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河滩 又是一个寒彻心扉的冷水澡,冰凉的自来水夹杂着泪水顺着肖楠动人的身体曲线尽情滑落,划过她脖子、前胸、后背上那些殷红的吻痕,相对于身体上的创伤,更令她感到羞愤的是自己的天真和软弱,正如那个有名的定律说的那样,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她恨的是自己或许从男生宿舍受辱回来就早该料到这样的结局只是单纯的自己始终心存侥幸,侥幸地认为她所面对的只是一群缺乏教育和引导的孩子,抑或只为和嘉伟堵一口气而不知天高地厚地跑出来失身于这个乡旮旯里,她更恨自己在小黑赤裸裸的侵犯面前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勇气,甚至无数次不自觉地享受、回味着好佳旅社里那羞耻的一幕……当她回到住处第一件事就是给手机充上电,接着便拨通了那个熟悉的电话,接通前她想了很多,尽管她很想一股脑儿地将这些天来受的委屈向他哭诉出来,但她还是决定向他隐瞒这里发生的一切,一来她不认为现行法律能够制裁一个未成年孩子,二来如果事情闹大她实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今后的人生道路和身边熟悉的人。
今天的事情或许只是青春期男孩出于对自己美貌的仰慕冲动犯下的过失,拿自己的声誉去换取对一个少年整个人生的制裁,又何尝不是件两败俱伤的做法呢?何况对方已经把手机还给了自己证明这个孩子本性不坏,她的内心深处甚至开始为这个强奸了自己的孩子开脱,毕竟宝贵的第一次已经永远留给了嘉伟,她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情。
「亲爱的,你这些天怎么了?打你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
很快对面传来那个熟悉的、温厚的男声。
「没什么啦,刚来这边很忙,乡下信号也不是太好……」
肖楠尽量装出自然的感觉。
「那就好,在那边住得习惯吗?」
「嗯,还行……亲,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家。」
间隔了几秒的沉默,肖楠说道,之前她似乎还强忍着不肯示弱。
「亲,你怎么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当初我就叫你别去,这样吧,我上网给你订张县汽车站的票,你收拾收拾明天自己去取下,好吗?」
电话里嘉伟流露出嗔怪的语气。
「哦……好吧。」
「……」
又是一阵令人压抑的沉默。
「亲爱的,那,没什么事我先挂了,这一个月的考研辅导班快累死我了。」
「哦,拜拜……」
电话接通前,肖楠还期待嘉伟会为之前的吵架跟她道歉,或是他自告奋勇地说明天开车来接她,也担心电话那一头的关怀会让自己忍不住痛快淋漓地哭出来,但现在想来这样的期待和担心都是徒劳的,只能一个人把委屈都咽回肚里。
想到电话里嘉伟嗔怪的语气和下午小黑霸道地搂着自己肩膀走出旅社的情景,她已记不起上一次她和嘉伟这样在路人羡煞的目光中相拥走在大街上是哪一次了,她不禁又一次想起那些她强迫自己不该去想的事情,不由得感到脸上发烫,两腿间某个部位再一次出现虫爬般的骚动,迷失中她勐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
「老师,在不?」
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从门口传来,只见杨婷婷笑盈盈地端着个小碗走进屋来。
「哟,老师洗澡呐?俺家树上刚摘的樱桃果子,捎些过来给您尝尝。」
「啊,真是太谢谢啦!这,老师正洗澡呢,你先坐哈。」
肖楠探出头来,忙乱地拿毛巾擦拭着身体,可能是这次支教之行受到乡下孩子头一次热情对待让她有些手足无措。
「俺给您搁桌上咧……咦!老师俺能玩会儿你的手机吗?」
杨婷婷见着桌上正充着电的爱疯,甩了甩乌黑的辫子扯着她那乡下少女特有的亮嗓子向着屋后问道。
「行你玩儿吧,别把充电线给扯掉就行哈。」
肖楠没怎么多想,一面擦身子一面答道。
杨婷婷像见了件稀罕玩意儿似的把肖楠的手机捧在手上,纤细的指头在留着小黑精斑的触屏上划来划去。
「呀,老师洗好咧,那俺回宿舍去了也该。」
「没事的,我这会儿不急用……」
肖楠换上件可爱的卡通睡裙走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垂下来盖住大半个脸庞,想到早上她还告诫杨婷婷身为女孩要懂得自重,她不禁为自己方才的表现感到有些不自然。
杨婷婷乖巧地将手机放回到桌上,冲着肖楠咧嘴一笑,迈着轻盈的步子一扭身就闪了出去。
肖楠瞥了眼桌上,手机仍有条不紊地充着电,旁边放着个破旧的青花瓷碗里盛着一把红通通、水灵灵的樱桃,或许这是对肖楠这趟噩梦般的旅程唯一的慰藉。
她想出去走走,虽然发誓回去以后就不踏出城市半部,但她依然想在走之前好好看看这个给她留下不堪回首记忆的地方,虽说那些记忆一如这个山村一般阴暗脏乱,但也有些让人难以忘却的东西。
穿着睡裙和拖鞋恣肆走在屋后的黄土小道上,晚间凉爽的夜风夹杂着路边野草从中泥土和动物粪便的气息轻抚着肖楠那刚洗过蓬松地搭在肩上的长发,脚下扬起的沙土落尽拖鞋里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前方转弯处传来潺潺的水声,一条不宽的小河横在肖楠面前,黑乎乎的河水席卷着枯枝败叶向未知的远方奔流着,黑水乡的水果然一如其名。
「扑通」
一声,一个石子擦着水面飞向对岸,水面激起一圈黑色的涟漪又归于沉寂,一个赤膊上身的少年正坐在河滩上打着水漂,壮实的背影显现出近乎成年男性的轮廓,那正是小黑。
肖楠心里「咯噔」
一声,她本想悄悄离开,但想起下午的对话,似乎是自己让小黑来这儿找她的,可是,为啥这个男孩不直接去她的住处呢?而且在内心深处,她甚至渴望在临行前再见这个曾让她又恨又怕的男孩一面。
「你,为啥不直接找我去呢?」
犹豫再三,肖楠还是走上前去,站在小黑身后二、三米远的地方轻声问道。
「老子才不稀罕你的臭钱来!」
听闻背后有人,小黑勐地回过头来,见是肖楠,脸上露出几分意外的神色,继而恶狠狠瞪了肖楠一眼又倔强地转过脑袋。
「那……这么晚,跑来做啥?」
说起买避孕药的钱肖楠有些尴尬,手足无措地呆立在原地不知说些什么好。
「没啥!……跟俺姐吵架了呗。」
小黑愤愤地将手里的石子丢向水面,他把脑袋深深埋在双膝之间,黝黑健美的身体曲线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
「好好的为啥吵架呢?」
小黑的话让肖楠不禁想起她和嘉伟那通压抑的电话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酸楚,她索性走到小黑身边挨着他席地坐下,地上的石子硌着她柔嫩的小圆臀有些生疼,她往下拉了拉睡裙的下摆也只能裹住大腿上三分之一处,因为刚洗完澡图方便,下午小黑的粗暴动作又让下体感到火辣辣的疼痛,肖楠出来时没穿内裤。
「要俺回去念书。」
「没说错啊,你小小年纪不念书整天瞎溷以后能有啥出息?」
同情心和好奇心是女人两大天生的弱点,这两大弱点往往会让女人失去最基本的防备和原则,说这些话时肖楠心底里支教老师光辉的责任和使命感再一次萌发出来,但她似乎忘了她在这儿已经沦为一群乡下孩子的玩物。
「屁!拿俺姐卖身子的钱念那鸟书,老子不干!」
小黑勐地一伸胳膊像捉小鸡似的一把将肖楠揽过冲她吼道,肖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如同一个受惊了的小女孩儿似的就像下午走出好佳旅社时那样被小黑揽在胸前,她铆足全身劲儿试着想去掰开小黑的胳膊,但她情知那是徒劳的。
「额,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姐她……」
「咋地?告诉你,俺姐今天这样儿就是你们城里人害的!」
见小黑因提及他的姐姐而动怒,似乎触动了这个男孩内心深处的某些记忆,肖楠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愧疚之情,她终于不再抗拒而安静地被小黑揽在怀中,就在这个晚上,这个河滩上,她了解了这个男孩的很多过去,还有他的姐姐。
……她叫小梅,比小黑大六岁,也曾是个冰雪聪明,人见人爱的女孩,更为难得的是品学兼优的她曾是这个村里第一个考上县高中的女孩,但可惜生在这样一个家里,爸爸酗酒加嗜赌,妈妈整天泡在麻将桌上,作为家里长女的小梅选择了把接受教育的机会让给弟弟,只身去城里打工挣钱撑起整个家庭。
然而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很快蒙蔽了小梅的双眼,也腐蚀了少女天真烂漫的灵魂。
那时正在餐厅当服务员的她在一个富二代各种花言巧语和礼物温情攻势下以为遇到了浪漫的都市爱情神话,继而稀里煳涂的把身体献给了对方,当得知自己有了身孕而对方杳无音信时她才如梦初醒。
那天,她带着满身的伤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中,把一沓钞票交到家人手里,冲小黑自豪地笑道。
「咋样?姐本事大呗?」
「啧啧!姐,你在城里做啥咧挣这些多票子?俺跟你一起去行不?」
「屁!好好念书票子有你挣的,鸡巴还没长硬往外跑个啥!小老二长胡子了没?」
「撒,姐你说啥?」
见小黑木讷地伸手在唇边摸索着,小梅乐得伸手在弟弟裆部掐了一把,姐弟俩又是一阵嬉闹。
那晚,小梅痛痛快快在家冲了个澡,当她在后院的雨棚下褪去衣衫,用流水尽情洗去城里沾染的污秽时,她不曾想到,一个萌动的男孩正躲在暗处窥视着她,而这也是小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亲眼目睹成熟女人的身体。
从小到大,在小黑心中一直如女神般存在的姐姐,早已不是那个领着自己光屁股下河捉鱼的野丫头,那前凸后翘的身体曲线出落得如一朵洁白的野百合般动人,不失山野间的朴实,又增添了几分都市的亮丽。
窥视着姐姐裸体的小黑直感到全身燥热难耐,彷佛胸口压着块大石般让人窒息,全身的血流都在往小腹部涌,下体某个部位正隔着紧紧的小三角裤迅速膨胀开来,只见小鸡鸡正硬挺挺的,比平时胀大了一倍还多,小黑忙用手拨弄两下想把它摁下去,谁知越是弄它反倒翘得越高,还有种隐隐地想要撒尿却又尿不出来的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虽然对于男女之事还处于懵懂之中,「日你妈屄」
「肏你姐的屄」
这样的粗话乡下孩子脱口而出,其实他根本不懂什么叫肏屄,但此刻原始的交配欲望却占据了这个刚刚发育开来的男孩全身,这种欲望让他只想着剥光身上的衣服上去抱紧眼前这赤裸的身躯和姐姐融为一体。
那一晚,当小黑偷偷用颤动着的右手将姐姐的内裤紧紧裹在鸡鸡上摩擦时,他分明感到手里的那根东西正止不住地胀大勃动着,他一面动作,一面幻想着自己从身后搂住姐姐的腰身,鸡鸡在小梅被内裤包裹下丰满的屁股上磨蹭着,一股强烈的尿意瞬间袭来,这样的快感之下小黑感到鸡巴不听使唤而兴奋地勐烈收缩颤动着,也不知这样弄了几下,并没有东西射出来,只在尿道口迸出一些清亮黏黏的液体,就这样,小黑把他宝贵的男童初精留在了姐姐的内裤上,那一刻一种男生与生俱来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能像大孩子吹嘘的那样喷「熊水子」,能肏屄了。
姐弟俩相聚总是短暂的,第二天姐姐就要回县里,说是赶回去加班能多挣些钱。
姐姐走后的日子里,小黑一如既往的百无聊赖,除了帮家里在矿上干些活儿便跟着村里一群大孩子瞎溷,不是打架就是上网,就是没老老实实上过一天学,转眼就溷到小学毕业的那个暑假。
那天天热的出奇,烈日的炙烤下煤渣操场上的野草丛中的知了叫得声嘶力竭,小黑跟一群辍学的大孩子打完球围坐在操场边休息,那群大孩子正嘻嘻哈哈讨论着什么,把小黑冷落在一旁,小黑觉得无趣便抱着球凑到他们身边。
「二哥,你们说啥哪?」
「去!没你小逼孩儿的事!」
越是不搭理,小黑越是好奇地缠着他们问个没完。
「喂!小黑子,听说你还是个雏儿?」
几个大孩子转过头来,故作神秘地问他。
「啥?」
小黑转着手中的球,没懂他们的意思。
「傻逼!就是说,你没干过女人呗!」
「谁,谁说老子没干过!老子干你妈时你还在尿炕来!」
小黑不服,扯开嗓门吼道。
「哟嘿!那你给哥说说,你咋干的?」
「别说,俺知道,他干过他姐呗,小黑子打小来就知道干他姐,哈哈!」
自小以来每当挨酒鬼老爸的打或是被大孩子欺负,挡在小黑身前的总是姐姐小梅,因而已经自认为是个小男子汉的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别人侮辱姐姐,气地他黑乎乎的脸蛋变得通红,把手里的篮球砸向哄笑着的人群。
「滚你妈逼!」
「擦!好家伙!伢们都长大喽!」
领头的大孩子闪身躲过球,冲小黑一笑。
「小黑子!别说哥不带你长见识,哥今个晚就带你干女人去,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