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方，器具粗鄙，不成敬意，恕罪，恕罪……」刘震撼摆着一副揣着高傲装谦卑的打脸架势，其实肚子里别提多暗爽了。

「李察领主客气了，这都是上等器具，在人类国度里，一套餐具卖个上百金币也不是没可能啊。」

几个侍女穿花蝴蝶一般倒上开胃酒，是蛮荒古原盛产的野葡萄酿成的。这野葡萄酸涩难入口，但酿成葡萄酒后，倒是适合开胃佐餐用。

很快，丰盛的佳肴就被装在木制餐车上推了上来，一个跟餐车差不多高的半身人厨子掀开防尘的罩子，由侍女将菜肴端上餐桌。

「尊敬的客人，翡冷翠男爵领厨师长弗罗多向您问好。今天，由我为您讲解这顿难得的盛宴，女体盛。」

罩子掀开，露出下面的银盘。这面银盘面积大如单人床，呈椭圆形，足以容纳一个人躺在中间。

但是出乎卡卡主教，这银盘上并没有如它的名字一般，躺着一个活生生的美女。

盘子正中是冰块雕琢出的美人鱼，眉眼依稀可以辨认出来，正是口活儿一流的美人鱼公主艾薇尔，俯卧着，手臂枕着螓首，背后的曲线平滑地下降，直到腰部，有一个微微的下陷，然后蓦然上扬，划出丰满的臀部曲线，只是覆盖在鱼尾中，末端的尾鳍还俏皮地挑起，像是她无心拍打着无形的浪花。

冰雕美人鱼身上，层次井然地承放着数十种食材，每一种都被超卓的刀工切得干净利索。

「卡尔大人不妨先尝尝，品尝后再给您介绍这究竟是什么。」刘震撼很热情地给卡卡主教推荐。

卡卡主教伸出刀叉，从冰雕美人鱼的纤腰上取下一片，置于舌上，只觉得一阵冰爽袭来，继而是细腻的触感，就像是抚摸着身边佳人的嫩滑肌肤。

舌尖翻转，牙齿略加碾轧，肉片便已化开，属于柠檬的淡淡酸涩后面，是一股难以言喻的鲜香晕开在唇齿之间。

卡卡主教的眼睛瞪圆了。

「这……这是什么肉？」

他再取来一片，细细打量。

半分厚、被切成刚好入口的规整长方形的粉白肉片，肉质晶莹，阳光甚至都能从其中透过一丝，这才能看到其中暗暗分布的肌理。

观赏一会儿，卡卡主教再次把肉片含入口中。

「柠檬的量非常合适，刚刚遮蔽住入口时的第一下味觉。随着柠檬味道的散去，属于肉本身的鲜香味就会逸散出来。」

卡卡主教瞑目慢品，细细分辨舌苔上传来的每一丝感受。

「来自大洋深处的味道……这般新鲜细腻，在这内陆确实难得。」卡卡主教睁开了眼睛，「别卖关子了，告诉我，这是什么？」

「大人果然厉害啊。您刚才品尝的，乃是美人鱼的尾肉。尾尖太瘦，前端太肥，只有中间三寸长的一段，肥瘦最为相宜。」

霍比特半身人大厨弗罗多揭开了谜底。

「这肉就是取自艾薇尔老板娘的鱼尾。」

「不可能！」卡卡主教震惊地把刀叉拍在餐桌上，「不对……」

他把眼睛瞅向了刘震撼。

「我刚到翡冷翠，在下面的售票处买票时，曾经问过，海伦怎么还会是个处女。你的手下回答我，翡冷翠有办法让她夜夜开苞。我还听说美人鱼会在新婚之夜褪掉鱼尾化作人腿。这两件事该不会……」

「哈哈哈哈……」刘震撼故作豪迈地一笑，一拍大腿，「果然是有眼界的人物。不错，翡冷翠的首席长老安度兰乃是爱琴大陆已经绝迹了的苦行僧侣，修行千年，肉白骨如反掌观纹。」

「艾薇尔是美人鱼不错，美人鱼在身为处子之身时，她下半身就是鱼尾。然而长着鱼尾怎么交合？传闻中说美人鱼破处后，鱼尾会化作双腿，不过是谣传罢了。」

「哦？」卡卡主教又取来了一片美人鱼尾肉细细咀嚼，同时听着老刘卖弄学识。

「在美人鱼动情后，鱼尾会沿中线裂开，双腿自鱼尾中生出，而原来的鱼尾则自己蜕下。」

艾薇尔蜕下的鱼尾在翡冷翠的仓库里堆了不知多少，但是翡冷翠众人都没想好怎么利用这些贵气逼人的宝贝。

「不过说起来，最妙的还是这双新生出的腿。因为从未与外界接触过，美人鱼的双腿娇软无力，更兼敏感无比，在地上走路都会疼得像是踩着刀尖一般，肉质之柔美可想而知。您品尝的鱼生正是来自于此。」

刘震撼揽着艾薇尔，把她的珠帘裙一掀，露出下面修长嫩白的美腿。

「美人鱼其实相当冷淡，在海底国度，美人鱼夫妻每次同房都会搞得像仪式一样，一年也难有两次。为了接客方便，翡冷翠人群策群力，终于把艾薇尔调教成一条时刻都能发情的母狗，鱼尾一重生出来就化为双腿，随时随地都准备好了性交。卡尔大人如果有这个性趣，不妨肏肏她，感受一下柔若无骨的双腿环在腰间的感觉。」

刘震撼的大手抚摸过艾薇尔柔弱的双腿，把没有一丝角质的玉足握在手中慢慢把玩。艾薇尔新生的双脚敏感堪比私处，在刘震撼的把玩下，禁不住自红唇间吐出串串春声。

「成功人士一般都喜欢这种感觉，我也是。」

刘震撼端起艾薇尔的小脚，舌尖在她的脚心处舔过。艾薇尔发出一声尖叫，浑身颤抖，汩汩淫水便浸透了老刘的袍脚。

卡卡主教胃口大开，不仅吃光了艾薇尔的腿肉，更把作为配菜的桑干河鲜吃了不少。

「这个又是什么？」

卡卡主教挑起一条细长绵白的肉条。

「这是『西施舌』。凝玉老板娘正是云秦旅人，摩韶族蚌人，天生细舌。正是凝玉老板娘的帮助，我等做出了这道菜。」

弗罗多恭敬道，看向凝玉的目光中满是敬意和感谢。对于半身人而言，美食就是人生最高的追求，他们每天甚至要吃六顿饭。凝玉带来的异域风情让半身人大开眼界，甚至帮他们引以为傲的厨艺更进一步，自然赢得了淳朴的半身人的尊重。

卡卡主教点点头，把这西施舌含入口中，只觉得入口细滑柔韧，仿佛丝绸在皮肤上拂过一般，其中更蕴藏着一股冷艳的美人香，绽放在舌尖。

「女人如花花似梦……」

卡卡主教不禁念起一句据说来自东方的诗句，只觉得余香满口，诗香和女人香相得益彰，不觉痴了一回。

刘震撼听在耳中，酸得牙疼。

这夯货从来是牛嚼牡丹，最喜欢的调调也是——好男一身毛，好女一身骚，哪有那雅骨品什么女人香？

「我倒是知道精灵的一句诗，『慕罗丹花下死，做亡灵也风流』。」

「长老，您来了，快请坐！」

刘震撼站起来，搀着颤颤巍巍的安度兰长老，让他坐在自己左手边的首席，正在卡卡主教的对面。

卡卡主教看着面前这个脸上皱褶多得如同在烈日下暴晒数日的茄子一般的老人，看这个绿帽乌龟领主对他如此尊敬，还尊称长老，一定就是那个苦行僧了。

「卡尔大人，这位就是翡冷翠首席，苦行僧安度兰长老。这位是五位美女的恩客，卡尔大人。」

安度兰长老合十一礼。

卡卡主教举起右手，忽然想起了什么，想放下又不好放下，只好抚胸点头。

安度兰长老活了许多年岁，简直是一个万事通，每道菜品都能道出个子午卯酉，时不时还援引个诗句什么的，简直太对卡卡主教的胃口了。对他而言，这个老得掉渣的比蒙比翡冷翠的匹格领主强得简直不要太多。

「尝尝这道卵黄包。」

冷盘撤下，上来的是甜品。

除了翡冷翠最受欢迎的奶淇淋外，还有一道用竹屉端上的水晶包，晶莹剔透的外皮，隐约透出下面明黄色的馅料，还有一丝蒸汽逸散在空气中，带来扑鼻的奶香气，正适合在吃了冷盘主菜后暖胃。

包子的大小正好可以放入口中，温度也刚好合适，不会烫口。

卡卡主教轻轻咬开，便感到一股鲜甜的浓香爆散在口腔里，混杂着奶香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脂香。

卡卡主教差点没有把舌头都吞下去。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这卵黄包别看个头不大，却是费了一番心思。」安度兰长老徐徐道来，「馅料是将歌坦妮的新鲜卵巢，加入凝玉的乳汁以及乳房中的脂肪，用翡冷翠特产桫椤蕉以及彼尔族镇守的南十字星森林出产的蜂蜜调味，制成馅料，最后用水磨细面精制包子皮包起来。」

「难得，难得。食材难得，匠心更难得。我也吃过不少的甜点，但是像这卵黄包一般，将少女的卵巢作为主料，孰为大胆，更能将卵巢的香味与乳香融为一体，不得不让人鼓掌赞叹啊！这次来到翡冷翠，得以跟倾国佳人一度春晓，再品尝过这别无觅处的佳肴，靡费千金也甚是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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