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驰一把抓住崔月华,「小美人,本少爷就和你说着玩,你跑什么呀!」崔月华挣扎不脱,反被廉驰紧紧抱住了,气恼道:「那你究竟是想做什么?」廉驰拿出那月牙玉佩来在崔月华眼前一晃,「本少爷是有东西要送给你,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崔玉华不敢再招惹廉驰,而且那玉佩也真的很合意,便一把抓了过来,「好了,东西我收下了,你快快走吧!」廉驰却不依不饶道:「收了本少爷的东西便想赶人,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你该要好好感谢我才是!」
廉驰见崔月华女儿装扮那艳若桃李的娇颜心中甚是喜爱,低头就向她的樱唇吻去,「就让本少爷亲上一口,算是你这小妞的谢礼吧!」崔月华挣扎道:「这破东西我不要了,你快放开我……」话未说完,小嘴已经被廉驰封住。
廉驰伸出舌头在崔月华的檀口中肆意侵扰,让崔月华又羞又急,几乎想要一口咬掉廉驰那作怪的舌头,却偏偏因昨晚的一番折磨,再也不敢得罪这恶贼,只得强忍着任他轻薄。廉驰欲火蒸腾,又去掀起崔月华的裙摆想要去抚玩她胯间禁地,突然门外传来白松的声音:「小驰,你在里边吗?」
廉驰好事被打扰,心中郁闷,却偏偏不能对师父白松发火,在崔月华的胯间禁地不甘的捏了一把,这才回头应道:「哦,来了!」放开崔月华,垂头丧气的走出房间。崔月华一等廉驰离开,立刻将门闩落下,又搬来把椅子抵在门口,虽知即使这样恐怕也挡不住廉驰,却也不甘心束手任人宰割。
廉驰听到崔月华在屋内一阵折腾,嗤笑了一声,见白松正等在前边,上前问道:「师父,找我什么事情?」白松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廉驰,「这是张总管的飞鸽传书,蜀中出了大事,唐门趁着过年大家没有防备骤然出手,罗斌堂主被唐家家主唐因舒所杀,而张北晨和青城派掌门郑寿之联手击杀了唐门长老唐宁泉,但是咱们这边死伤弟子极多,蜀中形势看来不妙。」
廉驰微微一惊,没想到会突然有此一变。但是回想起来,今年春天蜀中唐门就有所动作,只是后来魔门与净云斋在蜀中冲突,名门大派多有派人入蜀压制魔门,唐门才暂忍了称霸之心。现在魔门与名门正派的冲突重点转向了中原江北,唐门选在此时发难,正是一个十分不错的时机。
反倒是张北晨与青城派掌门郑寿之的联手让廉驰心中一沉,这两人居然同在一处,在受到唐门突袭后联手对敌,这份密切的关系廉驰居然事前一无所知,看来蜀中的一切张北晨都都未禀告自己,他在蜀中究竟在暗中筹划着什么?
怒狮堂堂主罗斌乃是逍遥山庄资历最老之人,廉驰平素一直对这倚老卖老的老头并无好感,如今听闻他突然离世,心中却也难免出一丝悲伤。又不禁怀疑,是否是张北晨收服不了这脾气暴躁的老头,所以就暗中害死了他,而同在蜀中的翔鹰堂堂主云松道人处事圆滑,一副墙头草的样子,恐怕现在已经是投入了张北晨麾下。
廉驰定了定神,展开张北晨的书信一看,心中又再次涌起一股怒气。张北晨信中只简单说了遇袭之事,然后便说要白松和陆当荣也入蜀前去支援,又要廉驰不要呆在太湖过年,立刻回去逍遥岛研制今年的逍遥丹解药。
最后说罗斌被杀,而江烈去年死后飞豹堂堂主之位一直空悬,如今两堂群龙无首,要廉驰此次回去逍遥岛,顺便任命两堂新任堂主。两堂有了主事之人,便可带着逍遥岛上的人手来蜀中支援。而岛上最有资格继承两堂堂主之位的,就是张北晨的堂弟张北洋和儿子张顺天,若是再让这两人跻身高位,那逍遥山庄恐怕就真要立刻成了张北晨的天下了。
廉驰和崔月华的好事被人打扰,满肚子邪火又不敢去怪白松,便把满腔怒气都转到了张北晨头上,见张北晨信中满是颐指气使的口气,又一直对自己隐瞒蜀中的实情,咬牙一把将张北晨的书信撕得粉碎,「张北晨这老东西真是欺人太甚,我好好的不在家过年,反跑回去任命他的亲族做堂主,他把我当成了傻子不成?」
白松道:「小驰你气恼也是无用,如今两堂确实需要有人坐镇,此事倒是推拒不得。」廉驰哼道:「那我也不能便宜了张北晨那一家,这两堂我都交给师父你来统领!」
白松摇头道:「你这可是胡闹了,若是如此,其他堂主必定不服,岂不是立刻逼得他们去投向张北晨一方?」廉驰皱眉道:「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白松弹了弹折扇,「张北晨的堂弟张北洋是怒狮堂副堂主,继位补缺乃是理所当然,而张北晨的长子张顺天在江烈一家死后,便负责继续追查飞豹堂其他人是否和江烈有所牵连,若是任命飞豹堂主,也是非他莫属。」
廉驰握拳道:「当初张北晨便是在暗中布置自己实力,他算计得可真好呀!」白松道:「咱们倒也不是无法可想,你可宣布说,飞豹堂在江烈一事上牵扯颇多,大半子弟都被刑处,而所余之人又无法尽信,所以决定将飞豹堂并入怒狮堂,这样便只需任命一位新堂主便够了。」
廉驰略一思索,便觉得白松此策可行,「那我该任命谁做新的堂主?」白松微笑道:「你回去逍遥岛后,便分别去见张北洋和张顺天,私下暗示他们极有可能继承新任堂主之位,再看情况公开任命一人,另一人必然暗自恼恨。这微小嫌隙虽然算不得什么,不过以后若是真与张北晨起了冲突,总算多了一个着手之处。」
廉驰拍手道:「师父这招可真是不错,定能搅得张北晨后院起火!」白松又道:「我去到蜀中之后,会在暗中监视张北晨,看他和逍遥岛上的儿子和堂弟是否有书信暗中来往,若是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来日也可作为处置他的凭证。」
廉驰觉得白松的对策甚为妥帖,这才安下心来,笑道:「师父你也不必急着动身,咱们先在燕归园安安心心的过年再说,反正也不差这几日,何必要听张北晨那老鬼催命!」
白松摇头道:「你如想要晚些回去逍遥岛也可以,不过也不要拖得太久,我和陆堂主必须马上赶去蜀中,不然就显得我们与张北晨太过对立,因私愤而耽误正事,又恐怕会让陆堂主心生不满。」
廉驰不屑道:「陆当荣若是喜欢赶去,便要他自己先上路好了,师父还是留在燕归园和我一起过年!」白松摇头笑道:「若是想要相聚,又何必在乎日子时节,蜀中确实是急需人手,只陆堂主一人赶去也太过不像样子,又会惹起张北晨疑心。下人已经在收拾我和陆堂主的行装,我来和你说一声,便要立刻动身了!」
廉驰见白松去意已决,再多做挽留也是无用,只得陪着他去前院,汇合了陆当荣,一直将两人到码头上。白松当着陆当荣的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张北晨之事,只是叮咛廉驰要处事沉稳,不可意气用事。
廉驰与白松依依惜别,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不舍,想到自己过几天也要动身回去逍遥岛,廉驰也没了心思再去和崔月华厮闹,这宝贵的几日还是多陪陪单燕要紧,回到燕归园便没有再去找崔月华,而是向后院单燕杨雪所住的翠雪楼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