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坦沉声道:“福叔,你说那痕迹是很新鲜的,意思是,最近两天才发生的事?”
秦福点头道:“我基本上三五天便检查一遍格天阁的顶层夹层,生恐下雨漏水,猫鼠鸟雀进来,也担心有虫蚁之害。顺带清扫夹层上的灰尘。所以,那痕迹我断定是这几日发生的。”
秦坦沉声道:“这几日,有什么人接近过格天阁么?”
秦福道:“后园重地,格天阁看守严密。外人要进咱们相府都难于登天,更别说是靠近格天阁了。所以我才怀疑是那帮守卫监守自盗的。”
外边传来守卫头目李三的大骂声:“秦总管,你他娘的血口喷人。老子们天天受冻,不叫苦,不叫累的守着阁子,怎敢有半点非分之想。守了阁子这么多年,可曾有半点差错?倒是你秦福,接管了阁子才几个月便出事了,定是你个狗.娘养的干的,反来诬我们。”
秦坦厉声喝道:“都闭嘴,还想挨板子么?无论如何,你们都不是无辜的。毕竟东西丢了,便是你们的失职。难道这一点也冤枉你们不成?”
这么一说,双方便立刻闭嘴了。确实,不管怎样,这都是失职,挨了板子也不冤枉。
秦坦走到秦桧身边,低声道:“爷爷,这事儿甚是蹊跷啊。谁有本事到咱们府里偷东西,而且偷得还是爷爷认为干系重大的东西。而且就在这几日。昨日晚间西跨院突然失火,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
秦桧皱眉道:“你是怀疑……”
秦坦道:“爷爷,您这么想。既然这东西对咱们的身家性命都如此重要,那么偷这东西的人必是要用来对付我们才是。谁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来做这件事呢?谁获益,谁的嫌疑最大。”
秦桧沉声道:“你说的很对,想要置老夫于死地的人,现在最迫切的便是普安郡王了。因为只有扳倒老夫,他才能东山再起。昨晚的大火,确实让老夫觉得蹊跷。难道那是有人纵火,然后设计的计谋?莫非昨晚我们叫来的消防军灭火的兵马之中混了人进来,便是他们所为?”
秦坦低声道:“爷爷,方子安那厮……诡计多端,很可能这是他的一场计谋啊。昨晚的火烧的蹊跷啊,突然间便两处着火了,而且西跨院一墙之隔便是后园格天阁的位置啊。是了,爷爷可记得,他们要求在后园中假设水车水龙灭火的事?现在这么一想,似乎处处都是破绽,都是有所设计的啊。孙儿几乎可以断定,必是方子安那狗东西设计了这一切,咱们着了他的道儿了。他定是昨晚混进来之后,偷偷摸到了格天阁中偷走了爷爷的重要之物。”
秦桧低头沉思片刻,猛然拍着膝盖站起身来,怒骂道:“昨晚……昨晚……老夫进了格天阁后开了暗格,那厮当时恐怕就在夹层上,看到了暗格的位置。难怪当时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地上落了一堆尘土,我还以为是猫鼠所致,那正是他在夹层上爬行聚集的灰尘,盖板打开后便落了下来啊。当时你们在外间的时候,我打开了暗格,全被这厮看在眼里了。这个狗贼,老夫要把他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秦坦呆呆无语,半晌长叹一声,无言以对。根据秦桧的这一描述,整个事情其实已经很清楚了,过程也几乎可以描绘出来。方子安这厮确实奸诈狡猾之极,也胆大包天之极。利用这般凶险之计,居然真的被他得手了。
现在秦坦只想知道,被偷走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到底事情糟糕到了何种的地步。
“爷爷,被盗走之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秦坦忍不住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