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家之后崔小宝还给我们做了介绍,秦蒙知道我是宝莹的丈夫,所以表示了欢迎。
但是在吃饭的时候听说了我明年将去j州的r大去学习计算化学时,秦蒙对我格外热情了起来,这让当时还是作为f2陪读分子的我感到了受宠若惊。
在聚会的最后秦蒙还和我互加了微信,表示以后和宝莹还是会在一个圈子联络,所以也希望和作为同学家属的我多多交流。
那天晚上回到家以后,我和同样赴宴归来的宝莹谈起了秦蒙这个人,喝得有些微醺的宝莹不常见的露出鄙夷的神色,嗤之以鼻道:一个花花公子,对谁都笑嘻嘻,以后离他远点吧,瞎加什么微信啊。
然后简单洗漱过,宝莹又打开了台灯,继续努力的完成那天她给自己定好的学习计划。
那时的宝莹处在一种微妙的焦虑中。
虽然我在j州就近申请到了学校,下半年的生活也终於有了着落,但是我到m国已经大半年了,在n城负担两个人的生活成本并不容易,到我去r大上学的时候我们已经耗完了宝莹第一年在m国积攒的微薄积蓄以及我家里支援我带来的存款。
当我离开n城去j州的时候,我们只是堪堪无需举债度日而已。
所以当时的宝莹,每天都在坚定的推进她自己定下的毕业计划,不论自己多么疲劳。
她的想法其实非常简单,早日毕业早日工作就可以大大改善我们的经济压力,让我们这个小家庭早日在m国立足,这就是当时宝莹的全部念头。
有时候我劝宝莹多多休息,甚而有时候是渴望向她求得进行鱼水之欢的时候,如果说没有完成当天的计划,宝莹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我。
由於那一年以来作为家里唯一经济来源的她已经对我树立起了家长式的权威,所以当她拒绝我的时候哪怕是可以说得上已经飢渴难耐的我也只好乖乖坐到书桌前陪她一起学习。
在台灯的灯光下看着认真阅读或是论文或是专业书籍的宝莹,我忽然觉得这个比我还小一岁的女生其实是我的依靠和我全部的寄託。
第一章,和宝莹在一起很幸福,但是却不轻松到了那一年秋季,我开始了r大的求学生涯。
起初宝莹认为她已经进入第三年的学习,虽然还要帮助导师进行学术研究,但是单纯的课程压力已经小了,出於节俭考虑可以在r大和n城的n大之间的地方找一处地方一起租住,这样她平时只在有课或者和导师开会的日子才返回n大就好,而让我方便去r大上课。
然而这样坚持了两个月在j州和n城之间的奔波之后,一贯坚强的宝莹也觉得疲惫不堪,加上在下一个学期找实习也会主要集中在n城,最后她只能无奈起了返回n城的念头。
一开始宝莹还担心因为错过了开学之初租房的时间,现在再回n城难以找到合适的合租房子。
不过我们一直的好室友崔小宝却给我们带来了福音,他告诉我们在我和宝莹离开了那个合租公寓之后,他们又找了一位n大的男生顶替了我们租的房间。
但是在半个学期的磨合之下,很意外的另外一对情侣董军和王晓蕾选择了搬到别的地方去住。
事后我和崔小宝探讨过这个事情,崔小宝为人和善和董王完全没有矛盾。
我们都认为是后找来的男生,唐孝文,可能让他们感到不好相处。
这其中的因由我大概猜想出了一二,因为当初五个人蜗居在一处小公寓里,大家各自私密的空间已经被压缩到了逼仄的极致,而且崔小宝又是和我们两对情侣合租,所以他其实很自觉的都会尽可能延迟回家的时间,没事就自己在他们系里自习或者帮他的导师做研究。
而我虽然作为一个无所事事的f2,但是也尽我的可能为董军和王晓蕾创造便利,比如在他们俩没课的那天我都会提前问好我们五个人要用的日用品列好清单,然后在那天自觉的去药妆店通过组合各种折扣和coupon的方式尽可能用几乎免费的价格买回我们平日使用的消耗品,进而消磨掉一个下午的时间。
一般情况下,在我回家的时候王晓蕾都会是满面红光的为我们做着晚饭呢。
这是n城这个小角落里不富裕的留学生之间的默契和尊重。
至於我和宝莹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嘛,其实我们俩在m国反而没有太多次性生活。
其实我和宝莹在她大四的时候去开过几次房,之后就是她在m国一年的独自等待,接下来等我来了之后生活的重压似乎让宝莹一直对爱爱这件事兴致缺缺。
我来美国的那一年里似乎在记忆中我们爱爱的次数只有个位数。
所以对於室友的存在似乎没有给我们带来太多的困扰,而且这里还有几次其实是在法学院的教室里发生。
有几次当我出於安全起见晚上去接宝莹回家的时候,在我脸上读出了求欢二字的她,居然果断的拉我去了夜里几乎没人会光顾的资料室,然后脱下裙中的内裤和我讲:反正晚上崔小宝,董军和王晓蕾都会在家,弄出声音还尴尬,不如就在资料室的阅读间里做。
於是曾经在意yin中才有的教室做爱居然在生活窘迫的压力之下成真了。
我还清楚的记得虽然说几乎夜里会没有人,但是其实有一次还是遇到人了。
可能因为当时临近期末,那晚当我和宝莹在资料室里已经开始向欢乐的极致进发的时候,有两个人来资料室查找一份非常久的文献,也许那是他们指定的期末複习需要参考的内容。
有些教授难免在一门课上会有点刁难的心思,让学生对这门课重视起来,法学方面相关的久远的文献就可能是教授借题发挥的道具。
太老的文献网上难以找到,只能靠阅读最原始的实体资料进行了解,这样就客观上刺激了学生对於这门课的学习其实奏效吗?。
n大虽然坐落在n城着名的繁华区,但是我猜那两个学生绝非住在学校附近,而是和我们一样居住在某个地铁沿线的公寓,n大的治安虽然不错,不过n城的地铁可没有这样的保障,所以夜里也自然是要结伴而行才算稳妥当那两个学生还未推门进入资料室的时候,其实我就听见了门外有男生在交谈,可能我这人过於敏感,不仅有轻微的洁癖而且听力嗅觉这些感官方面也好像都比周围的人敏锐。
我停止了抽cha,还躺在阅读间的书桌上的宝莹一开始还觉得异样,但是一秒之间她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略微花了一秒镇定下来的宝莹,立刻跳到地上拿起扔在椅子上的衬衣和裙子开始往身上穿,同时把她的内衣裤和我的裤子塞到我怀里,示意我钻到到书桌下面去并同时把她的大衣摆在靠近桌子边缘以便掩护住我的身影。
当时的我在极度的紧张之下又被宝莹强迫的推进一个不怎么乾净的空间,这种强烈的不洁的刺激似乎让我感觉到了某种感官上的放大效果。
那时我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见每一粒在飞舞的灰尘,而且不止於此,从我的视角里我发现宝莹每个动作都急促但是又不凌乱,彷彿有某种微妙的节奏感。
在两人推开门的时候,宝莹刚好把她的美脚蹬进高跟鞋里同时正把裙子套好,背着手拉上后腰的拉炼,而且开门的吱呀声恰巧掩盖了宝莹拉上拉炼那细微的摩擦声。
接着宝莹开始系衬衣的釦子,这时的我感觉到时间被极大的拉长了,进来的学生每一步脚步声都显得沉重而悠长,而宝莹仍然保持着那微妙的节奏,伴随着每一下脚步声,她都会系好一粒釦子。
当两个学生走近的时候宝莹已经穿好了衬衣和裙子,接着她准备开始整理凌乱的头发。
这里不得不说明一下,由於女生打理头发在n城并不便宜,宝莹的打理方式就是一直留着头发,每天她都是把头发盘起来用头绳和发卡固定好。
在我们刚刚放纵的时候,自然难免弄乱了她盘起的头发。
但是下一刻从我在桌子下面的观察来看,她似乎有所迟疑,又仅仅尝试了两秒宝莹就放弃了盘好头发的打算,而是一把扯下发卡索性放散了头发。
一直留着的长发立刻像黑色的丝绸瀑布一样散开。
当我们所在的这个阅读间进入那两个学生的视野时,宝莹早都从容的拿出一本笔记在那里看了起来而且还把我死死的踹进了桌子下面最角落里。
那两个学生显然也很惊讶这么晚了还有人没走,其中一个男生还认识宝莹,从他们的谈话内容来看他和宝莹应该选过同一门课。
当两个男生走近的时候,宝莹似乎还担心我会曝光,就扭身侧坐过去,还高高的翘起了二郎腿,以便把我完全挡在阴影之中。
从宝莹纤细的两腿之间望过去,我看到最后两个男生的皮鞋都站到了桌子和椅子边上,心里也放松下来。
离桌子这样近其实他们是没有角度能看见我的,最可能暴露我的是他们刚刚看见宝莹的时候所站的位置。
认识宝莹的男生给另外一个男生做了介绍。
然后还打趣宝莹说平时在系里见到她都是盘着头发,从来没见过她披肩长发的风情。
宝莹则半开玩笑的说,出门的话披散下来的头发有助於耳朵保暖。
然后三个人都爽朗的大笑。
接着宝莹问明了他们的来意又指点了他们需要的文献在资料库的哪个位置。
然后宝莹就自顾自的开始低头在笔记上写起了东西。
其中那个熟悉的个男生似乎还有点舍不得走,又问宝莹说:自习的太晚回家要注意安全。
宝莹则敷衍他说这就看完书要回家了。
讨个没趣的男生就默默走开了。
当两个人走远之后,宝莹直接把笔记本举到桌子下面我的面前,藉着昏暗的灯光我认着那页上面的字:你等我一收起本子就钻出来去右边靠窗的第五个阅读间,也就是最里面的阅读间,那里他们看不到,动作轻点,这屋没人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