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我真是感慨万千。
“现在我挣钱容易了，以后我们可以经常来。”
雪梅放下切了一半的羊排，端起半杯红酒一口而尽。
“容易吗？可都是你出卖色相换来的啊！”
“说的这么难听！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呸呸呸！怪我这嘴，真不会说话！”
我自罚一杯。
“可你说得也没错，这样暴露和妓女确实没啥区别了。”
“雪梅，你后悔么？”
“后悔？有什么用呢，不这样也没其他办法弄到钱，就算再经历一次，我可能还会这么选择。”
“你上瘾啦？”
我半起开玩笑。
“其实被别人看到，或者我看到别人，我都不是很在意，就像我曾经和你说的，我跟他们只是一面之交，如果不认识你，我要么厌恶死都不去碰，要么就直接面对，我想做什么决定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可现在我遇到了你，我不后悔，但我在乎你，在乎你怎么看待我，而刚才，你的答案也告诉了我，你在嫌弃我。”
雪梅一脸的严肃。
“我那是开玩笑的，你不会往心里去吧？说真的，你挣的都是辛苦钱，我都没帮到你什么，也不够资格对你有任何看法，反而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你拿什么支持我哇？”
“我一直形影不离的陪着你，保护你啊，谁要欺负你，对你动手动脚的，我让他好看。”
我按住雪梅又要举杯的手问道。
“我知道你关心我的，我也相信，有你在，别人也不敢做什么。”
雪梅换了个手又闷了一口。
“但我突然有一个担心，今天你也看到了，没人欺负我，我就是感觉不对劲，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潜意识的，能合理让我主动放弃抵抗，令我一层一层剥掉自己的衣物，你还找不到阻止的对象。”
“这个简单吧，我们来这里之前就该觉悟到，成人用品情趣内衣都是暴露的，只是时间早晚的事。”
“这我懂，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一种…怎么说呢！规则！对，就是规则！”
说到这，雪梅手中的筷子啪的一下扣在盘子上。
“规则？你是说潜规则？什么潜规则？栾杰又没暗示要和你开房。”
“不是那个潜规则，当然没有，或者还没到来，我说的规则就是，一种…以正当合理的理由，或者是让当事人觉得正当合理的理由，暗示或者逼迫当事人，做一些他想都没想过，或者就算在脑海里想过千万遍，但并不会实际做出或者情愿做出的事，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在这样，你看出来我正在陷入这个圈套么？我感觉，自己就像被温水煮着的青蛙！好可怕！”
雪梅脸颊有点微红，可能是红酒的关系，但眼神却不迷离，当说到这，目光更变得很尖锐。
“对了，丁勃，你之前不是让我警惕栾杰的么？他跟你说过什么？或者做出什么？要让我警惕他？”
“哦，有件事，我没和你说，我也不确定我的判断是否是真的，但栾杰也跟我解释过。”
我觉得这时必须要说点什么，也根本瞒不住了，便把栾杰在办公室给许小娟面试的经过告诉了雪梅，但仍未提起我和栾杰的交易。
“那个我是不可能做的，我都还没结婚。”
雪梅很干脆的否定掉，但她的言下之意难道结婚了，或者说破处了就可以做倒模？“不是，我是说，我有自己的底线的！”
雪梅似乎也察觉自己话说错了。
“哦？你的底线？是什么？”
“丁勃，我先问你，如果下次要脱光衣服拍，你是什么态度？”
“不会吧，脱光衣服拍什么？拍Ａ片？他们敢啊？”
“哦，我就说说，若真遇到，你怎么想？”
确实，我到底该怎么想，是替我自己想？还是为雪梅着想？但没过多久，眼前的雪梅突然变了，怎么脸上的轮廓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起来？栾嫂？我是在做白日梦？而面前这个人正在向我搔首弄姿。
“喂，怎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呢，丁勃？”
雪梅伸出双手在我眼前晃动。
“哦，哦，没什么，我在思考这件事。”
我抓起桌上剩下的大半瓶啤酒，猛灌了一口。
“我也把我想法和你说说吧，雪梅，从一开始，当我发现你还是处女，就觉得你和我印象中的表演系的女生大不一样，她们给我感觉是那种很开放，给人做小三，滥情的人！而你，你对贞洁的观念，虽然对我不太放心，没有把自己交给我，但我反而更加喜欢你。我知道，要你做出这种牺牲真的很不容易，虽然你牺牲这些并不是为了我，是为了你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男人，但若不是他，也不会有你，而我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儿。今天，此刻，我就表个态吧，雪梅，不管你后面会遇到什么，或你做了什么，就像你刚才问我的，裸露也好，脱衣也罢，守得住曾经的许诺，你都是我一辈子的妻子，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
“丁勃！你真的这样想？”
后来，直到送她到宿舍，除了道别，没再提其他事，我独自回到自己的宿舍，等舍友都睡了，偷偷下了好几部带有破处镜头的Ａ片，一边不断地播放那几秒钟，一边自慰，直到射的透支了为止。
第二天，本想和雪梅一道过来，但打她电话，却称自己已经在影棚了，都没等我，难道昨晚我说错话了？等我赶到化妆间，也没见着栾杰，只看到雪梅正盯着面前的一堆码放整齐的丝袜发呆，看她眼角有些红色血丝，不知是昨夜没睡好还是有哭过。
这次是丝袜专辑，有白色、肉色、枚红、灰色和黑色袜，有半透明、蕾丝镶边和网眼袜，还有长筒、连裤、吊带、开档袜甚至还有一套连体的，为了搭配丝袜的效果，还配备了相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全棉三角内裤和反光度较高的漆皮高跟鞋，这么多组合，拍起来估计２小时也不够。
栾杰一到，简单安排一下顺序就开工了，今天都是臀部往下的镜头，雪梅连上装都不用换，只要卷起衣角露到肚脐，这个姿势如果放到电视台做节目主持人，就非常有想象空间了，上身在拍娱乐新闻，下身已经像三级片女主角了。
虽然今天丝袜的种类和数量都很多，但好在编排有序，不用动脑，为了减少更换内裤的次数，以颜色为大类，一套颜色拍几组，期间因为只换丝袜，并不用换内裤，雪梅干脆把同组丝袜都拿了出来，按照顺序摊在一旁的转角沙发上，不找沙发遮挡，也不要求我们转身，虽然并没再暴露更多，但当着别的男人的面，弯腰抬腿褪丝袜的勾魂姿势多诱人犯罪啊，不知道是不是我昨晚的一席话给了她这个勇气。
不过当换到开裆袜的时候，栾杰却要求将内裤穿到丝袜外面，我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开裆袜好像是有这个必要。
“你要在这换，还是进去换？”
栾杰不露声色的问道。
“还是进去换吧！”
雪梅今天有点怪，我怕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主动替她回答，并轻轻推搡她的肩膀往化妆间方向示意，但感觉雪梅并未顺从，我手臂能感觉到一点点反抗的力量。
“栾经理，您在里面吗？栾总找你要下个月的布展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