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回事?”面对王烈的说明,我傻眼了!说实话,这女人揪着我哭闹的时候,我是真没敢朝她脸上看上眼!原因很简单,这女人那时候的举动太容易引起他人的胡思乱想了。要是旁观的不是王烈和萧肃言,十有八九会认为我和这女人之间有腿,而我必然充当了狗血情节当中的“负心汉、陈世美”之类的角色!这让我极为尴尬,接着便习惯性的进行了无视的“冷处理”,要不是王烈现在说,我还真不知道女人在哭闹
的同时,居然还在向我使眼色!我随即向王烈问到:“我真没注意到了,不过她朝我使眼色什么意思啊?”
王烈再次摇了摇头,似乎对于我的迟钝颇感不满。
“估计应该就是刚才我动手灭掉的那只血魅了。魅字是鬼魅的魅……”
“鬼魅的魅?那个红色的虚影?那东西我已经是第三次见着了,究竟是什么东西啊?”我脸的茫然,我甚至同那东西搏斗过次,但那玩意儿究竟怎么回事,我是真不知道了。
“血魅是种修炼秘法!相当偏门……你不知道很正常,别说你了,老韩那家伙知道这玩意儿,但也都没真正接触过!怎么解释呢,这东西跟苗家养蛊还有民间邪道养小鬼之类的东西有些类似……”
萧肃言可能觉得王烈的这种解释不妥当,在旁边开了口。“也不算偏门了,其他地方整那玩意的少,可密教那边,度却是极为流行!算是密教的秘法之。道理上老王说的没错,跟苗家的蛊术和我们民间养小鬼有些接近,但其中真实的差别是非常大的……”
说道这里,萧肃言注意到了我好奇和认真的表情,又发觉王烈见他开口便闭上了嘴后,干脆边走,边对我进行了详细的说明。通过他的说明我才算弄清楚了所谓的“血魅”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血魅顾名思义,算是鬼魅魍魉的种。但同般意义上的鬼魅不同,这东西是人创造并培养出来的,与阴妖接近,但却又具有自身的特殊属性。是能够被培养者所控制,二是需要培养者以自身的精血长期加以喂食和培育才会逐渐成长。般情况下寄宿隐藏在宿主的体内无影无形,宿主需要的时候,可以短时间的脱离宿主身体形成类似于灵魂般的状态,依照宿主的指令执行某些任务。而脱离时间的长短则由宿主对于血魅的掌控能力以及血魅自身的成长状况来决定。因为它是能够被人控制同时能够吞噬比它弱小的妖魔,因此王烈他们这个行当里正常情况下将其排除在了妖魔的范畴之外,而被视为了种比较偏门的除魔工具或者说手段法门!
血魅的创造和培养方法是密教的秘法之,萧肃言和王烈不是密教中人,自然是不知道的。仅仅只是听说过这东西的些邪门之处。般的血魅是无形的,只有修炼了天眼术或者具备了红莲样破幻探真能力的人可以看见,些符咒或者法器也能令其现行。但普通人是绝对无法察觉它的存在。此外,强大的血魅可以凝结出实体,以实体对目标实施攻击,当然,同样的,也会被实体物品所伤害。我在胥悦堂兄家老宅遭遇的那只血魅,被萧肃言确认为了这种情况。
“养血魅在密教中度曾经非常流行……不过后来培练的人就逐渐少了!那东西培养出来了,在驱魔除鬼方面虽然确实有用,但却存在很大的风险。因为旦血魅自身能力超过了宿主本身,有可能反噬宿主!旦反噬成功,就能产生自我意识,并像阴妖样彻底掌控宿主的身体和思维,变成嗜血类型的妖魔。现如今的密教弟子中已经很少有人修炼培养血魅了,知道血魅秘法的也越来越少。这女人居然会修炼,倒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萧肃言说到这里,又看了看被抗王烈扛在肩头的女人,显得颇为意外。
“这女人是那个达耶上师的徒弟,那个达耶既然是正牌的密教活佛,懂这法子应该也不奇怪。不过这和她朝我们递眼色有什么关系啊?”我弄清了血魅的由来之后,终于把话题给绕了回来。
“有关系了,就因为她修炼的血魅,所以她的言行极有可能会被那个达耶。仁波切所察觉!她装疯卖傻给我们递眼色,就是为了告诉我们,她有难言之隐,因为这个难言之隐,她不敢配合我们交代她所知道的切,怕之后被那个达耶追究责任。现在想想,你没注意到也不奇怪,因为我也是在旁边观察了半天才真
正弄明白了她的这个意思!”王烈见萧肃言向我解释清楚了血魅的具体情况后,正式回答了我的疑问。
“达耶。仁波切能察觉她的言行?这是为什么?”我从个疑问里走出来,接着又陷入了新的疑问。
“还是因为血魅了……”萧肃言确认我真的点都不懂后摇了摇头,继续向我解释了起来。“我们之所以将血魅法门视为偏门除了它有可能吞噬宿主自成妖魔之外,还因为那玩意儿的些特性格外的邪门!血魅法门个人是无法修炼的,密教历史上但凡修炼这个法门都是群人。般是个师傅带群徒弟块修炼!因为血魅这东西是有性别的……”
“什么、什么?这鬼魂样的玩意儿还有性别?”听到这里我真觉得开了眼了!神仙妖怪有性别,我还能理解,鬼魂这种无影无形飘来荡去的玩意居然也能有性别之分?
“嘿嘿,孤陋寡闻了吧?密教中,般只有女性弟子才能修炼血魅之法,因为创造血魅据说需要宿主自身的阴气。虽然阴气男女都有,但男性阳气旺盛,般情况下无法创造出滋生血魅的条件,所以正常情况下,只有密教的女性修行者能够修炼血魅之法。第个修炼血魅法门的人会培养出只雌性血魅,以这只血魅为母体,接下来的修炼者通过某种秘法与这第只雌性血魅接触后,才能培养出第二只属于她自己的血魅!不过除了第只之外,后面以这只雌性血魅为母体培养出来的血魅都是雄性!通俗的说,第只血魅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后面这些血魅的老妈,后面这些血魅都是儿子!它们之间存在从属和感应关系。这点倒和自然界里的蚂蚁以及蜜蜂之类的昆虫类似……独无二的雌性血魅就是蜂后、蚁后,其余的血魅是它的孩子也是奴隶兼打手!所以,密宗修炼血魅法门的,都是师傅带徒弟,师傅练出只血魅女王,弟子们跟着练出堆子孙后代。同出源的血魅存在彼此的感应和联系,通过各自寄宿的血魅,师傅就能够随时掌握到弟子的些具体动向。那女人装疯卖傻递眼色,就是在提醒我们这点,她在我们面前的言行,她师傅是能够察觉的!所以我们要真想从她身上弄出消息,就得设法灭杀掉她修炼的这只血魅,否则,她当了叛徒的情况,那个达什么波切第时间就会知道。然后她要在落到她师傅手上,她师傅绝对不会放过她。而现在她的这只血魅被两仪干掉了,她师傅也就无法确认她究竟有没有背叛的行为,就算回到了她师傅身边,她也能死不认账。嘿嘿,两仪说的没错,这女人真的很聪明了……”
听到这里,我才搞清了这切的前因后果,接着把视线转移到了被王烈扛着的女人身上,心里嘀咕着。“……这女人之前的行为居然都是在表演,上次在那个培训基地,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她有这么聪明呢?”
扛着女人路南下,中途经过高大树木时,萧肃言便会攀爬上去,观察周围环境的同时,确认身后达耶团伙的具体动向。数次观察后,他的表情有些难看起来。
我们三人走的并不快,我们后方的武装分子团伙同样走的也不快。至始至终,保持着同我们十多分钟的路程而已。开始萧肃言和我还为此颇为庆幸,因为他们走的慢,我们三人也用不着赶着逃跑。可随着眼前峡谷逐渐开阔,我们开始绕路并试图脱离他们的前进路线时才发现,我们变道,跟在我们后面的那队武装分子也随之变道,与其平行的另外两队人马以及在三队中来回游弋的游动小队也跟着块在调整前进路线。
确认了这种情况之后,我们三人何尝不清楚我们绝对已经被对方通过某种方式锁定了行踪。而锁定我们行踪之后,他们反倒不在急着追杀我们了!
“日他姥姥……把我们当诱饵,吊着我们三个,就不愁找不到其他人员!”萧肃言边嘀咕着,边对王烈说道:“他们能够锁定我们,十有八九是因为这个娘们儿了!有必要还带着她走么?依我看,找个地方赶紧把她给扔了。然后我们仨快马加鞭,设法摆脱那帮子杂碎,找机会回去跟大队汇合才是正理!”
王烈摇了摇头道:“被锁定是肯定了!但他们锁定我们的方式未必就是通过这个女人了。单单就我知道的其他侦测方法就有四、五种之多。这点,你应该是清楚的。”
萧肃言抿了抿嘴,算是认可了王烈的说法。我则低头检查手中枪械的同时询问起了王烈接下来的打算。“丢掉这女人也不定能摆脱对方的追踪,但我们难道就给他们当排头兵直这样朝南走下去不成?”
王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忽然用手重重拍了下反向扛在自己肩膀上女人的屁股道:“……已经替你处理了血魅了。你还想我扛着你到什么时候?”
“哎呦!”随着女人疼痛的叫喊声,我和萧肃言的脑门上禁不住冒出了几根黑线!感情这女人已经在我们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早都苏醒了过来,但却直佯装昏迷。
王烈拍醒了女人之后也并未松手,而是继续扛着女人又前进了小段距离。只是行走时故意加大了迈步的幅度和频率,并让自己的动作颠簸。这样来,趴在他肩膀上的女人自然感觉到了难受,终于哼哼唧唧的嚷嚷了起来。“好啦……好啦……放我下来,我自己走,自己走还不成么?”
女人双脚着地后,嬉皮笑脸的正打算开口同我们说话,却没曾想王烈放下了她这个包袱之后,反而加快了脚步快速前进,我和萧肃言也是紧随其后的从她身边闪而过,随即显出了惊慌的表情,忙不迭的跟在了我们的屁股后面,连连道歉起来。
“对不起啊……真的对不起啊!我就是想趁机省点力气而已,真没有戏弄你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