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有眼泪,鼻涕和口水。她脸上有很激烈的扭动抽搐,只是一时分辩不出欢笑和哭泣。&“亡国的人民只能遵从征服者。在一个贞洁的女人违背德行,叛乱道义的时候,难道不是必须要高声喊叫出堕落的快乐吗?&“
&“操我的屄啊!请操烂我的,玉一样美艳的屄吧!&“
抽插我的肉洞,揉碎我的芽,我的小猫小狗一样的女儿,舔你们妈妈流蜜的唇和奶,刺穿我的花心啊啊儿子,儿子和儿子,插我的花心,和插我的花心……深啊……更深!更深的,更狠的,插我,捅我,一定要恩赐给妈妈,你们最深最狠的那一次啊!
我的两头白羔羊一样的儿子,把你们戴银环,镶银珠的鸡巴,狠狠插进妈妈的蜜壶里来吧!
如果传说是真,那些将自己奉献给一场用以诠释天地万物的伟大思想的女人,是终生都不应该再去稍尝人欲的沉沦享乐了。虹的孩子们可能是在亡国后的很多年中,并非如她自己的所愿,而后才陆续出生的。他们在出生之后立刻被送进了狗圈。他们现在具有并且仅仅具有狗的智慧,他们为了,而且仅仅只为了所有各种的肉体快乐而生存。但是在一个依照血缘定义的天底下他们永远是她的儿女。现在她用自己的肉体使自己的儿女获得极乐。那么她自己是否应该如狗,如马,如同任意一个正在遂行性交的普通女人一样,奋力攀缘朝向至最高的极乐峰顶?肉和肉的冲击往返如同一支飞去来器那样狂乱地飞旋削砍,返回来击中的却是人心。那是一团关于何以来,何所往,还有我们是谁的谜题,这一件形而上的事被两支屌和四口屄,通过嵌套,抽插,律动以及喷射,诠释得如此粗俗又如此华丽。
领班女奴后来开口说话的时候总是被哽咽打断。她也有时候突然瞠目禁声,那时候会有一阵起伏感从她小腹以下蔓延过全身的肌肤,她总是神情迷离地等待那种动荡慢慢平复。女人最后终于得到了准许,可以沿着地板爬行出去恪尽职守了,她在我们脚下重新仰起来的脸上面无人色。
猪头这一回听到的最新消息,是有一位大官人带来一支船队停泊在娜兰港口。这个大官人想要下场去猎杀小猪。小猪可以拼命的跑。官人提出了一种赌赛的条件,小猪每多活过一个时辰,他就输给小猪的养主一条大帆船。
那天的黄昏漫天都是赤红的晚霞。海运老板走到廊桥下边去找小猪。小猪无所事事的敞腿坐在土里,拴她脚的链子被人随手锁了,跟圈住她们打架用的扣环连在一起。老猪对他的姑娘说,你多跑一个时辰,我就多出一千两银子。老板慢慢露出了一点奇怪的笑容。老板说,我觉得你准能跑到明天早上。
小猪抬起头来,看到跟在老猪后边走过来的另外那个男人。她也露出了一点奇怪的笑容。那个男人气度沉稳,目光锐利,就连小猪都能看出来他是一个很大的大人物。小猪应该怕他,可到了现在像是再没什么可怕的。小猪敞腿坐着问他:&“我就是想知道……我能揍你的狗吗?&“
男人咳嗽起来,像是那一下没咽住唾沫。不过一个顿挫之后他就控制住自己,装扮成爽朗的样子放声大笑。哈、哈、哈。他的声音厚韧带磁的,女人听着有点深,有点乱,还真有点好听。男人说能,当然能。
当猎物的那些女人最怕的就是狗。人在这样一块山林里躲藏起来,不靠狗闻着上哪去找。可是反过来说,一条好的猎狗是只差了半个时辰就跟你追下来的,你也不知道还能往哪里去躲开它的鼻子。快乐的玩耍要有点难,有点炫,不知归的猎场并不特别禁止姑娘去跟狗打架。否则客人不能碰,动物里狗和马都不准碰,那当个猎物也太憋屈了。猎物小猪现在得到了一个有利的位置,因为太阳下坡天就要变暗。当大官的那个男人可是一直都没开口提起这个变数。他准是觉得他有身份,还有聪明,他根本就不在乎这种小破事情。
大官人即使是微服私访,也还是要讲究排场和阵仗。那天晚上跟他一起跑进山里去的还有十个人,八条狗。人的手里举起火把为主子照亮,不过火光丈二的方圆之外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官人信他的狗,撒开绳子让它们全都生猛的冲进树林里去了。
夜暗深处里隐约传出来一些喧嚣,跟着一些呜咽。不知道有多遥远。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悄悄过去,跑出来的狗们灰头土脸的,条条牙口上都带着血,尾巴也夹在屁股后边。小猪的脚下两边都戴着黑铁铸造的铐环,狗脸上挨过连肉骨头带铁的一脚,牙齿都能飞出去好几颗,那头畜生的嘴巴和鼻子都黏糊到了一起。这还是小猪把握着点分寸,没有直接要它们的狗命。
不放狗出去了,让它们领上人,慢慢的找,一点一点的把野物逼到外边来。小猪精赤的身体从灌木丛林里突然窜跳起来的时候几乎就在狗鼻子前边,可是那狗打了个愣怔没有往上扑。它见到过前边兄弟的遭遇,有点心理阴影了。大官家是骄傲的挥退左右,自己单人独马一骑当先的。规定好了只有他能动箭,别人都不准动。官家并不是担着虚名,他的箭,比狗更快。小猪的身体比他的箭更快。一击不中小姑娘已经窜到了两丈以外,官人胸有成竹的轻笑一声,他的汗血宝马心领神会飞扬开来前后四个蹄子,紧跟着就前紧后松的直翻出去,把大官人甩到地下连着打了好几个滚。
一定要说拴在两棵树干底下的草结就是小猪有意布下的,跳着叫着指控人家小姑娘犯规赖皮,一定要再把人家叫回来站好了再追一次再射一次,怎么也不是个男人能够做出来的吧。布衣的大官爬出泥泞,神色平和的站住腿脚,听任仆从跟班们前后拼着命的收拾。只不过是从这一回往后,直到天边发白。三个时辰,四个时辰里楼台中香烧明灭,壶漏铮然,整片林间坡上清风薄雾,只是再也没有一个人,再也没有一条狗,能够再见到一头小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