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和雪瑛表姐明天就回上海。」
李若雨拿出电话,「玲姐,定去上海的机票,三个人,尽早。」
看男人放下电话,杨秀馨满面狐疑,「玲姐?难道是……」
蓝雪瑛忽地在桌下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下男人的脚,顺带着给了男人一个大大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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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心海景。
祝姿玲接过李若雨的电话,忙告诉酒店订机票,没过多一会,手机又嗡嗡的响了,接通后,便听苏姀甜腻的话音。
「乖玲玲,赶快交代,是不是光着身子在宝贝儿怀里叫救命呢?」
「呸,我才不像你!」
「哎呦,下次我一定把你呼天喊地的时候录下来做证据!宝贝儿呢?」
「他在高等法院。」
「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可是想乖玲玲呀,人家自己好无聊的。」
「明天就回去了,刚订了机票,早班,大概凌晨一点五十五分到,你要来接吗?」
「不去!人家那时候睡的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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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餐,下午13时半,庭前听证准时开始,经过简短的程序,白素当庭宣布,十日后庭审正式开庭,在场人员向法官及陪审团行礼致意,白素离开法官高椅,缓步离去,李若雨呆呆地看着女神般的佳人,忽然发现白素似乎对他眨了眨眼。
跟杨秀馨告过别,约定下次开庭前见面的事宜,李若雨便送蓝雪瑛回住处,路上接到祝姿玲的电话,听说是夜里起飞的航班,想通知大龙去接机,谁知被蓝雪瑛拦下。
「上次回上海,走的匆忙,有很多东西都没带着,我安排恒信的同事去接机吧。」
李若雨想想也好,送过蓝雪瑛,男人返回酒店,一进房间,只见堆着大大小小数个箱子。
「玲姐,这些都是什么?」
「都是我平时习惯用的东西。」祝姿玲靠到男人身旁,挽住男人的手臂。
李若雨猛然明白了祝姿玲的心思,大美人是真的要把上海当成自己的家,心底说不出的滋味。身边女人众多,无论是苏姀,李梦柔,柳琇琳,或是方澜,林娥,吕燕,方美媛,对待虽有差别,但并无亲疏远近,唯有祝姿玲,终究最是讨喜。
「宝贝儿,等你在香港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一定天天把你带在身旁,告诉全世界的人,香江之花是我的女人。」
「那成什么样子……」祝姿玲俏脸微红,带着甜笑,偎在男人肩上。
「对了玲姐,怎么定了夜里的飞机?那岂不是耽误很多事。」
「你不说越快越好吗?昨夜里的台风机场受影响,刚恢复,我以为你急着回去,就订了夜里的,会耽误什么事?」
李若雨揽过美妇的细腰,低声说了几句,祝姿玲涨红了脸,连连捶着男人胸口,「坏蛋……昨天的事还没跟你算账的,你又来欺负我!」
男人心中有鬼,干笑两声,把祝姿玲拦腰抱起,有些事情,在床上是最容易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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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柳尚智目光烁烁地盯着面前的男子,沉声问道,「消息可靠吗?」
「可靠。」
「嗯,吩咐人去找那姓刘的,在路上把事办妥。」
「是,二爷……您看事成后我们是不是把姓刘的解决掉?我总觉得留着他是个祸胎。」
「不,他还有用,你们要让他时刻在可控的范围内,还要保护他,别让人把他弄了。」
「是,那我马上就去办。」
「去吧。」
人走后,柳尚智沉思了会儿,盘算着事情可有疏漏,不知不觉竟有些亢奋,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想念一个人,大嫂何文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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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殚精竭虑,有的人不明所以。
康靖瞪大了眼睛看着管教递过来的表单,不敢相信。
「这……这就放了我?」
「当然,签个字就可以了,难不成你还喜欢在这?」管教没好气的答了句。
康靖一时脑子乱哄哄的,隐隐有点失落,被关押以来,跟自己之前一腔热血报河山的想象完全不同,没有严刑拷打,没有威逼利诱,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说,有的只是压抑的沉默。
「你运气好,据说有人给你说了情,可别再回来啦,这是你的东西,领导还交代给你买了张高铁车票,让你回上海。」
「谢谢。」
康靖接过自己的东西,不停回头张望,一步步走出看守所。
随便找了个地方吃点东西,康靖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不管怎么说还是开心的事,许久未见妻子和孩子们了,看见自己平安,不知她们会多高兴,原想打个电话,可手机在看守所放了多日,早没电了,不如给妻子一个惊喜。
在火车站等到傍晚,上了车,没想到看守所给准备的竟是头等座,十分的舒适,康靖也有些倦了,便合眼迷迷糊糊的进了梦乡。
五个半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康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终点了。定了定神,忽然发现身旁不知何时放了个信封,这是什么?四周看看无人理会,拿起信封一看,封面写着康先生亲启。疑问中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信笺和几张照片,不看则已,看过后康靖周身发抖,嘴唇泛青,气的险些晕厥过去。
信笺上写的是贺恒数次举报康靖等人恶毒攻击现有政体,与境外势力阴谋勾结的过程。而那几张照片,赫然是妻子黄蓉,贺恒则在一旁色迷迷的瞧着妻子那丰挺绝伦的胸部,甚至有一张还将手放在了黄蓉的大腿上。
「混蛋!小人……小人!我要跟你理论!」
列车驶进站台,缓缓停下,康靖怒不可遏,急匆匆找到一处公用电话,深吸了口气,拨通了贺恒的手机。
「哪位?」
「是我,康靖。」
「康兄!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啊?怎么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康兄这次可是以身犯险,我辈倍受鼓舞啊。」
「你在哪,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谈。」
「我也正想跟康兄聊聊,快来吧,我从一个朋友那里借了个住处,你我把酒言欢,秉烛夜谈。」
康靖记下地址,叫了辆出租车,直奔而去。到了贺恒所说的地方,是一处单体别墅,开了门,贺恒大笑着将康靖抱住,「康兄你可回来了,快请进。」
康靖进了别墅,便怒视着贺恒,贺恒觉得奇怪,「康兄,你……你怎么了?有事?」
「你先看看这个!」
康靖把信封扔给贺恒,贺恒看罢也大惊失色,举报的情节的确是真的,可几张照片却不曾有过,虽说对黄蓉那大美人是垂涎三尺,但还没来得及下手啊!
「康兄,这……这……这是污蔑!」
「你还要狡辩?你是个知识分子,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欺我发妻,卖友求荣,与禽兽何异?我辈为了民族未来奋力拼搏,你却……你……」
康靖怒极,言语已是哽咽。贺恒想要争辩,忽然,不知怎么,房间内竟走进数名高大男子,衣着灰暗,清一色戴着手套,一言不发。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贺恒觉得来者不善,便要去拨电话,那几名男子两人一组,三两下把康靖和贺恒控制住,有人拿出胶带,把康、贺的嘴封上,带到了二楼。为首一人在房间内转了转,拿过一瓶酒,走到贺恒面前,静静地看着,贺恒眼中惊恐无限,想要挣扎,面前那人挥起酒瓶重重砸落在贺恒头上,卡擦,碎玻璃掉落满地,那人手里还握着半截瓶子,挥手在贺恒脖颈处一划,鲜血泉涌。
待贺恒晕死,那人拿起一个折叠椅,砰!砰!把康靖打倒在地,旁人迅速扶起康靖,那人又找了把餐刀,塞到贺恒手中,握着贺恒的手腕,猛然刺向康靖的腹部。
康靖抽搐着身体,与贺恒软倒在一起,为首的人翻了翻,找到那个信封,放进怀内。对着耳麦说了句,「可以吗?嗯。」
数人极快的在室内布置了番,只留下两个人,其余的下了楼。留下的人把剩下半条命的康靖和贺恒架起,形成搂抱姿势,推到窗边,扯下嘴上的胶带,打开窗子,推落下去,然后幽灵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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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琇琳看了看手表,已经是21时过了,若不是美国客人,也不会应酬的这么晚。刚走出酒店的门,就看见管家站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
「小姐,您过来一下。」
「什么事?」
管家把柳琇琳叫到一旁,低声说了会儿,柳女王霎时脸色大变。
「先上车。」
坐到车里,柳琇琳眉头紧锁,拿出手机找到李若雨的号码,几次欲拨出去,几次又停下,扭头看向窗外,男人的脸庞似乎就在夜晚的霓虹中忽明忽暗,美妇叹了口气,喃喃道,「你斗不过大哥的,要是斗得过,二十年前便是你胜了,怎么到了今天还不明白?」
电话终于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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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雨带着祝姿玲,蓝雪瑛二女正要通过机场安检,祝大美人几乎变成了蒙面女,蓝雪瑛则半仰着头一脸的不高兴。
听到电话响,李若雨还奇怪,谁会这个时候打来?看了眼来电,居然是柳琇琳,这位妙人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想我了?不禁微微一笑。
「琳姨,有何指示?」
「你在哪里?」听筒里的声音极是急切。
「香港机场,正要回上海。」
「你不要坐这次班机回来,改签!」
「为什么?」李若雨大惑不解。
「别问我为什么!我让你做你就做!」
男人忽然意识到柳琇琳绝不会无缘无故打这个电话,面色也渐渐凝重。
「发生了什么事?」
柳琇琳没有回答,电话里沉默下来。
「我知道了,回去找你。」
李若雨刚挂掉电话,迎面走来两名机场安检员,「您是李若雨先生?」
「是,请问有何贵干?」
「您托运的姓李有些问题,麻烦跟我来一下。」
「我们的姓李会有什么问题?」蓝雪瑛本就不高兴,这下更来了气,祝姿玲低着头,生怕有人认出。
「好,走吧。」
「请您的两位朋友也一起去吧,喝杯咖啡,很快就好的。」
李若雨沉着脸点点头,跟在后面,蓝雪瑛和祝姿玲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明白好像不是单单行李那样简单。到了机场的一处办公室,祝,蓝二女被留在一起,而李若雨则被单独带进了一间屋子,机场的人并没进去,立刻关上了门。
办公室拉着百叶窗,坐着位四十余岁的男人,看到李若雨,笑着站起,「李先生,请坐,请坐。」
「您是?」
「我姓王,驻港联络办的。」
「王先生,我要坐的班机正在安检,无故耽误了恐怕不好吧?」
「您先坐,咱们慢慢聊。」
姓王的等李若雨坐下,东拉西扯谈天说地,男人更是怀疑,猛地站了起来,「王先生,我是守法公民,您这样做恐怕不好吧?」
王姓男子止住胡说,「李先生,您稍安勿躁,等一下,有人想见见你。」
「我的机票怎么办?」
「我们会给您安排改签。」
李若雨心头警觉,想起之前柳琇琳的话,知道自己恐怕暂时走不掉了。
「王先生,能不能让我跟两位女伴说一声?」
「我这就替您转告。」
王姓男子出了办公室,就没再回来。李若雨陷入了沉思中,一桩桩匪夷所思的事涌上心头。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但男人没有发怒,也没有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果然门咯吱一声,走进两个人,一个人是港联办那个姓王的,另一个男子十分魁梧,神色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