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柔弱的身子却没有被妙玉推开,反而柳腰轻摆,钻进了妙玉怀里。「好姐姐,你不谢我,又要来怪我,难怪说都是过河拆桥的。可真是入得洞房就忘了红娘了。」
「我……哎呀,坏颦儿,又乱摸。」妙玉顾不得说话,忙按住了黛玉在自己翘臀上游走的纤手。
「哟哟哟,怎么,你的宝玉摸得,我这做妹妹的竟是摸不得了?唉,有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我好命苦……呜呜」不带说完,小嘴已经被妙玉用两片香唇堵住了。好一会子妙玉才松了口,轻轻在黛玉粉臀上扭了一把道:「真真你这张小嘴,让人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黛玉嫣嫣一笑,继续抚摸着妙玉的粉臀。妙玉这回不再推开黛玉的手,只轻轻揽了黛玉道:「颦儿,你这究竟是为什么?今日你可要如实的告诉我才是。」
黛玉将柔荑从妙玉玉股上拿开,牵着妙玉的手挨着坐了,娓娓道了来:「姊姊,黛玉打小殁了母亲,便被我外祖母接了过来。没过几年又殁了父亲,我们林家本就人口稀少,父母都去了之后颦儿在南边再也没有亲人了,只得长居在此。这贾府里虽是外祖母家,有老太太疼着,总不如自己家里,不说规矩颇多,竟是那稍有些脸面的下人都是眼珠子长在头顶上,动不动就给人脸色的。颦儿在这里住了这许多年仍是不自在。直到姐姐出现,神仙一般的人品,竟如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人物,妙手医治好了我打娘胎里带来的病根子,又有那次舍身救了宝玉,我知道了姐姐完全为了我才受这么大的委屈,姐姐对我的情,颦儿真真受宠若惊。姐姐将那心里的话儿都说给我,我更感激,从此我们姊妹二人这般亲近,颦儿就如同有了一个亲姊姊,黛玉喜欢得不行。这第二次,姐姐害了那怪病,我急的恨不得替了姐姐,只是不能。还好宝玉将姊姊救了过来,可我看着宝玉吐血,那心里疼的竟是比自己吐血更甚些。我知道,宝玉是我命的一半,没了宝玉我竟是不活了。而那另一半,便是姊姊了。你们两个,在我心中一样样的重。姐姐,虽然你总是不肯对颦儿说出自己的身世,我知道你孤苦一人这许多年没,只把好年华伴着这青灯古佛,我知道你心里必有说不出的苦衷。只是颦儿不能为姊姊分担。那日,我亲眼见你在宝玉怀里那份安详,我知道,宝玉也是能安慰姐姐的。我那会子便下了决心,这辈子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便是颦儿最大的好了。可自打那次之后,姊姊自然是不好意思去见宝玉,哪知宝玉也竟不来看姊姊,我又见姊姊成日里常常呆呆的出神,怕是只在想着宝玉了,才出此下策,姊姊,你不气颦儿罢?姊姊,怎么好端端的你又哭了?」黛玉见妙玉又红了双眸,忙替她擦拭,笑道:「都说我是个最爱哭的,如今我们倒是换过来了一般。」
「颦儿,我的好妹妹……」妙玉将黛玉紧紧抱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洒落。
黛玉也不禁哭了起来:「好姐姐,如今你可明白颦儿一番心意了吧?」
姊妹二人又说了许多贴心话,不一一言表。
第二日宝玉惴惴的硬着头皮来到潇湘馆,紫鹃见了忙迎了出来:「哟,宝二爷来了啊,林姑娘在屋里呢,快进来吧。你们两个啊真真一会子都分不开不成?昨儿才来了,如今又早早的过来。」
宝玉不由得老脸一红道:「好姐姐,你这张嘴真真越来越像颦儿了,凭的厉害。我只是没事来看看林妹妹罢了。」
还没说完,只听里间黛玉道:「可是宝玉来了?紫鹃,还不倒了好好的茶来。」
紫鹃便笑着挑了帘子,让宝玉进去了,又端了茶来,笑道:「哟哟哟,我知道了,我这是该去别处转转了,你们兄妹好好坐着吧。」说着便笑着走了出去。
「你这小蹄子……竟是些胡说。」黛玉羞得忙道,那紫鹃却早已笑着去了。又看宝玉,正瞧着自己傻笑。黛玉窘道:「你可不是又呆了,看这丫头消遣我,你只顾傻笑。还笑,你是来气我的么?」说着,便轻轻在宝玉腰间拧了一把。
宝玉不疼,反而有些痒,忙用手抓住了黛玉的手。「好妹妹,我怎么敢气你呢?」
黛玉将手抽了回来,莞尔一笑道:「我得的那句辞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