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闵和吴令闻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奇,再向那吴扇细细看去,果然镶上了琉璃珠,四周也有些简约的刺绣,却使扇子更加堂皇。江闵心中对这把扇子的评分又上升了几点。
讲得口干舌燥,吴贵却不敢讨要茶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心里想着玉琴那白白的胴体,高耸的乳峰,修长的玉腿……喉咙上下抖动,吞下的唾液足够让他止渴有余。
另一边,江闵的双眼却一直盯在那把吴扇中,似乎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所谓「爱扇如命」也莫过于此了。
吴令闻摸了摸自己下巴的胡渣,盘算着这种扇子的价值所在,眼中不断闪烁着光芒。江闵见他陷入沉思,连忙打断道:「令闻兄,我觉得此扇大有可为,若是今后都如此制作,定能倾售一空,只是这第一把扇子定要留给为弟啊!」为了一把扇子,江大人也自称「为弟」,实在令人莞尔。
吴令闻「呵呵」一笑,爽声道:「既是江大人喜欢,那这第一把扇子就当我成人之美,赠与江大人了。」
「如此,为弟就厚颜地却之不恭了。」江闵闻言大喜,也顾不得客套,连忙把那扇子抢到手中,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一旁的吴贵见江闵如此欢喜,也对自己的创意自傲不已,虽然要把功劳归于二少爷,可是有了玉琴的奖励,吴贵也能在心中窃喜一番。此时吴令闻和江闵又一次交谈了起来,吴贵知道两人说话的内容牵涉到官商内幕,所以识相地低声道:「江大人,老爷,老奴还要回府做工,就先行告退了。」
江闵和吴令闻此刻心情大好,都点头道:「那你先下去吧。」吴贵躬身告退后,走出店门,便急匆匆地向药店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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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的阳光越见灿烂,照射到苏州城的另一侧,吴家大宅。
假山石桥,湖水环绕,沿途种满杏树桃花,一路落英缤纷,柳枝堪折,彷如人间仙境,这里就是吴家二夫人,吴老爷的宠妾何若雪的居处:蓬莱居。
话说这位吴家二夫人,生性淡雅,与世无争,虽然极受吴令闻的宠爱,却从不恃宠而骄。喜爱安静的她只是要求吴令闻在吴家大宅的侧翼建了这座蓬莱居,以便自己常来此处闲息避暑。
时值盛夏,苏州的天气也开始有些燥热,何若雪早早的就搬过来此处,每日绣花赏景,好不自在。难得的宁静,今日却被人打破了。
「娘!」一位华服少年刚刚踏进蓬莱居,就高声向小楼里面喊道。只见这人剑眉星目,卓尔不凡,嬉笑中带着一分痞气,七分贵气,两分邪气,正是吴家长公子吴雨。
身旁一个少女,身材玲珑有致,酥胸如笋,腰肢胜柳,眉带桃花三分红,颊飞红杏一点艳,俏丽的容颜如同夏夜撩人,不用说就是吴雨的随身丫鬟柳儿。
一边叫喊着,吴雨牵着柳儿的小手就向楼中走去。
「我的少爷哦,你慢点……」柳儿无奈地道。每次来这里看何若雪,吴雨都是这样急切。因为吴令闻要照顾家中生意,所以吴雨自幼就随母亲生活,与吴令闻甚少相见。而何若雪又是一位淡泊宁静的人儿,性子温和,从不对吴雨发脾气,所以吴雨对于母亲的亲昵程度在这苏州城的大户人家中也极为少见。
才刚刚踏进小楼中,一位英姿绰约的夫人就施施地从楼梯走下。清雅的脸上不施粉黛,眉如远山,眸若流星,琼鼻小巧,唇若樱桃,完美的脸庞上看不出年纪,咋看像双十年华,仔细望去却又带着几分没落沧桑感,乌黑的长发如夏天最美的流苏,莲步轻移之间透着一股于世独立的气质,不远不近,浅笑无痕。
一身素绿色长裙,纱衣单薄,含而不露。高挑的身材不输男子,酥胸坚挺如雨后春笋,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它的完美。腰肢轻颤,微风中摇摆,香臀浑圆,不肥不瘦。笔直的长腿婉婉而立,似乎在叙说自己的心情。赤裸的玉足踩在干净的地板上,裙摆中露出的脚趾可爱小巧,微微上翘,滑嫩诱人。
这位美貌少妇正是吴雨的生母何若雪。十八岁那年嫁与吴令闻,如今又是十八年过去了,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白玉无瑕的俏脸上只是多了经年的沧桑,浑身散发着成熟的味道。
吴雨一见自己的母亲,急忙跑到她身前,举起衣袖边为她扇凉,边笑着道:「娘,孩儿怎么觉得你又变年轻了,都快比得上孩儿了。」
何若雪噗呲一笑,啐了吴雨一口道:「小滑头,连娘亲也敢调戏。」说着,她宠溺地摸了摸吴雨的后脑,轻声道:「雨儿,你也不小了,该到店中去给你父亲打打下手,学习如何经商,省得将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听着母亲略显啰嗦的话语,吴雨却没有丝毫不耐,依旧嬉皮笑脸地哄着她道:「孩儿自然晓得,近来孩儿都在学记账了,不信你问柳儿姐。」说完连忙看向柳儿,不断眨巴着眼睛。
柳儿给他做了个鬼脸,跑到何若雪身边道:「小姐,你别听他胡说。他啊,整天就知道在家中摆弄着那些稀奇古怪的西洋玩意儿,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好……」尽管何若雪已经嫁为人妇,柳儿还是习惯叫她小姐。
「呵呵,他爱玩那些个新鲜东西就让他玩个够吧。」何若雪仪态万千地走到椅子边,坐下道。
吴雨小跑到母亲身边,乖乖地给她捏起肩膀,一边道:「对了娘亲,大妈的贴身丫鬟玉琴,你与她相熟吗?」自从那日窥见玉琴和吴贵的奸情,吴雨每日都忍不住会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