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林忙道:“钱兄,算了,这等事还是不要管的好。咱们也管不着啊。”
钱康瞪着他道:“这是什么话?暗地里的阴暗勾当咱们看不见倒也罢了,眼皮底下的不公平居然也视而不见么?那咱们考这科举何用?”
赵长林咂嘴看着方子安道:“子安兄,你劝劝钱兄,这牛脾气又上来了。”
方子安沉声道:“钱兄说的可是对的,秦桧的孙子又如何?咱们这么多人都守规矩,凭什么他不守?科举这样的大事上也搞特权?也太明目张胆了些。既如此,咱们也不必守规矩了,二位,跟我来。”
赵长林愕然,钱康挑着大指道:“果然是我认识的子安兄。”
方子安不说话,将箱笼背上肩膀离开队伍行列径自往贡院入口行去。钱康也扛着箱笼跟上。赵长林跺跺脚,也忙跟在两人身后而去。
方子安往贡院门口走了二三十步,便有杂役发现异样,忙上前来拦阻。
“喂喂,你们几个,干什么的?”
“我们是秋闱的考生,进贡院号舍参加大考啊。怎么了?”方子安笑道。
“去去去,排队去。不懂规矩么?乱闯什么?”杂役皱眉摆着手道。
方子安笑道:“还要排队么?那为何前面那人不排队?他不排队,我们凭什么排队?规矩只是针对咱们这些人的么?”
“嘿!你这人故意闹事是么?你也跟别人比?你道他是谁么?当今秦相爷的亲孙子,人称秦五公子的秦坦。你也跟他比?”杂役叫道。
“管他是谁的孙子,既是来参加秋闱大考的,便该跟所有人一样去排队。凭什么搞特殊?他不排队,便说明规矩是空的,那我们也可以不排。”钱康大声道。
“嘿,故意找茬是么?你们三个要闹事是么?”杂役怒道。
方子安冷笑道:“我们可没闹事,我们是规规矩矩的考生,早已排了半天队了。规矩是你们自己定的,你们自己又破坏了规矩,那可不能怪我们。除非你们自己找个人来跟我们承认,你们之前的规矩都只针对我们这些普通的学子,对秦相的孙子搞特殊照顾。这么多人看在眼里,也好做个见证。回头咱们再宣扬宣扬。”
两名杂役对视一眼,其中一人恶狠狠的道:“好,好,咱们说不过你们,有人治得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