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梦里为客醒遇娇 襄阳城内淫欲深(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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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你面前吗。」

「看来他不仅救了女儿,也是娘的恩人呢!我看看他去。」

「真是女大不由娘。」看着女儿跑去的身影,她摇头轻笑,「女儿希望你和他两情相悦,别像娘一样。」

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心头没来由一股烦躁,她打量着周围一切,一切那么熟悉好像又陌生,十几年来,到处一如既往好像又有哪里变了。她就呆立在那里不动,仿若木雕。

「娘,你干什么,女儿肚子饿了。」

「哦,娘就去做饭。」她定了定神,轻叹一声,走进了灶房。

点好灶火,却见李筠筱走了进来。

「娘,我来帮你。」

「你从没进过灶房,别给娘添麻烦了。」

「娘,女儿好心帮你,你却不领情。」

「行了,还是去陪你的郭公子吧,娘一人可以。」

「娘,女儿已经这么大了,也该学会做饭了。」

「筱儿,是不是想学好手艺讨你家公子欢心啊!」

「哎呀,娘你怎么讲这样的话。」

像是被妇人说中了心事,李筠筱眼珠左右乱转,不敢对上娘亲的似笑非笑的眼睛。

「男女的情爱果真如此让人痴迷吗?想不到不太懂事的女儿都开始会取悦情郎了。」

妇人心中一叹,想到时光如白煦过隙,当初粉嫩的婴儿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自己的女儿将要嫁做人妇,自己该为她高兴才是,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悲切,水汪的美眸中隐隐有雾气升起。

母女两人在这座竹屋一起生活了将近二十载,她不敢想像,到时女儿远嫁他方,自己孤单影只该如何排解寂寥。

心中不免有些酸涩,这种感觉就像疯长的荒草,占据了整片心房。想到此种情形,她的心仿佛被揪了起来,郁涩难忍。但一看到女儿脸上洋溢的笑意,她心里又复杂莫名起来,「自己养育了她这么多年,当娘的不就是盼着她能找个好夫家,给她穿上霞冠凤披,等待意中人的迎娶吗?怎么会如此怅然若失。」

「娘,你在想什么,菜要焦了,难道身子不适吗?」李筠筱发现娘亲异样,赶紧伸出手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摸了一下,急切的问道。

「啊,没有。只是想到不多久你就要成家,娘有些不舍罢了。」掩了掩眼角的泪光,又重新开始炒起菜来。

「娘,你今天好生奇怪,有什么事和女儿说好吗?」

柳姓妇人心中一暖,感到女儿发自内心的关心,心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了,不管以后她嫁给谁,就算她也生儿育女,她还是自己的女儿。想通一切,妇人忘了刚才不快展颜一笑,犹如百花竞艳,看的身为女子的李筠筱也为之一呆。

「筱儿,你去收拾下桌子,马上就可以了。」

「哦,那娘要快点哦。」

「行了,饿不着你的。」也不知今天怎么了,心神老是失守,努力抛开心中杂念,接着又把剩下几道菜倒进锅中,翻炒起来。

「郭公子,吃饭了。」李筠筱来到郭破虏床前,将他叫醒,见他还是有些伤痛,就扶着他走到桌前坐下。

不多时,饭菜已好,香味扑鼻,令郭破虏食指大动,恨不得立马大快朵颐。

三人坐下,李筠筱扯了扯妇人的衣襟,妇人不解,李筠筱把嘴靠近她的耳朵说道:「娘,怎么净是些素的啊,公子他睡了两天,未进油盐,该给他补补身子了。」

妇人一愣,想不到女儿如此向外,倒令她哭笑不得,她也附过头去轻声说道「好女儿,还没有过门就向着他了,到时进了婆家,你连娘都不认得了。」

这句话倒把李筠筱说的脸色绯红,她本是无心之言,却不料娘亲拿她打趣。

妇人见女儿坐立不安,也就不再捉弄于她。

「傻孩子,他两天没有进食,肠胃还虚着,大鱼大肉不好消化,反而累了他的身子,所以娘先做点清淡的给他缓缓胃,隔一两天就可以炖个鸡给他吃了,不会饿着你的情郎哥哥的。」

「哎呀,娘你说些什么,好羞人啊!」

李筠筱本来听到娘亲说的好好的,却不料后面说郭破虏是她的情郎哥哥,倒是把她羞得更甚,红晕未褪的脸又添红霞。

她抬头看了看郭破虏,他好像没注意到自己,让她不禁舒了口气。她却抓着妇人的衣摆摇个不停,想是要出口恶气。

「李姑娘,你没事吧。」

「哦,小女只是想问饭菜是否合公子口味。」柳姓妇人及时替女儿解围。

「柳姨烧的菜可谓一绝,真是让我大饱口福。」

「公子不嫌弃就好。」

「满口的公子公子,真是愧不敢当,我姓郭,名破虏,柳姨还是和我爹娘一样,叫我虏儿吧。」

「这如何使得。」

「柳姨老是公子公子叫我,我浑身不自在,吃饭也索然无味,可要辜负柳姨的手艺了。」

「那妾身就托大了,虏……虏儿,能和柳姨说下你家中情况吗?」

「哦,我家中有五口人,爹娘我还有两个姐姐。」

「虏儿看你衣着谈吐,不知是哪个大富之家公子?」

「家父没有一官半职,家母也不是富家千金,哪里谈得上富贵!」

「虏儿今年多大了?」

「我已二十。」

「可曾婚配?」

「没有,柳姨为何谈此?」

「柳姨识一女子,模样倒也周正,只是家境贫寒,怕入不得虏儿之眼。否则的话,就当一回媒人,讨一杯喜酒。」

「柳姨哪里话,虏儿也是家境贫寒,倒是不知哪家姑娘能连垂与我?」

「虏儿,看我家筱儿怎么样。」

李筠筱从开始就留意母亲的话语,却不曾想当着她的面说了出来,让她羞臊了脸,又羞又急的遮脸跑了出去,跑出门口,又想听听意中人的答案,于是折返而回,在门口偷听起来,现在心中是又期又怕。这种感觉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她的手死死捏住手巾,很怕意中人吐出一个不字,到时让她如何自处。

「啊!」郭破虏开始以为妇人只是随便谈谈,不料竟是说她自己女儿,让他不知如何作答,只是他现在心中已有一抹曼影,本想拒绝,又怕寒了妇人的心,只得说道:「李姑娘千姿百媚,如何能看上在下,何况自古婚姻,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虏儿还须向家中爹娘禀告。」

「确是如此,礼数不可废。」

李筠筱在门外听到他夸赞自己不由一喜,又说自己会看不上他,由喜转嗔,暗骂自己对他的心思难道他还看不出来吗!

最后见他还是没有答应,又忧从心来。

不过他也没有直言拒绝娘亲的好意,倒是让她的心忽上忽下,怅然若失。

柳姓妇人见此,也就把话题拉了开去,和郭破虏聊了下家常琐事,就收拾碗筷,忙活去了。

又隔了两天的休养,郭破虏不需李筠筱搀扶,已能自己下地走动,在此地呆了四五天,还是首次打量了一番屋里屋外。

屋外由短小竹条编成的篱笆,大约有他的腹部高矮,在门前围成几丈见方的院子,开着一个缺口,由两根竹子撑着,上头横着一块木板,放着茅草等物,做成一个空门,向外连着一条幽深小径,小径和屋子周围皆是青嫩的翠竹,风声过处,竹叶娑娑。

院子里绕着篱笆种着一圈花儿,此时开的正艳,花瓣散开吐出阵阵花香,沁人心脾。

再回看竹屋,离地约有几尺来高,底下是由密集的竹子悬空而成,想是以防地面的潮湿,门前树了三五阶梯。竹屋旁边还搭了一小竹屋,就是灶房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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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一座普通的屋舍里,一个男子正和一位女子正在密谋商议着什么。

「鲁长老,主人之事你考虑的如何?」

「不急,不急,让本长老好好考虑一下,值不值得冒着身败名裂,受人唾弃的危险。」

「长老推三阻四这么多天,主人可是已经不耐烦了,所以特令我来向长老寻个准信。」

「如此大事不可急。」一双眼睛却是在女子身上喵个不停。

女子一身道袍,艳光四射,正是称霍都为主人的李莫愁;男子衣衫褴褛,衣物上缝了九个布袋,正是丐帮的长老——鲁有脚。

「那长老要如何才肯答应呢?」李莫愁嘴上说着,身体却是向鲁有脚靠了过去。

「那就要看王子的诚意如何了?」

「到底需要主人拿出如何诚意才能使长老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