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们能将老子的命当一会儿事,快点来吧,要不然到时候只能给老子收尸了。陈华强挂掉电话后身体疲惫的靠在墙壁上默默的期盼着,就在昨天,他还叼着雪茄开车行驶在去秋涵家的路上,心里想着秋涵实在是一个尤物,容貌、身姿皆为上品,美人性起时那泛着点点桃色的俏脸与粉红色的娇躯,他恨不得立刻感到秋涵家里,将美人压在身下大干一场,谁知行至途中,在路过一座大桥的时候,一辆面包车忽地与自己并排行驶,而且面包车的侧门突然拉开,两个头发染成花花绿绿的家伙忽地端起手枪对着自己就是一阵乱射。
陈华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到左臂膀一阵剧痛,他立刻趴下头猛打方向盘,脚下用力踩着油门,车子呼啸的撞断大桥的护栏掉到河里,大桥上的面包也跟着停下来,那两家伙还站在桥上对着他掉落的河水处又是一通乱射,过了好一会儿才扬长而去。
陈华强憋气潜到了河水的下游,才敢冒头,他一路上掩藏行踪才逃到老城区,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宾馆躲藏下来。
……
华南市,国际机场。
耀眼的阳光倾撒在机场大玻璃顶棚上,在地上投射出一道一道斑斓的影子,啪嗒、啪嗒、啪嗒,是木屐踩在冰冷光滑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趿着木屐的玉足是那样的秀美精致,白嫩细腻的肌肤好似羊脂玉般,殷红夺目的趾甲油也异常妖艳,右脚踝处的血红细珠与白嫩的肌肤反衬,吸引着机场大厅雄性的目光。
樱一身绯红色的武士服从机场VIP通道走了出来,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香肩上,精美的脸蛋上挂着冰冷高傲的神情,她的身后跟着四个气息彪悍的欧美大汉,五人没有顾及大厅内路人的怪异眼光,直接来到了机场大厅的门口。
「刚刚出去的那个日本女人好漂亮啊!」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你们看她身后那些保镖的气势,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
樱等五人站在机场大厅门口等了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加长高级轿车立刻就开过来停在她身边,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个黑色西装的男子,那男子看到樱之后立刻弯腰弓身,轻声说道:「樱小姐,您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家长吩咐,在华国一切听您的。」
「不用了,车留下,你走吧!」樱淡淡的说完,直接上了车,她身后一大汉推开男子直接拉开车门坐到驾驶座,其他几人也陆续上了车,然后车子呼啸着扬长而去,黑色的加长轿车在华南市街道上穿行,直到它开到老城区的一幢乌灰楼前才停下。
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同时三个欧美大汉也跟着下来,樱抬头看了看眼前的破楼,迷人的脸蛋上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上去两个人到503房间,将里面的人带出来,记得事后手脚干净点。」
两个大汉低沉的应声道:「是。」
片刻之后,两个大汉搀扶着狼狈不堪脸色苍白的陈华强下来,樱微笑着走了过去,看着陈华强道:「陈教授,教官派我来接你的。」
陈华强在两个大汉的搀扶下上了车,并对樱说道:「嗯,替我谢谢凯撒先生。」
樱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挥手让所有的人都上了车,然后车子就要呼啸着冲出破旧的巷子,樱忽地随手掏出一把匕首,挥手从车窗丢了出去,蜷缩在巷子口目睹了这一切的一个痞子浑身一震,那柄匕首已经从他的眉心而入,没入他的脑袋里。
樱冷声说道:「好了,我们走吧!」然而车子刚刚冲出巷子没多远的距离,陈华强先前避难的那幢乌灰破楼五层发生一声巨响,漫天的火光和黑灰冲天而起。
陈华强在车上听到身后的动静,扭头看了眼黑烟弥漫的大楼,嘿的吐了下舌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
三天,又过了三天。
九龙山的悬崖下,楚天佑和唐嫣苦苦等待的救援人员还没有出现,此刻悬崖下平台上的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那是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楚天佑看着怀中虚弱不堪的唐嫣,他真的怕她支撑不下去了,因为从昨天开始唐嫣就静静地趴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糖糖姐、糖糖姐。」楚天佑脸色苍白的小声叫着,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连忙将唐嫣扶着坐起身,看着她脸色苍白双眼惘然的样子,楚天佑心中有些疼惜。
唐嫣痴痴地凝视着远方即将落山的太阳,大火球变成一个红彤彤的圆盘挂在天边,唐嫣不由遗憾地叹了口气,惋惜呢喃道:「好美的太阳,不知道还能看多久了?」
楚天佑扶着唐嫣让她螓首靠在自己肩膀,耳边听到她的呢喃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笑容,道:「放心吧,我们一定会永永远远看着它,直到将它看腻了,不想在见到它。」
唐嫣将脸埋在楚天佑颈窝,紧紧抱着他,喃喃道:「真希望如此,天佑,我好怕自己睡过去就在也醒不来了。」
楚天佑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的女人好像失去求生意志了,他伸手勾起唐嫣有些消瘦的下巴,看着女人已经脱皮干裂的嘴唇,沉声道:「要死也是我们一起死。」说完轻轻地吻住唐嫣的嘴唇,口腔内艰难的分泌着自己干涸的唾液,期望湿润她的嘴唇。
唐嫣仰着小脸儿,妩媚的丹凤眼黯然失色,男人温柔甜美的吻让她自主的伸手勾住楚天佑的脖颈,生理的本能让她贪婪的吸食着湿润,半晌过后,唐嫣忽地挣扎起来,然而楚天佑猛地按住她的螓首。
失色妩媚的丹凤眼缓缓充满雾气,眼角处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但它们却挣扎着没有掉下来,口腔中熟悉的血腥味让唐嫣心中茫然想呕吐,但她忍着心中的不适,喉咙处的肌肉滚动,咕咙、咕咙的吞咽着。
良久良久,唐嫣才竭力撇过了螓首将自己的嘴唇与男人分开,两人的嘴唇上皆染着殷红的鲜血,她抬眼迷离的盯着楚天佑,发现男人的脸色比刚刚更加地苍白,不由伸手抚摸着男人的脸庞,呢喃道:「楚天佑,你是个大傻瓜。」
在自己吞食男人血液的瞬间,唐嫣感觉到自己的心碎了,自从三天前两人肌肤相亲的暧昧之后,身为人妻的唐嫣感到心中羞耻万分,传统道德的高压线让她在与楚天佑相处时心生畏惧,困境虽然让两人彼此偎依在一起共渡难关,但两人的心却好像隔着一座山那么远,唐嫣常常趴在楚天佑的怀中,眼中经常是挣扎与犹豫之色。
然而,就在刚刚那一刻,男人舍身无私的奉献让唐嫣心生感动,眼神中的挣扎与犹豫消失了那么一瞬间,被迷离与柔情所代替,晶莹的泪花在黯然失色的丹凤眼中打转。
楚天佑小心翼翼的将唐嫣眼角的泪珠抹掉,干涩着喉咙柔声说道:「糖糖姐,我说过,要死也是我们一起死。」
楚天佑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而且是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佣兵,杀人如麻且冷血无情,但他毕竟不是动物,他也有感情,以前他将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姐姐楚天雪身上,然而这一次的遭遇,他和唐嫣共患难的短短几天时间里,这个内心充满正义,而且骄傲自信的女警居然不知不觉地走进他心里,这也许就是男人贪婪好色的通病吧,困境中身处孤独让他渴望和这个女人激情缠绵。
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生共死的诺言一般,化作一道惊雷将唐嫣的心炸出一条裂缝,它比世间最美最动听的情话都厉害,直接将唐嫣的心融化酥软掉,她茫然懵懂的心陡然一清,盯着男人的美眸中迷离与柔情化作波光盈盈的春光,抛弃了一切顾虑直接双手勾着楚天佑的脖颈,口中带点催促意味的喃喃道:「天佑,快吻我。」
让自己心动的女人主动邀吻,身为男人的楚天佑当然不会逃避,低下头重重地吻上了唐嫣干裂苍白的嘴唇,粗糙大舌宛如猛虎下山般撬开了她的贝齿,深深的探了进去,甚至有些蛮不讲理地噙住唐嫣香嫩柔滑的丁香小舌,用力汲取着津津玉液,同时双手用力搂住唐嫣充满弹性有柔软的纤腰,将她挺拔饱满的乳峰紧紧挤压在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女人的酥软、温热和她身子动人的弹力。
唐嫣感受到楚天佑的身体就像是旺盛的大火炉,炽热的温度将她烤的浑身发热、发软,就像融化的奶糖一般,男人的吻是那样炽热与霸道,就好像席卷草原的野火,自己如同草原上的野草被熊熊焚烧,身体好似被点燃体团烈火,她知道体内燃烧的是情欲之火。
唐嫣微微闭着的眼皮开始不住颤抖,长长的睫毛颤巍巍闪动,她感受到体内的情欲之火在呼啸、在游走、在蔓延、在壮大,鼻翼微微翕张发出沉重的呼吸,樱唇不禁颤抖发出喘息的呻吟。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似被大火焚烧的空荡荡,那种感觉让她难受地希望有种动系将自己填满,身为人妻的她知道自己在渴望什么,于是双手不停地在楚天佑后背游走了会儿,又从男人的衣领中伸了进去,不顾一切的抚摸着他结实的肩膀和后背,那摩挲的美妙触感虽然让她心中愉悦却解决不了心中的饥渴感,手在不知不觉间插入了男人的裤裆之中。
正在热吻唐嫣的楚天佑感到自己的要害被女人温热柔软的小手一把抓住,那销魂的触感让他大脑一怔,随即倒抽一口凉气,放开唐嫣暂停了亲吻沙哑着声音喘息说道:「糖糖姐,想好了吗?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唐嫣亦是喘息的呼吸着,听到男人的话后仰着俏脸看着他,朦胧妩媚的丹凤眼中透出阵阵挣扎,忽地她惨然一笑,说道:「楚天佑,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人家刚刚鼓起的勇气,被你一下子又给说没了。」
楚天佑也惨然一笑,伸手将唐嫣紧紧拥在怀中,轻声说道:「我是怕你将来会后悔啊!」
唐嫣双手发力一把将楚天佑推到在地上,俯身趴在男人怀中喃喃的念叨着:「傻瓜、傻瓜、傻瓜……」然而刚刚那一阵热吻激情似乎耗光了她的体力,悬崖下又恢复了寂静,只是两人之间有一种被称之为情愫的奇妙东西在缠绕着他们。
啪!
一声轻响,不知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平台上,却如惊雷般将楚天佑和唐嫣两人惊醒,楚天佑连忙将唐嫣扶起坐好,他起身走近后借着昏暗的月光居然看到一个背包静静躺在那里,悬崖壁上似乎还有一条绳索垂掉在平台之上,心中惊喜,知道有人来救他们了,连忙打开背包看到里面装的果真是水和食物,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朝着悬崖上面喊道:「是谁?是谁来救我们了?」
侧耳听了下,悬崖上却没有任何回音,这时唐嫣也踉跄着站起身走了过来,男人的喊声让虚弱的她感觉到耳朵嗡嗡作响,翻了个白眼嗔怒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将背包里的水瓶拿出来说道:「别管是谁了,我们先喝点吃点补充体力要紧,来,张嘴。」
楚天佑尴尬的笑了笑,看到唐嫣已经将水瓶盖拧开,接过水瓶仰头咕嘟、咕嘟的灌了几口,又将剩余的半瓶水还给唐嫣,柔声说道:「你也喝点儿。」
唐嫣笑着接过水瓶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对口就慢慢喝起来,楚天佑又从背包里拿出些食物喝水,拉着唐嫣两人当即坐下,开始吃着东西静静地补充体力和身体缺失的水分,时间在悄悄的流逝,吃饱喝足的楚天佑感觉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两人决定先休息一会儿。
楚天佑拽了拽身边的绳索,发现它绑的极其牢固,问道:「糖糖姐,你说会是谁来救我们呢?」
唐嫣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想不出来,但肯定不会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