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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面 雨夜带刀不带伞 12217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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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漂泊旅人2016年1月15日第九十一章

见到我丧魂落魄的样子,唐辉连忙弯下腰扶住了我的肩膀,想要将我搀扶起来。偏偏就在这时,守在右边洞口的谢征南似乎发现了什么,猛然侧身将枪口指向洞口里面,跟着连续扣动了数下扳机。

之前谢征南也曾开枪阻喝过那边山洞试图突入过来的武装分子,当时还没觉得如何。而此刻,我方寸大乱的情况下,猛的听到这巨大的枪声,瞬间震的我晕头转向。我刚想在唐辉的协助下支撑着站起身来。却猛然见到谢征南的背后突然现出了一个陌生的人影。

我大吃一惊,连忙叫喊起来。「小心!」

谢征南自己似乎也发觉了背后有人,向前跨步的同时扭身挥舞着枪托便朝身后砸了过去。那人影体型颇为纤细,提前弯腰避开了谢征南的攻击,跟着我便看见他身体前扑的同时将手中反射着光芒的锐器刺入了谢征南的腹部。

谢征南闷哼了一声,跟着连连后退。

唐辉此刻也反应了过来。很显然,他也不明白对方为何能瞒过谢征南,冲过山洞通道并出现在我方一侧。不过即便是意外的情况下,他依旧保持了冷静的心态。开口大声招呼道:「别乱开枪,会伤到自己人!」

尚未进入左边通道的人员也被这突如起来的侵入者弄的一片混乱。好几个人在慌乱中撞到了一起。

陌生人影在刺伤了谢征南后,右边洞口另一侧的雇佣兵扑了上去,这名雇佣兵估计是害怕误伤谢征南,因此并未开枪,而同样试图用枪托攻击袭击者。却不曾想到这袭击者的动作状如鬼魅一般。竟然凭空从他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在他瞠目结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情况的时候,袭击者突然的又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轻易的将锐器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脖颈之中。

当袭击者将锐器拔出时,鲜血从被刺者的脖子和身体连接处喷涌而出,四散飞溅……

我此刻脑子里一片混乱。闪避不及,直接被鲜血溅入了眼眶。在视线猛然被遮的情况下,我本能的挥舞着双手连连后退,同时听到唐辉大声叫喊道:「都速度进洞、我拦住他……」

等我再次睁开双眼时,一张陌生漂亮的女性面庞猛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看着对方的穿着,我猛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便是那名突如起来的袭击者。就在我刚想挥拳攻击她的时候,这女人竟然后发先至,手中的锐器直接插进了我的左肩。

我惨叫一声,再次后退。女人刺伤我的同时,抬起一脚直接蹬到了我的脸上。我感觉天旋地转。接着,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跟着昏了过去。

在彻底昏迷前,我隐约听到金属的碰撞声和唐辉明显带有震惊的喊叫:「你、你竟然是茶娜……」

「茶娜?是那女人的名字么?这名字还真是奇怪……记忆中好像没听说过有姓茶的啊?要是姓査的话,发音应该是眨这个音,也不能发茶啊?唐先生是北方人,普通话挺标准的,怎么会发错音呢?」

我居然带着这种莫名其妙的疑问,彻底丧失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进入了睡眠状态,而且开始做梦!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肯定,是因为,多次梦见的夏姬此时,竟然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我站在夏禹城中央广场石台的正东面,夏姬背对着我站在石台前。夏南的尸体一丝不挂的平躺在石台之上。广场四周,站立着数十名顶盔带甲的古代武士……

我歪着头,注视着眼前的一切。感觉上是如此的熟悉。

除了人不同之外,眼前的一切同上午路昭惠试图想要拯救李老板时的场景何其的相似。在石台一侧,那名在幻象中出现过的高冠宽袍的中年男人便如同赵中原一般,拿着一根树枝,蘸着某种红色的颜料在地面、石台甚至夏南的尸体上不停的刻画着符号。

我眯着眼睛,忍不住走到了石台旁边,观察起了这名中年人,凑近看了一看后,我不得不承认。这个中年人长的极为英俊,用最简单的词汇形容,便是「朗眉俊目」。配上三缕长髯,让人一看,便会产生某种信赖的好感。另外,他用树枝刻画符号和法阵的原因我也反应了过来。在印象中,毛笔这东西,是到战国末期才出现的。蔡伦改进造纸术前,古代书写多用竹简和刻刀。韩哲一开始教夏姜写字的时候,那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握笔。夏姬是春秋时期的人物,梦境中的这个时刻,毛笔估计都还没被发明出来,这中年人画符布阵只能用树枝了……

夏姬此时的表情有些奇特。眉宇间虽然能看出几分悲切和忧虑,但更多的,则是某种期待和信赖。

中年男子画完了符号和法阵,走到夏姬身边,微笑着将伸手夏姬揽入了怀中,在夏姬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同时另一只手则按在了夏姬的胸前肆意揉捏着。夏姬对于男子的行为似乎颇为享受,同男子彼此谈笑。过了半天,中年男子方才恋恋不舍般离开了夏姬身边,跟着来到石台旁,开始做法。

我饶有兴致的观看起了中年男子的施法过程。

之前我已经观看过了赵老头对李老板施展那个什么「定魂大法」的大体过程。赵老头的仪式似乎是利用夏禹城的八卦阵吸引来了周边区域的所谓「天地生气」,运用天地生气的力量对李老板的身体进行治疗和恢复。

眼前这中年人进行的仪式看起来,比赵老头的那个仪式更为困难和玄妙了。赵老头救治的对象是李老板那样濒临死亡,但终究还有一口气的垂死之人。而中年人将要救治的夏南则彻彻底底是一具尸体……

如果说赵老头的仪式叫「定魂仪式」的话,那复活死人的仪式便应该称为「还魂仪式」了。虽然沙马和蔡勇都明确的说过,死人是绝对无法复活的。但见到了眼前中年人的仪式之后,我不禁对他们两人的这种说法产生了怀疑。因为,中年人的种种动作看上去并不像是表演。而在他的吟唱和舞蹈之下,夏南的身体似乎也开始了微微的动作……w(w).(NET)

「嗯,看上去,夏南真的是要复活了!如此看来,沙马和蔡勇的说法应该不对了!想必古代确实拥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方法。只是这方法到现在已经失传了而已。韩哲也说过,因为战乱和其他一些原因,古代那些道门术法流传至今的十不存一。这中年男人施展的还魂术,想必便是已经失传了的某种术法了……咦……不对!」

我忽然发现,正在石台前吟唱舞蹈的中年男子脸上隐约流露出了某种别有用心且不怀好意般的神情。他背后的夏姬当然是看不到到他此刻表情的……

男子吟唱舞蹈完毕后,径直走上了石台西面的那座金字塔状的祭坛,跟着,往金字塔顶端的那座奇特石鼎放入了某些东西,跟着便同赵老头一般,盘坐祈祷起来。

紧跟着,石台四周的法阵冒起了阵阵黑雾……

「怎么是黑色的?赵老头施法的时候,雾气是灰白色的……周围飘过来的气息怎么是也是黑色的!难道还魂仪式吸引的不是天地生气么?」

我狐疑不定的望着梦境中出现的这一幕,比对着之前李老板仪式中的一些细节,感觉到了奇怪。

中途,中年男子站起转身向夏姬做了某个手势。夏姬见到后,跟着步入了被黑雾笼罩的石台当中……

当黑雾逐渐散去时,我见到夏姬衣衫不整、疲惫不堪的趴伏在夏南的身上,呼吸急促。

「不、不会吧?难道夏姬对夏南做了路昭惠对李老板一样的事情?这倒有些意外了!记得前几次梦境里头,夏姬因为阴妖上身的原因,放荡是放荡,但好像没见到她和儿子夏南之间发生过关系啊?……嗯,对了,我在梦境中见到的都只是一幕幕的片段而已,或许她早就和夏南之间发生了母子乱伦。只是我没见到那个场景而已罢了……一定是这样!如此一来,中年男人的这套还魂术和赵老头的在过程上似乎也差不多了。需要最亲近的人用让受法者最刻骨铭心的方法来唤醒记忆……没错……看上去夏南似乎真的复活、清醒过来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我眨着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场景。跟着不自觉的走到了石台旁边,侧头朝夏南望去。这年青人虽然我之前在梦境中见过他几次了,但还没真正凑近观察过。

结果我扭头一看,跟着便连连倒退了几步……

复活后的夏南脸上带着某种诡异的笑容,双眼中闪现着血红般的光芒。这血红色对我而言并非第一次见到……云霄山洞窟中的林美美当时眼中便是这种颜色!

「不、不对!复活后的夏南怎么成了这样样子?难、难道他和林美美一样,变成妖魔了?」

惊骇之余,我忽然感觉到了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在剧痛的刺激下,我禁不住惨叫着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此刻正平躺在地上,有人用脚狠狠的踩在了我肩膀的伤口处来回碾压着。踩踏者见我睁开眼后,弯下腰,用手中的匕首拍打着我的脸颊嘿嘿的笑道:「小子,没想到吧?咱们又见面了……」

「程、程子龙?」

看清了对方的摸样之后,我立刻便想挣扎着站起身来。结果身体一动,三、四根冰冷的枪口便顶到了我的脑袋上,同时几只脚踩到了我的身上!我意识反抗根本是徒劳的,叹了口气后,放松身体,放弃了抵抗。

程子龙扬了扬眉毛,似乎对我此刻的反应颇为满意。松开了踩着我伤口的脚后,蹲在我的面前冷冷的说道:「小子。你在洞口耍了我一次还不算完。进山谷的山洞里你还又跟我玩了一次。你知道不?那岔道里头有个怪物,弄死了我了一个兄弟!你说,这帐我该怎么跟你算?」

我强忍着肩膀上伤口传来的剧痛,在程子龙面前笑了笑。「我怎么知道怎么算?看我不顺眼,一枪打死我呗!」此刻的我,还真希望他立刻开枪!要知道他没杀我,天知道接下来会打算用什么恶毒的方法来折磨我了……

见到我居然没有求饶。程子龙楞了一楞,但站起来后,跟着就在我的肚子上狠狠的踩了一脚。我咬着牙,硬是没有喊出声来。程子龙看见后,脸上淡淡的笑了笑!

「我本来是想一枪崩了你的,不过你小子运气还真不错!你从我们这里拐了三个人走。少的那个男人,我们需要找人替补!你虽然受了伤,不过应该可以用来替代。所以,你终于可以多活一点时间。弄跟绳子,把他给捆上。他和那些个软蛋不一样!得提防着点!」

程子龙说完,旁边几名武装分子当即拥上来,死死将我按在地上,跟着用一根绳索将我的双手反绑到了背后。把我从地上拖了起来后,将我推到了一旁。我收不住脚,跟着直接撞进了人堆,引发了几个女性的惊声尖叫。

缓过气抬头望了望,身边的男女都见过,正是刘晋他们几个人。

看到我,刘晋等人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挪动着身体,给我腾出了一块可以坐下来的位置。从他们鼻青脸肿的样子上可以看出,同我、周静宜还有董杰他们三个分开后,他们几个人没少遭受皮肉之苦……

不过除了刘晋这九个「自驾车旅游团」成员外,这堆人当中还出现了两个陌生的女性,从她们年轻的面庞和穿着打扮来看,很像是两名外出远足青年女驴友。

两名女驴友中的一人注意到了我肩膀上的伤口,主动凑过来查看了一下,跟着从外衣内的丝质衬衣上撕下了一条布条,替我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青年女人包扎时,我向她感激的勉强笑了笑。同时观察了一下这女人的外貌……

女人一张圆脸,容貌清秀,算不上美女,但却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看上去二十岁上下,颇为年青。

「你也是被他们骗过来的?」我瞟了瞟周围刘晋他们那几个人,觉得同他们也无话可说,便开口朝眼前的女人询问起来。

「嗯……」女人嗯了一声,接着脸就拧了起来,眼角渗出了泪水。显出了痛苦和悔恨的表情。

「怎么被骗的?」我看了看站在一旁说话抽烟的几名武装分子,他们似乎对我们这几个人交谈说话并不在意,随即开口问了起来。

「我和我朋友本来是应征陪游来中甸旅行的。结果……」女人说到这里忍不住抽泣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了。

女人说不下去了。但我也明白了这女人出现在这里的具体原因了。想必她和另一个女人是现在所谓的「穷游」一族,到一个地方,就在网络上发布陪游信息,然后找人花钱支付她们在当地的旅游费用。而她们则陪着花钱的人白天旅游、晚上陪睡了。

我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出言安慰她,毕竟,我和她都成了对方砧板上的鱼肉。任何话语都毫无意义了。

武装分子在我们这些「俘虏」面前来回走动。远处洞穴岔道那边,时不时的会传来一声或者连续的几声枪响。由此我推测到,虽然被这些武装分子突破了右边的这一段洞穴。但在左边洞穴那边的出口位置,赵中原那些人又一次利用有利地形成功堵住这边这些武装分子前进的脚步。

「……学宗大人已经拒绝了吗?他真不再让春日圣女向刚才一样过去帮我们开路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一名身材颇为肥胖的男子和另一名中等身材,体型匀称,而且相貌颇为英俊的男人从我们面前走了过去。在距离我所在位置五、六米的位置停下来,抽起了香烟。

「不是拒绝,而是没法再上了!姓唐的在华北横行了二十多年,名头虽然比不上他师兄赵中原,可也不是浪得虚名!你也看见了,他那身断金毒血,把春日圣女手臂上的肉腐蚀掉了大半,连骨头都露出来了。这样,你还打算请学宗把圣女再派上去?李勇啊……不是我说你,下次这种事情你别再找我去学宗面前说项了。刚才你是没看见学宗大人那眼神,当场杀了我都是可能的!圣女受伤,他没怪罪咱们,咱们几个就该烧高香了。你怎么还想着请圣女再次出手啊!」胖子摇着头,狠狠的吸了一口香烟。

「冯师傅,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别的不说,原来是你负责找人的,结果让人带跑了三个!你临时通知我设法再给你弄两个女人过来,我就给你弄来了。你也不想想,王烈那帮人正撵在我屁股后面追。换成别人,谁他妈的会帮你解决这破事了!」英俊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显然对胖子的说法极为不满!

「成、成、成。你有理!我冯某人欠你这个人情!可你不也没帮我彻底把人找齐啊!那还少个男的。要不是圣女刚才正好弄昏了一个活口,学宗大人就会把肖天那小子给顶上去了。肖天那可是我远房外甥。你不知道他刚才吓成什么样子!」胖子摇了摇头。

「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屁话。你外甥是死是活关我屁事了,而且还是他妈远房的!现在的情况是,要圣女不出手,他们堵在那边开枪,程子龙他们要敢过去,那就是个死!王烈那些人要再杀进来了,我们可就要被夹击了!」

「哎呦,你担个什么心啊!王烈再猛,要没十六图谱当贡品,他想打开上面城里通往这下面的机关那就是做梦。咱们搜集十六图谱,可搜集了整整十多年。王烈他们又不知道这十六图谱的真正用处。又哪里想得到我们已经进到这城下头来了……这夏禹城来过的人成百上千。怀疑城下面有东西的也大有人在,可除了咱们,谁真正能下来过?」

「那赵中原他们怎么进来的?」英俊男子显然被胖子此刻的说法激怒了。我甚至能看见他脖子上隐约冒出的青筋。

「这、这我哪里知道!」胖子对英俊男子此刻的话语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但随后,胖子又开口道。「不、不过真不用担心王烈那帮人!学宗进来的时候早做好了妥善的安排。在地道和夏禹水道连接的哪里给王烈他们设了个圈套。要王烈他们真找到了机关入口冲进来了。学宗大人事先安排在哪里的人手自然会出手对付他们的。不过也是这个原因,弄的我们有些进退维谷呢!」

此刻的我已经将眼前的胖子和英俊男子在大脑里对上了号!这胖子想必就是蔡勇和德国佬之前跟踪的冯远风了,而且他的声音我在山谷外面的通道入口附近也听到过。此刻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而英俊男子想必就是我之前多次听王烈、韩哲等人提到过的李勇了。

「为什么这么说?」李勇皱着眉盯着冯远风道。

「学宗身边的五大圣女你是知道的。现在就只有春日跟着,另外四个都去埋伏提防着准备对付王烈那些人去了。要那四位圣女也在这边,突破这山洞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冯远风嘀咕道。

「那现在究竟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干等着?」李勇甩头,吐掉了嘴里的烟蒂,脸上露出了极不甘心的表情。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赵中原他们应该知道斗不过我们的。现在拦在那边,应该只是在为找寻退路拖延时间而已。」冯远风分析道。

「那边有个屁的退路。你和我都清楚,那条道最后的地点可是玄女的陵寝!要不彻底把赵中原和那些个雇佣兵都干掉。我们到得了才怪了。」李勇冷冷的说道。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最后到达玄女陵寝的。从十六图谱里看到的路线显示。过了眼前的这段山洞,前面就是献祭之地了。赵中原他们可不明白这些,堵我们一阵,我估计他们就会像之前一样,朝着更里面的通道撤退。然后把前面这洞穴和后面的献祭之地让给我们。我们只要占了献祭之地,并开始献祭仪式,自然能达成我们的目的!说实话,我倒是挺同情赵中原和姓唐的那些人。他们还以为那条路能逃出去,却不知道,那条道越朝里走,死的越快!」

说到这里,冯远风嘿嘿的笑了起来。

「你说什么?你说的这些,我怎么都不知道?你他妈的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李勇忽然伸手扯住了冯远风的衣领子。「你们不是要召唤十二堕天的么?难道玄女才是学宗真正的目标?」

冯远风被李勇勒的有些透不过气来,连续咳嗽了起来。李勇意识到自己过于冲动了,随即放开了冯远风的衣领。

冯远风弯腰又咳了好几声后,方才站直了身子望着李勇道:「李老弟,你别冲动啊!你加入的时间比我晚的多了。很多事情不知道也不奇怪了!我原本就是要借着机会告诉你的。你现在问了,我也就跟你直说了吧!十二堕天肯定是要召唤的,不召唤十二堕天,又怎么能召唤玄女?你也不想想这个道理。」

「召唤玄女做什么?对我们能有什么帮助?传说中,她和黄帝可很亲近的,而王烈那家伙可是拥有和黄帝一样的两仪之力!」李勇似乎是认可了冯远风的解释,脸上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和黄帝亲近?哈哈……李老弟!你在这行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那些狗屁说法你还真信啊?」冯远风吐了一口气,似乎此刻才真正缓过了气来。

「狗屁说法?哼,那你倒给我解释解释。玄女和黄帝究竟什么关系?」李勇死死的盯着冯远风道。

我低着头,装着萎靡不振的样子,张大耳朵仔细的聆听的李勇和冯远风两人之间的对话。此刻李勇的问题,毫无疑问引起了我巨大的好奇。

「玄女」在我的记忆当中,似乎就是指传说中的「九天玄女」。在古代神话中,九天玄女可是轩辕黄帝的老师。传授了黄帝「玄法」,并协助黄帝击败了蚩尤。但此刻从冯远风的说法看来。现实同传说似乎存在很大差异了……

「玄女其实是妖了!」冯远风望着李勇说出了令李勇,同时也令我不敢相信的一句话。

「当然,说她是神也可以!那个时候,神和妖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拥有强大的力量就是了。黄帝和蚩尤打仗,两边为了打赢,都是不惜代价。蚩尤借用了妖魔之力,黄帝当然也依葫芦画瓢,找到了玄女帮忙对抗。说玄女传授黄帝玄法,那纯属扯淡。对于黄帝而言,玄女不过就是一个帮手而已。黄帝为人厚道,玄女帮了忙,他就照约定把玄女捧到了神的位置上,让自己的部族加以供奉。不过玄女终究是妖,是要拿人命来养活的!养了几百年,到夏禹那个时候,夏禹看不过去了。就利用修建夏禹城治理水患的机会把玄女还有另一个妖魔应龙找来,借口请他们一块治理水患的机会给封印在了这夏禹城下头。其实,城上面的那个八卦阵之所以比普通的八卦阵威力强大的多,也是因为借用了这两只妖魔的力量而已……」

「原来如此,不过召唤玄女跟十二堕天又有什么关系?」李勇眯着眼睛问道。

「关系大着了。之前那些想要召唤十二堕天的家伙们就是没有搞清楚十二堕天死在这里的真实原因所以才全都死于非命了!」冯远风说到这里朝我们这些「俘虏」瞧了一眼,发觉有几个人正睁大了眼睛盯着,同时明显在聆听他的话语后变了脸色。不过他似乎因为性格的原因,倒没有开口叫骂,而是朝另一边几名武装分子使了个眼色后,将李勇拉到了更远的地方说话去了。而那几名武装分子在得到了他明显「眼神指示」后,便过来对之前抬头观望的几个男女动手殴打了起来。

我因为一直低着头,加之肩膀有伤,反倒幸运的免去了这一场皮肉之苦。

武装分子离开后,我注意到替我包扎的女孩一脸怨恨的望着远处的李勇。随即小声开口试探道:「把你骗过来的,就是那个男人?」

听了我的话,女孩抿着嘴,又一次低声抽泣了起来。虽然她没回答,但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李勇很英俊,也很帅。放在外面绝对是女人倒贴的主。眼前这女孩和她的伙伴显然社会阅历浅薄,看人只看一张脸。轻易的就被李勇发布的陪游信息给吸引了。如此看来,她和她的女伴也活该遭此劫难了。我叹了口气,不自觉的再次认真观察起了远处的李勇。并在不知不觉中对李勇产生了深深的仇恨。

这次的事情不算。这家伙从某种程度上恐怕才是林美美杀害卢志航真正意义上的元凶了。原本之前唐辉告诉我周静宜不见了的时候,我甚至一度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不过此刻当确认李勇出现在我面前后,我不知不觉又产生了求生的欲望。

「要死,也要设法先把这杂种弄死!绝对不能老卢家里的悲剧再发生在其他人的身上了……」

第九十二章

李勇和冯远风在远处持续着彼此的交谈。直到一名武装分子跑来同他们汇报了一些事情之后,方才又急匆匆的赶回了那边道路分岔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