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秦桧爆发了,他怒拍桌子,伸手指着曹泳的胖脸吼道:“若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怎会弄到如今的情形?你说这个何进多么的可靠,交给他的事情一定会办好。结果呢?弄的一塌糊涂。参与这样的事情,居然还留下两个重要的证人。那婢女和那仵作一刀杀了岂非便没有这么多事了?现在鸡飞蛋打一场空,不但案子翻转,还损失了我几十个人手,还要替你擦屁股。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桧的吐沫星子喷了曹泳一脸,曹泳也不敢伸手去擦,只是伸着脖子满脸委屈的申辩道:“亲家,谁能想到会闹成这样?之前你不也说这个计划可用么?你不也对张孝祥那厮很是恼火,说‘不为我所用,便毁了他’么?咱们的计划其实很周祥了,何进这混账东西确实行事不够果断,但是若不是方子安那厮半路上杀出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要怪便只能怪那方子安坏了咱们的大事。还有啊,秦禄他们怎么这么无能?三十号人,连一个方子安都制不住?倘若抓住了方子安,又怎有这么多的事?你总不能将责任全推到我头上吧。”
秦桧闻言更加的愤怒,却又无法反驳,气的伸手抓了桌上的砚台便要往曹泳的脸上砸。秦坦见状忙冲上前去抓住秦桧的手,连声叫道:“爷爷息怒,爷爷息怒。曹大人也不想这样。曹大人,你还说这些话,还不给我爷爷道个歉,低头认个错?”
曹泳咂嘴不情不愿的道:“亲家,你今日便是打死了我,也于事无补。就算我计划的不周祥,但事已至此,你怪我也没用啊。得赶紧补救才是。史浩得了圣旨重审,若是抓了何进,问出了些什么。我倒霉倒也罢了。就怕他们会揪着你不放啊。”
秦桧啐了口吐沫,任由秦坦将手中的砚台取下,冷着脸不说话。
秦坦低声对曹泳道:“曹大人不用担心这件事了。我们派去的人就是解决这件事的。何进活不过这个晚上,哪里等到史浩的人去抓到他,你就放心便是。”
曹泳闻言大喜道:“原来早有安排了啊,害我白担心了。亲家,真有你的。原来你早有筹谋。”
秦桧冷声骂道:“你以为都像你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前日方子安回来之后,老夫便心神不宁,觉得事情要糟糕。当晚便派人快马去芜湖找秦禄他们。只是老夫还是大意了,没想到方子安另外带了人证回来了。宫里的消息来了之后,我便让秦福亲自前往,不管找不找的到秦禄他们,何进是必须要死的。想要借此把火往老夫身上烧,那是绝无可能的。老夫恼火的不是这些,而是这件事糟糕透顶,实在让人恼怒。”
秦坦道:“爷爷息怒,喝杯茶定定心。这件事都是方子安那狗东西蹦出来坏了事。孙儿觉得,这回绝对不能饶了他。爷爷,只要您一声吩咐,我便将方子安碎尸万段,以消爷爷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