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此刻的那炼丹炉那还有进来之前那副威严高大的样子,整座巨炉被炸的只剩下三只炉脚还在。
「妈的,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
杨津连拍了几下胸脯以示压惊,在原地再呆立半晌确定没有危险后才慢慢走近。
「连丹药渣滓都没有,差点吓得我尿裤子,他爷爷的。」
在那巨炉残骸的废墟中寻摸了好一阵,却是连个丹药的粉末都没有找着,杨津不免怒上心头。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废墟中一阵抖动,一道黄芒冲天而起,还未待得杨津看清楚是什麽的时候,柱子四周的保护屏障接二连三地响起清脆的爆破声,在那诡异黄芒的冲击下,原本是隐蔽起来的保护屏障也现出了原形,看样子快要到破裂的边缘了。
「妈的,还有完没完了,老子不玩了。」
这奇异的爆破声让刚刚才悬下心的杨津又再一次把心提到了喉咙,还未等他来到门口,『咔嚓』一声,保护屏障应声碎裂,那道黄芒趁势冲出,在杨津的瞳孔越变越大,「妈……」
一句惊呼还未说出口,在杨津刚张嘴之际,黄芒趁机飞入杨津口中,还未等杨津反应过来,就已自己顺着肠道吞下肚子裏去。
「天啊,什麽鬼东西,会不会死啊。」
一念至此,杨津的肚子翻江倒海般剧痛起来,痛疼随着四肢百骸直达大脑头皮,全身上下就没有地方是不痛的。
「妈呀,疼死我了,好痛啊,天杀的!」
杨津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疼痛已经让他快要崩溃了,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肚子现在正发着一团黄光,犹如灯火一般,诡异异常。
「杀了我吧,我好难受啊,杀了我!阿!……」
杨津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要被人撕裂成若干片一样,身上的血管开始爆裂,渗出浓郁浑浊的血水来,头发也在一根根地脱落着,皮肤开始龟裂,整个人恐怖至极。
最后承受不了痛苦折磨的杨津终于昏死在一旁,可他身上的种种酷刑仍在继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是有人进了来,「啊,丹炉,丹炉怎麽炸了,怎麽会这样!」,当他发现昏死在地上的杨津时更是一脸惊骇,此时的杨津竟然被一张类似蚕茧的薄膜所包裹着,就像一只巨大的虫蛹。
进门的小道士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可怎麽办,怎麽办呐,师尊定会怪罪下来,我恐怕小命难保,怎麽办。」
一念之间,小道士想过要逃跑,可一想到师尊那高深莫测的法力神通,又知此事简直是癡人说梦,「还是先啓禀师尊吧,逃了再被抓回来,就真的没救了。」
反複思量了一番,小道士还是决定告诉师尊这裏所发生的大事,急忙又走了出去。
当他走后的一会儿,包裹着杨津的巨大虫茧开始慢慢裂开一道道细纹来,随着细纹的增多,最后『咯』地一声,破开了一道口子,像是连锁反应一样,其他部分的虫茧接着应声破裂,那些破裂的虫茧发出一阵荧光消散在空气裏,露出裏面一直被包裹着的杨津。
此刻的他未着片缕,浑身光溜,原本脱落的头发也重新长了出来,却是比以前的更加柔顺具有光泽,细看之下似乎还会发出五彩光芒,而他的皮肤好像有一层荧光笼罩,虽然还是同一个人,但换了任何之前见过杨津的人再来看他,肯定认不出此刻的他,那完全是一种身躯、气质、乃至于灵魂由内而外的改变。
九正大殿裏,「你说什麽,再说一遍。」
其中一位看起来年事已高的长老瞪着跪在下面的道士怒问道,此人就是刚才在炼丹房发现祸事前来报告的那名小道士。
「啓禀师尊,弟子,弟子,真的是无心的,只是离开了一会,那丹炉不知道怎麽就炸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混账,你是看守丹炉的童子,炼丹期间擅离职守,丹炉炸毁,你罪该万死。」
那脾气火爆的长老说着出手在即。
「师尊饶命,师尊饶命。」
小道士吓得哭了出来,「青覆师弟且慢,子呼,你可曾查找过没有,那丹炉裏的丹药是否已经炸毁了。」
最上座的青照老道开口制止住了即将出手的青覆长老。
小道士冷汗直冒,「弟子当时吓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爲及查看就来禀报,是在不知道丹药还在不在。」
突然又想想到了什麽似的,「对了,地上有一个巨大的虫茧,不知道是什麽东西。」
「虫茧?」
青照、青覆两人对视相觑,「是的,好像是包着一个人的样子,弟子当时不及细想,现在想来,确实是一个人被包裹着。」
「糟了!」
上座青照老道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