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安道:“丁氏怎么死的?”
沈菱儿道:“不是说,被张状元的爹爹杀死的么?被撞见了什么事情,然后用绳子勒……啊!勒死的,怎么会这里有血?”
方子安点头道:“你说对了。既是勒死的,这里怎么会有血?那岂不是怪事。如果这些苍蝇正是嗅到了床下的血迹聚集于此的,那便是说,她不是被勒死的,而是被人用其他手段杀死的,而且出了血。这个位置,将人从床上拖下来,一刀刺中流血,正好在床底外沿位置。也就是说,杀死丁氏的或许另有其人。”
沈菱儿皱眉道:“可是,这里边有蹊跷啊。就算地上的是血腥味,公子又怎能肯定这是丁氏被杀流的血迹?而非其他的血迹?”
方子安道:“很简单,丁氏住在这屋子里,张家又是大家大业的,天天有仆人打扫屋子,怎么会容许床下有吸引苍蝇的污浊之物?所以这如果是血迹的话,那便是丁氏死后留下的血。丁氏一死,这里还有人进来么?那只能是丁氏的血。”
沈菱儿微微点头道:“那倒是有道理的。可是,他们既然要栽赃张大人,为何不直接说张大人用利刃杀死了丁大娘呢?干什么要说是被勒死的?这不是自相矛盾么?”
方子安轻声道:“问的好,这便是栽赃陷害之人的心思缜密之处了。栽赃陷害也不能没有证据,特别是张大人还是个官员,他的儿子是新科状元,所以这栽赃陷害必须天衣无缝没有破绽。你想想,张大人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丁氏可是个六十多岁的体弱妇人,杀这样的人还需用刀么?况且他们说的是因为丁氏发现了张大人通敌,所以进行规劝。张大人是为了灭口激情杀人,当时便动了手勒死了丁氏,伪造成正常寿终的样子。要是说带了凶器来杀人,那不成了蓄意杀害了么?那样的话,从情理上是难以说通的。再者,若是持械杀人,需要用物证凶器。那便牵扯出这凶器是否是张大人的,从何处拿的,或者从哪里买来的,都得有证人证词佐证,而非随意便能糊弄过去的。那样会很麻烦,而且很有可能弄出更多的漏洞来。所以,索性清理了作案现场,直接陷害张大人岂不更好。”
沈菱儿道:“这么说,倒也有道理。”
方子安道:“当然,我这也是一种推测,实际情形如何,还需再查证。这只是第一步而已。先要确定丁氏到底是怎么死的,若真是有人故意隐瞒死因,则张大人便一定是被冤枉的,我们查下去便更有方向和底气了。”
沈菱儿点头道:“所以说,咱们现在能确定张大人是被冤枉的了?”
方子安摇头道:“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丁氏是不是被别人杀的,还需要眼见为实。”
沈菱儿道:“怎么眼见为实?”
方子安对着沈菱儿一笑,并没有说话。沈菱儿愣了愣,突然从方子安的笑容里领悟到了什么,她惊愕的站起身来道:“公子,你不会是……想要……想要那么做吧?”
方子安一口吹熄蜡烛,轻声道:“走吧,今晚的任务完成了。”
半个时辰后,小客栈里,方子安和沈菱儿已经沐浴更衣,躺在凉席上了。沈菱儿似乎心里还是有些慌张,翻来覆去睡不着。方子安索性搂她入怀,将她剥的跟白羊一般,给予猛烈的冲刺,将沈菱儿弄的精疲力竭。云收雨止后,沈菱儿终于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