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焰张大小嘴,惊恐的道:「武刚!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真的和青帮有关係?」
我推开伏在档间的妖娆许彤,拍着手微笑的走下车来,朗声道:「这就叫做贼心虚懂不懂?」
四周的兄弟见我出来,一齐恭声道:「狼哥!」
秦焰认出了是我,惊奇的道:「是你?」
段武刚却是冷汗直冒,瞎子也看出来,他手上劫持的,根本就不是这伙人的头,看着同样雄壮如狮的我,他知道要想劫持我,根本就不可能。
我笑道:「你哥哥近来好吧?又搞了几个大明星?」
说着话,慢慢的向段武刚身边靠近,同时向李泉使了一个眼色,李泉会意,偷偷的插了真枪,从腰间取下另一把枪来,悄无声息的缓缓绕向段武刚的身后。
段武刚对我叫道:「你别过来,否则我捏死他!」
说着话,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林召重的眼角也瞄到了向后绕的李泉,配合的哑声道:「听他的,别过来,他妈的,采花狼你想谋杀吗?」
我不为所动的笑道:「段小鸡巴!你手上捏着的,是国安部的中尉军官林召重,国安部你小子懂吗?就是明朝的锦衣卫,清朝的血滴子!你宰了他,正好为民除害,但是你也得吃一粒花生米,就算不是反革命,也是杀人犯,死定了!」
段武刚嘶声道:「既然他是国安部的,现在在我手中,你们还不让开?」
我笑道:「你小子香港片子看多了吧?还劫持什么人质?在中国,可不管什么人质狗质,人你儘管杀,这种人渣,留在世上也是浪费粮食,你妄想以人质要胁政府,门都没有,明白吗?」
秦焰娇颤道:「采花狼!你什么时候代表政府了?」
我掏出兜里的证件,在秦焰面前一晃道:「我现在是国安部协力会会长,你懂吧?就象公安的联防一样,段武刚竞敢拒捕,这可怪不得我们了!」
那证件根本就是我自己印刷厂的产品,连个公章都没有。
秦焰道:「看在你和哥哥的交情上,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我和秦俊是吊的交情,秦俊那个小白脸,和黄菲儿公母两个吊人,狼狈为奸,这些年榨了我多少钱财?然我脸上依旧笑道:「大小姐!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们抓捕了几个青帮分子,可能是底下的兄弟太过卖力,打得狠了,那个人就乱招起来,想朵拉几个人下水,以减轻他的罪过,其中就乱咬到了段军官,我们也知道他纯属拉澹,但是既然他说了,我们也不得不应付一下,想不到段军官反应如此激烈!」
秦焰犹豫道:「真是这样吗?」
段武刚感觉后腰处似是一麻,但他神精高度紧张之下,也没在意,激动的大叫道:「不是!」
李泉在段武刚身后,向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我笑得更淫贱了,慢悠悠的道:「真是呀!我们也不是吃白饭的,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林召重呀!更何况段军官已经是秦老书记的乘龙快婿,我们哪敢得罪秦书记,就是把段军官请过去,随便问一问,录个口供,给上面有个交待而已!」
秦焰歪着头道:「噢——?」
我一本正经的道:「请相信组织、相信党!」
段武刚疯狂的吼道:「别相信他们,某某党能相信,母猪也会上树,你们快让开,否则我真的下手了!」
我微笑道:「要下手就快,你捏死了林召重以后,正好可以坐实了杀人反革命的口实,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
林召重嘶声道:「采花狼!你好狠呀!快让开,让他走,老子的命要紧!没有老子,你升的吊的官,发个吊的财!」
段武刚忽然头晕眼花起来,四肢的力量快速的消失,惊恐的摇头道:「怎么会这样?」
我笑道:「倒也!」
段武刚真听话,随着我的声音,向后就倒。
我把手一摆道:「就算你是一头猪,也得倒了,兄弟们!抓住姓段的,解救林军官!」
手下的兄弟蜂涌而上,先把地上的段武刚五花大绑的捆了,同时把林召重拖了出来。
林召重揉着脖子大骂道:「采花狼!你疯掉了,当真是想要了我的命?」
我安慰他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再怎么说你也是主角吗?再者说,就算我们不下手,姓段的劫持你到安全的地方后,你真的相信他会活着放了你?」
林召重知道段武官是货真价实的青帮分子,宰他决不会手软,喘息道:「说的也是,不过以后别轻易拿我的小命行险!拜託拜託!」
我笑道:「我这些兄弟学艺不精,让你受精了!」
林召重哪里听得出我话里的调侃?望了我一眼道:「不是你的兄弟学艺不精,而是他们根本没拿我当老大!算了,吃一亏长一智,这事以后再不会发生了,今天这事,不管怎么说,还得谢谢你!」
我笑道:「知道就好!」
秦焰忙乱道:「你们要带他到哪里去?」
我笑道:「带他去苦牢,老虎凳、橡胶水齐上,不怕他不说,嘿嘿嘿!」
林召重努力的挤出和善的表情,安慰道:「秦大小姐!你别担心,有我在,不会让采花狼他们乱来的!」
说着话,狠狠的往段武刚的软肋里捣了两拳,当然,这种小动作,决不会让秦焰看见。
秦焰忽然觉得,这个面目猥琐的林召重,其实也挺可爱的,向我瞪了一眼,带着哭腔的道:「采花狼你等着!」
说罢上了段武刚的吉普车,油门一踩,绝尘而去。
林召重从兄弟的手中抢过一把枪来,调转枪头,用枪托把段武刚打得头破血流。
我向林召重一耸肩,笑道:「他中了麻醉弹,这时你打他,他有个吊的反应?这人你带走,回去后再慢慢炮製,一寸一寸的细细折磨岂不快活?不过我就不陪你玩了!」
林召重停下手来叫道:「你又要上哪去?」
我摇摇手道:「不可说,不能说!」
我要上哪里?说起来也是甘云龙老不死的不乾脆,都快要死的人了,还留着「风云八式」
的绝活不肯传我,前些天我抓了甘兴忠一家四口来,并没有把他们直接带到甘老鬼处,而是放在南湖边的一处秘密院子里,教他们说一些话。
甘兴忠三十五六岁的年纪,若不是落魄,生得还挺英俊,他的婆娘虽是环卫所扫大街的,但是生得也还可以,是莫雨婷为了留存甘氏一脉,从四川山区特意带出来,给甘兴忠配种的。
甘兴忠的女儿甘婷婷年方七岁,生得面红齿白,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扎着两条羊角辫,把弟弟甘斌遮在怯弱的小身体后面,怯生生的看着我,稚声道:「大哥哥你不是好人!」
跟在我后面的许彤立即就咯咯笑了起来。
我心中一跳,这个甘婷婷年龄虽小,倒有甘老鬼身上特有的侠骨柔肠,甘老鬼若是见到,肯定特别的喜欢。
甘兴忠吓得抬手就去抽甘婷婷的耳光,却被我伸手接住,野狼眼一眯,笑嘻嘻问道:「婷婷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好人呢?」
甘婷婷自出生以来,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老娘自身难保,想管她是力不从心,一家人生活贫苦,莫雨婷不敢给甘兴忠过多的钱,原因无他,就是甘兴忠不但好赌,还染上了毒瘾,九年前在芜湖时,要不是甘兴忠买白粉不给钱,惹得青帮弟子去讨账,莫雨婷还找不到这一家四口哩!甘婷婷见我发问,怯声道:「电影里的坏蛋,都是大哥哥这个样子!」
我笑了起来,这种情况下,这个小小的妞儿还敢说话,说明她小骨头硬得很,声虽怯而胆挺壮,比她的老子娘强多了。
我不理蹄腿乱踢的甘婷婷,把她抱了起来道:「我又没打你,又没骂你,还给你好吃好喝的,还给你买新衣服穿,你说说,坏人都是这样吗?」
甘兴忠知道我的厉害,胆战心惊的道:「婷婷!乖点儿,以后不准叫大哥哥,要叫叔叔,叔叔要抱你,你就给他抱抱,不准这样,否则的话,看我怎么修理你!」
甘婷婷停止挣扎道:「那你一定想要我们干什么?你明明白白的说出来,我替你去做就是,不过你要放过我弟弟!」
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甘婷婷自小历经磨难,自五岁开始,就被甘兴忠逼到街上卖些吃食赚钱,她三岁的弟弟则跟她身后捡烟头回去交给甘兴忠,姐姐若是没挣着规定的钱,弟弟若是没找到数量足够的烟头,回去后都是一顿好打,至于已到学龄的甘婷婷,想去小学上学的话,更是有如痴人说梦。
甘家的婆娘满腹的心酸,「扑通——!」
一声跪在我面前,颤声道:「求你放过她们姐弟俩,叫我做什么都行!」
我笑了起来,逗逗甘婷婷粉妆玉琢的娇俏下巴道:「只要你肯做我的干女儿,我就放过你弟弟!还给你上学怎么样呢?」
甘婷婷一双大得吓人的明亮小凤眼转了又转,娇声道:「若不改名更姓,那我就叫你乾爹——!」
我仰头大笑起来,甘婷婷小小年纪,竟然知道使诈,她明知我不是好人,却痛快的认我做乾爹,还敢跟我讨价还价,这种胆色,实是常人所不能比,可惜她是个女孩儿,要不然,长大之后,定然又是一个枭雄,但她毕竟年纪太小,这些小伎俩,又如何瞒得过我?甘兴忠却是大喜道:「傻B孩子!还不快答应?就是改名换姓的也没什么,只要狼哥高兴,叫你干什么你都必须听他的,懂吗?」
说着话,朝我直挤眼睛,龌龊表情一览无遗,他定是以为我看中了甘婷婷的小小美色。
甘婷婷委曲的看了甘兴忠一眼,低头道:「噢——!乾爹你好,你要婷婷干什么呢?」
我随手抽了甘兴忠一下,笑道:「甘老鬼何等的英雄,却有了你这个后代,也是天理迴圈哟!其实我是你家太爷的弟子,要带你们去见你们的太爷!」
甘兴忠眨巴着眼睛道:「之前莫老也说是我太爷的徒弟,把我们从芜湖带到铜陵,却没给过我什么好处,现在——!」
说话时,一脸的猪哥样,右手的食、中指捻动,展现了一个明显的数钱动作。
我笑着丢过一包东西道:「这几天你没少这东西吧?」
甘兴忠忙不迭的接在手上道:「是是是——!只要狼哥肯给这个,别说是做婷婷的乾爹,就是做我乾爹也成呀!」
我放下甘婷婷,招手叫过许彤,从包里拿出一大迭秒票来,也是随手丢过去道:「这个你也拿着,以后只要你肯听话,这两东西决不会你的,行了!现在就带着老婆孩子,跟我去见甘老鬼!」
甘兴忠既得白粉又得钱,高兴的嘴都咧到耳朵根子上,正想抽空快活一下,闻言一愣道:「这么急?」
甘婷婷的小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看在眼里,心中已有计较,这匹小母马,又聪明又漂亮,日后我一定得收入囊中,听甘兴忠发问,哼了一声道:「你不愿意?」
甘兴忠把白粉秒票贴身收了,点头哈腰的道:「愿意愿意!狼哥说什么我都愿意!」
我又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甘老鬼这些年精神一年不如一年了,你们一家过去,好好照顾一下他最后的一段日子!来吧!跟我上车!」
乱云飞渡的一处四合院落中,四肢残废的甘云龙,半躺在软床上,神情漠然的看着天边的一际晚霞,脑海中慢慢的倒映着他年轻时节,翻江倒海的英雄事情,拳打南六、脚踢北七,门下弟子如云,胸中浩气冲宵汉,腰下青萍射斗牛,俱往矣!一条大汉走到他面前来,躬身道:「老爷子,依狼哥的吩咐,我们替你的住处重新装饰了一下,我推你老进去看看,要是不满意,你老儘管交待,否则的话,狼哥会怪我们做事不力!」
甘云龙收回望向天际的目光,深深的歎了一口气道:「我手脚残废又风烛残年的,有吃有住的也就不错了,阿狼他也是多事,好好的折腾个什么劲?唉——!进去看看吧!」
整个四合院,收拾的古色古香,完全按照甘老鬼口述的甘家大宅的他的起居室布置,木架上的摆设,虽然全是彷製的,但也彷得惟妙惟肖。
甘云龙歎了一声,对那条大汉道:「刘辉!你去回复阿狼,他的意思我懂,但是我也说过了,有生之年,只要他能找到我甘家的人,我就把那风云八式,毫无保留的传给他!」
刘辉恭身道:「甘老!狼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不管您老传不传他风云八式,他都会妥善的待,李老、花老、叶老等老人家,也是锦衣玉食,有专人照顾。」
甘云龙微笑道:「其实阿狼所学,技击上已经很难遇到对手,会不会那风云八式,也是无关紧要,现在的他,艺业比我当年最得意的两个弟子莫雨婷、李云雨振要好得多,以他现的年纪,假以时日,技击上定会无敌于天下,就是现在是枪械时代,武艺再好也是没用。」
刘辉嘴角一牵,微笑道:「李德昌李老,当年在军统局时,绰号叫做千面神枪,专事剌杀日本高官,您老以为,这些年李老就没指导过狼哥枪法?还有,您老要是方便,就去飞狼穀看看,现在我们的核心兄弟,已经突破三百大关,而且个个艺业精强,全是你铁剑门的功夫,週边兄弟,更达到千员之多,从事黄、赌、毒、盗版等等各种行业,还有印刷厂、软体公司、音像公司、模特公司,餐馆、酒店等等十几个行业,因为狼哥而生活的职员,达到上万之多,甘老!狼哥是把你的铁剑门发扬光大了!」
甘云龙点头道:「不错!我确实老了,不中用了!民国时,铁剑门在我手下,人最多时,也就百来十号人,真如你所说,我真不如阿狼!」
话音未了,我大笑着跨了进来,一指身后的四个人道:「甘老鬼!你看谁来了?」
甘云龙翻翻白眼道:「才夸你哩你就来了,南天的地脉真是浅,阿狼啊!我知道你其实也不算太坏的人,怎么每次嘴上都不肯积德?你的浑身艺业,好歹也是我传的吧?从来也不知道叫一声师傅!」
我得色的笑道:「少来!我们这是等价交换,要不是我,你还在街上要饭哩!你手脚不能动,所传的鬼画符,都是似是而非的东西,幸亏我得了花门的采补之术,令自己的内力日进千里,这才能习得你所传武艺,要是没有花门的采补术,你教的东西都难练的紧,有时我真怀疑,你教给我的东西,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幸亏我聪明,把你教的东西改了不少,这才有今日成就,否则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教我飞狼谷的兄弟!唉——!当年你散尽家财抗日,落得什么好?要是我,哪个给我好处多,我就和谁合做,日本人怎么了?只要他肯出钱,我也为他办事,怎么样了?切——!」
甘云龙听得老眼闪烁,看到我身后畏畏缩缩的两大两小,犹豫的道:「他们是——?」
我一拍大头笑道:「哎呀——!忘了介绍了,这四个是你重孙子一家人,你儿子四十八岁时,犯了脑溢血嗝屁了,孙子在文革时,说错了一句话被政府专政掉了,孙媳妇给你这个重孙子气死了,你们过去!给你们的太爷爷磕头!」
甘兴忠这几天来,亲眼看见了我的厉害,又得了白粉钞票,对我是唯命,别说我叫他喊甘老鬼太爷,就是要他喊我太爷,他也无不从命,闻言立即跪在甘云龙面前磕头,嘴里喊道:「太爷爷好!」
甘婷婷立在他的身后,瞪着一双大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四肢俱废的甘老鬼。
甘老鬼鄙夷的指着跪在地上的甘兴忠道:「阿狼!你就别蒙我了,你是说,他是我的子孙?」
我笑道:「世上虎父犬子的事比比皆是,更何况孙子,所谓富贵不过三代,你甘家铁血傲骨,你到老来还不是向命运低了头,否则的话,又怎么会为了一口热饭而传我武艺?」
甘老鬼红了脸,闪烁其词的道:「情况不同时,自当另外分析!」
我毫无机心的笑道:「行了!别解释了,直解释越乱,我这号人,在旧社会也好,在新中国也罢,都是品行不端的败类,是各名门大派必须清理的坏分子,但是现在时代不同了,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的才是好猫,这四个人暂且不留在你这里,由你来盘问,若是发现不对,我再来把他们带走,怎么样呀?」
甘云龙也不客气,点头道:「好——!我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假冒甘家的后人,阿狼!我闯荡了大半辈子的江湖,你的伎俩,须瞒不过我!」
我嘿嘿笑道:「老鬼!我好好的骗你干什么?你好好问吧,有什么事就叫人打电话找我!再见了!」
甘老鬼唤道:「阿狼呀!你难得来一次,就不能跟我说说话吗?这么急着走?我笑道:「不行!还有个倾国倾城的小美女等着我去调教了,失陪失陪!」
甘老鬼叫唤道:「等一等!」
我回头道:「又什么事呀?」
甘老鬼歎气道:「我年纪大了爱清静,你可否把这院内的兄弟,撤到二门外去,这里有他们几个就行了!」
我笑道:「我不是怕你跌倒出事吗?既然这四个大小来了,这两天我就叫他们照顾一下你的生活,刘辉!你带着兄弟们都撤到二门去,以后若是甘老不唤的话,都别进来!」
说完话,真的走了。
甘老鬼虽然手脚俱废,然内力未失,听得我果然走远了,方才暗暗吁了一口气,老眼精光暴闪的道:「兴忠!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你身为我甘家的子孙,为什么一点功夫也不会,保护你们的雨振和雨婷呢?」
甘兴忠愣了一下,嗫嗫的道:「难道你真是我的太爷爷?好吧!看得出来,狼哥也蛮看中你的,是这么回事‧‧‧‧‧‧!」
甘兴忠于是把这些年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给甘老鬼听,就是他并不知道莫雨婷已经死了,青帮已经被剿灭等等秘事。
甘云龙静静的听着,脑海里翻转着各种疑问,但随着甘兴忠的口述,这些疑问一一被推翻,事情往往都是这样,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听罢,甘云龙又问了几个问题,方才确信,我果然没的骗他,而甘兴忠的事,又和我完全没有关係,我只是将他们一家四个带回来罢了,一路之上,既没打也没骂,客客气气的把他们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