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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庙是老街偏角的一所废弃小庙,庙里的牌匾、神像都已经残破不堪,所以也没人知道小庙的名字,据说庙里还死过流浪汉,所以即使是附近的居民平时也很少会来那,但这也大大方便了像我们这样的好事之徒解决一些问题。

老街距离学校并不远,我们不久就到了老庙附近。

「处哥,到时候一有情况就赶紧报警。」

「嗯,我知道,你们小心点。」

毕竟小命要紧,在进去之前我还是再三嘱咐徐亮,带着愤怒和小心,我和章立涛、易航走进了老庙。

「操!是不是来早了?那傻逼还没来。」

「那刚好,我们可以准备一下。」

「你们来得倒挺早的。」正在我和章立涛说话的时候,门口出现了八、九个流里流气的小混混,我一看就知情况不对,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你们是谁?」

「操他妈!打死他们!」带头的那人二话不说就招呼手下动手,此时我才看清他们个个手里都拿着手臂粗的木棍。虽然我们三个平时没少打架,但都是在一对一单挑或是双方摆明车马炮的情况下,现在对方人数远比我们多还带着家伙,而且看起来手下还都是有两下的样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小混混手拿一根木棍就向我的头部横扫过来,我本能地竖起右臂咬牙一挡,同时右腿踢向他的小腹,那人中了我一脚,抱着肚子后退,而我的右臂也被打得有些麻痹。

与此同时,两根木棍竟从左右专攻我的手臂,我全然不顾,直接冲向刚才中腿的那个混混,抡起拳头不顾死活地一通猛打。这么多年的打架经验告诉我,在以少敌多的情况下,必须抓住一个往死里打,其它人才可能心存畏惧不敢动手。

但我想错了,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同伴死活,木棍依旧在我的手臂和大腿不断地招呼了,「啪」的一声脆响,随着木棍的折断,我也因抵挡不住手臂疼痛而滚翻在地上。

此时我才看到章立涛、易航那边也都是一面倒的情形,他们本来就人多,加上分工明确,他俩完全没有还手的机会,被死死地缠住。

「够了,走!」带头的那个似乎看打得差不多了,突然喝声制止了其它人,他们有条不紊地迅速收拾东西离开了老庙。确定他们离开以后,我紧绷着的肌肉一下就放松了。

「嘶~~」手臂上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呃……我手断了!」我才发现我的右手竟然变得毫无知觉,章立涛和易航听到我的惊呼都傻了眼,反应过来后,两人架起我赶紧走出了小庙。

走到和徐亮分手的地方,才发现徐亮竟被手脚捆绑起来躺在了路边,嘴上还被贴上塑料封条,地上有一个被踩烂的手机,而他衣服也有好几个明显的脚印。

由于担心我手臂的伤势,大家也顾不得仔细询问了,帮徐亮解了绑以后,我们赶紧到街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往最近的荆云大学附属医院赶去。

「你要是身上再多包两圈就快赶上木乃伊了。」易航他们几个对着手臂打着石膏、左脚包着厚厚纱布,此刻正躺在病床上的我调笑道。

「妈的!这回真是吃了哑巴亏了。」大家笑完以后再想起刚才的事情,不由怒从心起。

在车上易航向徐亮了解了一下当时分手后的情况,原来我们前脚刚离开,那几个混混就从山后面的斜坡上悄悄跟了下来,还没等徐亮反应过来,他就被封了嘴巴给绑起来了。等他们从老庙再出来的时候,看见徐亮挣扎地去拿手机,就上前一脚把他的手机给踩了个稀巴烂,其中一个混混临走时还往他身上踩了几脚。

这件事想来就让人火大。

「对不起,我……」

「关你什么事啊,那个刘康就算不找你,也会找上我们的。」

「操!处哥你还当不当我们是兄弟了?说什么狗屁对不起啊!」

不等徐亮说完后面的话,我们就抢白安慰他说:「班主任就快来了,大家到时候别说漏嘴了。」

我们几个在医院思前想后,总算把整件事情大概推敲了出来。

刘康因为早上的事情想找我们晦气,所以就找了最好欺负的徐亮下手并且让徐亮带话。他算准我们会赴约,就故意把地点定在没什么人经过的老庙,这样就算有打斗声也不会被人发现。而这整件事最阴险的地方是刘康由始至终都没有露面,他找来的混混也没有半点透露出这件事是刘康指使的。

所以当他们打算报警把整件事说出来的时候被我制止了,并非是我大发善心想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而是因为那群混混虽然打斗凶狠,但却很会找地方下手。除了我因为是重点围攻对象,所以右手脱臼、左脚踝有轻微受伤以外,其它人一直是被小混混死死缠住,只是争斗时受了点皮外伤而已。

而且我看那群混混除了带头的那个以外,差不多都是和我们一样大的未成年人,就算抓住也只是关几天而已。况且其中的关键问题是一旦报警,学校一定会知道,我们在校外和人约架,无论谁对谁错都可能会被开除,而刘康却可以找个借口撇得一乾二净,所以这个哑巴亏我们是吃定了。

但我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瞒不住了,所以我和易航他们反复商量,确定好了另一套说法说给警察和杜敏听。就说我们几个在一起回家的路上,路过政廉街那家相宜旅馆的时候遇到一群飚车的非主流,和他们发生了口角,没想到他们突然从车上拿出了钢管、木棍之类的器具就和我们打了起来,后来就受了伤。

之所以说是发生在政廉街的相宜旅馆,是因为那里一片都属于预定拆迁的范围,所有住户都已经搬出去了,根本不会有人看到当时那里有没有人打架,而我也不相信那群警察会浪费大量的精力为我们去找当时的路人求证。至于人物、特征、车子都是瞎编乱造的,这样一来基本上就会成为无头悬案而不了了之。

大家背好供词就给警察打了电话,两个民警照例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题,给我们做了笔录就离开了病房。

「吱~~」没过多久病房门又被打开,杜敏一脸神色慌张地快步走了进来,没想到后面还跟了妈妈。

「你们有没有怎么样?这到底怎么回事?!」杜敏急切地向章立涛他们询问道,章立涛就把之前的供词又重新说了一遍。「你们真是太不懂事了,和那些人有什么好争的,他们不要命,你们也不要了?」虽说是责怪,但大家也都听出了杜敏言语中的关心,所以都像犯错的小孩一样傻傻地站在那里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