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九叫道:“收回什么?我听不懂。”
方子安点点头,沉声喝道:“李大龙,雷虎,带人拿了赵三九。”
李大龙和雷虎立刻冲了出来,踩着一群人之间的缝隙冲向赵三九。赵三九大声叫道:“干什么?即便你是官,也不能无缘无故拿人。”
方子安喝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自己干了什么心里还没数么?去年十月,丰乐桥陈家大宅失火,你带着人去救火,干了什么?你们讹诈了陈家五十两银子才肯救火,莫非你忘了。去年冬月十三,安民坊东街失火,一户百姓家被你们洗劫一空,事后还威胁别人不准报官,说是大火烧光了财物。去年到今年,你一共敲诈百姓三百多两,趁火抢劫财物无数,还私自克扣手下兵士饷银二十多两。你还有脸说本官无缘无故拿人?这些事本官全部查的清清楚楚。本官说了既往不咎,你该庆幸才是,还敢跳出来鸹噪。拖上来,给我狠狠的打。”
赵三九惊愕无言,他确实抱着侥幸的心理,他认为方子安初来乍到,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这些事都是在方子安来之前干的,做的也很隐秘,方子安不会知道。可是此刻他才发现,自己完全错了,他居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懵圈之中,李大龙和雷虎已经将他从人堆里拖了出来,方子安下令之后,李大龙和雷虎亲自动手,拿了枣木棍将其掀翻在地,一顿痛殴。枣木棍何等坚硬,一顿狂殴之后,赵三九被打的皮开肉绽,臀骨都差点被打断。方子安不想出人命,于是叫停了行刑,但赵三九已经像是被打断了脊梁骨的癞皮狗一般瘫在地上昏死了过去。
“狗东西,给脸不要脸。李大龙,一会带人去抄了他的家,搜查赃物。一会连同赃物一起送交火政衙门,让郑大人去处置。这等败坏火政衙门声誉的狗东西,郑大人让他多活一天都算他运气。”方子安厉声喝道。
“遵命!”李大龙大声应诺道。
方子安转向适才还跟着附和的十几二十个家伙,沉声喝道:“还有谁要本官给他说法的?报上姓名来,本官必给说法。”
站起来的那些人早已偷偷坐了下去,谁敢再吭一声气。
方子安伸手从怀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小册子,沉声道:“这十多天来,本官做了大量的走访和搜集证据,你们有些人之前做的事情本官都记在这里。所以本官才敢说你们的所做作为我都知道。给你们脸,偏偏不要。饶你们性命,偏偏嫌命长,那本官便不客气了。所有人都给本官听着,本官还是那句话,既往不咎。但前提是,你们都给本官老老实实做人。之前凡是敲诈了百姓财物的,抢劫了百姓财物的,克扣了手下兄弟的饷银的,今日之后,本官给你们十天的忏悔期。这十天之内,但凡主动来坦白,退回财物的,本官将不予追究,以后也一视同仁。过了这十天期限,这赵三九便是下场。”
那些做了坏事的家伙们心里骂翻了天,不过他们骂的不是方子安,而是赵三九以及之前闹腾起来的这些人。本来事情都平息了,这些狗.娘养的偏偏要闹,这下好了,闹出大事来了。看着赵三九瘫在地上血肉模糊的样子,这些人都心惊肉跳,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余兵士心里那个高兴就别提了,本来方大人说饶了之前这些人,他们心里还犯嘀咕。现在看来,事情可没过去,清算就要来了。有人鼓起掌来了,这一下,引发了全场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