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脚踹门进去,只见曹叔叔赤裸上身,正趴在夏秋的身上,埋头在她脖颈、胸部等处乱亲乱舔。
两人见我站在床前,有些惊慌失色。
我一把把姓曹的曹拉下床,一记重重的拳头便袭上他的脸庞。
在我的追打中,他弯着腰,系上裤子落荒而逃。
这时夏秋也已穿好衣服,站在我面前,原本白皙的面庞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气恼,涨得通红。
她抬手便打了我一记清脆的耳光,咬牙切齿地说:「你凭什么管我的事,你是我什么人,是你舅舅不要我了……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你滚,滚得越远越好……」
「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我指着她,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脸上火辣辣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心如刀绞。
我摔门而去,听到背后夏秋隐隐的哭泣声,内心里充满了愤恨,婊子,烂货,坏女人……我在网吧呆坐了一夜,又逃课在宿舍的床上躺了一上午,却是心如乱麻,怎么也都睡不着,脑袋快要爆炸了一般。
「叮铃铃」,宿舍的电话铃响起来。
「喂」,我有气无力地接起来,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瞬间将我所有的愤恨化为乌有。
「小哲……救我……回家……」,夏秋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彷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我急忙打了120电话,奔跑着回家。
到家时,夏秋已被抬上了救护车。
她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
溷合着血液的暗红的水,正从洗手间里缓缓流出来。
夏秋割腕了。
我关掉浴缸的水龙头,跪在洗手间夏秋的血水里,一连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呆若木鸡,泪如雨下——我的爱人呀,我怎会伤害你至此,我不是人!期末考以后,学校放寒假。
我借口补习,告诉家里春节也不回去了。
大年三十,黄昏,我备好年夜饭,去医院接夏秋回家。
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在张灯结彩的尘世间,我一路都紧紧拉着夏秋的手,生怕她再丢掉。
大病初愈,美人憔悴,消瘦间却更显清秀,眉宇间挂着澹澹的忧伤,面容却是平静的。
「小哲,我想先洗个澡,浑身都是病房的味道」,回到熟悉的家,一切喧闹都被关在门外,夏秋像往常一样说:「你去我卧室拿一些干的玫瑰花瓣,再帮我把浴巾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