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我对于谁放置了那两具法器还有岔道中这种蓝色阴气的由来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不过好奇归好奇,我最终还是没有转身进入这条通道一探究竟。
毕竟,虽然有纹面女妖在后阻挡,但天知道达耶。仁波切那些人会不会继续追来。在这种情况下,我只有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疑惑,而选择了朝出口方向前进。然后在心里计划着等解决了达耶。仁波切这边的事情之后,??1bz??.ne??t这条古代下水道内一探究竟了。
很快,我找到了最初下来的那条地道并顺着地道钻回了胥悦堂兄家卧室的出口。当我刚刚把脑袋从出口位置探出,眼前便闪过一道寒光。我本能的大叫了一声后,忙不迭的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接着便听到了一个惊喜的声音。「是……是严叔叔!你终于出来了!」
意识到是小李敬的声音之后,我才又一次探出了脑袋,结果看见杜金龙拿着菜刀,小李敬反擒着弓臂站在通道口两侧。很显然,他们是打算利用这狭窄的通道出口,对可能出现的追兵进行阻击。
在确认是我之后,两人慌忙伸手把我从通道内给拽了我出来。
「严静和胥悦呢?大家都安全没?」
「严姐姐把原本守在这里的两个家伙给打晕后就带着胥姐姐去村子外头开车了。走的时候让我和杜叔叔断后。说如果出来的是你,就马上带着你出去找她们两个汇合后然后开溜。」李敬一边拉着我朝外走,一边开口解释着。
「要出来的不是我呢?」
「严小姐说,要出来的不是你!就说明你被他们干掉了!让我们马上逃走和她们汇合。」
这话估计李敬不好意思说,所以选择了沉默,倒是杜金龙没任何顾忌,大喇喇的说了出来。
「奶奶的……这死丫头片子!一点都不在乎我这大哥的生命啊!」我禁不住在肚子里对严静腹诽了起来。不过对于严静的这一安排,我却没有任何的反对。因为假如是我做决定的话,十有八九也只能这样安排了。
从卧室出来后,我们三人跨过了被严静打晕了的躺在地面的两个黑西装后,来到了房屋正厅。李敬指着小卧室的方向开口说道。「胥姐姐刚才还想把她侄女的遗体带走的。不过我们晚出来了一步。那些人已经抢先一步把小姑娘的遗体给移走了。」
听到李敬这样说,我叹了口气,没有开口多说什么。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居然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给出卖,小姑娘也算命苦了。不过现在我们这些人先保全自己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哪里还有时间和精力去寻找那小姑娘的遗体。
从矮墙翻墙出来确认没被四周的街坊邻居们发觉和注意之后,我们三人快速的从村子那狭窄的街道当中穿了出来,来到了大路附近。在寂静的黑夜之中同已经发动了车辆,并早就等候多时了的胥悦汇合到了一起。
在胥悦的招呼下,我、李敬、杜金龙三人挤进了胥悦小车的后座。
上车之后,我才发现严静此刻居然没了踪影,随即朝胥悦开口问道:「严静……就是跟你一块的那个女孩呢?」
胥悦坐在驾驶座上没有转身,带着某种惊惧的神情从后视镜上望着我回答道:「她带我来到这里把车发动之后,就自己一个人走了。」
「什、什么?那丫头自己一个人跑了?」我大吃一惊。伸手扒住驾驶座,探出上身朝着胥悦叫嚷起来。「你怎么不把她给拉住呢?」
严静这家伙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神出鬼没的。这次溜掉了,天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机会再碰到她!虽然她说会找机会私下联系我……但谁知道她会不会遵守承诺了。所以从地道里出来后,我还是决定一定要弄到她的住址或者联系方式才会让她走。
但没想到这家伙滑的跟泥鳅似的,趁着和胥悦过来取车的机会,居然就这样不辞而别了。
面对我的叫嚷,驾驶座上的胥悦整个人趴到了方向盘上,全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我莫名其妙!我在发火是没错,但她至于害怕成这个样子么?
李敬则拽住了我的胳膊,指了指车厢正前方的后视镜说道:「严叔,你别吓胥姐姐啊……你自己看看你现在的摸样。」
我依照李敬的指示把脸凑到了后视镜前一看,身子控制不住剧烈颤抖了一下,跟着整个人坐回了座位之上,呆若木鸡!
在后视镜中,我见到了可能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为可怕的一张面孔……
从额头中心被子弹命中的位置为中心,我眉骨以上的皮肤彻底裂成了两半,耸拉着挂贴在脑袋上,微微开裂混合着鲜血的灰白色颅骨和头盖骨彻底的暴露在了皮肤之外。也就是说,我脑袋眉毛以上的部分根本就成了裸露的骷髅。
「我……我现在居然是这样的鬼样子?而且居然还没死?」
在这一瞬间,一股灼热的力量直冲到了我的头顶,在感觉到整个脑子燃烧一般的同时我天旋地转,跟着整个人无力的靠躺在了后座上,双眼的视线变的模糊……
隐约间,我听见李敬惊慌失措的呼喊声,胥悦也似乎也一时间忘记了我此刻摸样的恐怖,慌忙从驾驶座上转过身来查看我的状况……而我,则在之后陷入了彻底的昏迷当中。
我不知道我已经多长时间没有这样舒舒服服睡上过一觉了,仿佛上次像这样完全放松的沉浸在睡眠中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似乎还是在我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
夏夜的微风吹拂着我的赤裸的身躯,奶奶坐在我的床边,轻轻拍打着我的臂膀,讲着田螺姑娘的传说故事。而我则在奶奶柔声细语的叙述当中幻想着第二天和小伙伴们外出嬉戏的节目,迷迷糊糊的闭上了双眼,最终进入梦乡。
幼年的回忆对我而言非常幸福……所以,成年后一切舒适的、美好的事物都会让我联想起深深铭刻在我脑海深处的种种往事。
在奶奶的呵护下,我总是睡的那么香,那么甜!根本就不知道烦恼和忧愁究竟是为何物?
现在,我感觉自己就躺在小时候的那张小木床上,懒洋洋的舒展着四肢……
隐隐约约当中,我听到隔壁父亲的房间里传来了一种奇怪的声响,我茫然的从小床上坐起,光着脚丫,一边揉着眼睛,经过过道,来到了父亲的房门外。
父亲在城里工作和上班,只有周末才会坐班车回家来探望我和奶奶。在家里住一晚之后,第二天傍晚又要乘坐班车返回城内工作。
所以,我格外珍惜父亲回来后,能和他共处的时光。不过父亲每次周末回来,奶奶总会在晚饭过后早早的把我带回我自己的房间,哄我睡觉。所以,父亲陪我游戏的时间基本上都存在于次日周日上午半天而已。
今天好像也是这样,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平时周末晚上,我都会睡得很死,而现在,我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自己醒了过来,并注意到了父亲房间内的声响。
我悄悄的把头探到了门框里朝内观望。随即对看到的一切充满了疑惑……
「是爸爸和奶奶……他们在做什么啊?」
在我的视线当中……奶奶脱的光溜溜的坐在一张椅子上,两条腿高高抬起,架在了爸爸的肩膀上。爸爸同样光溜溜的站在椅子前,双手用力的在奶奶的胸前来回抚摸着,同时屁股还不停的来回向前耸动……
奶奶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她大半的脸庞,嘴里发出了「咿咿呀呀」的奇怪叫声。双手在爸爸的胸口揉搓着,不时的抬起上身伸长了脖子和爸爸碰嘴。
我睁大了眼睛……不解的望着房间里看到的一切。
奶奶的头发不是花白的么?怎么现在变的那么黑?黑亮的甚至可以映照出周围的景物。
而且,奶奶的身子真白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意识到奶奶皮肤颜色那么好看呢?就像牛奶一样光滑白皙!
就在此时,爸爸毫无预兆的侧了一下头,一眼就看到了门框边上我探出的小脑袋。
「不好……爸爸发现我了!」意识到这点的我,连忙缩回了脑袋,朝自己的房间跑了回去,跟着爬上了床,把被子盖到了自己的头上。
不一会,从被子的缝隙中,我看到爸爸来到了我的房间门口。不过,他并没有进入房间批评我,或者追问我偷看他和奶奶的事情。只是静静的站在哪里……表情温和的注视着「装睡」的我。
在爸爸的注视下,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闭上了眼睛……
「等等……我看到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性交么?」此刻的我忽然间意识到了这点……
「……这、这怎么可能?爸爸和奶奶?他们在性交……他们不是母子么?他们性交……那、那不就是母子乱伦么?」
「我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见到这种荒诞不经的场景?对……对了……我这是在做梦!这他妈的是个什么梦啊?这是噩梦……可怕的噩梦!」
我禁不住叫喊了起来……同时猛的睁开了双眼……睁开眼睛的同时,明媚的阳光照射进了我瞳孔当中。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发觉自己正对着一扇敞开着的窗户,阳光从窗户外透入,映照到了我的脸上,除了光线,我还看见了窗外的绿色植物。我本能的想要观察四周的环境,结果一扭头就看见了胥悦那张挂满了惊喜的面容。
此刻的我有些茫然,而胥悦则直接一把伸手搂住了我的脖子,扑倒我的身上,开心的叫喊了起来。
「醒了、醒了……严哥他终于醒过来了!」
接着,从胥悦身后的房门外,李敬、杜金龙两人跑了进来。我眨了眨眼,正打算开口询问我如今的处境时,叶桐那家伙也嘴里叼了根香烟,吊儿郎当的出现在了房门外头。
看到叶桐的时候,我的心不知道为什么瞬间就安定了下来。
叶桐出现后,大喇喇的走进了房间,把站在床前的李敬和杜金龙挤到了一边,弯腰,伸手捏到了我的下巴上,左右晃着脑袋,观察着我的摸样,同时嘴里嘀咕着:「让我瞅瞅……嗯,恢复的还不错!怎么样?你们谁还敢怀疑我的本事?」
注意到叶桐此刻的动作,我才猛的回忆起了我之前昏厥的原因……从某种程度上讲,我其实是被自己的样子给活活吓晕过去的。
想到了这点,再结合此刻叶桐的举动,我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抚摸自己的额头上。叶桐注意到了我的这个动作,连忙伸手把我的手给格挡了开来。
「都还没完全愈合……你别乱摸。」说完,朝胥悦使了个脸色,胥悦反应极快,迅速的把一面小镜子拿到了我的眼前。我从镜子里看到了我现在的样子。
曾经裸露的头骨被缝合完好的皮肤所覆盖,原本挂贴在脑门的头皮此刻也都恢复到了原本所在的位置。一条明显的从脑门顶部延伸到眉心上方的缝合线痕清晰可见……
「还好……开裂的部分只到你眉骨的位置。将来戴个帽子,帽子压低点,或者留长头发,把头发缕过来就可以完全遮住。基本没有破相……而且么……你是爷们,爷们脑门上有些个伤疤什么的算个屁事啊……」
望着镜子,我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叶桐在我耳边絮絮叨叨的话语,我压根就没听进去。不过就像他说的那样……镜子中的我此刻也就是额头脑门位置多出了一条细长的缝合线痕而已。五官,容貌什么的几乎同之前没有什么变化。确认了这点之后,我抬头望着叶桐问道。
「你缝的?」
叶桐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你以为会是谁?」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一般的外科医生恐怕都没这水平吧?」我禁不住感叹道。
「嘿嘿!现在知道了吧……不是我叶某人自吹!单就缝合伤口这些,国内的那些个专家教授,没几个能跟我相比的……当然,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带那帮妹子出去干活,每次回来一个个都伤痕累累的。你这次这伤口,跟她们过去我处理过的伤口相比,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我跟你说……有次……」
半个小时后,在胥悦的照顾下,我坐在床上喝了一碗稀粥,然后开始倾听胥悦对我讲述我昏厥后,她和李敬以及杜金龙三人具体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