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柔的胸前抱着一只怪怪的小动物,说不上种类,看起来似乎是只黄色的大老鼠,却有着闪电形状的尾巴。她的身后则跟着一个侍女摸样的女精灵,长长的金色头发一直披到大腿,手中提着一个精緻的手提箱,黑色的女仆装和丝袜使精灵族招牌式的高挑身材鄙陋无遗。
「这是……」紫藤指了指那奇怪的小动物,不确定地问。
「这个吗?」忆柔开心地将它送到哥哥眼前,小动物发出「皮卡皮卡」的怪异叫声,吓了紫藤一条:「路上检到的。怎么样很可爱吧?我们养它好不好?」
「你喜欢就好。不过说回来,你收养的希奇古怪的小东西都快有一个军团了吧?」紫藤摊摊手。
「什么嘛!」将小动物放回地上,忆柔噘着小嘴:「人家好不容易回来下,哥哥就这么冷淡吗?」
「这个嘛……那么……」紫藤无奈地张开手臂将妹妹搂进了怀里:「欢迎回来,小丫头……」说完对着妹妹可爱的小嘴轻轻地吻了下去,可是却吻在了鼻子上。
「怎么回事?目测失误?」紫藤很奇怪地摸摸妹妹的头比比身高:「小丫头你是不是缩水了?」
「人家不是什么小丫头!」忆柔对这个动作似乎非常抗拒,一下子打掉了紫藤的手:「明明是哥哥你长高得比人家快嘛!真是……」说着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亲哥哥,亲昵的举动引来一群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
忆柔开心地拉着哥哥的手将还在思考真相的围观群众们甩在身后,精灵侍女一声不吭地跟着,微笑着用暧昧地眼光看着前面的这对「兄妹」。
「那个姐姐叫羽月,是月神殿的见习祭祀,女王姐姐送给我的侍女。」忆柔向哥哥介绍着自己的同伴。
「嗯……」紫藤答道,同时回头用自己所知的精灵族礼节向她打了个招呼,对方却出呼意料的似乎受宠若惊,连连恭谨地回礼,那态度让紫藤很是疑惑。
「不过……」妹妹的问题立刻让他的疑惑变成了尴尬:「哥哥到底为什么会在妈妈床上呢?」
「呃……这个……其实……是有错综複杂的原因的……」紫藤只觉得已经百口莫辩了。
「算了,我饿了,所以先不讨论这个……」忆柔的声音让紫藤只觉得如蒙大赦,可是她的下一句话却又让他汗流浃背:「我听说九凤楼的西淩全席是最好的了,所以哥哥会请客的吧?」
「九凤楼?别开玩笑了!」紫藤心中说道,让这小丫头看见琴姐,还不得把我塞进醋罎子里去淹死?「其实不一定要去那里,别的地方的也很好的,真的,比如说……」慌乱中他口不择言道。
「为什么哥哥这么怕去那里呢?」忆柔好奇地问。
「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啦!」紫藤狡辩。
「好可疑啊……」忆柔不怀好意的眼睛在哥哥身上扫视着:「肯定有事情隐瞒!拷问部队出动!」
「啊?什么?」紫藤一惊,却已经被羽月从背后架住拉进了旁边一个无人的小巷子深处,跟进来的忆柔奸笑着脱掉哥哥一只脚上的鞋袜,而后,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羽毛。
下一刻,这条街所有的行人都听见附近有一个男人似乎陷入了不可救药的狂笑之中,他们觉得不得不佩服这个人的耐力和肺活量,因为他居然可以如此大笑这么久。
笑声停止的时候,紫藤已经在「严刑拷问」之下招供了:「呜呜呜……哥哥居然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柔儿好伤心啊……」忆柔转身背向紫藤做出一副哭泣的样子:「作为补偿,就再加百果冰作点心吧!」说到这里她又转了回来,两只眼睛完全变成了星星的形状,抬手伸出两个指头来:「我要吃双份!」
「好好好……」紫藤当然不敢有任何意见,心疼地摸了摸自己的钱包,要知道,那种用百余种水果精心制作的冰品两份就几乎相当於小半桌西淩全席的价钱了:「这死丫头,也不怕吃了拉肚子……」他小生嘀咕着。
走过几条街道,一行三人进了九凤楼,眼看着两个女孩对着满桌的美食大块朵颐的样子,紫藤却丝毫没有胃口,他心里暗暗祈祷神灵保佑琴姐千万别过来。
很可惜,伟大的神对此的启示是:「你等死吧!」包厢的门打开了,翩翩而来的那个韵味十足的美女不是夏侯琴还会有谁!「小色鬼,今天带了妹妹一起来吗?」她亲昵的声音和态度让兄妹两几乎同时脸色大变,却都没有想为什么这个女人女人会知道自己两人是兄妹。
「这位姐姐好漂亮哦!你认识我哥哥吗?」忆柔故作好奇地问道,感觉着她正在自己大腿上寻找着最好掐的位置的那只小手。紫藤一脸尴尬的苦笑着看向夏侯琴,意思很明白:琴姐,您发发慈悲快走吧!
「这个嘛……」夏侯琴却完全不理会紫藤的哀求,说出了纯粹是要他命的回答:「其实我是他的情妇,所以特地来向他要抚养费和青春补偿金的。」
「!」忆柔皱了皱眉头,小手在选定的目标上重重地掐了下去。
「哈哈哈……开玩笑地啦!」看看紫藤的一张苦瓜脸,夏侯琴妩媚地笑了:「好了,不打扰你们了。」说完退了出去。
「别那个表情,哥哥,我真的……真的……没生气哦……」忆柔的怒气却似乎完全没有因此而消退,一边这样说着,一边继续加大手上的力度。
「你不是没生气吗?」疼痛难忍的紫藤哭丧着脸问。
「是没生气啊,我只是在掐你而已。」继续用力的忆柔如是说。
门外的夏侯琴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嬉闹声,脸上露出了长辈特有的那种慈祥的笑容:「真的是很般配了……」
************
在断断续续的疼痛中吃完了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餐,紫藤立刻又被妹妹拉到了江边公园的草地上。
羽月轻巧地坐在高高的树枝上,继续暧昧地微笑着看向并排躺在草地上的兄妹俩。
忆柔拉过哥哥的一条胳膊当作枕头垫在头下,微闭着眼睛享受着清凉的江风和芬芳的青草与泥土的气息:「好怀念呢……」忆柔开心地说道:「上一次这样躺在这里还是十年之前的事吧?」
「你这丫头,怎么说得好像十年前的事还能记得清清楚楚一样。」紫藤满不在乎地说。
「确实都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一年的今天有一件永远忘不了的大事。」
「什么?」
「那一年的今天,我第一次知道了一个秘密,原来哥哥不是我的亲哥哥。」忆柔睁开眼睛柔声说道:「所以……」
「所以?」紫藤惊讶地发现妹妹已经起身趴到了自己的身上,发育良好、充满活力的一对乳房摩擦着自己的胸口。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柔儿就决定了,将来要做哥哥的新娘!」忆柔坚定地说道,而后,坚定地吻上了哥哥的嘴唇……
第六章钦命
自上次龙城之战后塞北的形势再次转入相持,苍天汗过左贤王亚哥米统帅的一支偏师在阴山碍口外扎营屯兵,双方陷入了似乎无止尽的试探性的小规模交战中。
下午的烈日下,亚哥米的营寨外突起滚滚烟尘,一小对红甲铁骑奔驰而至,红色金龙战旗赫然醒目。队列当前,李星雨仗剑策马:「苍天胡狗!可有胆量出来一战!」呼喊间犀利的杀气随沙尘呼啸而去。
不多时,寨门大开,白甲黄袍的骑兵潮水般杀出,仿佛要将那渺小的红色阵列完全吞没一般。红甲骑兵却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直直地一头撞进了大队的胡人骑兵之中,转瞬间数百匹战马的马蹄扬起的滚滚尘暴遮蔽了战场,两军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之间交马搏杀,骑枪突刺,马刀横掠,金属的撞击声一阵接一阵得传来,期间混杂着战马的嘶鸣与死伤者的惨叫。
骑兵的对冲交锋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没多久就见那对红甲铁骑冲出围堵扬长而去,风沙将他们傲然的吼声留给了敌人:「龙骑禁军!天下无敌!」
战场上的沙尘随着他们的离去也渐渐散去,一幕凄惨的景象显露出来,胡人骑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得躺了一地,失去主人的战马孤零零地哀号着,伤残的士兵在死人堆里嚎叫求救,更多的幸存下来的胡人骑兵,则在马上六神无主地相视而呆,似乎无法相信刚刚的一切。
站在辕门下的亚哥米狠狠锤打着栅栏的横木,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无可奈何,刚才的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敌人只有不到百骑,自己派三百骑兵前去围攻,最后却被对方一人未损得杀了个灰头土脸。
自从李星雨受封为彪骑将军和塞北前军总都统之后她一改塞北军几年来的守势策略,直接将此前李敢一直备而不用的王牌精锐——两万「龙骑禁军」从白云关的塞北军大本营拉到了作为前线军营的龙城。自此,在双方频繁的小规模交战中亚哥米就完全处于下风了,他多次选拔麾下最出众的勇士出战企图扭转局面却都以失败告终。
在小规模的交战中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强悍异常的龙骑禁军压倒性的战斗力展露无遗,每次都将对手杀得鸡飞狗跳,落荒而逃。更有甚者,这一天李星雨竟亲率小股精骑一直杀到亚哥米的营寨门前。
红甲骑队一路奔驰,不久已经可以远远地看见龙城城墙上高大的敌楼,突然几骑轻装哨骑迎面而来,领头者勒住缰绳拱手报道:「小姐,皇上的钦差前来传旨,已至龙城中帐。」
「走!」李星雨喝道,一扬马鞭朝龙城飞奔而去。
岭南边缘的一个林边村庄,简陋的木制房屋显示出这里才刚刚建立不久,森林边的农田里明显有着烧荒开垦的痕迹,厚厚的黑土上绿油油的庄稼预示着今年的收成不错。
一队插着岭南王府旗号的马车驶入村庄,压车的士兵和迎接的村民忙碌着从车上卸下粮食和日用品,偶尔的交谈间明显可以听出村民于士兵口音上明显的区别。
这里和附近许多村庄里的村民都是逃难来岭南的难民,中原地区严重的旱灾和官府拨皮榨油一般的征税在那片本是帝国最繁华的土地上制造了无数了饥民,难民和反民。其中的一部分展转流亡到岭南,在郡主司马浮云的主持下岭南王府将他们迁移到森林附近提供农具和耕牛让他们烧荒开垦,一面又在粮食成熟之前接济他们的口粮,固此,司马浮云得以神女之名芳名远扬。
「最近过得还好吗?」司马浮云带着附近地区的主管官员随车队同至。
「托您的福神女殿下,不但使我们能安身立命,还每次都带来这样的大礼,我们实在不敢当啊。」村长带着村中的老者们赶来迎接,老人们虔诚地拜倒在她的脚下。
「不,那名号太胜了,不敢当的应该是我。」司马浮云忙上前扶起众老者:「当今天下,天时不利,国运不猖,朝廷无德,我辈无能才致使百姓生离死别,背井离乡,我也只能尽一点棉薄之力来清洗这个国家巨大的罪孽。」
「请您千万不要这样说,要是各地的官员都能有您一半的仁德,我们也就落不到这样的地步了。」老者们再次集体以跪礼送她离开。
「殿下。」一个随行的官员由衷地叹道:「您这官做得,才像个官啊!」
「唉……」司马浮云深叹了口气:「其实百姓的要求很简单,他们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有一块土地可以耕种,打出的粮食缴税后可以养活一家老小,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要是连这些都满足不了他们,那我们这些为官者,倒不如乘早脱下这身官皮,回家种田去吧。」
「殿下!」一匹快马飞驰而来,上面的骑兵翻身下马跪身奏报:「圣上的钦差已到王府,王爷请您速速回去接旨。」
「知道了。」她温声应道,心中想起本已打算好的西南之行,不由皱了皱眉头,看来可能得先放一放了。
曲江岸边的绿地上,忆柔正靠着一棵树跪坐着,让紫藤将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侧躺着,温柔地用小指上长长的指甲为他掏着耳朵。
闻着忆柔身上少女特有的体香,紫藤不得不承认端庄恬静状态下显现出温柔一面的妹妹确实有着让所有男人迷倒的完美女人的潜质。当然,前提是那些男人都不像自己一样经历过她刁蛮,任性的一面。他非常清楚这个小丫头天使一般的表面下隐藏着一个长着尖角,三角形尾巴和蝙蝠翅膀的灵魂,就目前这个情况而言,如果自己突然说错了什么,她绝对会立刻捧起自己的头,狠狠地摔在地上。
并且,根据过往的经验,如果这小丫头和自己独处的时候突然变得特别地温柔特别的淑女的话,通常就是准备将自己迷昏了之后突然袭击地问什么要命的问题。
「说起来,听雪拉姐说你当上神殿的圣女呢?」紫藤觉得提前错开话题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你以为我喜欢啊,那些戒律看着就头疼,还不都是那个东西害的。」忆柔啮啮小嘴指指旁边被那个被那只「皮卡皮卡」地叫着的小东西当做椅子手提箱:「神殿的那群老不死说那是什么神的遗物,而且自从十八年前回收到之后直到现在只有我能用它,所以我就众望所归了。」
「神的遗物?很厉害吗?」
「可其实根本就不算什么嘛。」忆柔一副满不在乎地样子:「卡米拉姐姐的那条比我的厉害多了,人家的翅膀的光做的。」
忆柔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似乎警惕了起来:「哥哥不要想转移话题,给我老实交代,除了九凤楼的那个漂亮姐姐,哥哥是不是还有其它的女人?」
「哦……大概是吧。」紫藤很含糊地试探性回答。
「那么,有没有和我一样可爱的妹妹呢?」忆柔对他含糊的回答似乎并没有很在意,可是接下来的问题却让他一惊。
他很明白,这个问题上妹妹是有底线的,她可以容忍自己有一百个女人,却绝对容不下另一个妹妹的存在:「当,当然没有……」他想也没想就答道,一边心中暗暗庆幸月牙儿刚好走了,不然的话……
「那么,哥哥的女人里是不是也包括了妈妈呢?」刚刚送了一口气的紫藤被这个问题问得一哆嗦。
「别,别开玩笑了。」他慌忙地否认:「你怎么能想到这种事情?」
「就知道你不会承认。」忆柔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抬头挥了挥手。
树枝上的羽月轻盈得跳落下来,落地的时候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紫藤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向鼻子——他的姿势刚好可以看见羽月裙子下白色的内裤边缘隐约可见的金色体毛。
羽月也靠近紫藤跪下身来,而后,竟捧起他的头轻轻地吻了下去,嘴唇相贴了许久,她才放开了一脸茫然的紫藤:「灵魂同步率百分之百,完成。」轻柔的声音如鸟鸣一般悦耳。
「什……什么?」紫藤还有点蒙。
「没什么,是好事。」羽月依旧满面春风。
「你们在这里啊。」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临近,兰华带着几个卫士赶来:「皇上的钦差到了,有旨意给你。」后面一句话明显是对紫藤说的。
紫藤一行急急赶回城守府,进了偏厅,前来宣旨的内卫阁领已然恭候多时:「西凌王次子紫藤接旨意!」
紫藤整衣掸袖,上前跪地接旨。那内卫阁领展开圣旨宣道:「西凌王次子紫藤,忠心王事,连战连捷,朕览奏甚慰。今国力不济,强敌环绕,此诚危机存亡之秋也;然亦为大丈夫建工立业之时也,英才如钦者,更当为国之栋梁,特授钦车骑将军位,领兵部侍郎衔,并加赏蟒袍玉带。近日,东南战事将有转机,着钦速至京城以商大事,钦此。」
紫藤叩首:「臣领旨!」那内卫阁领将圣旨递给紫藤,并满面堆笑地揖道:「末将恭喜车骑将军皇恩不断,步步高升!」
「谢了,谢了。」紫藤一边微笑着,一边把他往里让:「将军一路辛苦,请客房休息吧……来人哪,设宴侍候着!」立刻有人上前将他请入内室。
「哥哥,恭喜啦。」忆柔从一边的小室走出来道。
「没什么可喜的。」紫藤却沉呤道:「我在皇上眼里位置越重,向家就会越视我为心腹大患。」沉思片刻,他想明白了什么:「看来皇上他这是逼我想他效忠啊。」紫藤一阵苦笑。
「说起京城我也好久没有去过了呀。」忆柔却似乎完全没有留意哥哥反常的脸色:「哥哥带我一起去吧。」
「不行,这是奉旨前去商议军国大事,又不是去玩。」紫藤随便找个理由想搪塞过去,一来这个小丫头在身边太麻烦,二来这一趟也确实可能不安全。
「嗯……」身后传来了妹妹不满的声音,紫藤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妙,然而已经晚了,「彭!」的一声,他整个人就摔得平趴在地板上,忆柔一屁股坐到他的背上从后面用胳膊挎着他的脖子,狠咬他的耳朵,一边含糊不清地威逼着:「带不带我去?带不带我去?」
「好了好了,带你去就是了。」直到紫藤终于投降的时候忆柔才放过了他。紫藤爬起来,咧着嘴揉揉被咬疼的耳朵向门外走去。
「小丫头,你好像该减肥了。」消失在门口前他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而后敏捷得躲过了屋子里飞出来的椅子。
夜了,忆柔一脸闷闷的样子坐在床上,水晶鞋被随意地踢到床边的角落里:「哥哥的身上……有妈妈的味道……」小姑娘环抱着自己被白色丝袜包裹着的双腿生着闷气。
「怎么了?谁把我们的小公主气成这样?」羽月坐在床沿,依旧是那张似乎永不会变的笑脸,一边用手中的小汤匙从床边小车上的高脚杯口堆得高高的浸满了果汁的碎冰里挖出一小块送到忆柔的嘴边:「可是你也该明白,他们两的关系你没立场生气才对哦……」
「啊……」忆柔张嘴将果冰吃下,酸甜的味道让她眯了眯眼睛:「我知道是妈妈先遇到的哥哥,而且他们那个时候就……可是我就是觉得怪怪的。」
「不奇怪啊,没亲身经历过那中神奇事情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种事情很正常的。」拿起毛巾给她擦擦嘴,羽月依旧带着温柔笑容。
「羽月姐……哥哥和妈妈……现在在干什么?」忆柔说道,其实她几乎知道答案会是什么,那答案让她心里隐隐有些别扭,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就是想看。
「我认为你不会想看到的。」闭上研究开始用与紫藤建立的同步灵魂窥视他的行为,沉默了一会,她难得得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脸上也发烧似的返起了一片红色。
因为刚刚她看到的画面是:蒸汽环绕的浴室里,拉克丝躺在水池的边缘上,紫藤则坐在她的胸口上,把肉棒放在她的乳房之间,在乳沟里来回滑动,用里抓住她的乳房,让柔软的乳肉摩擦着自己的肉棒,摩擦着,直到将一波波精液射向她的脸,头发,胸口……
「不!我要看!」忆柔倔强地说道。
「没办法……」羽月摇摇头,将一快魔晶放在床的另一头:「心灵视界。」张开手臂魔念着古精灵语的咒语,随着她的声音魔晶渐渐亮了起来,上升的光株中开始出现影像:影像中,忆柔看到的是母亲的房间,一身睡衣的哥哥正悠闲地躺在床上,还有些湿的头发不时冒出些水气来。
不多时旁边的一扇门开了,那是一扇比正常的房门稍为窄一点的门,从里面飘散出的蒸汽来看显然是浴室的门。
从门里走出来的是母亲,她全身只围着一条浴巾,金色的长法也用毛巾盘卷起来。也许因为刚洗过澡,也可能是因为刚刚已经和哥哥在浴室里激情过了的缘故母亲的两颊红通通的。珍珠色的肌肤上残留的水珠滑动着,在灯光的照射下她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在自己身上完全找不到的成熟妩媚的韵味。
「妈妈好美了……」忆柔也禁不住赞叹着。
母亲和哥哥不知道在谈论写什么,满脸开心的笑容,哥哥却相反一脸尴尬,虽然听不到声音,可不知道为什么忆柔就是觉得她们说的内容肯定和自己有关。不多时,母亲把缠在头上的毛巾取下,轻轻地甩了甩头,还带着湿润水气的发丝散乱地伏贴在她的脸颊和香肩上,显得妩媚而诱人。
而同时,明显是羽月的恶作剧,画面突然在一个局部放大许多,忆柔一惊,脸迅速红了起来,因为画面上是哥哥在睡衣下摆下高高翘起的东西:「好大了,哥哥的……」她有些慌乱地捏着自己的裙角。
然而她很快发现刺激的东西才刚刚开始,因为下一刻,当画面从局部放大中还原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解开了围在身上的浴巾,份量十足的双乳傲然尖挺,丝毫没有松弛或下垂的感觉。
忆柔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胸部,摇了摇头:「没胜算啊……」她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