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驰在夜色下逃出了镇子,躲在路边将长剑的血迹擦拭干净,也没见有人追来,这才放心的收剑入鞘,跃上一颗大树,躺在一根粗大枝杈上休息到了天明。
次日廉驰不敢再轻易抛头露面,而是带上了他之前在逍遥岛密室中偶然得到的人皮面具,混入了一家酒楼打探消息。他昨夜所犯之事果然传扬甚快,如今众人都在议论纷纷。廉驰从他们言语中得知,那郑元伟命倒是极硬,一直熬到了今天早晨才断气,而这郑元伟的身份却是大有来头,竟然是青城派掌门郑寿之的小儿子!
青城派正在和逍遥山庄合作对抗唐门,没想到青城派掌门的儿子又死在了自己手里,好在青城派现在无法将张北晨和廉驰联系在一起,虽然闯下了大祸,但是也不会立刻损害逍遥山庄和青城派的联盟。
廉驰感觉自从过了年便诸事不顺,凝气散原料被断,逍遥丹彻底失效,寻医韦博扬他又被杀,崔月华被吴茹萍救走,自己又声名狼藉人人喊打,好似犯了太岁一般,就算倒霉事多上郑元伟这一桩,他也懒得再去苦恼,拿出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不再去理会那些人声称要让自己死在蜀中,吃饱喝足便离开酒楼继续上路。
崔月华虽然被吴茹萍救走,廉驰却也不着急。本来他带崔月华出来时候,就对她不是很放心,为了防她逃走,就悄悄在她的月牙玉佩上藏进了一些追踪所用的千里香。那月牙玉佩是杨雪过年时候挑的,让廉驰送给崔月华做礼物,崔月华倒是真心喜欢,不论穿着什么衣服,都会将它挂在腰间。廉驰拿出那确定千里香方位的小盒子,找到了崔月华所在方向,便一路追踪了过去。
到了傍晚,廉驰终于在一个集镇的客栈中找到了崔月华的踪迹,花了点碎银子向店小二一打听,一个男装的美貌少女和一个极其妩媚的女子包下了一个院落,肯定就是吴茹萍和崔月华姐妹无疑了。可是却未曾打听到她们有同行之人,空空道人那衣着打扮甚是惹眼,店中人也从未见过。
廉驰问明了崔月华和吴茹萍两人是上午来到的客栈,便一直没有离开过包下的小院子,便是午餐晚餐也是由人送进去的。廉驰心中暗笑,该不会是两姐妹许久未见,正在房中厮磨亲热的难舍难分吧?想起第一次在客栈中捉到这对姐妹时的香艳场面,廉驰又是胯下一阵兴奋,一路小跑着绕到了崔月华和吴茹萍所包下的院子后墙,纵身一跃翻了进去。
廉驰又是故技重施,跃上了屋顶,想听听这两姐妹在一起亲热时,都有什么话说。结果却听到了屋内崔月华焦急的声音:「这可怎么办!我还以为只要一下下就会好了呢!」吴茹萍呻吟着答道:「我可真是被你害死了,你跟着廉驰那淫贼能学出什么好来。我看你是被他给玩傻了吧!」
崔月华哭声道:「不是的,廉驰那泻药我吃过许多次了,都是吃完喝些清水,后庭就能给洗得干干净净,等到排出干净的清水,就不会再泻肚了,哪里知道这镇子里的老庸医这么不顶用,一个泻药都能毒死人啦!姐姐,要不然咱们还是去找医师来给你看看吧,你这样都有半天了。」
吴茹萍急声道:「不行!这个样子都丢死人了,怎么能给人知道!若是这次能平安无事,以后可再也不陪着你胡闹了!」廉驰在屋顶听了这对姐妹的对话,几乎大笑了出来,原来居然是崔月华从自己这尝到了后庭花的乐趣,一与吴茹萍团聚就想在她身上试试。结果她不知买到了什么泻药,居然把吴茹萍吃得闹了半天肚子也停不下来。
廉驰也知道此事可大可小,若是真的泻肚不止,确实是会有严重后果,便不在外边继续看热闹,一推窗子翻身进到了屋内。
崔月华听到声音,急忙转身,一见廉驰进来,惊喜交集,连忙迎上道:「廉驰,你快来救救我姐姐,她肚子疼得不行了!」廉驰再看吴茹萍,房间角落里摆着一个雕花马桶,她正皱着眉头坐在上边,一副有气无力的可怜样子。
吴茹萍见廉驰突然闯入,自己这丢人样子被这淫贼看去,又羞又怒,急忙想要站起身提起裤子,陡然间一用力,却是一阵头晕目眩,只得无力的坐了回去,一时间恨不得就此死掉。
廉驰却是笑嘻嘻的走到吴茹萍身前,抓起她雪白的手腕道:「茹萍,相公先来给你把把脉!」吴茹萍因为连续泻肚半天,早就没了一丝力气,被廉驰拉住了手也不敢大力挣扎,免得出丑更大,只是嘴上反抗道:「我不用你这淫贼来装好人!我就是宁可死了也不领你的人情!」
廉驰的医术确实是比较平常,抓着吴茹萍的手抚弄了一阵,将她逗得满面通红,却没探查出个所以然来,唯独知道她脉象旺盛,现在只是全身脱力,倒是不会有性命之忧。
吴茹萍如此不雅之态呈现在廉驰面前,其羞耻比起之前被他百般奸淫还要强烈,怎奈全身无力反抗不得,只好对崔月华叫到:「月华,你快杀了这淫贼!」崔月华却连连摇头道:「不行的姐姐,廉驰他会解毒,你既然不好意思请医师来看,就只好让他来给你治病了。」
吴茹萍几乎给气得昏死过去,没想到崔月华已经被廉驰驯服成如此样子,之前几人围攻廉驰她就不肯对廉驰下手,还故意放水给廉驰逃走,如今廉驰如此明目张胆的来占她便宜,崔月华居然还给廉驰帮腔。
廉驰极为得意的朝着吴茹萍挤了下眼睛,回头对崔月华道:「月华,茹萍吃的泻药可还有剩下一些没有?或者方药也行,我知道了才好对症下药。」崔月华连忙拿出一小包药粉和一张纸签,递给廉驰道:「都有的,你快看看!」
廉驰一看那药方,心中暗笑,想必崔月华肯定不好意思说这泻药用途,也不知道她是向药房瞎编的什么借口,药房所开的泻药,居然是最为强力的泻药,都是给误服毒物之人服用,因此分量极重,生怕有半点残毒留在体内。这已经是事急从权以毒攻毒的应急法子,只盼救人性命,哪里能还顾得上其他,自然不是吴茹萍这样一个娇小女子可以承受的,因此才让她半天都不得恢复。
崔月华半天来慌乱得六神无主,现在几乎是将廉驰视作了救星,在一旁问道:「廉驰,这药有没有问题,我姐姐她没事吧?」廉驰见崔月华如此紧张,而吴茹萍也屏住呼吸在等他回答,心想定要吓一吓她们,将事情说得严重一些,她们才能领情,便故作严肃道:「月华你可真是胡闹了,你不是和配药的医师说,因为有人服下了毒物,所以才要着泻药去救人?」
崔月华见果然被廉驰猜中,羞愧的低下头小声道:「人家不这么说,那老头子又怎么能卖泻药给我?」廉驰叹气道:「你说要服下这泻药之人已经中毒,所以这药方是用的是以毒攻毒的办法,结果茹萍根本没有中毒,反倒是给你这有毒的泻药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