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说甚么我完全不懂。
组织?催眠?这就好像是被吐出一堆莫名其妙的鬼话,然后告诉你反抗就会被杀一样横蛮无理。
彷佛看透了我的想法,甘夜同学——或者说使用着她的人——小小的叹了口气。
尽管如此,亦不需要如此不安。
我们也不希望事情浮上台面,也不希望动用无谓的劳力。
而且,我深信跟我一样,能够制作出催眠音声的人,是个很聪明的人。
深信……?因此,跟刚才所说一样,只要不公诸于世,不祸害人生,要对这个人做甚么事都没问题。
当成很好用的下仆,甚至视为苦力奴隶,我们也不会插手,甚至不再作任何介入。
这是对你作出强迫保密的保障,以及对作出催眠音声的你表示敬意。
………………那么,请容我在此告退,再见。
使用甘夜同学的那个人说完之后,就没再继续说话。
甘夜同学本人,则是摇晃地静立着。
我不禁认真思考刚才被说的事。
催眠甚么的,操控他人甚么的,对我来说可是不得了的能力,这可是没把人当成人类看待的外道暴行啊。
虽然被他们致敬了,可是我对那些家伙只感到厌恶而已。
可是,有一件事可以说是好事。
甘夜同学从那个组织的罪恶中解放出来了……如果他们说的话是真的话。
想到我的行动多少成为了拯救甘夜同学的重要一环,被那些人尊敬的恶心感也就得到了舒缓。
甘夜同学……她没有反应,似乎只叫唤名字没意义吧。
只要我叫醒她,甘夜同学就会回复正常。
在那之后,只要我不再让她听我的音乐就好。
对——…………让她,不再听我的音乐……?我的心底响起了沉钝的响声。
第一次得到的理解者,第一个听我音乐的人,因此永远消失。
明明,为了这些曲子在拼命。
连听都不会再被听。
可是,音乐的话,再作就好……但是,再作的音乐,有谁会听。
我很自然地凝望着仍然处于催眠状态的甘夜同学。
甘夜同学,你……你决定参加的学部了吗?……是的,决定了……你会加入哪个学部?……会加入……轻音部……二重的冲击重重轰在脑袋上。
不,说是当然也是正常的。
这个学部又小,给人印象又不怎么好。
为甚么,是轻音部?……因为,有又开朗,又好的成员……班上的,同学也在……还理解,我的活动,说有练习时……不用赶来,也可以……创音…………创音部,如何?……嗯……虽然有投缘的人,可是,感觉……跟我的活动没有交集……如果甘夜同学加入的话,我打算让她唱我作的曲子。
那样的话,让更多人听到带有自我风格的音乐,就有可能让更多人理解我的音乐了。
我是这样相信着的。
轻音部的话,无疑是个不错的地方。
可是,甘夜同学真的被那边给接纳了吗。
从我的角度看来,跟砧手练习并合起来甚么的只有最初会作吧;他们会在文化祭搞演唱,而且热心练习,就算是暑假都会回学校进行部活。
要是让只能稍为出席练习的甘夜同学加入她们,会怎么样?嘴里说没事,但之后必定会出现不满,说不公平甚么的;音乐系的人本来就是感性率先的人,道理跟约定甚么的都会扔在一旁不甩吧。
而且,甘夜同学那么漂亮,因此让乐队成员产生磨擦也是很有可能的。
感性的人在这种事就会不顾一切的啊。
轻音部,有同班同学参加对吧?是的……最初,对我搭话的朋友群……甘夜同学无表情的脸稍为舒缓下来,回答着我。
要是出现感情纠葛,让班上都受到影响的话,身为转校生的她一定会被孤立起来。
也许说得比较浮夸,可是组乐团的人都是有这种性质的家伙,才会把音乐当成是宣泄脾性的东西啊。
但是,我对甘夜同学这样说明的话,她会理解我吗?她会相信我这个只认识了一天的人,然后改变想法吗?当然,不可能。
我…………我……我不禁抱头。
脑袋中自己刚才考虑的种种东西如果都过度夸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妄想的话。
接下来——甘夜同学……听你好好听着……我开口对甘夜同学说道……tobecont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