟眯瞪了一样,回家死命地干那事,据后来统计村里那一晚上多添了四五个孩子。
大家都说那是吃了野猪肉造成的,野猪性子野,身上的野劲儿大,吃了它的肉就愿意干那事儿,不然怎么全村人都跟疯了似的那晚上拼命干那事儿?吕阳在家没事干,就拿出那本书琢磨,还让人从镇子上稍回来一个带穴位的铜人,每天拿着银针插啊插的,像是魔怔了似的。
自此之后每天除了练武之外又多了一项,就是飞镖,他在院子牆上顶了个箭靶,专门让吕更民给打了几把飞镖,每天对着箭靶甩飞镖,倒也有模有样。
吕更民看孩子练的起劲,也不阻止。
依旧干他的木匠活,多少挣点补贴家用。
村里最惬意滋润的就属杜青风了。
自从周铁生出事后,基本跟个残废似的,像是煽了的叫驴,每天夹着个尾巴,耷拉着脑袋,走路都没了风声,只会熘着牆根走路,完全没了以前的精气神儿了,他的那些相好的也都骂他是个不中用的煽驴,拿着鞋底子投他。
周家本是沙坡沟的大户,自从族长周铁生出事儿后,整个家族都没了往日的霸气,村里打架斗殴的事儿少了,拱门子搞破鞋的少了,吃酒打牌的也少了。
一下子这个村子安宁了很多。
记住地阯發布頁从以前最难管理的村子一下子变成了镇子裡的模范村。
为此村支书杜青风还获得了最优村支书的表彰。
杜青风现在走路都是飘忽的,家裡鱼塘干的顺当,不缺钱花,闺女又考了个好学校,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最好的还是村里没人敢跟他尥蹶子了,他成了道地的土霸王了,每天醉醺醺的,每到晚上不定扎到哪户寡妇家裡或者小媳妇家裡去了呢,就连周铁生以前的相好的也都被杜青风接收了。
村里老百姓每日调笑中说道村里有两头种驴,一头是村口二吕子家的叫驴了,那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好叫驴,配出来的驴子骡子都是上等货;另一头就是他杜青风了,据说用过他那驴屌的女人也都暗地裡吃惊,相互炫耀着说好使,恐怕比真驴不弱,只是这杜青风有个癖好,就是每次干那事儿的时候总爱在最后蒙住人家的眼睛,不让人看见。
不过每次蒙住眼睛后,总能搞的人欲仙欲死的,让人越发的想念那事儿。
村里日子还是那样日复一日的过着,每晚还是能听见村口那头叫驴哼哈地叫着,人们早已习惯了那叫声,只是最近每次听完那驴子的叫声后,人们的心变得有些慌乱了起来,像是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块石头,掀起一层波澜。
紧接着春天过去,夏日来临。
吕阳鑽研那本古书也小有成就,家裡有父亲吕更民干活挣些外快,倒也过得滋润。
只是他成熟了很多,心裡总是想着要照顾三蛋一家,还有隔壁柳姨母女。
柳姨虽然手巧,毕竟一介女流,地裡重活干不了,零碎活儿又挣不了几个钱,好歹家裡就那么一个闺女,还能凑合着过下去,开销不是太大。
唯一犯愁的就是三蛋一家了,自从唐古生这个顶樑柱去世后,家裡就跟塌了房顶一样,全家没了生气。
唐明亮自小就耷拉着手过日子惯了,现在让他当顶樑柱,他还真划拉不到手裡钱,日子变得开始紧巴起来。
周丽蓉在料理完公公的后事后就病倒了,也许是心病吧,那一晚上被好多人轮姦了,名声算是坏了,浑身像是被抽走了魂儿一样软弱无力的起不来,三蛋一直给她抓药吃药,一直到了这夏天才缓缓的起来了,精气神又恢复了一些。
最近周丽蓉有些焦急,积蓄在埋唐古生时花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最近吃药也花了不少,眼看着家裡见底了。
家裡人还能凑合,地裡有粮食,无非就是买些油盐酱醋,倒也能将就,只是后面三蛋上学的学费恐怕都没法拿了。
这日週末,周丽蓉早早把家裡收拾乾淨,打发三蛋去叫吕阳去。
三蛋每天跟吕阳在一起玩耍,早就成了他的跟班了,加上爷爷又让吕阳照顾他,他心裡更多的是对吕阳的依赖,觉得吕阳才是他家的顶樑柱子。
吕阳早晨起来正在院子裡练习飞镖,忽听三蛋来家裡叫,放下手中的飞镖就打算跟他一块过去。
「你俩整天在一起泡着,这大早上的又泡在了一块,就不能分开一天吗?」王雪琴正在院子裡喂鸡,看三蛋子风风火火地跑来,揶揄他道:「你呀得亏是个小子,要是个闺女,我一定讨来当我儿媳妇。
」三蛋子哈哈大笑着:「我可不当你家媳妇,就你家吕阳那大驴屌还不把人给戳死了啊。
」说着拉着吕阳的手就往外跑。
「我呸,」王雪琴弄个大红脸,「你个没大没小的玩意儿。
」她说完自己的脸感觉有些火辣辣的,那帮子孩子都说阳阳那玩意儿大,倒地能有多大啊,难道真跟驴屌似的?正好柳姨进门,一下子撞了个满怀,她揪住三蛋的耳朵朝他脑袋上打了一下子,「你小子总是这么莽撞,这大清早的干啥去呀又。
」说着柳姨进门调笑道:「咋了?还弄个大红脸啊?」她们两人朝夕相处的,柳姨一下子看出了王雪琴的尴尬。
「淨听那小子胡吣」王雪琴笑道:「才十三岁的孩子,毛还没长呢。
」「哟,你可别这样说,我听说你家小子可野着呢,全屯子裡的孩子都说他那个像驴。
」记住地阯發布頁柳姨调笑着,眼神中却颇为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