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彦正在水面不断射出飞蝗石,突发水中一股激流射出,没有提防之下立刻被那水箭击中膝盖,疼得他脚下一乱,几乎跌入了海水当中。廉驰见了暗叫可惜,他这掺水的「弧矢」当初在太湖连敖峰庭都被穿透手足,可是今夜被段傲卿伤了手臂,劲力连正常的一半都没有了。
廉驰再以「弧矢」发出几股水箭,将梁希彦扰得方寸大乱,他立足之地不过是只有两尺左右的一只斗笠,又要提气轻身免得沉入水中,勉励应付廉驰射来的水箭,再也没有余力将廉驰压在水下。
廉驰连忙带着柳诗云浮出水面,柳诗云一出水就大口喘息,那娇喘之声也甚是动人,廉驰听在耳畔不禁又起了一丝邪念,吞了一口涎水才强自安下心来,专心于梁希彦相斗。
梁希彦的飞蝗石始终击不中廉驰,而廉驰以「弧矢」发出的水箭劲力不足,即便偶尔命中也不过是让梁希彦皮肉剧痛,根本伤不到他,如此僵持甚久,梁希彦终于将随身所带的暗器全部打出,再没了和廉驰对峙的资本,只得愤然不甘的驾着脚下斗笠退去。
廉驰终于逼退了梁希彦,和柳诗云完全脱离的魔门追击,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对怀中的柳诗云笑道:「柳姑娘,咱们脱险了!」柳诗云微微点头道:「多谢廉公子冒险相救,不过魔门定不会轻易放弃,咱们不可回去岸边,劳烦你再辛苦一下,带我们游得远一些再登岸,免得中了魔门埋伏。」
廉驰笑道:「柳姑娘何必如此客气,便依你吩咐再游远一些吧!」柳诗云却不再答话,只是闭目专心调理混乱的内息。
廉驰一直向南游出了十余里,觉得手脚都已经被冰冷的海水浸得麻木不仁,对柳诗云道:「柳姑娘,咱们已经游出够远的了,现在上岸该是安全了吧?」柳诗云受了内伤,比起廉驰更不耐寒,已经冻得脸色苍白,点头道:「该是够了,我们快上岸吧!」
再游了一刻钟,两人才终于来到了岸边,廉驰也是累得脱力,双脚离水一站在地上就好似灌了铅一般,柳诗云扶住廉驰肩头,勉强想要站起身来,却又牵动了内伤,居然咳出了口鲜血昏死了过去。
廉驰急忙抱住柳诗云,查看了一下她的脉搏才略微放心。柳诗云之前一直拼力压制内伤,如今终于脱险,精神松懈下来,再被寒风一激浸透冰水的身体,这才引发了伤势昏迷,倒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柳诗云软绵绵的身子被廉驰抱在怀里,完全没了反抗之力,廉驰心中坏笑道:「柳小娘,你在海中宁可憋死也不给本少爷亲上一口,现在本少爷又要来亲你了,你倒是拒绝看看?」
廉驰肆无忌惮的低头向柳诗云的香唇吻去,柳诗云双目紧闭毫无所觉,自然推拒不得,不过双唇一接,廉驰就尝到了柳诗云口中满是血腥味道,亲起来也是毫无乐趣,只得怏怏作罢。
抬起头来,又看到柳诗云胸口衣衫被海水浸透,紧紧贴在了身上,饱满的双峰傲然挺立,那一对完美的半球形状令人心驰神往,廉驰自然不会放过,张开大手用力抓了下去,那弹性十足的触感比起上佳的棉枕还要妙上千万倍。
廉驰在柳诗云身上大逞色欲,总算是出了一口心中不平之气,心中却还愤愤的想道:「看你这小娘子平时都傲到了天上去,摸在手里不也就是普普通通,和寻常女子没多大差别,便是宫绿蝶那臭小娘的胸脯都要比你大上许多,你还乱神气个什么!」
忽然廉驰脸色一变,如此仙女般的佳人在怀任凭他轻薄玩弄,怎么胯下的小兄弟却毫无反应?廉驰急要用力大展雄风,胯下神龙依旧是毫无反应,反倒是寒风一吹就变得更加萎靡,都几乎缩回了肚子。
廉驰张大了嘴巴,心惊道:「完了,难道本少爷竟然被冻废了不成?」他再也没有心思去轻薄迷糊不醒的柳诗云,急忙抱起了她跑进附近的树林里躲避寒冷的海风,找了些枯枝堆起,火折子已经浸水难用,便用密封保存配毒用的火磷引燃了火焰给两人取暖。
廉驰在火堆旁蹲了一阵,才觉得手足有了暖意,胯下也一跳一跳的恢复了反应,这才安下心来,再看向侧躺在一旁的柳诗云腰臀曲线毕露,便淫笑着走了过去,心中自鸣得意道:「人家都说饱暖思淫欲,本少爷却只要一个暖字足矣,真可称得上是天赋异禀千古奇才!」
廉驰蹲在柳诗云身前,那清丽的容颜映着火光看起来额外平添了一份妩媚,正想伸手上去抚摸,突然柳诗云猛的睁开双眼,抬手疾点在廉驰檀中穴上。廉驰淬不及防之下被柳诗云制住,满脸不信之色,全身无力的倒在了柳诗云身上。
柳诗云骤然偷袭,似乎也已经拼尽了全力,被廉驰压在身上居然也不躲闪。廉驰躺在柳诗云柔软的娇躯上,还心怀侥幸道:「柳姑娘,我是廉驰啊,我们已经从魔门手中逃了出来,你是冻糊涂了吧?」
柳诗云却闭目不答,休息了一会鼓起力气将廉驰推开,坐起身来冷冷看着廉驰,「廉驰,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本该感激于你,但是你在我虚弱无力时乘人之危,便是什么恩情都要一笔勾销了!」
廉驰听柳诗云言语中泛着一股森然杀气,心中暗惧,继续强辩道:「柳姑娘你在说些什么?你一上岸就吐血昏迷,我费尽力气才将你带到此处生火取暖,哪里有得罪你啦?」心中暗暗祈祷,柳诗云只是试探于她,并不是真的知道他的轻薄行径。
柳诗云听了脸色更怒,柳眉一竖,「你休要和我装糊涂!你当我在海滩上昏迷了便会全无知觉吗?」廉驰这才断了幻想,一脸苦笑道:「那你想要将我怎样?」
柳诗云愠怒的盯着廉驰看了一会,却盘膝打坐道:「等我调理好了内伤再处置你!」廉驰见柳诗云闭目调息,一时不会来为难自己,稍稍松了口气,心中急动念头,寻思脱困之策。
廉驰被柳诗云推开,倒下之处距离火堆极近,过得一会,忽然背后渐渐灼痛起来,对柳诗云道:「柳姑娘,你把我挪开火堆远一些,可烤死我了。」柳诗云微微皱眉,却不理廉驰继续闭目调息。
廉驰见她不理,后背又被灼痛得厉害,大叫道:「柳诗云,你把我放在火堆边上,想要烤熟来吃吗?」柳诗云睁眼怒视廉驰,一脚将他踢开了火堆旁边,又顺手点了他的哑穴,免得他又聒噪打扰自己,这才坐回去继续调息。
廉驰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有眼珠乱转,心想:「柳小娘对本少爷看来也不算是太狠,倒应该不会害我性命了,那她会对我怎样?会不会就此动了凡心,要我娶了她?」他哑然一笑,自己也觉得无此可能,对于柳诗云究竟会如何处置他完全摸不到头脑,心中七上八下的难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