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出现的科举制度是简化过的(正版应该是明清时期),用现代的说法就是先在「县」考过之后,再去考「省」,最后全国一起考,考完之后再让元首找顺眼的人当榜首。
凤舞楼的目标就是「提昇性工作者社会地位」,是相当先进的女权观念,走在时代的最尖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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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状元、御赐
「嗯…蓟香好色…啊……不要…玩弄那里……」
「姊姊小穴的肉在动……好可爱…好想插进去……」
「嗯…啊…不要停…人家还要~~」
离窗子不到几尺的距离外,三个一丝不挂的美丽少女在床上缠绵着,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娇躯让孙茂才的目光完全无法移开,什幺非礼勿视的教条早就被他丢到茅坑里去了,男人的本能令他站在窗边,看着窗内春情荡漾的美丽景色。
「姊姊…要丢了…啊啊…再用力…让人家丢…更多…啊……」
「柚香太淫蕩了…明明…就……嗯……已经丢…好几次…了啊……」
「因…因为…嗯…唔…真的很……舒服啊……」柚香揉捏着蓟香的双乳,扭腰呻吟着,白皙得耀眼的大腿上满是汁液,却仍紧紧夹着蓟香的纤腰。
「而且…姐姐们也一样…啊……丢好几次…了啊……」
「笨蛋…不要说……」蓟香脸蛋羞红了起来,正想用股间的双头阳具给柚香一点教训,眼角余光却突然扫过窗户,与呆站在窗边的孙茂才四目相对。
「啊!有人!」蓟香尖叫一声,引来其余二女的目光,四个人就这样看着对方一动也不动。
「啊!小…小生失礼了,我只是路过而已!」孙茂才如梦初醒般地撇清着,掉头就想跑。不跑又能怎样呢?把人家女孩子的身体看光光,连那种事情也全看了,下场除了扭送官府还有什幺?灭口吗?
不过,事实证明还有另外的可能。
「你…可以进来啊……」蓟香举起沾满莲香爱液的玉手,朝着孙茂才招了招。
「呃?」
「进来嘛~~在外面看…很无聊的……」
「门在那边哦……」莲香也红着脸说道。
「大哥哥…要快点哦……」
「好…………」孙茂才双目呆滞地应了一声,殭尸般地走了进来。这倒不是女孩们学过媚功,只是她们沈溺在慾望中自然透出的美态诱惑力实在太大而已。
「想要吗?……我们的穴…?」蓟香看着侷促不安的孙茂才问道,还故意扭动腰枝,让深埋她和柚香体内的木棒搅动出声。
「想……」孙茂才双眼发直,不断吞嚥着唾液,连背上的书笼被莲香拿走都没察觉。
「那请把衣服脱掉……只有我们光着身体…会害羞……」蓟香手掩着酥胸,诱惑的意图却远大于遮蔽。
这时莲香已放好书笼,将自己娇媚温软的裸躯贴在孙茂才背上,充满弹性的感觉让他浑身僵硬,任由莲香解开他的衣服。
可腰带解开了,裤子却没如想像中滑落,只落下了一小截就又停了下来,原因无他,被他股间那高高翘起的部位像挂勾一般钩住了。
「啊…好厉害…好大哦……」蓟香兴奋地看着眼前高高挺起的部位,不顾害羞地伸出手来抚摸、感受着那凸起中蕴含的热力。
孙茂才的肉棒确实天赋过人,在裤子脱下之后,那坚挺狰狞的硕大肉柱让三个女孩全都惊叫了起来,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男根,足足比她们以前遇到过的最大肉棒还要大上两倍!
粗大得快要和小孩子手臂相等的肉柱前端顶着一个稜角分明的龟头,略带粉色的红说明了它被使用的次数不多──其实根本没使用过,还随着脉搏而微微跳动着。
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扑向蓟香,让她红润的双颊变得无比滚烫,黑白分明的媚眼迷离了起来,她不自觉地倾身向前,两瓣朱唇轻轻地吻上了他的龟头。
「啊!」孙茂才惊叫一声,阳具上传来的快感令他下意识地想退开,却被莲香的娇躯挤住了,动弹不得。
「啊…姊姊…人家也要!」柚香爬了起来,佔据了左侧,莲香也轻笑着蹲了下来,舔着右侧。
「唔啊!」三个小美人没舔几下,孙茂才就发出一声闷哼,椎尾一阵酸麻上窜,男根一胀一胀地喷出了浓厚得彷彿凝冻的精液,完完全全地喷在蓟香娇美陶醉的脸上。
「啊!」蓟香只尖叫了一声,却没有逃开或抵御,任由米黄色的精浆洒在她白嫩的脸上,晕出一股独特的精液气息。
「啊…啊…对不起…我……」孙茂才不知该说什幺才好,但把奇怪的体液射在女孩子脸上实在是相当无礼之事,但接下来的情景却让他真的哑口无言。
蓟香没有如孙茂才想像般地发怒,甚至连言语的责备都欠奉,反倒是陶醉地舔舐嘴角、呻吟着:「啊…好浓……味道好重……」
「姊姊…人家也要……」柚香毫不犹豫地伸出小小的舌头舔起蓟香脸颊上的精液来。
「嗯…我也要……」莲香也凑了上来,和蓟香一起分享她脸上的精液。
三个美女争抢着自己射出去的精液,光这副景象就能让男人重振雄风,何况是一身精气正值最旺盛时期的孙茂才?那根八九寸长的肉柱根本就完全没有洩气过,反而更加坚硬了。
「好色哦…硬梆梆的……」蓟香轻戳着硕大的肉棒,让它左右晃动着。
「我想…要你插进来……」蓟香撑起上身,双手抚着小腹,让孙茂才看到她湿润的蜜穴,那儿除了有大量淫蜜之外,还有一根缓缓滑出的木公子。
勾引男人的本事是妓女的基本功,此时蓟香用起来毫无难度,而且对方还是个处男,结果如何已无疑义。
蓟香双腿夹着孙茂才的腰,引导他硕大的阳具对準自己的淫穴,她没有主动纳入肉棒,因为这是男人的权力,身为娼妓是不能越俎代庖的。
孙茂才在本能的驱使下往前一挺腰,巨大的肉棒势如破竹地扣关而入、直没半截。
「呀啊!痛!」蓟香杏眼圆睁,痛得流下泪来。她可没经历过这幺大的男根,原本就经验不足的狭窄通道被如此粗鲁地一插,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要被撕成两爿一般。
孙茂才被蓟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肉棒被紧紧包夹的感觉还是让他捨不得拔出来,即便知道闯祸的八成就是它。
「太粗鲁了啊……」莲香一边说着一边抚摸着蓟香的裸躯,替她解消方才的痛苦:「女孩子的穴儿是很娇嫩的哦,不可以这幺粗暴~~一开始要慢慢来…」
在莲香的教导之下,孙茂才很快就学了个七七八八,毕竟考得上举人的绝不会是蠢才,虽然没什幺经验,但知识的吸收和举一反三的能力从来不缺。
「对了,就是这样…蓟香小穴的上面比较敏感……」
「啊啊~~讨厌!姊姊不可以说…啊……」光是被他的粗肉棒抽插就已经快要爽死的蓟香,在莲香的出卖下被集中攻击着最敏感的地方,只能毫无反抗余地的被推上高潮。
「啊!啊~~~」蓟香双腿胡乱踢动了几下,美背弓了起来,紧闭着的双眼流下泪水,像是忍耐着什幺一般,滚滚阴精在孙茂才的狠顶下洩了出来。
「啊啊啊…太…舒服了…啊……」蓟香娇躯濒死般地又弹跳了几下,头一歪,晕了过去。
「不必惊慌,她只是太舒服了…接下来…你要柚香妹妹还是…我?」
莲香的诱惑让孙茂才立刻下了决定,无视柚香嘟着小嘴生闷气的模样,抽出尺寸更胜先前的肉棒对着莲香,棒首还缓缓滴下几点属于蓟香的阴精。
(好大…这幺大的进到里面去会是什幺感觉……)莲香既期待又畏惧地看着缓缓移近的肉柱,像是为了减轻即将到来的痛苦般分泌出大量淫水。
「啊~」近乎撕裂的感觉从阴道中传来,不管有多少準备,孙茂才的阳具终究还是太大了。幸好有了先前的教学,孙茂才并未直接一枪撕开莲香狭窄的穴肉,他举起莲香的美腿,让它们分开到几乎成一直线,这让小穴能稍微增加点空间好容纳巨根,却也同时让莲香的豔红淫肉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
看着肉棒被那彷彿异种蠕动生物的部位一点点吞噬,孙茂才心中涌现了一股源自雄性本能的冲动,他想插眼前的女孩,把她干得呼天抢地、欲仙欲死,然后在她的最深处喷出精液让高潮中的她受孕。
「啊呀!」或许是发觉了孙茂才心境的变化,莲香脸上没了方才刻意的媚惑,取而代之的是畏惧和惊慌,但却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被他的男根捅得魂非天外。
「啊啊啊~~不要~不…要死了…啊哦…唉呀…不可以……慢…一点……会…死…啊……受不了…了啊…停…停好不好…啊嗯…人家…不…啊……要到了…啊……」莲香尖叫不已,却阻止不了孙茂才越来越狂暴的动作,紧凑响亮的水击声证明了他此时的卖力程度,也让莲香体会到了前所未有、同时是蓟香好几倍以上的快感。
再加上一脸不满的柚香自动加入其中,抚摸吸吮着莲香的娇躯与双乳,更让莲香舒服得头晕目眩,脑袋里什幺东西也想不起来,只能随着本能发出淫媚的呼喊。
「啊嗯……」柚香报复般地轻咬莲香的乳蒂,却不知道自己狗爬般摇着小屁股的模样对男人有多大诱惑。
孙茂才伸出手摸上了柚香的屁股,中指与无名指还直接陷入她潮溼无比的小嫩穴里上下左右地翻搅着。
「嗯啊…不行…不要用…手指…啊……」柚香淫叫着,小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愿意的模样。
「嗯嗯…大哥哥…插…穴穴……啊…里面…比较…舒服……嗯…手指…摸…到了啊……」柚香没有被男人用手指姦淫的经验,比姊姊们的玉指还要粗大、粗糙而且粗鲁的动作让她娇吟不已,淫水的声响大到连她自己都听得一清二楚。
孙茂才就这样肉棒姦着莲香,手指捅着柚香,在两个美丽少女的娇喘呻吟当中奋力工作,很快就过去了两刻钟的时间,在莲香只剩下喘气的份儿同时,他才满足地朝着女孩的子宫射出大量的精液。
「呜啊……」莲香娇躯抽搐了几下,穴肉紧缩了起来,让精液一滴不漏地留在她的体内。
「啊呀!」柚香的反应却又是另一个极端。孙茂才射精的同时双手反射性地收紧,却忘了他的右手还插在柚香的小穴里,这幺用力一抓自然让她一阵大抖,淋淋漓漓地尿了他满手。
「啊?」孙茂才楞了一下,才慌张地把沾满淫水尿液的手从柚香的臀肉间收回,正想道歉时却灵光一闪,抽出肉棒顶在柚香的嫩臀上。
「咦呀?」痛得泪汪汪的少女察觉到股间的异状,正待狐疑地回头之前,孙茂才就已将腰往前顶去。
「呜啊!啊…进来了……好大…好大……啊…」
三女中最狭窄的嫩穴带来了最强烈的刺激,让原本还有些怠工的硕大肉龙精神百倍地挺了起来,一点一点地撑开女孩敏感的嫩肉,不一会儿就完全没入其中。
「呜呜…啊……不要…动…啊……」
孙茂才无视了柚香的哀鸣,自顾自地抽插了起来,女孩的声音从一开始的痛叫渐渐变得柔媚,喘息声中也开始带着春情,跨过初始的胀痛之后,接下来的就是无止尽的快乐了──用无止尽来形容是有道理的,因为在柚香被干晕之前,孙茂才都还没有射精,已经射出两次的他现在可没那幺容易收尾,在插昏柚香之后,他将目标转向刚醒来的蓟香,又是一阵狂姦猛插。
幸好,在香汗淋漓的蓟香再次晕厥之前,孙茂才终于在一声狂吼之下将精液送进她的体内,接着整个人砸在蓟香身上,还没来得及感受软玉温香的美好之前就失去了意识。
「啊…?」被精液烫得魂飞天外的蓟香再也撑不住全身的疲劳,也跟着睡了过去。
三个女孩、一个男人,在宽大的床上横七竖八地依偎在一起,只有股间与床铺上的凌乱与汁液说明了方才发生了什幺事。
「起床~」
「啊!娘!」熟悉的声音让睡眼惺忪的莲香瞪大了美目,果然就看到许文凰坐在床边看着她们。
莲香忐忑地摇醒妹妹们和孙茂才,后者不认识许文凰还好,她们可是吓得满脸苍白,不知道许文凰会怎幺教训她们。
「我怎不知道什幺时候来了个客人?」许文凰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啊…这个…那个……」孙茂才双手遮住下体,不知所措地呢喃着,他总不能说自己是从后门进来,莫名其妙就和她的女儿们搞在一起吧。
「小生只是路过…」
「路过到床上来吗?莫非你的目的地是我的床?」许文凰瞥了他一眼说道。
「不…不是…小生…我是要到对面的明经院……」
「明经院?后头的那间是佛门古剎『纳兰经院』,莫非你打算去那儿剃度皈依?」许文凰饶富兴味地看着他说道:「所以在当和尚之前先开个荤,免得变成花和尚?」
「纳…纳兰经院?那明经院呢?!」孙茂才吓了一大跳,连许文凰的讽刺都无心理解。
「明经院前几年就成了京都府衙门啰!」
「这…这该如何是好………」
「先不管你是要剃度还是喊冤,既然姑娘都睡了,五十两拿来。」许文凰伸出手掌,指尖还轻轻勾动着。
「五…五十两!」孙茂才吓得连遮掩胯下都忘了,别说五十两,他连五两都拿不出来。
「一个姑娘二十两,三个姑娘合计六十两,一次叫三个算你便宜点,五十两就好了。」
「这…我…没…没有钱……」
「没钱?没钱上什幺窑子!」许文凰柳眉一竖,恶狠狠地说道:「身上有什幺值钱的东西拿出来顶,不然老娘一刀阉了你!」
孙茂才更是慌张,却没发觉背后三女同时鬆了一口气的模样。
「我…这…只有这样…真的……」孙茂才从衣服里翻出一把铜钱,少得连许文凰都懒得算有几个,总之绝对不到五十文。
「这幺一点钱也敢来找姑娘,还玩得那幺疯…小子你的胆子倒是比你的鸟还大嘛!」
「这…我…啊!」孙茂才此时才惊觉自己似乎已经献宝献很久了。
「背笼里没什幺值钱的东西吗?」
「里面也只是些书而已……」
「真是个穷光蛋,到京城来躺尸街头的不成?」
「我是来应考的。」
「应考?难不成还是个举人老爷…啧啧啧…堂堂举人老爷穷到这份上,全大宋国也只有你一个了。」许文凰的一席话说得孙茂才无地自容,但下一句话却又让他喜出望外。
「看你这模样大概也没什幺去处,要是不想死在路上,就住在这儿吧。」
「咦?」
「反正我们已经三天没开张了,房间也很多,再多个白吃白喝白睡的也没什幺差别。」许文凰说道。
虽然又被刺了一下,但孙茂才可管不了那些,寄宿青楼总比起饿死街头好得多,那些贫贱不能移的屁话是吃饱撑着的人才说得出来的,他在故乡可是连店小二的工作都做过,区区借住青楼算得了什幺?
从这天起,凤舞楼多了一个新成员,虽然顶的是跑堂缺,但客人稀少的凤舞楼根本就不需要这东西,倒像是真让孙茂才白吃白住一般。
但最高兴的莫过于莲香等三个女孩,嚐过他大肉棒的滋味之后,这几个淫蕩丫头每晚都往他的房间跑,用各种方式诱惑着他,让他每晚都不得安宁。
而对此孙茂才自己也未曾抗拒,男女之事的极乐让他不自禁地陷溺其中,每晚总是要在女孩们身上射超过三次,淫叫与娇喘声吵得许文凰不得不换到远一点的房间去。
半个月下来,莲香三女肌肤变得滑嫩透亮,就像被充分灌溉过的花朵一般,而孙茂才却削瘦了不少,眼袋和黑眼圈都跑出来亮相了。
又过了将近半个月,当五人都坐在桌边吃着早饭时,许文凰看了看对面只能以憔悴来形容的孙茂才,慢悠悠地说到:「孙老弟,你来京城是要做什幺的?」
「我是来……」才说了三个字,孙茂才就说不下去了,夹着一颗花生的筷子凝在半空中,就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上冒出,年轻却憔悴的脸上满是震撼、愧咎与羞耻。
一旁的三个女孩只比孙茂才晚了一些领悟,脸上尽皆露出愧咎的神情。
「你们还知道就好。」许文凰看着可以当她儿子、即将踏入青年阶段的年轻人,淡淡地补了一句:
「吃饭吧。」
但除了许文凰以外,其他人怎幺还有心情吃饭,许文凰也不予理会,自顾自地吃完饭离开,留下桌边四个年轻人。
「对不起…」柚香首先开口。
「我们太……」蓟香话说了一半,「淫蕩」二字终究还是没能出口。
「不关妳们的事,是我太蠢了。」孙茂才看了看三个满脸愧咎的美丽女孩,说道:「是我被慾望沖昏头,才会害妳们被责怪。」
「不过放心吧,还有五个月的时间,我会全力準备会试!」少年因为纵慾过度而迷茫的双眼再次透出亮光。
「那…我们可以帮你读书!」柚香握紧粉拳,相当坚定地说道。
「啊?」
「别看我们这样,也是读过一点点书的哦!」莲香说道。
「好吧。」孙茂才当然清楚这是她们的赔罪方式,虽然对她们懂多少很有疑问,但却也不好意思拒绝。
但这决定却大幅扭转了他的命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过分!为什幺女孩子和小人一样难养?」柚香丢下书嘟着小嘴,气呼呼地说道。
「这……」孙茂才答不上来,这可是儒门圣人讲的话啊,但又想想,圣人怎幺会骂包括自己母亲在内的女人?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所以说圣人就是要把百姓都当做猪狗吗?」蓟香歪着头问道。
「这里说『刍狗』是祭祀祈雨用的稻草狗哦!」
「所以是猪狗不如吗?」
「对了,会试要考什幺啊?」
诸如此类的奇怪问题层出不穷,孙茂才一开始还觉得有些麻烦,但不久之后却反而被她们问得发现自己的一大缺陷──
除了对文字的记忆之外,他根本就未曾真正理解过书中的内容。
这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宋国科举制度中,童生、县试、乡试的科目全都是「明经」,但会试的科目却是「策论」,很多读了一二十年死书的酸儒就栽在此关。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孙茂才也是其中之一,但意外却发生了,而且来自于三个书读不多的青楼女子身上。
最后的五个月就在四人吵吵闹闹当中过去,孙茂才没有多读什幺书,也没有重读什幺书,唯一做的就是应付女孩们的各种奇问怪想,务求旁徵博引解释明晰,而且还得和时事相结合。
在会试进行的那段时间,三个女孩担心得连工作都做不好,许文凰直接关门不营业,反正也不会有客人,乾脆带着她们到试场外开眼界,引来了不少自命风流的家伙包围。
也因为如此,刚结束最后一天考试、踏出试场的孙茂才在三个小美女的簇拥之下,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什幺叫做「目光如刀」、「千夫所指」,对于说出「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古代大儒产生了衷心的崇拜。
而当风韵犹存的许文凰走向他时,这些目光更是凌厉无比,大部分人想的多半是「这小子的豔福跨得真宽」,目光之不善连原先走在他身边的举子都不自觉地闪了开来,让出一大片空地。
「回去再说吧。」许文凰无视周遭的眼光,说道。
「是母亲和妹妹吧,一定是的……」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还有些人如此自言自语着。
如果让他们听到这时候挽着孙茂才双臂的女孩们说的话,想必会当场气到把孙茂才撕成八块:「今晚…要通通补回来哦~~」
会试放榜那天,许多身穿红衣,手持铜锣敲敲打打的报喜人在街道上奔波来去,前往拜访榜单上有名的各位贡士老爷,无数举子都在自己登记的住所忐忑地等待着他们的到来,当然绝大多数都是等不到的。
孙茂才也在三女的陪伴下紧张地等着报喜人的来临。
「不要那幺紧张,紧张也没有用。」许文凰将灯笼放在门边说道,为了他,今天可又不用开张了。
「我知道……」孙茂才嘴里这幺说,放在桌上的双手却握得紧紧的,一点也没有放鬆的打算。他当然知道以自己乡试最后一名的成绩,想要会试及第是相当困难的,但没公布出来之前总还有一丝期待,也就因为这一丝希望,才会让他显得患得患失。
「真难熬啊…」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孙茂才的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但他不知道的是在皇榜处那边,此时正有大批报喜人如热锅上蚂蚁。
「没去报会元老爷的喜?你们吃哪行饭的?!」头髮花白、眼尾下垂的老人骂道。他从十六岁开始入这行已经五十几年了,还将这兼差性质的行当搞成了一门行业,营业範围从庙会的报马仔到婚丧喜庆的开路鼓全是,但他从未忘记那个才是真正重要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