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翼全部被打碎了,当我试着再次催生的时候,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第二点,根本不知道在渊体唤醒下该怎么战斗家伙,竟然还想打赢,简直是笑话。应该舍弃哪些部位,必须催生哪些部位,你根本一窍不通。」
镜厌抬起手,一道暗金色的能量光柱向我扫了过来。那是瞳族特有的能量颜色,我曾经在与他手下的深渊瞳魔作战中见识过。
能量光柱击中了我,虽然仅仅是扫了一下,我身上所有残留的骨质就碎了个一干二净。我的身体飞了出去,后背撞在地面上,被岩砾割得鲜血淋漓。
「最后一点,在绝对的能量上,苍缀还太年幼。很可惜,你高估了她的力量。」
我颤抖着撑起身子,试图站立起来,但是却失败了。双膝跪在了地上,口腔里全是铁锈的腥味。
镜厌催动身体向我走了过来,眼睛里闪烁着不屑的光芒。
我努力握起拳头,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能量。能量等级已经作为代价交出去了太多,现在的我,和那个当初在红松城浇花抽烟的普通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失去了初邪,失去了朋友,失去了所在的地方,失去了神宫……直到现在为止,我连身为战士唯一拥有的能量都一丝不剩的失去了。
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付出了所有能付出的……却还是无法见到想见的人……
镜厌的手按在了我的头上。对于这个动作,本应感到耻辱的我,却没能体会到任何东西。
他尖锐的尾刺指在了我的眼前。
「贪狼,这个世界的命运总会眷顾一些人。我曾经以为你是其中的一个,但是现在看来,很多人都猜错了。」
命运?那是我永远也看不清的东西。
很多次很多次,在必死的情况下,我活了下来。那是命运么?当这种事情发生了一次又一次的时候,没有人会对那个词无动于衷。
在外面的世界,我曾经差点被黑暗中的佣兵杀掉。在最后一刻,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离开了自己的店铺而幸免于难;和AZZA的决斗中,不死之戒的封印力量抵消了我的致命伤;和梅尔菲斯并肩战斗的时候,他也无数次救过我的命。
我可以归结它们为命运,那个时候……死亡是我无法控制的事情,活下来也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选择。
那根巨大的尾刺向后缩去,我可以看到它每一根肌肉和鳞片在流畅的锁紧,积攒了一点点力量——足以轻松击碎我头颅的力量。那根尾刺在我的眼中变得越来越大,在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的享用我的脑浆和生命。
我可以选择,我知道。
死掉,是很轻松的事情。我已经想过无数次,自己的生命被终结会是什么样子。
被Rayout背叛的时候,我想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在Fey死掉的时候,我在绝望之中想过自杀;当初邪对我展开复仇的时候,我也考虑过放弃。
可是在此时此刻,我无比的想要再看阿纱嘉一眼……那个让我紧咬着命运一直走到今天的女孩。
我可以选择,是的。
「苍缀,终极契约……」
我并不知道,我现在的选择是对还是错。这个答案在我死之前都没有找到,但在此时此刻,这个选择让很多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
镜厌的攻击落了下来,巨大的尾刺裹挟着一股强大的能量深深的插进了土地之中,并扬起了一大片尘土。
他没有刺中任何目标,而那根尾巴则在他试图拔出来之前裂成了碎片。
镜厌扭过头看向我,站在他身侧数十米之外的我。
我没有能量做加速了,也不敢再次使用血族契约带给我的移动能力。连跑的力量都没有,所以我只是迈开了步子,向镜厌走了过去,并且抬起了手。
镜厌用复杂的目光看着我,然后试图迎上来,但仅仅是一秒钟内,他的全身都出现了伤口,喷出了大片的鲜血。
这就是血族的力量。无论是我还是苍缀,都还没有习惯使用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封存了不知道多久的力量。
我现在的能量等级可能只有可怜的F,但这点能量所引发的攻击效果,甚至可以比拟我全盛期的一击。面对这种力量,我感到了惶恐。因为这种超出了我所有认知规则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可是镜厌却并没有露出预想中的恐惧、惊讶或者是不甘。
相反,他笑了。
镜厌一点点取消了渊体唤醒的状态,他重新变回了人形。身上的伤势在收回力量的时候得到了迅速的恢复,就好像从来没在那里存在过一样。
我想要继续攻击,但是他说话了。
「停手,贪狼。」镜厌抬起头,「我们已经没必要再打了。你已经是骸族真正的【朽骨】了,作为同盟我不能杀你,而你现在也杀不了我。」
「杀不杀的了……要试试才知道……」我强撑着身体向他继续走过去。
「就算杀了我又怎么样?你也一样会死在这个地方。不要再做愚蠢的选择了,我带你去见阿纱嘉。」
听着镜厌的回答,我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毛病。
「就像你听到的那样,我带你去见阿纱嘉。里奥雷特没有谎言。」镜厌郑重的对我说道。
「……为什么……」
「你一定还记得骸王给你的许诺,这就是原因。」
是了,我想起来了……
骸王曾经许诺,只要我和苍缀缔结终极契约,那么阿纱嘉就是我的报酬。骸王会以同盟的名义要求镜厌放弃阿纱嘉,所以在这一刻起,镜厌已经不再是我和阿纱嘉之间的阻碍了。
一切,似乎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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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厌召来了两只巨大兽型里奥雷特作为的驮兽,带着我向噬族领地的深处进发了。
他给了我吃的,也给了我水,所以我相信至少在这段这家伙。如果他想要我死,完全可以不做这些事情,两天之后我大概就会脱水而亡。
我终于和苍缀签订了终极契约……也如愿以偿获得求生的能力……乃至可以颠覆许许多多东西的权力。
可是她从那一刻起就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就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样。
我看着自己的手掌,体味着由承诺破灭而换来的力量。
我对阿纱嘉说过,要和她签订契约,打败她,然后给她力量……这个承诺,我没有守住。
由于那件魔兵器的存在,所以我和苍缀的终极契约建立的是那么流畅。在一瞬间,获得了某种诱发的苍缀就觉醒了血族的力量。我用这个力量保住了性命,保住了再次见到阿纱嘉的机会,可是我无法感到丝毫的高兴。
骸王说过,血族的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他们对契约的解读,而整个种族统合契约所换来的是对抗世界根本规则的能力。当我亲身体会过将这个能力转化成战斗技巧的过程之后,才真正理解了曾经存在的那个种族会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血族契约所改变的规则仅仅就是一条而已,发动这个力量,可以在一瞬间消泯掉这个世界的一条规则。
这条规则,人类将其称之为:惯性。
消泯自身的惯性,然后发力,我就可以瞬间达到一个可怕的速度而不需要承受任何G力。再用一次,我就可以瞬间停在当前的位置。这一套动作,从某种角度来说,是真真正正的瞬间移动。
很久以前,在刚刚与苍缀签订契约的时候,她就和我讲述了这个能力的存在,血族将之称之为【零移】。而如果将这个力量在预定的空间释放出来,就是拥有可怕攻击力的【零斩】。
零斩比零移的释放难度要高无数倍。每离体一段距离,所要耗费的契约能量就会成倍增长。也同样是因为扩大规则变化范围所需要的代价太高,所以才不得不将释放范围缩减到一条细线的程度。
然而这就足够了。我只是用了一下,就轻轻松松的弄垮了渊体唤醒下的镜厌的身体。
以零斩的位置为界限,产生惯性断层,使目标发生自体的挤压和撕扯。越是力量强大的存在就越是不可能凭借自己的身体强度对抗自己的力量。
在不损伤我自己能量上限的基础上,苍缀现在可以借给我十二个单位的契约能量。一次零斩的消耗是四个单位,一次零移所需要的则是两个单位。
三次,这是以苍缀借我力量为基础所能释放的零斩极限次数,距离是两米。
而零移的短
我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能量,但是凭借这两招,我可以杀掉任何一个对手——只要我制定好自己的战术。
这两招的强大毋庸置疑,但同样存在着致命的缺陷。
零移并不是真正的传送,而是超高速移动。这种移动的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了人类反应神经所能掌控的范围。如果在我移动的路径上有除了空气以外的东西,权且不说墙壁或是人群,哪怕是一粒小石头,都足以毁掉我的身体。
而零斩的弱点则在于释放的精准度。仅仅只有一条线的攻击范围,仅仅只有一瞬间的释放伤力的招数,怎么样命中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苍缀告诉我,如果能量等级足够高,就可以做出面杀伤的零斩,定位就不再是问题了;对于零移,也可以用大量能量使能力影响突破自己身体的范围,所有接触的异物也会归于同样的惯性系之中。
如此,这两招最致命的特性就可以得到解决,相对应战术的执行力也就没有了限制。
我想,拥有这种力量的……已经和神没有什么区别了吧……
不过,我对成为神一点也不感兴趣。所以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对我有意义的事只有一件——在前方那座轮廓逐渐清晰起来的城市之中,有我思念已久的人在等我。
我已经去过了很多里奥雷特的城市。影族、骸族和心族的城市,我都在其中流连过,而瞳族的王城我也远远的看过一眼。面前这座属于噬族的城市,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除了它得名由来的那个景观。
噬族都城名为裂腹城,一道深深的峡谷将这座城堡劈做了两半。庞大的城市蔓延在这道峡谷的两侧,并侵略到了峡谷的里面。远远的看去,有数不尽的桥梁架在岩壁之间,它们看起来就像斩不断的丝线,密密麻麻的延伸到了峡谷的深处。似乎在峡谷的岩壁里面也已经建满了里奥雷特的居所。
和其他所有的里奥雷特都城一样,王城坐落在城市的中央。这座城堡横跨在峡谷的中央,一座黑黝黝的狰狞尖塔直插天空,而剩余的部分则一直笼罩到了峡谷最深的底部。
远远看着的时候,那条峡谷就像一条细细的黑色河流。可是当你涉足到足够近的时候,你就不得不为眼前壮观的景象为之驻足,哪怕只有几秒。
冷热空气的交换使得数百米宽的峡谷绕满了风,它们不算很强,但也足以让站立不稳的家伙失足跌落到下面摔成肉泥。
我和镜厌沿着峡谷向裂腹城走着。我侧目看着如同深渊一般的峡谷,神智变得有一点点模糊。
就要见到那个让我魂牵梦萦足近一年的女孩了,这一年我和她都经历了很多事。我不确定,当我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是不是能再次见到那抹震撼心灵的纯粹笑容。毕竟这里已经不是【神都】了,而是属于里奥雷特的,属于她父亲所统治的土地。
一路上,镜厌都没有再和我说过一句话,他只是骑着驮兽不紧不慢的走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我想过要问他在裂腹城会面对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我觉得他不会告诉我,毕竟他远远没有他现在看起来那么友好。
我曾经发誓要让他为阿纱嘉受到的欺凌付出代价,现在还不是时候。
为了救出阿纱嘉,我是不是要真的挑战噬王?还是说要挑战他麾下的整个噬族?
无论是二者中的哪一个,我都很清楚结果会是什么。
对于王的强大我一无所知,也不知道该怎么改变那个结果。骸王是我唯一面对面见过的王,她没有展示一丝一毫的力量,反而是惊人的美丽让人印象更深刻。
当我跟着镜厌走到了城市范围之内以后他就释放了驮兽。我本来也没有携带任何行李,而且这两天的休息也让我的精神状态勉强恢复到了可以好好走路的程度,所以对这个举动我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城里面的里奥雷特在看到镜厌的时候都非常小心的给他让出了道路,可是当其中一些家伙的目光移向我的时候,却流露出了一丝敌意和贪婪。
这是之前我和微凉擅自跑到灰凡恩消遣的时候所没有遇到的情形。不过仔细一想我就明了了,毕竟现在我已经失去了绝大部分的能量,所以在他们眼中我就好像一块鲜美的肉块——尤其是这个地方噬族的数量占了绝对优势。
可是我也注意到有几个特别的家伙对我展现出了对待镜厌一样的态度。
是骸族的里奥雷特们。即便我的能量等级已经落到了普通人的档次,可是支配力却不会降低。况且,现在我和苍缀已经签订了终极契约,任何一个骸族的人都能够感受到某些不可违逆的东西。
当终极契约被签订的时候,我和苍缀就变成了异心同体的状态。她的肉体回归了深渊,在契约被结算之前,苍缀将会以我为核心,将力量留给我来驱使,这是契约的一部分。这些骸族的成员在看到我的时候,他们就本能的感受到了苍缀的存在。
当然,如果我不重新提升自己的能量,同样也没有资格去发动契约来借用她的力量。就像我所说的,她在一场战斗中所能给我的就只有三次零斩或者六次零移。
支配力是很有意思的东西,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个词汇有着非常严重的误解。本以为那意味着可以召唤的里奥雷特的数量,事实上那完全是取决于魂属性能量的强度。
支配力实际的概念是指可以成功支配里奥雷特的等级和支配之后的绝对服从度。
对与里奥雷特来说,力量强大的就可以支配比自己弱小的存在,这是暗面非常基本的规则。可是对支配者来说,力量差距和自己越小的个体就越难以支配,被支配者也很容易摆脱控制。
支配力是1级意味着,只要是比支配者弱小的同族里奥雷特都可以受到他的完美控制;而比之强大的里奥雷特也无法真正支配他。苍缀就是这样的存在,我想阿纱嘉、各地的领主和王也都是如此。
不知道是镜厌的震慑还是由于骸族里奥雷特露出的不安,那些低级的里奥雷特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做出威胁我的事情。
穿过一层一层的街道,镜厌引领着我踏上了一条下旋的阶梯。阶梯有十来米宽,是经过很精心修葺过的道路。它的一边是峭壁,另一边则是峡谷的悬崖。这种类似的阶梯遍布着整个峡谷的悬壁,如果所想的那样,噬族已经在这个地方开凿出了极具艺术感的岩层社区。
一眼望过去,那些门窗仿佛密密麻麻的蜂巢占据了岩壁的每一个角落。加上连接峡谷两岸的那些桥梁,裂腹城的心脏部位看上去真的像极了庞大的虫穴。
我和他一直走到了峡谷的最底部。峡谷最底部没有水,而是一层看上去有些粘稠的、泛着灰紫光芒的河流。虽然我觉得如果掉进去的话绝对不会有好下场,但事实是我看到很多噬族的里奥雷特似乎都在食用那种液体。
「这就是噬族将王都建立在这个地方的原因,」镜厌在这个时候出乎意料的有了说话的兴致,「这些贪吃的家伙们通过食用这种东西就可以获得力量的增长。虽然在我看来只是杯水车薪,但那对最底层的弱小里奥雷特来说,这就意味着多出了一丝进化的珍贵机会。」
我没有答话,镜厌也不是抱着听到回应的希望来说这些话的。不过这个信息很有意思,毕竟看到熟悉的东西还是会让身为人类的我产生一点点触动。
人类不就是如此么?当我们刚刚摆脱动物的身份,建立第一个部落的时候,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先要找到维持生命的水源。
我们学会用火,学会耕种,用石矛狩猎,烧制器皿,然后我们锻造金属,创造一个比一个巨大的机械,建立无比宏伟的摩天大厦,占领了地球的每一寸土地。再然后后我们驾驶着飞船离开了母星,开始征服宇宙,制作了【神都】,最终涉足到了这个地方。
而当我们做着这一切的时候,这些里奥雷特就在这个地方默默的生存着,坚定而永恒的追求着力量和自己的存在……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们的的确确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至少在这个时候,我仍然认为里奥雷特是一种生物。
顺着这道几百米宽的奇异河流,我们继续前行,一直到这条河流被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在正中央将它分成了两截。
那就是噬族王城的基座。我抬头仰望,只能看到细细的一条天空和仿佛巨人手中的长矛般的王城尖顶。
已经没有里奥雷特再盘桓在我们附近了,这座一直充斥到我视野尽头黑暗中的巨型建筑孤零零的立在灰紫色河流的中间,等待着我的探访。
「我在这座城里和你一样也是客人,没有什么特殊优待权限。所以现在该你自己领路了,进去之后就会有人来迎接你。」镜厌指给我了一条通往正门的路。
像蛛网一样的黑色桥梁交织在峡谷的两岸、河流的上方和王城之间,我走了上去,在河流的淙淙声中走进了这座黑色的城堡。
城堡底层的这座大殿布满了足以照亮整个空间的能量灯火。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欣赏大殿的样子,一个噬族的成员就出现在了正前方的走廊之中。
「镜厌大人,你回来了。」那个家伙对镜厌行了一礼。
镜厌对他点了一下头,然后向着我侧了侧身,「带他去见城主。」
「我要见的是阿纱嘉,不是什么城主。」我沉声说。
「我知道,但那不是我能说了算的。所以你还是乖巧一点吧。」镜厌随口说着,自顾自的走向了另外一条走廊。
没有任何的废话,那个噬族也没有任何多嘴的意思。他对我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我随他去。他走在前面,穿过宽敞的甬道,带着我走上了一座盘旋的阶梯。
「那么,你就是那个约定之人了?」
那家伙在沉默持续了大概五分钟的时候终于开口了。
「你想说什么?」我轻轻回答。
他回过头,用精锐的目光扫在了我的身上。
「贪狼,可以让殿下舍弃自由和自我意志而苦苦等候的那个人类,应该就是你吧?」
「那的确是我的名字。」我审视着对方的表情,想从里面尽可能的读出一些信息。
「我的名字是月喉,我站在殿下这一边。」
我眯起了眼睛,冷冷的打量着突然说出奇怪剖白的这个里奥雷特。
「你在向我示好?」
「你们人类的思维要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也无话可说。」月喉一点也没露出负面的情绪,「我只是告诉你,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我会尽我的能力。」
「那就直接带我去见阿纱嘉。」
「这我是做不到的,只有城主许可之后你才能获得进入堕鎏之地的资格。」
堕鎏之地,看来那就是阿纱嘉现在所处的地方……
「那么你能帮我什么?」
「这是你的问题。你先要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我才能够帮你。」
月喉的话听上去很像是在无理取闹,但是我却并不感到奇怪。也许我已经开始适应里奥雷特独特的思维方式了,由于他们没有谎言这种东西,所以文字游戏反而玩的更加流利。想到这里,我脑海里形成了一个狡诈的问题。
「如果我要带阿纱嘉离开这个地方,我该做些什么?」
月喉头也不回的带着我继续攀登着好像无穷无尽的阶梯,「最重要的是得到殿下自己的同意。但在这片土地上,有很多人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也是其中之一。」
他的答案很有趣,这不由得使我在某种程度上对他多出了一点点最基本的信任。
「你不想让我带走她?」
「殿下是吾族的未来与希望,没有任何人会任由你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