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一阵刺痛,对自己到此刻仍相信小莲是良知未泯感到可笑,这根本是一个再没人性的冷酷女子。我居然不相信亲眼看到的事,而一而再被她的把戏迷惑。
“好吧,我承认我是输了,妳小心身体,有病在身便不要胡来。”我无计可施只有放弃,小莲娇笑道:“谢谢关心,只是一点小感冒,对做爱没关係.那世伯今晚会过来玩吗?”
我没有答话,铁青着脸离开小莲的家,临行前听到女孩狂妄的嘲笑。我感到无比屈辱,是一种男人被褫夺尊严的侮辱。
我太蠢了!一个这样对雪怡的女人,我竟然抱有一丝希望,简直是天真得幼稚!
慨愤无比地走在街上,忽然发觉口袋多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事物,是小莲家裡的钥匙,刚才扶着她开门,随手便塞了在口袋裡.
『你去?太危险了吧?』
『世伯不如由我来。』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大概知道在哪裡弄掉,很快便来,你先带他们回去。』
我紧紧握着钥匙,男人,实在是不可救药,明知道是假的,却总自投罗网。
我转身而回,到街上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和白粥,折返小莲家裡.按下门铃没人应门,拿出钥匙自行打开,却看到女孩坐在刚才说话的位置,双手按着地板急喘着气。
“小莲?”我急忙上前把她扶正,额上冒着汗珠的小莲抬头问道:“你?回来干麽?”
我眼见女孩浑身都是冷汗仍强装倔强,禁不住大动肝火:“站都站不起来便别要装气势!”
小莲脸上一红,我也不理会她,一手抱起抬进睡房,然后替女孩斟了杯热开水,拿出药丸,小莲嘟着嘴问:“这是什麽?”
我没好气说:“毒药,毒死妳便所有事也解决。快张开嘴,都给我吃完!”
小莲对我这种家长式的命令相当不满,但还是乖乖把感冒药都吞下,我叮嘱道:“这样便好了,晚上还要吃一次,不能喝酒。”女孩反问我:“派对怎可以不喝酒?”
“怎麽不可以不喝?妳是去卖淫还是卖酒?”冲口而出的一句,我知道自己是失言了。小莲小嘴扁扁,哼着问道:“这是冷笑话吗?你几时变幽默了?”
我也自知不是长辈应该说的话,推推搪搪的说:“世伯学着跟年青人沟通,就不要在这上琢磨。”接着把白粥拿出来:“空着肚子吃药也不好,快六点了,饿了吧?吃一点粥暖暖肚子。”
小莲坐在床上,牢牢盯着我说:“为什麽要关心我?你不是很痛恨我?”
我没有否认道:“我是很恨妳,虽然我不知道妳为什麽要针对我,但经过今天,我知道妳不会是坏人。”
“嘿,都说你是头脑简单的男人。”小莲又是嘲讽,我早已习惯,不作理会的道:“我认我是很好骗,别说了,吃一点粥?”
小莲一副傲慢的表情:“喂我。”
我哭笑不得,这跟我家女儿有什麽分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