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给两万?」
「你就这点出息?」
外乡人脸一红,讪讪说:「那你想给多少?」
「除了钱,我可以再给你一间房子。」张媚眼中冒着习惯的狡黠。
有这好事?外乡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市长话已出口,又由不得他不信。
「你说的是真的?不会是拿我开涮吧?」
「我还敢骗你不成,你手里有那个。不过房子有点小,不知你愿不愿意?」
「有多小?」
「只够你一人住。」
「这样啊,我还想接我妈一起来住呢!」外乡人搔搔头感到失望,但一间房子终归比一万块要值钱得多,况且钱也能拿到手,只攒不亏,想想也就同意了。
「房子在哪儿?」
「在青华陵园……附近。」
外乡人一楞:「青华陵园?那是坟地呀,怎么在那里,不好不好,得换个地方!不换地方也行,给换间大的,最少要一百平!」
青华陵园附近有房子吗?有,政府盖的廉租房,面积都不大。
「那里的房子都没有一百平的,要不给你两间吧,你一间,你妈一间,你看怎么样?」
好事变得更好了,引诱着外乡人盘算起来:两间房卖掉一间,卖得钱用来装修另一间,再接老娘过来让老人家享享福,房子虽小了点,但俩人凑合着倒还是可以的。要不两间都卖了,在市中心买间大的?可装修的钱从哪来?问她要?证据都给人家了,还怎么要?要不回头把照片和录音……那叫什么来着,对,拷贝,多拷贝几份,不怕没理由要钱。只是人家已经很够意思了,那样做恐怕不大合适,当小人不够仗义。
幸运的外乡人读书不多,对算账很不在行,这点事搞了半天也没搞清楚。
「怎么样,想好没?」
管它呢,先把房子和钱弄到手再说!外乡人拿定了主意便点点头。
「那现在照片和录音可以给我了吧!」张媚指指外乡人的手机。
「先别忙,我傻呀,等证件都办齐了钥匙也到手了我才能给你。不过你放心,我就不是会赖帐的人!钥匙什么时候领?」
「最快三天,最迟一个礼拜。」
「那你先把钱给我。」
「你不是不傻吗?出门在外谁会带这么多现金。」
「那你去领。」
「现在太晚了,这样吧,钱和房子我一并给你,到时候你把照片录音给我,但不准留副本。」
「好,那就一言为定!哎,有个问题我想问问。」
「问吧!」
「你官儿当得好好的,干嘛要出来干这个?你也不缺钱啊,你看,车子房子,连司机都有呢。」
「嗯……你说呢?你认为我为什么要做这个?」
「这个嘛,我估摸着你是屄痒了欠操,呵呵,哎,你手下那么多男人,就没有一个能满足你?」
「没有,他们没一个有你这么长的。」
「这么说还是我有能耐了?哈哈哈,我说市长,以后还卖吗?我还想再光顾你呢,这样吧,交房时我们再搞一次,我保证不录音不拍照,也不还价不让你倒贴钱,怎么样?」有钱了嘛,扔个三五百的算不得什么,咱也尝尝当阔爷的滋味啥样。
「咯咯,何必要等到交房,现在就可以再搞一次呀!」
「现在?不搞了不搞了,明天还要出早工,我得走了,再说我一天从来不搞两次。」
地位再卑微的人也是有原则的,外乡人的原则就是一天最多只搞一次,搞多了伤身,这点医学常识他有。
张媚怎肯就这么把他放走,站起来把肥硕的屁股撅向外乡人,又掰开两坨肉让他看自己的肛门。
「屌屁股你也不想?」
想,不想是狗养的!外乡人被黑熟的屎洞激得头皮发麻,全身打起了机灵,不自觉地又开始脱裤子。
张媚见他如此,心想蠢驴到底还是上勾了。她收回屁股,手指轻轻划过外乡人强壮的胸肌,慢慢绕到身后,吃住他耳朵吹一口妖气:「别着急嘛,这次慢慢来,我一定让你爽到升天!」当吞出「升天」二字,张媚突然从茶几上操起烟灰缸恶狠狠砸了下去。
「砰」地一声响,外乡人头上结结实实挨了一烟灰缸,但这下却打到他头的侧面,并没有把他彻底打倒。外乡人捂着伤处跳开,大声喝骂:「你干什么?臭婊子,老子弄死你!」他再也顾不上什么房子和钱的,猛扑上去掐住市长的脖子,这回不是要搞她,而是真的要弄死她。
张媚被外乡人两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掐住脖子,眼看就要被掐死,情急之下她使出学过的防狼招数,膝盖奋力顶向他下体。外乡人「嗷」地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捂着下身满地打滚。说时迟那时快,张媚不等他缓过气来,捡起烟灰缸箭步上前照他脑袋狠狠又砸了两下。外乡人蹬了几脚便不动了。
守在外头的王聪正自心烦,突听见里面传来几声惨叫,知道出事了,慌忙下车冲进往别墅。一进来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外乡人光着膀子倒在地上,头顶潺潺冒出血花,而他的岳母则一丝不挂地扶着脖子大口喘气,满身白肉颠颤不已。
一见到女婿,张媚就大哭,叫喊着:「王聪,他强奸我,你要替我出气,呜呜呜……」
强奸?王聪一时转不过弯来。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先别问,快把他弄死!」
王聪以为岳母说气话,捡起衣裳给她披上,说:「妈您先穿上,他已经昏倒了。」
张媚止住哭泣,她压根就没有眼泪,甩掉披上的衣裳,愤恨地骂了句「蠢猪」,抽出女婿腰间的皮带打个活扣交到他手里,指着昏迷的外乡人恶狠狠说:「勒!弄死他!」
「啊!」王聪这才明白岳母不是气话,真的要他杀人,吓得脸都绿了,杀人他哪敢?
废物!张媚照着女婿的屁股就是一脚,把他踹个趔趄,摔倒在外乡人身旁。
王聪伸手探了探,外乡人尚有鼻息,但已经很微弱了,马上叫救护车也许还来得及,可看岳母的表情分明是要他杀人。怎么办?杀人是千万都不能做的。王聪哆哩哆嗦,战战兢兢的不敢下手。
「快勒!你听见没有,快勒!」
张媚歇斯底里,愤怒地甩开臂膀大力扇女婿耳光,许是用力过猛,奶子和屁股跟被拍巴掌的果冻似的晃荡不停。
「想想他都对我干了什么?他爽的时候你又在干嘛?」
这句话让王聪既惭愧又妒忌,妒忌到极限了难免会发生扭曲。把心一横,他瞬间变成一只索命的厉鬼,套住外乡人的脖子,踩在他后背恶狠狠地勒紧手中的皮带,还嫌不够力,又往肩上一背。
外乡人这回算是彻底玩完,可怜他为春田市的建设事业出力洒汗,到头来却落得如此悲惨的下场,把小命丢在这里,只因为想犒劳下自己,放松放松疲惫的身体。这有错吗?错与不错,谁又能给出正确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