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南急忙说：「我会先努力记下来。如果之后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再来请教海伦女士吗？」

海伦摇着手指笑：「不～行，都说了是师门之秘了，细节部分你得自己去研究！」

0027、系统的提示

虽然多少有些疲累，寇南一再向海伦道谢并离开教师休息室后，还是努力打起了精神，直接去图书馆。

梦华在他斜后方不远处飘飞跟着，一边检视着刚刚录像成果，一边问：「嘿嘿，这个要是同时交到校长和几名主任手中，她肯定会被解聘了，倒是个不错的威胁材料。」

寇南心想，言下之意彷彿是说如果只交给校长或是某位男性主任，那么也有可能变成他用来威胁她就范的材料……便听梦华继续问：「那，你要用这个胁迫她吗？」

寇南在心中回答；「胁迫她？为什么呢？」

梦华怔了怔：「妳不觉得她对你做了许多过份的事？你都不会想报复她吗？」

寇南抓了抓头：「妳以为我是为了套取情报虚与委蛇啊？我还以为我是自愿的哩！」

「……那真心话呢？」

「老子正兴奋期待准备着和女神梦华的第二次约会，哪有空多伺候她。」

梦华闻言好像受了打击情绪低落，一脸落寞地垂着头，但暂时还继续跟着少年。

寇南想了想，便自以为知道了梦华为什么情绪低落，笑着在心中对她说：「放心啦，其实梦华对我来说才是完美的女神，我相信梦华说的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我非常乐意听梦华女神差遣，遵行时还能感受到无上的喜悦。」

梦华错愕，双脸突然就红了：「笨、笨蛋，突然说些什么呢！」

「梦华女神的每一吋肌肤都是如此圣洁美妙，我只能仰视，丝毫不敢轻薄亵渎，光看着就令我觉得无比荣幸。还有就是妳的尿也……」

梦华大嗔，明知只是害自己手痛，却忍不住挥着粉拳硬是敲了寇南后脑一记：「就不能少说最后一句！」

进了图书馆，多么突然的，又和菫玲学姐四目相对了！

学姐马上别过了脸，浑身紧绷，甚至有些微微颤抖，彷彿浑身竖毛的警戒小猫。

寇南长叹一口气，反而直接朝学姐走过去，稍微俯身靠近了她耳边，以极低极低确定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抱歉，学姐，如果我在这儿会害妳很不自在的话，请给我几分钟时间让我找出要看的书，然后我借出去回家再看好吗？」

说完便抬上身，恢复自然体坦然等待着她的回答。

……这也等太久了，寇南几乎要以为学姐没听见自己在问什么、或根本不打算搭理自己，才看见她红着耳根低声回答：「……没、没关系，你还是在图书馆里看吧。」

寇南欣然道：「谢谢学姐。」这句没必要特地压低声音，反正别人不知他在谢什么。

梦华这时不禁有些后悔没沟通好，寇南当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意思，反正他只是私下画给自己看的图不幸被模特儿看见。问题是菫玲学姐却怀疑他画了图之后，还找各种机会塞进自己的课本里挑逗自己，而寇南对此完全不知情。

……好吧，看菫玲的反应，现在这样的小误会似乎也不算什么坏事。

寇南以为学姐已原谅自己了，借了死灵术的书籍后又在学姐的斜对面不远处坐下，羞得菫玲竖起书本并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进书本后面，她甚至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答应寇南在图书馆里阅览。

不过熬了一两刻钟发现寇南除了偷偷欣赏她一两眼，并没有其他出格的举动；偶而动笔也明显是在记笔记而不是画图，虽说是放下心来，不知怎地又觉得有些失落失望。

寇南记完自己想知道的讯息后就离开了图书馆。正如海伦教授所说，针对器魂施展的炼魂术或移魂术在死灵法术当中都比较初阶，由于寇南的'元力'其实也可以转换成死灵法师所用的死返元素，所以其实他自己来施展这些法术也可以；但如果不想太招摇的话，直接雇用死灵法师来帮忙施法也不算贵。当然是相对于寇南现在的财力而言。

能'接受'移魂的法器或说装备当然也有一些独特要求，不过寇南自己有充足的铁匠基础，这方面也不是很大的问题。那么主要的问题果然在于：哪里有十几乃至几十件拥有百年千年历史的古代武器和装备……

虽然也可以请多寳阁和古董店代为留意，但是，这些地方的性质基本上是流通贩卖有点年岁的'好东西'。寇南现在只要年岁，不需要它有多么好，而且还希望因此可以便宜点，以多收几件，他自己却又不懂鉴定古物，可以想见如果提出要求，肯定会挨人白眼。

胡乱吃了点东西当晚餐，寇南回到租住处休息下，心想，如果有那种没有被清理过的古战场，倒是可以搜集到自己需要的这些东西。当然，现实中。这种地方大都早就被拾荒的掮客刨土三尺、什么可能有点价值的东西也不剩下了。

烦恼了一会儿还是没头绪，正想放下这烦恼练功去，眼前却突然出现了'选项'！

1.周末去佳杉城北北西方38里外的远古地底文明遗址碰运气。

2.周末回家休息。

……唔，又是这样直白清晰不囉唆的攻略提示啊，感谢系统大神指引。

寇南马上换上他最破旧但是质料坚韧的旅行衣服－－也就是本地掮客平时最常见的装扮，跨上他的小毛骡，就往黎明酒馆去了。到达酒馆点了老样子的咖啡啜了几口，也直白不囉唆地直接向老板打听起远古地底文明遗址。

老板点点头：「知道啊，就是'魔族'的那个。」

寇南大讶：「魔族？来自地底？魔族不是来自深渊嘛？」

老板仍旧点头：「这个世纪的常识是魔族来自深渊；但在几百年前，所有人都以为魔族来自地底。」

寇南跟着点点头：「也就是更久以前，也曾有魔族来到阿斯嘉德并兴建了地城居住。」

老板苦笑：「正常想来当然是这样，但偏有学者专门去追根究底，结果很遗憾，在深渊无论怎么查访问过多少魔族，都没有丝毫魔族在'鲜血日'前就知道阿斯嘉德的存在的証据、或者小规模移民过来的蛛丝马迹。但是他们又实在太相似了，几乎所有阿斯嘉德的智慧种族一照面叫就牠们恶魔，根本不曾怀疑牠们和传说中从地底涌出的那些不是同族。魔族也承认各种地底文明遗迹中，有极少数和牠们的文明相似。」

寇南嗤笑说：「真蛋疼，难道魔族那边就不能曾断代并失去这些纪录么。」

老板耸肩：「按魔族的个性来说确实是不太可能的，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对我们来说足够断代好几次了；但对于少数从那时就活到现在的上位魔族来说，却记忆犹新。总之现在有学者提出用'素肌'来称呼先民记忆中从地底涌出的所谓'魔族'作为区别。」

「素鸡？听起来很好吃！」

「呵。总之如果不是来自深渊，比较有可能的状况自然是，另一个位面也曾趋同演化出和魔族极相似的生物，而牠们在远古曾移民到阿斯嘉德的地底。这牵涉到素肌和魔族一个关键性的差异，因为几乎所有的传说中都提到素肌是不能照射到阳光的；而深渊魔族完全没问题。虽然也有学者主张这只是跟血族混淆了。」

「呵。」

「另一种假设是反过认为来阿斯嘉德的先民是来自深渊，才拥有曾经被地底魔族血洗的记忆。但这种说法没什么市场，首先，这是认定阿斯嘉德所有其他智慧种族的类似传说，都是道听涂说；其次这也是在指责阿斯嘉德所有的地底模族遗迹遗址都是伪造的。

「当然也有学者提出一些非常荒唐的假设，比方说我们的过去不只一种。」

「……啊？」

「别对我做鬼脸啊，又不是我提出的。那学说好像是这样讲的：如果我们都相信未来有无限可能，那为什么又要认定过去，也就是'事实的真相'只有一个呢？考古上对某一个事实如果各种証据都是可靠的、而又彼此矛盾，那很可能是这两种甚至更多种矛盾的过去都同时存在，反正这两种过去的未来都是我们，而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寇南笑着说：「虽然这种说法荒诞又毫无说服力，但不知怎地很吸引人！好吧，小捏它就不管了，说说北边的那素肌魔族遗址里边有什么？」

老板又苦笑了起来：「事实就跟这类的假说一样荒诞，它是个看起来规模宏大的地城的入口。」

寇南：「……只有入口？」

老板：「只有入口。里边什么都没有，不，该说是下边有的只是从来没有被开凿过的原始岩层。简直就是不知道哪个时代的谁造出了一个规模宏大的恶作剧，为的就是欺骗只敢在近处偷看几眼的人，让他们以为底下曾有个地城、曾有大批恶魔定居、并在历史上曾从这儿涌出为祸世人。」

「世界价值……」

「世界价值？我没听说过呢，那是什么？」

「是一块石板，乍看之下由九宫格状的九段文字组成，但没有人读得懂上边的讯息。据说解读这些讯息的关键不是语言学的造诣，而是血脉。」

「果然没听过。」

「去那儿要注意什么？比方说该带上几个人？」

「不，那儿现在只是观光区，什么危险都没有－－如果不计上扒手和临时起意的抢犯。你的话，就现在这样的装扮周末骑着骡跑一趟就行了。」

寇南不由得感到有些可惜，如果梦华愿意带上她亲手烹炊的盒饭，那就成了趟携美郊游的约会了。

第二天清晨－－

虽然没有亲手准备盒饭，一大清早寇南跨上小毛骡出了北城门之后，却感到女神翩然降临在他的背后，还伸手环住了他那熊腰。

寇南有些受宠若惊地想着我没LOAD梦华卡啊，问：「妳今天还没吃药么，怎么萌萌哒？」

「什么药？啊，你是在取笑我。」梦华微嗔道：「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去那儿，不过我怎么想都以为你会等周末在去，没想到今天就马上动身了。你只有为我跑腿的时候才会这么勤快对吧？」

寇南点头又摇头：「嗯？我没说周末不去了啊？」

梦华讶异：「周末还要再去一趟么？」

「视情况而定。」

系统通常不会无缘无故指定时间。说是周末才会有奇遇，就是周末才有。不过就这样直接去一个陌生地点寻求奇遇，寇南心里发虚，所以才会想先翘课去勘查。当然了，如果奇遇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了，他也很乐意少跑一趟。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