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装素裹齐声道:“嗨——!”
日本男人道:“还有点时间,再搜一遍,一分钟后,不管搜到搜不到,我们立即撤退!”
跟着传来更加急促的翻箱倒柜的声音,甚至连抽屉也拉开来看过。
景老躲在密室裏,汗流浃背,说起来是密室,其实就是个仅能容一人的空间而已,有几次日本人的刀都敲在他外面的木板上了,可是侥倖的是,没有人发现他藏身的地方,虽然景老不知道日本要捉他干什么,但是本能中他知道,绝对不能被这些日本人搜到,否则生不如死。
外面传来夏文晴的大声娇叱:“一分队在左,二分队在右,雪晴,我们两个带人当中沖进去,记住!无论如何,不能伤着景老!”
周雪晴答应一声,当先沖进来,娇叱道:“屋子裏的人听着,公安办事,拒捕者死!”
日本人破口大駡,周雪晴抬枪就射,“叮——!”的一声,骂人的日本人竟然用日本刀磕开一颗子弹,叽哩呱啦的大叫道:“快跑!回浙江再说!”
景老和日本人打过交道,知道小日本最是工于心计,团结异常,打起战来,没有一个怕死不前的,攻的时候,如狂风暴雨,叫人应接不暇,跑的时候狡如脱兔,让人追之不及,而且敢冒死潜入中国境内的,想必也是高手中的高手,真要拼命的话,以一当十还是少的,双晴带来的这些普通公安,能把这些日本人赶走,或者说是吓走,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夏文晴妖叱,口出粗口的大骂道:“他妈的,你们这些怕死鬼,不准后退,给姑奶奶挡住,啊哈——!我堵住一个了,跑不掉了,你们合围,别叫犯罪分子跑掉了!”
躲在暗处的景老,凭经验立即就知道被夏文晴堵住的日本人要拼命了。
底下有个干警大叫道:“似是日本人!他妈的,怎么不怕死哩?”
周雪晴怒叱道:“宋学东!你小子放屁!哪来的日本人?你给姑奶奶守好了,这些点子狡猾的很哩!跑得比兔子都快!追不上了!”
一声清晰的枪响,周雪晴大叫道:“文姐!你下手悠着点呀!怎么一枪就把他打死了?”
夏文晴气极败坏的骂道:“我怎么知道他不要命的沖过来哩?难道我蹲在这裏给他用刀劈?一旦近身肉搏,我这支手枪,可不是日本刀的对手!”
外面又是一阵大乱,枪声大作,中间夹扎着干警的怒吼,远处也传来了警笛声,定是大批的公安赶来了。
十几分钟后,传来了肖剑国的怒吼:“你们给老子听着,要是找不到景老,我把你们全部撤职,夏文晴、周雪晴,你们还配叫什么夺命双晴吗?带着这么多人,打了半天,闹得鸡飞狗跳的,连半个活人都没抓住,告诉相关部门,今天的事,哪个王八蛋要是敢登出一个字,当心老子崩了他!太丢人了!”
外面又传来那个年轻愣头青干警的声音,傻不拉几的问道:“厅长!要是老百姓问起为什么枪声大作,我们怎么回答?”
肖剑国暴吼一声,飞起一脚,踢飞了那个问话的愣头青,破口大駡道:“你叫宋学东对吧!是厅裏刑侦四处三组老宋的傻B儿子是吧?老宋多神的一个人哪!怎么就生了你这个呆B呀!我问你,他生你时,吃了什么傻药?哪个老百姓敢问,就说有人缺德半夜放炮仗不就行了吗?人是活的,事情是死的,要知道灵活运用!”
宋学东被踢得正好跌在景老藏身的密室外面,撞得木质的箱子“咚”的一声空响,宋学东翻身叫道:“报告厅长,这裏面像是空的!”
夏文晴娇叱道:“小师弟!再敢在厅长面前乱说话,当心我关你的禁闭!给我退到一边凉快去!”
肖剑国怒声道:“你们就不能在这四周多布警力?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种紧要关头,你们都是吃乾饭的?”
周雪晴委曲的道:“景老的周围,全是国安的高手,赤红装、赤素裹也在景老身边贴身护卫,我以为???????!”
“啪——!”的一声,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耳光,周雪晴没有声音了。
肖剑国破口大駡道:“找——!给老子找!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把天翻过来,也得把景老找回来,否则我们大家都得完蛋!”
景老现在已经是完全放心了,打开密室的门道:“不要找了,我在这裏?快扶我出来!”
紧贴着密室门站着的宋学东大惊小怪的叫道:“我说这地方是空的吧?”
房间裏,肖剑国站在屋子正中骂人,面前立着妖俏的双晴,警服的领口大开,袖子向上卷着,双颊微赤,秀髮飞散,露出的雪白胸脯上,汲着一层亮晶晶的香汗,显然是刚刚打了一场恶战。
周围立着一大群精壮的干警,离景老最近的、被唤作“宋学东”的愣头青,却是一个高大彪悍的年轻公安,这时忙伸手把腿脚酸麻的景老搀了出来,巴结的道:“景老好!”
夏文晴回头骂道:“宋学东!你个马屁精,你怎么认识景老的?”
宋学东傻笑道:“猜的罢了!”
景老骂道:“好个屁!红装素裹两个哩?”
肖剑国忙跑了过来,又把宋学东踢到另一边,抢着扶住景老陪笑道:“您老人家没事就好,她们两个被人击倒,现在是昏迷不醒!”
景老咬牙道:“把她们两个的手足用重铐铐了!”
肖剑国奇道:“这是为什么?”
景老跳脚骂道:“因为她们两个根本就是日本人,真的红装素裹,早在去年去日本执行任务时,已经死了,这两个是冒牌货!”
宋学东鬼叫道:“我说是小日本吧,黑暗中我听他们说的,全是日本话,可惜一个字也听不懂!”
周雪晴怒叱道:“小宋!没事一边呆着去,厅长、景老在此,哪有你说话的份!你依景老的话,带人把隔壁房间的两个美女铐了,景老!你真的肯定她们是日本人?”
景老摇头道:“我年轻时,驻过日本办过事,这日本话我听得懂,还有,我带过兵,打过战,这次带来的全是国安的高手,经我的布置,这处别院不说是固若金汤,但是想轻易进来,也不可能,最起码能撑到大批公安赶来,更何况,在中国,除了少数的组织之外,哪里还有人、还有别的组织,能训练这许多与国安赤字军刀匹敌的高手出来?我现在命令你们,查清小日本潜进大陆的真实目的,到底是多少人,时机成熟时,抓住机会,一鼓斩杀!”
肖剑国犹豫道:“要是在平江省境内当然好办,但要是跑到外省???????”
景老气道:“我气糊涂了,去把林召重叫来,这事得他来办了!”
那边传来宋学东的气极败坏的大叫声:“他妈的!这两个妞儿装死,兄弟们,把她们围起来,别叫她们跑了!”
赤红装紧紧的握住一双粉拳,望向赤素裹小声道:“怎么办?这些公安为什么要抓我们?”
赤素裹看着楼下如林的枪管和身边密密麻麻的公安,低声道:“停止反抗,我们是保护景老来的,只要景老在,我们就有地方说理,我就不信了,平江省的公安,胆敢对抗中央!”
赤红装点头,和赤素裹一齐放下紧握的拳头,由着宋学东带人上前,把她们两个反扭过手臂来,上了重铐,紧跟着又有公安上前,把她们两个的足踝也铐上了。
双赤隐隐感觉不对,但手足都被精钢的重铐铐了,想反抗已经不能了。
那边景老拍头道:“忘了忘了,这两个贱货是装昏!”
肖剑国巴结道:“景老放心,不管她们是装昏还是真昏,这许多人在这裏,还怕她们不束手就擒?”
景老点头道:“也是!去看看我带来的人,还有几个活的?”
夏文晴道:“我们看过了,一个排三十八个人,都是在颈部一刀毙命,锋利的日本刀割开了一个老大的口子,血倾刻间流光,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肖剑国跳起脚来道:“为什么其他人都是一刀毙命,只有双赤只是被打昏?难道歹徒全是花癡,看她们两个生得妖骚,捨不得下手?”
景老恨道:“把石川留织、立原美香子押上来,每人先抽一百个嘴巴再说!”
肖剑国疑道:“石川留织、立原美香子是谁?在哪儿,我们抓到了吗?”
景老气道:“就是红装素裹两个贱货,我说的呢?她们两个怎么这么骚,原来是潜入人民的内部的日本间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