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拟定了一个名单和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报到了我爷爷那里。我爷爷近一段时间经常召集官员商议如何处置这些官员。我在旁听到过几耳朵,听到了你夏大人的名字,似乎也在其中呢。”秦坦淡淡道。
夏良栋犹如五雷轰顶,吓得直接从椅子上滑落了下来,然后就势跪在地上爬到了秦坦面前磕头叫道:“冤枉啊,五公子,下官可从未做过贪赃枉法之事啊,秦相爷明察秋毫,可万万不能冤枉好人啊。”
秦坦冷声道:“冤枉好人?不瞒你说,那些官员干坏事的卷宗我都看到了。你夏大人干的事,莫非以为无人知晓?你克扣兵士兵饷,勒索百姓钱财,还虐待手下士兵,是不是?”
夏良栋惊惶失措,连声叫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啊,五公子别信这些,这都是别人的谣言。不信五公子可去我衙门查勘……”
秦坦冷笑道:“关我什么事?我犯得着去查勘么?你说是谣言,那便是谣言好了。你怎么说都成。反正那卷宗上是这么写的,有什么冤枉,你跟我说也没用。我可不管你这些破事。”
“五公子,五公子,求求你开恩,跟秦相为下官求求情。下官……若能救下官一命,五公子便是下官的再生父母。下官愿意肝脑涂地听从五公子驱使。求你了五公子。”夏良栋磕头如捣蒜一般,他已经吓得肝胆欲裂了。
秦坦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道:“夏大人,你道本公子今日为何来见你么?当然不是来吓唬你的,我正是来救你的。你的事其实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只要我爷爷把你的卷宗一烧,便什么都不会发生。对于我爷爷而言,这是轻而易举的事。有些事,或许干系到你们的身家性命,但在我爷爷看来,就像是吹口气,吹掉一搓灰尘那么轻松。你明白么?”
夏良栋听了这话,心中大喜。秦坦居然是来救自己的,这虽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但这显然是一个大惊喜。
“求五公子开恩,搭救下官一命。下官将……”
“得了得了,不用赌咒发誓,我也不用你当牛做马,赴汤蹈火什么的。要替我秦家当牛做马的人多了去了,还轮不到你夏大人。这事儿其实简单的很,对我而言,举手之劳。不过……”秦坦沉吟皱眉,似乎有难言之隐。
“五公子您说,您有什么吩咐的尽管说。”夏良栋忙道。
“也没什么。你那衙门里新去了一个主薄是么?”秦坦淡淡问道。
“是,是。他叫方子安。怎么?五公子跟他熟识么?”夏良栋点头忙道。
“熟,熟的不能再熟了。他和我同为一甲进士,殿试我第二,他第三。可谓是同年同僚呢。呵呵呵呵。”秦坦笑道。
夏良栋心里咯噔一下,心中惊愕不已。难道说,秦五公子和方子安是朋友?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岂非是捅了马蜂窝了?怪不得那方子安如此的硬气,原来事有这样的靠山。自己是瞎了眼了,居然跟他对着干。这下可麻烦了。
夏良栋心中悔恨无地,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子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