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几个公人毫不客气地砸开了门。一个伙计骂骂咧咧地开了门,却吃了一记重重的耳光。
「大理寺办案,把你们掌柜叫出来。」
自古商人不敢与官斗,只需要一块大理寺的腰牌,就可以让这些眼睛长在脑门的商贾低声下气。
「不知大门人深夜驾临小号,有何吩咐?」掌柜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生得尖嘴猴腮,一看就知道是江南商人。
「你可曾见过这个人。」一个公人掏出了一张画像,这是下午他在凶案现场照着石惊三的样子画下来的。
「没,没见过。」掌柜马上摇了摇头,拒绝到。
「真没有吗?」铁凤凰又问道,语气虽然坚硬,却是不慌不忙,显得胸有成竹。
「确实没有,小店最近生意一般,来的人小的都记得样子。」
「哦?那我们就说道说道吧。」铁凤凰缓缓说道:「三年前,德月斋从东南运入了一批私盐,后来事情败露,然后你就给张阁老的儿子孝敬了两千两银子,这事后来不了了之。」
铁凤凰一口气说了五六件事,都是德月斋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下,连霍青玉都开始佩服起这个大理寺卿了,来德月斋本来是计划外的事。但铁凤凰却对这样一个小店的内幕知道得一清二楚。
掌柜的脸色慢慢的变了,刚才的圆滑的表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等铁凤凰说道德月斋利用身份掩盖,做销赃生意的时候,掌柜的一下扑通地跪在地上。
「大胆!」蒲心兰喝道,「知道你面前的人是谁吗,是朝廷大理寺的寺卿,铁凤凰大人!」
铁凤凰这名字,对他们来说,就像是阎王一般。自己见不得人的事,任铁凤凰知道任何一条,只要她愿意,自己都是非死不可。眼下看来,除了说出实情,确实没有第二条出路了。
「石惊三是两年前开始在我们这里销货的,一开始只是些小玩意。到后来,慢慢就有了很多名贵之物。」
「那这次他卖的东西里面,是否有一柄长剑?」
「的确有一柄长剑,这长剑极为出色,小的花了一万两银子买下。」
「那这把长剑呢?」
「由于之前张阁老的家人来信,说张阁老最近酷爱名剑。因此,我已经连夜让人送去京城洛阳了。」
众人一听,便皱了皱眉头。
宰相张贤恭权倾朝野,这东西要是落在他手上了,那哪还能够得到。好在掌柜说,由于是和一些其他的贵重财务一起送过去的,有些财务是中途要在离余杭县不足百里的松石驿交易的。因此,会在松石驿逗留一日左右。
这时侯阿六对铁凤凰说:「铁大人,看来事不宜迟,我们追吧。希望还来得及。」
嗯,铁凤凰点了点头,然后立即开始向下属交待各项事务。接着又对霍青玉说道:「霍少侠,今日之事甚为突然,然而事关重大,还希望少侠能陪我们走一遭。况且,京城也还有贵人在等候少侠。」
霍青玉笑了笑说:「事已至此,我想置身事外似乎也不可能了,不过我有三个条件。」
「侠但讲无妨。」
「第一。」霍青玉看了看旁边面色憔悴的郭秀:「此事事关郭姑娘师门,请允许我带上郭姑娘一起去京城。」
铁凤凰点了点头,第二呢?
霍青玉说:「白虹剑乃郭姑娘师门之物,等相关事务了解后,需将白虹剑交还给郭姑娘。」
霍青玉这话一说,郭秀立即向他投来感激的目光。而一旁看着的阿六,却差点笑出来:「果然是霍青玉啊,不放过任何一个向美丽女孩子示好的机会。」
听了这话,郭秀羞得脸都红了,就像这个季节娇艳的花朵一般。
「恩,这也不难。」铁凤凰答应到:「那第三呢?」
「第三嘛,给我一个大理寺腰牌玩玩。」
「这怎么行,大理寺腰牌其是能随便的?」
「那就恕难从命了。」霍青玉做出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你这小子,要大理寺腰牌干什么。如果没有身份文碟,光有个牌子也做不了多少事的。」阿六也好奇为什么他为什么有这个莫名其妙地要求。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当草莽当久了,想弄个牌子吓吓人玩。」
阿六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铁大人,这小子向来不着四六,天马行空。不过一个空的腰牌,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的。」
铁凤凰见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霍青玉。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腰牌,不过只能是一般狱吏的。」
「没关系,我只是要来玩玩的。」
条件谈妥,众人即刻准备启程。铁凤凰留下了几名公差处理石惊三和汤娟的事情,其他人去找来了几辆马车,铁凤凰和蒲心兰一个车,阿六和十六卫的首领一个车,而霍青玉自然是和郭秀一个车。
马车奔驰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霍青玉斜倚在马车的座椅上,看着淡淡的月光透过窗帘照在郭秀的脸上。
她的确太累了,今天的一连串的事情,让这个涉世未深的少女心力衰竭,车还没出城,便酣然入睡。
直到这时,霍青玉才细细地打量着郭秀。几个月的辛苦,让这个少女的身形显得十分瘦削,但却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少女长着并不常见于巴蜀人的玲珑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和玲珑的身材,凸显着少女独有的魅力。胸前的双峰,随着均匀的呼吸不断地起伏着,让人情不自禁想去摸一把。不过霍青玉终究没这么干,他虽然风流,却不是猥亵之辈。
霍青玉调了调坐姿,闭上眼睛,回想了今天的一些事情的细节,然后也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呜呜……」
一阵轻柔的啜泣声,打破了霍青玉的睡梦。这声音自然是来自郭秀,已经快要到寅时了,车辆的颠簸让郭秀的睡眠并没有持续太久。醒来之后,看着旁边酣睡的男人,郭秀心中生出一种许久没有的安全感,就像当初被师傅收留时一样。
想到师傅,郭秀突然想起了师门的点点滴滴,从师傅的恩情,到横死对自己的打击。自己不顾所有人的目光,毅然追寻凶手的心酸,以及这几个月风餐露宿的苦闷,不由得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而这时他一扭头,看着霍青玉正微笑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惊,又是害羞,又是惊讶,顺手拿起了身边一个腰垫扔了过去,说道:「不准看,不准看。」
霍青玉看着梨花带雨的少女,心里一荡,情不自禁地伸出一只手去揽住了她的腰肢。郭秀本想反抗,却发现没有一点力气,只能瘫软地倒在男人的怀中。
「哭吧,哭出来,心里就好受了。哭过了,就不难过了。」霍青玉的声音温柔而有磁性,一下让郭秀失去了控制。眼泪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顺着脸颊流在霍青玉的衣襟上。
哭了好一会儿,郭秀才停止。她不好意思地说到:「对不起,公子。请恕小女子无礼。」
「无妨,有你这等佳人的眼泪,我的衣服都是香的。」
听了这话,郭秀控制不住噗呲一笑。
「不知道郭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挺到这话,郭秀幽幽一声叹息,「天大地大,却没有我的藏身之所。」
然后又接着说道:「虽然不知道公子在做什么事,但很多毕竟与师门有关。如果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侍奉公子左右,倘若事情真与白虹剑有关,也许也可以给公子提供一些信息。即使与师门无关,小女子也可以给公子做一段时间的丫鬟。等师门事完全了结,小女子想回故里为师傅守孝三年,万望公子答应。」
「唉,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觉得这次的事会很凶险。恐怕你跟着我会有危险。」
听了霍青玉的话,郭秀微微一笑,挪过身子把头枕在了霍青玉腿上。
「我不怕,我对公子有信心。」
从霍青玉救下郭秀的那一刻起,郭秀的心就已经交给这个风流大少了。一个女人,无论怎么坚强,遇到自己的意中之人之后,就会变得软弱。这时的郭秀,只盼能够在霍青玉身边多呆一会儿。哪怕男人是江湖上着名的登徒子,自己跟着他迟早名节不保,但也毫不动摇。
霍青玉借着些许的月光,看着郭秀脸上的坚定的表情,便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
郭秀见霍青玉答应了,高兴地笑了出来。这一笑,就像绽放的花朵一般,尤其是那微微张开的红唇,看得霍青玉心里一荡。忍不住的低下头去,捧着郭秀的脸,在郭秀的朱唇上亲了一口。
郭秀并没有拒绝,初吻对每一个女孩子来说,都是甜蜜而美妙的。男人的吻温柔而有魔力,就像小时候吃过的糖果一样,让人欲罢不能。
霍青玉不断引导着郭秀,一边用嘴唇不断摩擦着郭秀的朱唇,一边一点点地把舌头伸进了郭秀嘴里,不断挑逗着郭秀那害羞得到处乱窜的小舌头。
一阵亲吻后,霍青玉坐直了身子。虽然身处黑暗之中,但还是能够感受怀中的郭秀的娇羞。郭秀的脸颊滚烫,呼吸也显得沉重,身子也在微微地颤抖。美妙的双目因为紧张而紧闭,但这却是一个失误,因为郭秀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酥胸正在月光小不断起伏着,而这一幕被霍青玉看的清清楚楚。
霍青玉再也忍不住了,伸出手握住了郭秀的一只玉乳。这突然的刺激让郭秀一个寒颤,「啊……」地发出了一声呻吟,但她并没有阻止霍青玉的行动,任由霍青玉那好色的大手在自己胸前动作着。
少女的玉乳总是柔软而充满弹性,就像是刚刚出锅的上好的鸡蛋羹一般的滑腻。抚摸着这样美好的玉乳,霍青玉的胯下立时有了反应。郭秀的头本就枕在霍青玉腿上,自然能很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变化。
自幼研习医术的郭秀,并没有对男人的胯下之物有太多的惊慌,而是侧过身子,娇羞地伸出一只手,隔着裤子摩挲着霍青玉硕大的阳具。
霍青玉在郭秀的动作下,舒服地喘了一口大气。而那只不老实的手,已经从郭秀的衣领处滑了进去,直接按在了郭秀光滑的胸肌上。
霍青玉很满意郭秀的玉乳的手感,就像是在把玩一件极其出色的玉石器物般让人爱不释手。
身下的少女不断扭动着自己的身子,就像是一条发情的小猫一样,嗓子眼不断发出哼哼的声音。这让霍青玉的欲火更加中烧,如果不是在马车之上,就想立刻宽衣解带和郭秀共赴巫山。
然后就在情欲激荡的时候,马车似乎停了下来。外赶车的一名十六卫的公人的声音传了进来。
「霍少侠,松石驿到了。」
面对这破坏好事的人,霍青玉真想直接给他一拳。不过,还是先办正事吧。
郭秀温柔地替霍青玉整好了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袍,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当霍青玉的丫鬟了。
下得车来,此时天空已经露出了晨光。
今天又是一个忙碌的一天,不过刚才的短暂的香艳,让霍青玉今天一开始,就有了一个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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