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说说而已,不用这么认真。”夜雨接着说:“不过,新人兄,你没有发现到什么隐藏的好东西吗?”紫藤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
夜雨又嗅了嗅,笑得更开心了,她走到墙边堆放的金银前,拍拍钩上挂在墙壁上的战斧:“这一切都是很好的,不过我相信还有更好的!”她很快找准了自己的目标,哼着小曲,揭开了地上的一块石板。下面的东西使她兴奋得说话都带上了唱腔,“亲爱的祖先,你们果然没让我失望!黑铁烈酒,世界上最可爱的东西!给我座金山都不带换的!整整十个大酒桶!简直太棒了!”说着已经迫不及待地搬出了一个来。
什么呀,原来是酒吗?紫藤笑了笑,暂时丢下陶醉在酒香里的矮人少女回去大厅查看了下部队的驻扎情况。
十几分钟后,他回到酒窖,就看到夜雨趴在一块条石上,看样子大概是醉倒的吧,一个半空的大酒桶斜倒在一边。
“这丫头,到底有多好酒啊?”紫藤苦笑着摇摇头,虽然这么说,可是一直趴在这里搞不好会着凉的。他上前去把酒筒扶正,轻轻的摇一摇夜雨的肩膀:“不能在这里睡觉哦!”
“嗯……”夜雨勉强的摇摇头,看起来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她紧闭着的眼角夹杂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泪水,睡脸就像是孩子般的天真。
“没办法,只好抱你回营地了。”紫藤将她横抱起来,朝通往主墓室的墓道走过去。怀里的躯体抱起来很轻,肌肤触碰起来质感很柔软,着让他的心里开始骚动起来。
或许是因为喝醉酒的缘故,紫藤觉得感觉她的身体十分滚烫,透过铠甲的缝隙,娇小的身体上的热气一点一点传达到自己的手上。
“疑……”夜雨在呓语着,她稍微张开眼睛,看了抱着自己的人一眼,黑色的瞳孔湿润,一副似乎还在睡梦中的眼神,嘴角却扬起了娇媚的笑容,“什么嘛,是你啊,人家了……刚做了个好梦哦。”用有些迷糊的声音说着。
“嘿嘿……老公……”她突然用柔软的手腕环绕着紫藤的脖子,一边叫出了了不得的称呼。空气中参杂着酒味及少女迷人的体味,这让紫藤的下半身开始骚动。
“为什么突然这样叫我?”他有些不解地问。
“喜欢啊,你不是也要过我了吗?”夜雨紧抱着他的脖子不放,在无计可施之下,紫藤只能在那块条石上坐了下来。夜雨则突然加强力道,将他强行拉倒在石床上,双手紧紧的缠着他的脖子,丝毫没有松手之意。
眼前的景象让紫藤禁不住咽了口涂抹:躺在自己身边的是穿着性感铠甲的夜雨。短上衣一样的胸甲包着她丰满的胸部,身体微微倾斜的躺着,更显现出她纤细的腰部,胸甲和裙甲之间隐约可见她平坦的腹部。
最大的问题则是她的裙甲:本就相当短,还为了长距离走山路而向上翻收了起来,这样的布局完全显露出她紧致的小腿以及丰满的大腿,而在淡紫色的底裤下包裹的浑圆的臀部,更是紧紧的抓住了紫藤的目光。
“嗯……有点难受的说。”似乎为了让自己呼吸的顺畅一点,夜雨一下子解开了胸甲,解放了的胸部好像猛得又变大了一圈。
“老公……来嘛……人家想要……”她喘息着,开始探寻紫藤的嘴唇。
“小夜……”紫藤也用更换了的称呼在她耳边轻唤着她。当嘴唇和她的相结合时,他从脑后感到一阵灼热,这是一股欲望之火,几乎让他的腰部燃烧起来。
“你肯这样叫我了吗?好开心……”夜雨陶醉着,紫藤则拿开她的胸甲,将已经松开的胸罩卷起,开始吸吮她的乳头。
就和之前的记忆一样,这是柔软又丰盈的胸部。不但有年轻女子般的鲜嫩,并且富有弹性,形状也圆润而美丽。光只有嘴唇的接触,小巧的乳头就已经尖挺起来,旁边的一圈乳晕也随之隆起,两者都闪烁着如同处女般的颜色。
“啊……”当紫藤舌尖在夜雨的乳头上转动时,她的肩膀震了一下,“再吸嘛……老公……”甜得发腻的声音让紫藤彻底被挑起欲火,他开始尽情玩弄眼前美丽的肉山,用力搓揉着,看着它们随着自己的柔捏而变形,忽上忽下,沉醉在这一幅春意荡漾的景象当中。
同时,又开始轻轻咬她的乳头。“呀!”情欲释放的声音从夜雨白嫩的喉咙传出。紫藤继续用舌头如同环绕着轨迹般顺着浑圆的肉感球体转动,轻咬着甜美又光滑的表面。
“啊……哈……呀……”夜雨的大腿仿佛也想要被抚摸而蠢动着,她用膝盖摩擦紫藤的膝盖,腰也跟着不安的扭动。“老公……老公……”对紫藤投以哀求与诱惑并存的眼光。
于是紫藤的手来到了她的下半身,将裙甲小心地卸下,抚摸上去的一瞬间,感觉她的大腿仿佛燃烧般的滚烫。紫藤顺势摸上去,来到了底裤地带,将内裤拉到一边,用指头摩擦着她的蜜穴,一股湿润的感觉清晰地传达到指尖。
“嗯……啊……”虽然只是用指头顺着蜜穴的轮廓转动,夜雨却已经似乎因为感到太舒服而发出了呻吟声。
紫藤继续搓弹着蜜穴的表面,却被肉质浑厚的大阴唇弹了回来。于是他迂回似的改在她的股间处打转,而后突然将手指插入。手指的触感明显反映出因为爱抚而分泌出来的体液,夜雨的阴道里已经是湿滑的状态,而被手指插入的兴奋则让她的背部震动了一下。
“你想要我玩弄这里是吧?”紫藤咬着她的耳朵问。
夜雨点了点头,那种娇羞又带着欲望的表情让紫藤更加亢奋,坐起身来,将她的内裤褪下,露出浓密的阴毛。紫藤的视线一直盯在她充满雌性魅力的肥美大腿上,或许是因为等的太久了,她的两脚自然的张开。
于是紫藤让她跪着,形成一个M字形。因充血而鲜艳的蜜穴仿佛在等待着期待许久的性交似的,洞口也张开着,像馒头似膨胀起来,充斥着血管的小阴唇仿佛没有拘束而露了出来。夜雨的蜜穴似乎已经成了泥沼,在爱液中看起来又湿又亮,形状和颜色都如此诱人,光是欣赏就让他垂涎三尺。
“不要……不要一直盯着人家那里看。”
“你那里很美。”
“讨厌……”
“想要我舔那里吧。”
夜雨默许的点了点头,同时也许是因为知道将要被舔弄而兴奋了起来,从红色的洞穴中滴出了一滴一滴的蜜汁。
紫藤的舌头从蜜穴入口舔进了阴道内,感觉到夜雨的爱液和些许的尿骚味,他大口的吸吮,同时将舌头整个伸了进去。
“啊!啊……”夜雨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的大腿开始痉挛,同时开始放声呻吟。紫藤则抓住她的大腿,继续吸吮着。
“啊!啊!!啊!!!”下体被不断刺激着的夜雨开始摇摆着腰部:“还要……再舔……还要……”她用鼻音哼着,仿佛孩子般地让紫藤随意弯曲她的腰部。
“就是那里……啊!好舒服……呀……”被腰部踊上的快感不断冲击着,夜雨如同哭泣般地叫着,忍不住自己玩弄起自己的乳房。随着叫声越来越大,紫藤眼前的蜜穴分泌出的液体也越来越多。
“嗯……哈……要去了……我快要去了……啊!”夜雨弓起了身子用淫荡的音调放声叫了出来,紫藤则继续用舌头再往深处探去并不断加大力道,“滋……滋……”的声音回荡着。
“嗯……呀……”朝着洞顶方向挺立的乳房随着腰部的晃动而上下抖动,夜雨大声叫出来的同时蜜穴也开始起了一阵一阵断断续续的痉挛,紫藤的舌头清晰地感受到她体内的收缩。大量的淫液突然间放射出来,许多都喷到了紫藤的脸上。
抽出舌头,紫藤将高潮后身体瘫软的夜雨双腿张大开来,并且来到她的两腿间,顺势将她上身的内衣彻底褪去,同时也将自己的长裤和内裤脱去,那让他感到快爆发的肉棒一下子就蹦了出来。
紫藤已经无法忍耐了,但却很快发现其实对方比自己还急,就在他准备要插入的时候,沉浸在高潮余韵中而闭上双眼的夜雨突然一把握住的他的肉棒,仿佛梦呓般的呢喃着:“老公!快进入嘛……”刚经历了高潮的肢体布满了红霞,现得凄烈又美丽。柔嫩百戏的手指导引着准备交合的肉棒,一下子就来到了蜜穴的入口。脑中那股焦躁的欲望让紫藤对着身下的少女长驱直入。
“渍……”肉棒一下子就滑了进去并立刻遭遇了肉壁和褶皱的包围,甚至,前端的龟头可以感觉到已经被子宫口从中间紧紧箍住了“哈……啊……”夜雨的眉间涌上一股愉悦的感觉,却几乎没有不适的神色,似乎醉酒的状态让她的身体对这种进入子宫的插入方式的耐受能力大大提高了。而蜜穴内肉棒上那种被紧紧包裹的感觉让紫藤沉溺在快感和欲望的海洋中,几近颤栗的愉悦在他脑中燃烧,他也已经不打算使用什么深浅结合的技巧了……
夜雨的双腿用力收紧,紫藤的肉棒被深深埋没在紧致的包围中,清晰感觉到对方阴道内微妙的蠕动,他忍不住开始加速冲刺。
“啊!用力……再用力……”夜雨弯曲着下半身,采取要勾引意兴的大胆姿势,她的摇摆动作和销魂的叫床声都进一步刺激着对方的欲火。
“呼……呼……”紫藤有节奏的喘息着,经验丰富的他尽力保持着抽送的固定频率。男上女下的姿势之下,眼前浑身红潮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的性感。
“哈……啊……”身体被撞击得不断跳动的夜雨持续地发出娇淫声。而紫藤的肉棒就在她那个像奶油般油腻的淫洞中进进出出,洞穴里回响着滋滋的交合声及两个人的喘叫声。
“还要……更加……”尚未从之前高潮中降温的身体又开始燃烧得更旺,快乐的感觉因此加倍,在快感的刺激下夜雨渴求着更深更有力的插入,她的腿环绕着紫藤的腰部,表情陶醉至极。
“小夜你的乳房手感真是好啊。”同样兴奋和渴求的紫藤一把抓住因前后摇晃而起波动的乳房。
“我也……好棒……那里有感觉了……”
“哪里?”紫藤故意问。
“就是……那里……我还要更深更深的……还要再深,用你雄壮的大棒子全力冲撞我的最深处吧……”似乎即将被快感击跨的夜雨已经浪荡到极点,一面剧烈的摇动身体配合紫藤的抽送,一面把他的脸埋到自己丰满的双峰里。丰满的乳房带着一点汗水,那种柔软的将双颊包围住的触感让紫藤更加兴奋,一面沉醉在潮水般的快感中,一面全力冲刺,下体和脑中都浮出让他近乎燃烧的快感。
“不行了……要到了……啊……老公……插死我吧……再来……再来……”浪荡的叫声让紫藤无法自已,他一边继续用肉棒侵犯着身下的女人,一边吻着她的脸,嘴唇在脸颊上、眼窝、鼻子、额头上不断落下,而后又探向她的嘴唇,紧紧的吸着,伸出舌头,在她的口腔里磨擦打探着,用力吻着她的嘴唇,将她所流出的唾液全部一饮而尽。
“呜……”激烈的抽送之下,紫藤也很快感到臀部的震颤,那是射精的预兆,肉棒深处已经有了丝丝的麻痹感,“要出来了哦,小夜……”“射吧……射很多……很多……”夜雨兴奋地两脚大张,让紫藤将双方结合的部位再抬高,以超快的速度做最后的深度冲刺。
“啊!呀!”夜雨的长发杂乱的随之摆动,紫藤的腰也随着这样的节奏前后左右地疯狂冲刺。
“射在里面……把滚烫的精液……注入……浓浓的……”因为再次达到了高潮,夜雨的的眼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紫藤则继续快速冲刺,很快急剧的射精感就涌了上来。
“我要射了!”他的声音激动地颤抖着,有些麻木的肉棒也因此而又涨得更大。
“我也……我也要去了……啊!!!”当夜雨的阴道和子宫口随着她高潮的叫喊而极度收缩的时候,紫藤的精液也射出去了,他的腰部随之一阵一阵地痉挛……直到感觉已经全部射完,肉棒也开始萎缩下来的时候,紫藤才将它拨了出来。
而夜雨则维持着刚刚交合结束的姿势,身体韵犹存似的颤抖着,瘫软地横躺在石板上的她已经完全是失神的状态,白色浓稠的液体从被撑地大大张开的蜜穴中不断的流出。
几天之后,从密林中突然出现的两路人类军队会师,瞬间切断了木公山守军的补给线。面对这样的局势,守军在正面攻击的强大压力下已经不敢分兵反击了,于是玛卡斯城大规模调集军队的行动仓促地开始了。数千兵马烽烟滚滚地出了城,但是到了城外,包括带队的督军在内,谁都不知道敌人有多少和仗该怎样打,队伍在烈日下沿着前往木公山的道路战战兢兢地前进着。但半夜的时候,紧急的命令又到达了,内容是“无论行抵何处,立即返城,保卫城池”。结果在漫天暑气中整整倒腾一天的疲惫不堪的兽人官兵只好匆忙回城了,他们坐在街道边上,在平民好奇的围观下大口地喘气——直到现在他们还是完全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而答案却是:城市附近的空勤基地被突袭了!突袭者正是那第三路穿插部队。
当天黄昏降临的时候,紫藤将部队带出通道来到了那段悬崖上,从这里向下去不远就是兽人的空勤基地和狮龙河大桥。
士兵们的武器首先被收集起来捆扎好用几条长绳送到悬崖下面,而后,下端系上了两块大石的长绳梯被循着那道悬崖放了下去。
当一切都准备妥当时,周围的夜色也就愈来愈浓了。张立宪自告奋勇地要第一个冒险下梯,但当这个精壮敏捷的军官用双手抓住绳梯的时候,他的脸微微发白起来,也开始有些后悔了,“偶,天啦!恐怕没有人在我这个状态下不会害怕和迟疑的吧。”颇为不好意思地如此为自己辩解紫藤听了不禁笑了出来,看看一边的夜雨,娇小的矮人美女可爱的脸上同样满是笑容,而后,轻盈地一跃,抓住绳梯以极其麻利的动作一路向下而去,很快消失在了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
这反讽的行为立刻起到了作用,下一刻,官兵们就开始用狂热而急促的动作尽可能敏捷而迅速地循着长梯一个又一个地爬下去,这样的热情和动力简直让人吃惊,却也很容易解释——谁愿意输给一个女人?
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所有的五百人已经完成了从悬崖爬下的行动。而授人明显不相信有任何不会飞的生物能够越过木公山和玛卡斯城两道关卡来到这里,所以在附近没有部署任何警戒兵力。
休息了片刻以恢复耗费了太多的手臂力量,部队分成两队,然后极其小心地出发了:一个队由夜雨带领,向大桥附近的石堡摸索前进,另一个队则在紫藤的亲自率领下悄悄地摸向了兽人的空勤基地。
“什么人?!”基地门口的哨兵似乎听见了附近草丛里有什么在悉索发响,就大声喝道。人类部队立刻停了下来,所有人动也不动,四周一片静寂,哨兵紧张地听着,但一切似乎都很平静。
不多一会儿就传来巡逻队的整齐的脚步声,那队兵士已经跟着他们的队长完成了查哨的任务,但他们一听到“什么人?!”的喊声,就急忙跑到那个哨兵身旁,向他查问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巡逻队的队长问道。
“我听见草丛中有响声……”
“那在你叫喊‘什么人?!’之后,还听到什么声音吗?”
“没有,不论我怎样听也没有任何声音了。”
“那就不用担心了,估计是狐狸在追逐野兔。”
于是一切又静寂了。
紫藤小心地观察着营地大门的情况,门两边各有一个哨兵,大门两侧的塔台上也各站着一个他悄悄地挥挥手,几支羽箭射出,塔台上两个哨兵依然直直地站着,但他们已经死了,箭穿透了他们的喉咙将他们的身体钉在了身后的木头上。
接着,人类官兵们尽可能小心地绕着路向授人的营门前进。整队人都默默地走着,不发出一点儿声音,直到他们距离营门非常近的时候,脚步声才不可避免地被哨兵听见。
“什……”哨兵企图再次喝道,他确信这一次没有听错,没有把狐狸当作敌人,但在他的声音还没有完全发出之前,紫藤手中的“颅骨碎裂者”先响了,在他的胸口上开了个大洞。
枪声一响,人类官兵们冲了上去,跳入壕沟,以惊人的速度越过了壕沟,然后跳上前面同伴的肩头,转眼之间已经冲到了大门之前。
紫藤一马当先,由于他过人的矫捷,他第一个来到了门前;他以他那特有的迅疾速度,猛扑向另一个哨兵。那个哨兵好容易才反应过来刚想举起武器反抗,紫藤已经猛地跃起用膝盖将他顶得撞到门口的木桩上,胸口突然遭到剧烈的撞击让他一时无法发出声音,并且,在下一刻,他永远也无法发出声音了,紫藤的剑轻轻地划过,在他的喉咙上流下了血涌如泉的伤口。
这个时候,他深后士兵们已经三个、四个、八个、十个成群结队地冲进了兽人的营地——开始按照黑夜突袭的惯例大肆地放起火来。
警戒部队和飞兽骑兵们多数正在毫无顾虑地呼呼酣睡;他们完全没有想到敌人居然会无声无息地进入了自己的营地。但是现在,人类已经占领了他们的营门,冲进了他们的营帐,向呼呼酣睡、手无寸铁的兽人扑去,砍死他们,焚毁他们的营帐。
从兽人的空勤基地中传来了一阵阵可怕的喊声、咒骂声和哀求声。恐慌、混乱和火光已经统治了整个营地。这并不是一场血战,而是一场混乱的闹剧,到处是胡乱奔逃的人。
这个时候,桥边的石堡里的兽人也遭到了灭顶之灾,他们的数量本就不多,并且他们也没有想到居然会遭到偷袭,几乎毫无反抗的余地。突袭部队在熟悉矮人建筑构造的夜雨的带领下迅速肃清各个角落,不多时所有的守军就全部做了刀下鬼。
第二天天明时分,利萨斯远东志愿航空队的黑影遮蔽了天空,飞艇和空中战舰运送着后续部队和重装备及补给物资浩浩荡荡抵达被占领的空勤基地,而已经彻底失去了这个地区空中武力的兽人完全无力阻止他们。
到中午的时候飞艇甚至还送来了数百“兽人雇佣军”,这些是穆拉丁精选的懂得驾驭和饲养飞兽的人员——这次突袭不但占领了基地,还一并俘获了大量飞兽,意外惊喜之余的紫藤立刻有了组建空中辅助部队的打算。
而同时兽人方面的应对却似乎过分迟钝了。主力的直线距离虽然不远,但由于大河阻隔实际上需要绕一个大圈才能到,虽然也可以考虑渡河直接攻击人类的主力部队,但此时经过一周的经营,人类方面已经在渡口一线修筑了坚固的防御体系,此前多次在野外攻坚中吃了大亏的兽人不敢轻易尝试。
面对这个情况,兽王只能急令古兰方向的边界守备队赶紧西进支援玛卡斯城,但当他们赶到对岸桥头堡的时候却发现得到后续力量补充的人类已经依靠东岸那些坚固的矮人石堡建立起了火力凶猛的封锁线,将狮龙河大桥变成了无法活着通过的奈何桥!
并且更糟糕的是,实际上在他们抵达对岸之前,人类对玛卡斯城的攻击已经开始了。
此时加上之前退到城里修整的残兵和临时征集的民兵,参加防守这坐边境要塞的兽人军队总兵力已达万人以上,是人类进攻兵力的两倍还要多。但却依然一片混乱,他们根本想不到人类居然会绕过木公山直接攻到城下,一切太突然了,也太出乎意料了。
于是猝不及防之下,万余防御之军,从兵到官,竟没有一人能够说得出具体的防御作战的部署是什么。没有指挥作战的机构,没有战斗动员、作战方针、作战原则和协同作战的实施计划,没有保障支援方案,没有战役和战术预备队。所有该有的都没有——没有一切。
紫藤选择的攻击目标是失去了石堡保护的西门,而在西门城墙上防守的居然是撤到城内的战歌部落残余。人类刚开始攻击,兽人官兵们就看见自己部族的大萨满到了现场。
杜隆坦。傻儿刚刚从严重的烧伤中恢复过来,一脸的伤痕和疲惫,但一把华丽的战锤紧握在他的手上。“退者立斩!”他站在西门的城墙上,大吼着指挥战斗。
在长官和精神领袖的鼓舞下,这些残兵的抵抗出奇的顽强。从西门外的石堡附近冲出来的人类士兵冲击到离城墙还有近百米距离的时候,就出现了严重的伤亡。步兵受阻之后,他们改变策略,开始集中炮火轰击西门城墙,而兽人也调集来魔暴龙等远程火力针锋相对,双方开始了猛烈的对射。在对射的间隙,人类又组织了几次对城门的攻击,但都失败了。城墙上的兽人好像越打越多,原来傻儿把散布城市各处的战歌部族残兵全调到这里来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进攻部队得到了刚刚运送过来的攻坚重炮部队的支援,使在这个方向上参与攻击的大炮达到五十多门。炮群统一指挥,集中火力轰击西门城楼和附近城墙,使这些地方成为一片火海。轰击的同时,夹杂着步兵的一次次冲击。兽人军队似乎没有预备队的概念,所有的兵力全都铺在第一线,在人类炮群的连续轰击下,城墙上出现大量的兵力减员,由于得不到兵力补充,战斗力逐渐地低下来。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猛烈的炮击和持续的小规模步兵冲击一直持续了整整一天,天黑下来的时候,紫藤认为时机到了,他命令对城墙进行爆破。
重装的装甲掷弹兵举着盾牌掩护抬着巨大的炸药桶的战斗工兵,一波接一波前赴后继地向城墙接近。兽人拼死阻击,但是,反击却逐渐稀落——城墙上兽人士兵的尸体已经成堆了。
最终一声巨响,突击队终于把西门城门炸开了。人类步兵蜂拥涌入,残余的守军则分散退入城内城外的各个石堡。
当第二天一早紫藤进入城内查看战况的时候,意外的情况发生了,最巨大最坚固的主堡顶上树起了一面白旗,这里的守军投降了!
指挥主堡防御的正是此前投降未成的奇尔洛格·死鱼眼,守军则主要是刚刚再次被打蒙了的战歌部族的残兵。统帅贪生怕死,士兵也吓破了胆,于是在耽搁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后,他们终于如愿以偿地成功投降了。
但当紫藤进一步向其他石堡也派出劝降者的时候,却在许多地方遭到了拒绝。这就意味着一个严酷的事实:目前的情况尽管很好,但却不等于攻克了玛卡斯城,不肯投降的那些坚石堡垒,还需要他的部队一座接一座地去攻打。
人类军队从天而降,玛卡斯城危在旦夕!这样的消息让兽王在震惊之余终于被迫调整了部署,留下一小半兵力继续固守河岸防线,自己带领三万精锐立刻回师,会同从古兰方向来的边界守备队尽快突破人类在狮龙河大桥的防御,或者至少可以给攻城的人类军队施加足够的压力迫使他们放弃。
但就在他的部队刚刚出发的时候,又出事了:一支牛高马大的军队从防御空虚了的古兰边界上突破而入,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狮族部队突破边界后好不停顿,直接王兽人军主力后方的补给通道上猛插,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兽王瞬时不知所措,失去了统一调度的各路军队也因缺乏应变而行动迟缓,给了紫藤宝贵的攻城时间。
并且在攻下城市主体的第二天,随着飞艇编队的又一次运输抵达,紫藤的心里多少有了一些底:紧急调运的十多门64磅重型攻城炮已经抵达城下。
当日上午10时,64磅重型攻城炮第一次实施炮击,目标选择在了相对孤立的5号石堡,它附近的三座石堡之前已经不战斗而降了。炮弹朝5号石堡直落而下。但在炮群持续轰击了几小时之后,尽管看上去伤痕累累,可堡垒主体仍然保存完好——大部分的炮弹都被坚固的石壁弹开了。
“停火!这样没用,感觉就象在用皮球砸它。”一直用望远镜观察着的紫藤一脸恼火。
“这种情况试下四号弹药如何?”身边的艾娜建议他。
“那不是烟雾弹吗?”紫藤似乎并没想明白。
“没错,把他们熏出来。”艾娜进一步解释。
“没用的,你不是说过这些矮人石堡的深地下结构会让它有天然的通风井功能的吧,等等……地下部分被封闭了是吧?”他恍然大悟。
于是到了午后,更换了弹药的64磅重型攻城炮群恢复炮轰,新的炮弹发挥了作用,弥漫的烟雾从堡垒的缝隙和窗口窜入,让里面的兽人苦不堪言。
“这样再有三五个小时的话里面的兽人如果不想窒息而死就只能出来了。”艾娜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方法起到了作用。
“时间太久了……”紫藤的语气和脸色却都不好。目前的情况虽然自己似乎占据了主动和优势,但其实也很悬,特别是穆拉丁的狮族部队,如果这边不能尽快拿下玛卡斯城结束现阶段作战的话,为了掩护自己而孤军深入的他们就有被围歼的危险。
炮群接着又持续轰击了好几个小时。5号石堡终于受够了——它的壁垒损伤微乎其微,伤亡者也只有二十来个,但是剩下的人已经在夏日高温下被有烟雾呛得无法再战。快天黑的时候,指挥这里的督军终于下令停止抵抗。
但5号石堡陷落后,其余堡垒仍在继续努力骚扰攻击,试图从各堡结合部间进出城内的人类步兵和后勤车队大受其扰,几乎处于寸步难行的境地。为了尽快解决这个麻烦的饿局面紫藤命令迅速调集更有破坏力的攻城武器,同时指示虞啸卿在狮龙河一线发起攻势以减轻穆拉丁那边的压力。
于是第二天一早,狮龙河东岸就香起了密集的炮声,对面的兽人守军则按照常规应对战术躲避在坚固的地下坑道式掩体中。到上午十点左右,炮火停止,兽人的阵地上立刻忙碌开来:传令的骑兵沿着防线奔驰催促部队进入阵地,驭手从洞穴中拉出魔暴龙,步兵和弓弩手跑向各自的防御位置,炮兵吃力地将弩炮和抛石机推到发射阵位……但对面却没有动静,尽管架设浮桥的工具和材料已经堆积在河边。兽人守军有些不知所措,都紧张地注意着对岸的反常情况。
突然间河水中泛起了反常的波纹和旋涡,随着巨鲸跃处海面一般的巨响,一队魔能机甲从河水中冒了出来,跃上对岸。这是人类的奇招:天刚亮的时候这些魔能机甲就从己方控制的下游区域入水,潜伏在水底步行逆流而上,为的就是在此时突然出击。
岸边的兽人根本没有想到这些沉重的钢铁巨人居然能过河,更加想不到他们是从水里冒出来的,顿时都吓呆了。那些魔能机甲则抓住机会疯狂扫射轰击,霎时间,兽人阵地陷入一片火海。同时,数座浮桥快速架设起来,大队人类步兵冲过河来,失去抵抗能力的一线兽人守军无奈后撤。
魔能机甲部队将步兵丢在身后快速向防线纵身突破前进,机士们极为兴奋,他们加大动力,横冲直撞,勇猛向前,扫射炮击沿途的一切兽人防御攻势,同时双腿外侧的金属锋刃在迎击或溃逃的兽人队列中擦出一片片血花……到这天中午为止,兽人在西岸的防线已经被打开了一个大缺口,为了防止遭到卷攻包围,指挥防御的莱登无奈地命令部队后退了数公里。
而眼见河岸防线危机,原本攻向狮族部队的兽王军主力也不敢再远离了,至此,狮龙河西岸双方陷入僵局。
同一天的下午,左龙武卫军团直属重火力部队手中更厉害的一种攻城兵器部署停当,并很快开始向8号石堡开火。这回到场的是在炎黄被称为“虎炮”的菲亚利L—11型重型魔能气动榴弹炮。不过,这种令人生畏的武器并非依靠火药做发射动力,而是以风系魔晶产生的比火药暴发性燃烧更加强烈和稳定的气体推动发射的,是一种真正先进、高效的魔能武器。
针对8号石堡的炮击从当天下午一直持续到黄昏,渐渐昏暗的暮色中,这种重炮的轰击使得玛卡斯城周围的天空呈现可怕的暗红色,其间夹杂着爆炸所产生的惨绿色。
对附近的人类步兵们来说,这是他们几乎从未听到过的声音。五门魔能气动榴弹炮正以其最大射速发炮——平均每隔5?6分钟就能打出一发炮弹。当炮弹偶尔打穿堡垒的墙壁,往往先形成一次如地震般的爆破,在造成建筑碎片横飞的同时,更使石堡内充斥着有毒的呛人浓烟。那些仍然活在里面的兽人士兵们已经无力回击,他们的身体甚至持续处于摇晃的状态。
在如此的强大攻击下,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半数坚持抵抗的石堡选择投降或遭到摧毁,但是直到这时,这场攻防战中真正令人吃惊的超级武器还没有出场。
攻城战开始后的第五天中午,两门被东方人敬畏地称为“龙炮”的大型魔导炮被拆散后装上飞艇,来到了玛卡斯城附近的着陆点,之后在畜力和人力的共同努力下,才得以在次日上午组装完毕并进抵城市以东的预设阵地。
其炮口所指向的第一个目标,是还在抵抗的石堡中的11号石堡。但炮兵们一直忙碌到这天下午四点多才使得其中1门“龙炮”准备完毕。接着,巨炮轰然开火。
平行钢轨一般的怪异炮管中爆发出剧烈燃烧的火焰,而后,火焰被不可见的力量压缩向炮管底部,最终形成一个如太阳一般耀眼的火球,瞬间,火球就象炮弹一样被喷射出去……
之后突然传来一声格外的巨响时,许多人类士兵都以为是自己的火药库爆炸了,紧张地四处查看,但其实那是“龙炮”的一记吼声。
但这一炮是近失弹,它在11号石堡身前的坡地上打出一个大坑。弹着点周边1千米范围内的多座木质的平民建筑被震踏甚至焚毁,身处更远地方的人都能感觉到大地在颤动。
炮手们随后修正了弹道,那门“龙炮”的第2发攻击直接命中。高温的压缩火球在烧穿了数米厚的壁垒后冲入内部将一且点燃并剧烈爆炸,由碎石和烈焰结合而成的风暴在内部建筑的过道里横冲直撞。活着的守军觉得堡垒里就像是有一个巨大的黄蜂群在愤怒地飞舞着。
接着,另一门龙炮也开始发炮。从堡垒群附近各个新建的炮兵阵地上,人类的炮群向所有还在抵抗的石堡倾泻弹雨,发射炮弹的人和受到炮击的人同样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炮群的指挥官收到了紫藤的严令,要他尽快结束战斗。
到了第这天晚上,主攻11号石堡的“龙炮”几乎已经把这座堡垒的墙壁变成了瓦砾堆,使得堡垒内充满了火焰、烟雾和哭喊声。守军中已经有近四分之三伤亡或者不省人事,剩下的人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在担心下一发炮弹击中的高度紧张状态中,甚至发疯了。指挥堡垒的督军清楚感觉到抵抗已经是一种虚幻的景象,并深信最终的毁灭将在几分钟内到来,终于,在他宣布投降的同时,这里的受难终结了……
这天的整个夜晚,“龙炮”都在不停地嘶吼。玛卡斯城内的平民或者躲进了地窖,或者在街道上发疯般地尖叫。空气中的喘息之音不断加强,直到成为狂怒的如飓风般的呼啸,并在可怕的雷鸣、大地开裂和滚滚烟尘中终结,其时脚下的整片土地都在颤抖着。坚持抵抗的堡垒群开始如骨牌般迅速相继倒下,到天明的时候,所有的石堡中,就只剩下一座还在做最后的抵抗了。
尽管如此,坐镇这里的傻儿仍决心抵抗到底。他号召部下不要考虑投降,“我们总归要战至最后一人的。王国的荣耀就取决于这里战斗到最后的那个士兵!”在这份感召下,士兵们继续坚持抵抗,尽管烟雾浓得已经使他们只能看清身前不到半米远的距离。
但兽人注定坚持不了多久了,在人类炮群的重击下,石头建造的坚固建筑已不复存在,充斥山头的只有残破的墙体、燃烧的残骸和破碎不堪的尸体。而到了接近中午的时候,又一个巨大的火球直烧穿了堡垒最后一个建筑的墙壁,钻进里面轰然爆炸。
那建筑几乎瞬间飞上了天,里面那些最后的守军几乎全部被炸死,一大堆数吨重的碎石直扑天际,瓦砾堆里所有的缝隙都如火山喷射般同时猛烈地向外迸发烈焰,。
这一击让这坐最后的堡垒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人类步兵们蜂拥而上将已经几乎什么都不剩了的那里占领。
不过战歌部族大萨满“绝不投降”的誓言似乎并未打破,当杜隆坦。傻儿被发现的时候,他因为冲击波的震荡而昏迷在一片废墟之中,而即便被带到紫藤面前,这个满身烧伤和尘土的兽人依旧坚持称自己是在昏迷中被俘的,并没有投降。而紫藤也觉得自己对这个满身伤痕却依旧固执的兽人萨满有种莫名的好感,不但允许他以非战俘的身份保留了铠甲和武器,甚至还给了他随时离开的权利。
“玛卡斯城市失陷,兽王军损失惨重进退维谷。”尽管一再封锁消息,但还是很快有这样流言传回了王国内部,各个原先被压制着的有实力的大部族纷纷蠢蠢欲动起来。
狐族的都城辉夜位于戈壁上一片人造绿洲之中,这是一座近十年内才崛起的新城,完全仰赖从人类那里学来的引水贮水工程技术才得以在荒漠戈壁之中建立发展。
清晨,城外的天际扬起一片烟尘,一对狼骑直奔城门而来,城内的主殿里琴声不断,披散着天蓝色长发的女组长克里斯卡一身素色薄装,正在案前抚琴。
脚步声渐近,琴声嘎然而止,下一刻有人推门而入,是个长相凶狠的高个男子,嘴角留着狼一般的鬃须,正是出了本代王国皇后的那位狼族贵族家中的长子,皇后的弟弟。
“美丽的克里斯卡族长,您是王国之花,充满智慧的美神……”那男子走金门里,满脸堆笑地谄媚道。
“你姐姐想要我干什么?直说。”但女族长很快就打断了他。
“她希望您能帮助大王脱困,尽快让人类停战。”对方回答。
“最简单的办法赶紧撤退就是了,现在不是还没被包围吗?”克里斯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可是现在……”男子忙凑到她耳边。
“这样吗……很麻烦啊……”
“那是当然的,所以我姐姐允诺,只要您能设法做到,无论开出什么条件都没有问题,即便是给您一块最富饶的土地。”狼族男子急道。
“我要她放下皇后的架子,从此与我平起平坐。”克里斯卡撩撩头发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别不知好歹!”男子勃然大怒,起身离开,到了门口又似乎气不过来,猛地就要抽出佩刀。
“啪!”的一声脆响,同时一道流光闪过,男子的身体几乎麻痹了,眼神也满是恐惧,手中的刀整个断成两截,断口处被闪电劈斩高温融断的痕迹清晰可见。
“火气别那么大,要是在这里翻脸了,就算回头你姐姐答应,也没得谈。”克里斯卡扭头傲声道,抬起的一只手上流动着闪烁的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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