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不知警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跟去,一面想如何才能将警幻留下。正看一旁可卿在朝自己使眼色。宝玉俯下身去,可卿在耳边低语了几句,宝玉方脸上有了喜色,在可卿脸上亲了一口,便追着警幻和凤姐去了。
警幻同凤姐在前头走,也不顾宝玉,只两个人说话,不一时却是进了凤姐的屋子。凤姐刚进来,却望着桌上一盆不合时宜绽开的白海棠呆住了。警幻将凤姐按在椅子上,便拿出一把小花锄去掘那花盆中的土。
凤姐这才回转过来,站起身来叫了一声:「使不得。」腿上却一软,又跌倒在椅上。
宝玉忙上去扶住了,问道:「凤姐姐,是怎么了?」原来那海棠正是那时凤姐怀了宝玉的骨肉,因不敢让人知道,只嘱咐平儿偷偷从外头寻来了坠胎药私自打了下来,因时日尚短,胎儿并未成行,只留出许多血水,凤姐便将那沾了血的白绫子埋在了这海棠花盆中,后又给了宝玉。说也奇怪,这海棠起初本是白色,自打那之后便一朵朵的变成了大红,且一年四季花开不败。凤姐自然认得这盆花儿,如今见警幻去挖,不免心中大惊,险些晕了过去。
不一时警幻转过身来,手中却捧着一颗朱红的珠子。宝玉因问道:「幻儿,这不是那会子在可卿口中的珠子,后你让我埋在花盆子里,怎么如今却又挖出来了?这珠子如何又变成了红色?我可记得以前是白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警幻却将那珠子用茶细细的洗了一回,方在凤姐身畔坐了,问道:「凤丫头,是你自己说还是我说?」凤姐再没有了平日的精明干练,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警幻叹了口气道:「还是我来说吧。宝玉,你可记得凤丫头那会子病了一回?」
宝玉道:「可是那回让大嫂、宝钗、探春三个协理大观园的时候?」
警幻道:「正是。你可知道凤丫头得的是什么病?」
宝玉道:「我知道,凤姐姐都告诉我了,是女儿家的旧病复发了。」
警幻摇头道:「非也。」
凤姐却回转过来,道:「都是过去的事了,还说它做什么。不提也罢了。」
宝玉听了更不明就里,追问道:「好姐姐们,到底是什么事?快快告诉我吧。」
警幻拍了拍凤姐肩头,方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同宝玉说了一回。宝玉听罢眼眶都红了,搂住凤姐道:「好姐姐,这等子事你为何不告诉我的?何苦要自己一个人吃苦?」
凤姐凄然一笑道:「那会子自然是不能将孩儿留下来,告知你又能怎样?横竖不过跟着着急上火罢了。倒不如我自己了断了的干净。」
警幻将手中定颜珠塞在凤姐手中道:「宝玉方才不是问为何这珠子成了红色?这红色便是那孩儿的精血在里头。」
宝玉这才恍然道:「难怪那会子这盆海棠由白变红,等埋了珠子之后却又渐渐转白了,原来是这般。警幻姐姐,难不成这孩子还能有救?」一句话说完,凤姐又呆住了。
警幻怜爱的朝凤姐一笑道:「只要精魄不散,便可使得。」
凤姐听了抓住警幻的手道:「好姐姐,可当真?你可不行唬我。」
警幻替凤姐擦了擦眼泪道:「傻丫头,姐姐还能骗你不成?你只需这般……」
凤姐听了将信将疑:「这样……便可让那精魄重回我体内?」
警幻笑道:「可卿都能活过来,你这又算得了什么?你只管试试便知了。事不宜迟,我这就去了。你们且开始吧。」说着便起身去了。
凤姐也忘了起身相送,只低头看着手中龙眼大小的珠子发怔。宝玉道:「好姐姐,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这就来试上一回不就得了。」
凤姐声儿有些打颤:「宝玉……我……我有些害怕……」
宝玉将凤姐的一双手都握住了,果然有些冰凉,因揽住了凤姐香肩道:「好姐姐,你若是害怕,咱们不试也就罢了。」
凤姐因没能保得住那一胎,心中也是愧疚,如今有了这个门道哪里肯不试上一试,因苦笑着摇了摇头又拿起手上那颗定颜珠细细的看着道:「可……要将这事物放到那里头……」
宝玉将那珠子取在手中,也看了一回道:「上回为了救可卿,还将我那玉放在她口里呢。」
凤姐拍了一下宝玉道:「口里和那里怎能比的。」
宝玉笑道:「怎么不能比,姐姐上头下头两张小嘴都让我那般消受,若是真比起来,我竟不知到底哪个更好些呢。」说着指尖挑起凤姐下颚,便吻了上去。凤姐嘤的将手环住了宝玉腰身,摩挲着宝玉的后背。
宝玉一手按在凤姐肥美的丰臀上不住揉捏,另一只手却拉住了凤姐的领口稍稍一用力,便有裂锦声想起,那好端端的一件衣服竟被扯破了。凤姐嗔道:「多大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好好的衣服白白糟蹋了。」
宝玉嘿嘿一笑,却更变本加厉的将衣服扯得更开来,使那被撑得鼓涨涨的大红肚兜儿漏了出来。凤姐笑道:「哟,怎么今儿这么霸气了?不如平日跟个猫儿是的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