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怎样……」陈思杨的语调有点哭腔,他看着自己胸前那水渍逐渐扩大的白衬衫,有种欲哭无泪,让在场看到的人都感到怜惜的感觉。不过,李月凌却从他乌溜溜的眼眸中,发现了他所透露出的那一丝狡诈。
(他是故意的。)李月凌心中冒出充满欣喜的这句话。她也很配合的,上前慰问:「对不起,刚刚我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没事吧?」她装愧疚的表情,手忙脚乱地抓起旁边供餐区的餐巾纸,想帮小男生整理。但愈整理就愈是糟糕,好好的一件白衬衫,都染湿成淡黄色。
服务生也适时地出现,一到就马上明白现场的状况,询问着小男生说:「这位先生,我们这有提供私人的房间让在场的嘉宾使用,不知您是否需要?当然,等等我们也会为您準备新的服装,并送到房间给您。」
「那真是太好了。」陈思杨露出开心的表情,「就麻烦你带我过去吧。」
「这是我的荣幸。」
这时,李月凌也不放过这完美的机会。她对父亲建议:「爸,我可以跟他一起过去吗?刚刚也是我一时的不小心,才会造成这样。我想,我们应该要负起他衣服的清洗费用,你说对不对呢?」
「嗯嗯……也是。」父亲认同地点点头,「那你就过去吧。有关赔偿的部份,就由我们全部负责。」
「谢谢爸。」徵求到父亲的认可后,李月凌头也不回地跑向陈思杨,内心充满着欣喜。对她而言,要不是这位好心的小男生,她肯定无法逃离这场烦人的宴会。
她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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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转眼间就快要结束,李月凌躺在自家的沙发上,一手拿着她最爱的小饼干,另一手拿着遥控器,在喀滋喀滋的咀嚼声,配合电视里上演的罗曼史,渡过平静地悠闲时光。
以上纯粹为表面的客套话,说老实话她也不想像个「干物女」一样,在家里虚度光阴。自己对浪漫爱情剧虽然充满着嚮往、羡慕,尤其是看到剧中平凡而甜蜜的幸福。今天不知怎幺搞得,就是觉得天大地讽刺。为什幺自己不能跟女主角一样?
整件事追根究底,就是她的男人现在不在她身边。那该死的陈思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撒野,一整天都找不到他人。
莫名奇妙的孤寂落寞!
电视里,正演到一段爱情剧中最爱出现的戏码。在下雨的夜晚,女生默默地撑着伞,独自地等待着她期待的男人出现。
「对不起,你等很久了吗?」镜头转到另一头,帅气的男主角慌慌张张地跑向女主角,「抱歉,我家出了点意外……」他那双大大的眼睛眨呀眨地,是那幺无辜又惹人心疼,好像请求母亲宽恕的孩子,女主角若不原谅他就很残忍似地。
李月凌百般无奈地看着。心里头却想说:这真让人难受啊,好闪啊!!!
「没关係……」女主角抛开雨伞,紧紧地抱住男主角,接着开始拥吻起来。这时,甜蜜的音乐也适时地放送,镜头沿着两人作圆形的拍摄,逐渐拉近,加上一点闪耀的效果,更让场中的人散发着梦幻般的气息。
李月凌自言自语地说:「该死,你这个猪头到底跑去哪了?」
不自觉地,她想起陈思杨,也想起了两人初遇的那天晚上,会场中提供的嘉宾房间,被他厚实的手搂抱的余温、笑看他亲吻自己之后羞涩的神情。
「大小姐,你要不要避过头一下,我好方便穿衣服。」陈思杨包覆着浴巾从浴室里走出,朦胧地热气围绕着身体。他用困惑又无奈的眼神望着李月凌,彷彿个贵妇所豢养的小白脸。
李月凌摆出就是想捉弄他的态度说:「又没关係,我二十一岁,都成年很久了。男人的身体,该看的都看过。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幺啦。你是不是男人啊?」然后把衣服放到他面前。
(只不过我看过都不会动罢了……)她暗道着。
「该死!」身为男人最怕就是听到女人对他说「你是不是男人啊?」这句话,会有种被屈辱地感觉,陈思杨把浴巾整个拉下,豪气地说:「好吧,看就看,又不是没被看过。」
健壮的体格,这是长期运动的成果,陈思杨的身体上,并没有明显地赘肉。结实的肌肉,雕刻成完美的曲线,下身穿着合身的四角裤,前头微凸的形状,可以看到精力旺盛的形状。唯一的不妥,就是他那稚嫩光滑的白皙肌肤,彷彿女人般的细腻娇柔,和一般阳刚味十足的男人比起来,感觉有些不太搭配。
「哇!」李月凌舔着嘴唇,开始羡慕起眼前的小男生,「你的身材好好喔?我可以摸摸看吗?」
「不可以。」陈思杨一口拒绝。
「你很小气耶…」李月凌耍起任性说着,「…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你真的很怪……」陈思杨观看着兴致勃勃的李月凌,忽然摸起微微湿润的浏海浅笑,「呵呵,我头一次遇到像你这样的人,能请问你叫什幺名字呢?」他把白衬衫重新穿好,「我叫陈思杨。耳东陈,思念的思,木字旁的杨。」
「嗯嗯……」李月凌对他突如其来地转变有些不知所措,但随后就被陈思杨的诚实气息给感染,微笑地说:「我叫李月凌。木子李,月亮的月,三点水的凌。今晚谢谢你的帮忙。」
陈思杨摇摇头:「不用客气。」下个瞬间,他的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李月凌的唇。
「要你一个谢礼不过分吧……」
看着电视里被男主角吻得密实实的女主角。她摸摸自己的薄唇,上面似乎还有被吻过的痕迹。陈思杨独特的香味,残留在她的鼻腔内。
「你看里面的女主角脸上幸福的模样,是不是很想跟她一样呢?」旁边有个声音,一副经验老到。
父亲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他默默地站在沙发的后面,和自己一起观赏着电视里播放的影片。他认同地点点头,摸摸下巴的鬍渣,好像对影片的剧情有感触似的。
「不知道耶……」李月凌胡乱附和着。脑中莫名浮现起从那夜后她和陈思杨相约出门的各种情形。尤其和他交欢缠绵,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惊喜。轻鬆舒适,柔嫩滑顺,完全贴合地交叠。是那幺的甜蜜愉悦,欢笑爱怜,带着无法停止的心情,儘管夕阳西下,天色悄然变暗,自己的四肢、眼眸、胴体,彷彿不是属于自己,好像别的生物再擅自行动,但所有的一切都让她欢愉亢奋。
或者应该说,陈思杨注入她体内,让原本空洞的心灵被填满。
身旁的声音说的没错,自己也渴望永远拥有这单纯而心灵肉体契合的恋情,就像电视里一样,可惜两人目前的状况还没到达那样的高阶段。「不过感觉挺好的,我觉得啦。」
「你既然会这样想就好……」那声音语重心长,「这週末有没有空,要不要和我去参加聚会吗?」
(又是相亲大会?!)头又开始痛了。
「我想想……」李月凌立即清醒,打哈哈地矇混:「我週末没时间,不好意思啰。爸,要去就你自己去吧。」
「真可惜,我已经决定带你出席。所以,麻烦把你的时间排出来给我。」父亲擅自做主地决定说。
一时间,李月凌的火气就冒出,「我不要!」她誓死抵抗着说:「我说不去就是不去!」接着关掉电视,无视父亲往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我不是你的商品!!!)她无言抗议。
父亲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严肃且毫无转圜余地:「不由得你反对,小凌。你这周就是要给我去。」
碰!房门甩上。
压抑住的愤怒情绪,就在门关的那一秒后,像大雨过后暴涨的溪水般恣意泛流。李月凌彷彿听见内心深处那孤寂的灵魂低吼:「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作一个销售的商品,听从你们的决定自由地转卖,我也想追求属于我的幸福。思杨,你跑去哪里了呢?」
拿起桌上的手机,选择渐渐熟悉的数字号码,按下拨通。她心头不断地恳求:陈思杨你快接电话啊!陈思杨你快接电话啊!陈思杨你快接电话啊!
「喂!怎幺了吗?」电话接通,是李月凌此刻最想听到的声音。
「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家,现在!」她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喊着,然后挂掉手机往床头扔去。
「坐好了。」
「那我们出发啰。」陈思杨催动油门说着。
第一次逃家的感觉真是棒极了。在陈思杨的帮忙翻越不高的围墙,跳上他的黑色机车,在夏夜晚风中奔驰在城市里。看着五颜六彩的霓虹灯光闪烁,炫丽夺目。
乘坐后座,李月凌慵懒地靠躺在陈思杨令人安心的背部,两颊散发着些许热量,眼珠里散布着迷濛,产生出一种久违不见的情怀。
幸福很简单,真的。
机车停伫在一间的居酒屋前面,小小的,却感觉温暖可亲又自在。醇厚的清酒装满白玉般的瓷瓶里,两个人一点一滴的慢慢啜饮;还附上几盘美味的小菜,好吃到不像话。
不用考虑归家时间,不用在乎其他因素,只要陈思杨陪着她,就足够了。这里有他身影、有他声音,光他的气息就丰饶无比。
一样是墨黑和酒红相混的头髮,好像是急忙中随便用手梳耙,显得凌乱。今晚穿着简单素色的上衣和牛仔裤,外头加了轻薄的淡蓝色衬衫。但肩膀和胸膛的宽厚却又不自觉地让李月凌对他产生一种幸福男人的形象。什幺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依赖他了呢?
喜欢和他在这城市里,呼吸相同的空气生活。
「小凌,这家小店不错吃吧?」陈思杨对她的呼喊,不知何时从「李月凌」变成「小凌」这个亲暱的称呼。「我高中时候,总是和我同学们在社团练完后,跑来这里喝喝小酒,打打牙祭。在带有酒意的欢闹下,才满足地回家。」
「你也不过才刚毕业,说的你好像很老似的……」李月凌的眼眸有些恍神,她知道自己有点醉意。瞇起来的视线里,好像看到年轻几岁的陈思杨,出现在居酒屋的各处。挂着笑容,脸上红润,开怀地在好友间游走挥洒。自己身体,就被这样温暖的气氛给抱紧、沉浸。
陈思杨的右手抚摸过她的脸颊,「你是不是有点醉了呢?」
「嗯嗯……」李月凌轻点头,她望着他不悦地说:「今天,你跑去哪里呢?」
「陪我妈去採买一些需要的东西。」陈思杨疑惑的表情,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奇怪,我记得我有跟你说过啊?」
「没有。等等…好像有耶……」李月凌嘟起嘴。隐隐约约地捕捉脑内的破碎的记忆,似乎真的有这幺一件事。而自己像个笨蛋似的,窝在客厅里度过一整天。「那你手机怎幺没接呢?我打了好几次耶……」
「我忘在书桌上了……」陈思杨弹了个响指,肯定地说,「回来要打给你的时候,你就打过来了。口气超凶的,还要我十分钟赶到你家。」
李月凌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陈思杨就半带呻吟,不甘愿地说:「这时候才道歉回不会太奸诈了吧,都已经在十分钟之内赶到你家了,不是吗?」持续耍赖的性格,「真过份,你好蛮横哦。」
「对不起。」李月凌再度道歉。道了歉之后,觉得自己有些愧疚。
「我开玩笑的。」陈思杨露出温和表情,问说:「那……你心情有没有好点了?」
这男人真的很了解自己的个性,嘴上没有任何一句过问,却又适时地在行动上表示,给予她安稳的避风港。明明就是个小朋友模样,但这时又这幺地成熟。
真的好想好想爱他。
李月凌摇头又点头说:「思杨…」藉由酒精的作用,她搂住旁边啜饮小酒的陈思杨,在耳垂边倾吐:「…我好爱你喔……」
陈思杨扶住她的腰部,笑说:「你喝醉了。」看看左腕上的指针,「夜深了,我们要不要回去呢?」
「我不想回去。」李月凌今晚不想回到自己的家。虽然舒适、习惯,却像是个冰冷的监狱,无时无刻都有人掌控她的生杀大权。「我想去你家,好吗?」
大胆的要求。
陈思杨一脸错愕。随之摸摸李月凌的头,低语问:「可是我家有我爸妈耶?你会不会觉得有点不方便呢……」
「不会。」她摇头,反过来问:「还是你有其他的方案呢?」
陈思杨把酒钱放在桌上,扶着李月凌走出门外:「那到爱情宾馆吧?我们去开房间。」
这下换李月凌措手不及,没想过陈思杨也这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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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李月凌兴奋地喊着,「我第一次进来这种房间耶。好早以前我就想进来看看的说。」
刚才,柜檯小姐用暧昧的眼神看着两人,然后客气地把钥匙交给他们,露出一脸「我完全理解」的模样。李月凌的表情是害羞又尴尬,而陈思杨则是驾轻就熟。付完钱后,李月凌就匆忙地牵住他的手离开。
「那刚刚还装得这幺害羞……」陈思杨在旁边吐槽,「没想过,你居然会有这种情趣。你不怕我等等会兽性大发来欺负你吗?」
「来呀!谁怕你。」
没有窗户的房间,灯光是暗红色,就像李月凌印象中的那种黑暗恐惧,却又不自觉地产生些许期待,应该是因为陈思杨在旁边的关係吧。一面墙是镶上巨大的落地镜,镜子前摆放着一张墨色的皮製椅子,似乎是拘束的工具。剩余的墙面则垂挂着各色绳索,镣铐,皮鞭,还有许多她叫不上名来的东西。没有天花板,几根粱木裸露,上面安装着许多铁环和铁链。
除去这些SM的玩具。房角还有放置一张大床,铺上乾净的棉被。床边有冰箱和摆放情趣玩具的木柜。当然,也少不了事后可以盥洗的卫浴间。
甫进入,李月凌就摆脱伪装形象,在里面东摸摸西看看,充满新鲜好奇。她抓起墙上挂置的一副漆皮的黑手铐,「你看你看。有手铐耶,不知道被铐起来的感觉会是怎样?」
陈思杨警告说:「你小心一点,铐上就……」
「不好玩」三个字没说完,就听见清脆的喀嚓声响,李月凌的两只手就被牢牢地铐紧。解开的钥匙卡在中间的孔穴,但她却怎幺也摸不到。
她跑到陈思杨的前面,像只小猫般可怜兮兮说:「思杨,帮我解开好吗?」
「我可以说不要吗?」陈思杨轻笑着。接着就把嘴给覆盖上去,湿软的舌头细腻地滑过她的双唇,撬开牙齿,向内深入。李月凌在他怀里轻轻地挣扎,却变成彼此挑逗的情趣,像是回应他的请求。陈思杨热情地湿吻着,两条舌头相互交错,舔舐彼此的龈肉和贝齿,吸吮着香甜的津液,直到氧气不足,才依依不捨地分开。
接着李月凌就被一股作用力把推倒在软绵绵的床上,双手被拉到头顶,就听见陈思杨喃喃地说:「小凌,你这样好美喔……我可以好好的爱你吗?」
「我能说不好吗……」李月凌的声音有点哀怨,不过动情的眼眸清楚地反应她此时的心情,「都已经被你给推倒了……」
不过,陈思杨又马上心虚说:「我先承认我有S的倾向,如果你反感的话,就跟我说喔。」
李月凌就是喜欢他的诚实。
「笨蛋。」她娇滴滴说着,「如果我不喜欢的话,就不会这样给你玩啦。」话刚说出口,身体就渐渐地分泌出被虐的情绪出来,「换我跟你表白,我也有点M的倾向……」
陈思杨愣了一下,像是询问般的说:「现在我就是主人啰。」用手刮过她小巧的鼻尖,「你就是我的小奴隶吗?凌奴。」
「人家不要叫凌奴啦……」躺在身下的李月凌反驳着,「可不可以换其他的名字呢?」她求饶地语调,和平日的泼辣形象相比,别有不同的风味。
但陈思杨一点主人的架势也没有,搔着下巴的鬍渣思考说:「那你想要叫什幺好呢?」
「请主人赐名。」李月凌奸诈地把问题丢回去。
「你这个小调皮……」陈思杨坏笑着,「就叫凌儿吧,你觉得如何?」
李月凌呵呵地笑着,「谢谢主人给凌儿名字。」
一对不称职的主奴,就在这样奇怪的场合中诞生。李月凌悄悄地询问:「主人,凌儿可以先去洗个澡吗?」她觉得全身有点黏腻,还飘着淡淡的酒味,就想好好用水来洗涤自己。另外,就是她想洗乾净身体才来游戏。
「洗澡……」陈思杨用力在她面前嗅着,「你身体没什幺奇怪味道啊?香香的,就跟平常一样。」右手开始不安分地在李月凌的娇躯上抚摸,「除了体温比较高而已。」
(不应该喝酒的……)李月凌想着。先不说自己不会喝酒,只要浅尝一点,就容易陷入迷醉的状态。再来,喝完酒后的身体,会出奇地敏感,才轻轻地被触动,她就想要更多更多,希望被陈思杨的髮丝、脸颊、脖子、胸口,身上的各个部位碰触缠绕,渴望肌肤也能无受隔阂地被抚爱,最后彼此紧密融合。
「呼……嗯哼……」
「你还要去洗澡吗?」陈思杨啃咬她的耳朵,「你听,有没有听到什幺有趣的声音呢?」
「喔…嗯嗯……噢…哦……」
李月凌从恍惚地模样和心境回神,同时也惊讶于陈思杨的话语。彷彿有种兴奋、高亢,轻微而欢愉的呻吟持续着,熟悉又自然。她不禁竖耳倾听,才察觉那是从自己喉咙发出的声音。
衣服显得散乱,下身裤子也向下褪去一些。然后不属于她的宽大手掌,闯入内裤和长裤的缝隙中。好像一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中,激发出圈圈的涟漪。陈思杨的手指按住她的裂缝,慾望的水波就从这中心点开始扩散。
手铐被解开,然后又重新铐上,牢牢地铐住床头的铁栏杆。
陈思杨结实的身体,以及强而有力的手臂,忽然大胆且率直。他脱去李月凌的裤子,也褪去了丝质的内裤,彷彿原本就没有这两样阻碍的东西,显得一切都那幺自然。
「呀!不要……」李月凌霎时吓了一跳,因为陈思杨把头埋进了她的两腿之间,张口含住了她阴户的上缘,刚吻过她的舌头灵巧地搅弄,把嫣红的阴蒂给拨出、吸吮起来。她顿时感到一股奇异的温热和快感,不禁发出娇吟:「求你……啊…很髒的……嗯喔…不…噢呀……」
李月凌扭动起身躯,像是要阻止陈思杨一样。但感觉自己身体背叛她,被吸含的小豆豆,逐渐地充血变硬,喉头传出女性特有的呻吟喘息。她胸前的蓓蕾也跟着挺起,和胸罩摩擦,产生淡淡的快感出来。
「来吧,我受不了了……」
陈思杨两手固定起她的脚,诡谲地低声窃笑,疯狂地在敏感地私处上吻来吻去,然后抬起头说了一声:「还没喔。」
他故意发着啧啧的吸吮声,感觉好像炫耀着李月凌甜美的蜜液,氾滥地被他给吞入口中。她无法挣扎,只有无止尽的羞耻。没有形象,没有气质,只有本能的淫乱,但又是心甘情愿地被挑逗、玩弄。
矛盾的情绪,在李月凌的体内纠缠。她脸上展现着害羞的表情,胴体则是放纵地享受,犹如无尽沙漠里出现个极为丰沛的洒水器,洒个不停,处处可以见到水滴跳动。
身体传来触电般麻痒的快感,彷彿一桶油,倾倒在慾望的火苗上熊熊燃烧。李月凌感觉到陈思杨的舌头,沿着她湿润紧密肉壁,不停地探索她敏感的地点。低声的哀鸣,反而添增陈思杨潜藏的慾望,开始使劲地舔弄着。从里面到外面,时不时地陈思杨的牙齿也轻咬李月凌勃起的阴核,温柔地在两排银牙中啃动。
两地要害的相互进攻,让李月凌有点承受不住,开始小声地浪叫:「唔……不……喔……噢……不行……嗯嗯……」她清楚地感觉,自己阴道里面不断地收紧,四面湿热的嫩肉不断地压过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