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丹知道流星的厉害,此人曾在天香花城奸淫自己逼自己和天佑交欢,她对此僚亦是恨之入骨,当下从身后抽出双钩杀上,练心怡担心云傲亦挥剑加入战团,流星武功虽高但要以一五亦非易事,六人杀成一团一时分不出输赢。
东三娘怕爱郎有个闪失,拿出口哨轻轻一吹,锦衣卫人群中立即跃出十几个衣衫破烂的怪人口中哇哇怪叫直朝云傲等人扑来。
群雄亦有数名高手跃出阻挡在这些怪人身起,一名高手一刀斩下那怪人竟不知躲闪一瞬间就人头落地血喷的他满脸都是,他正惊疑对手竟如此无能之即只感脸上溅到血的地方麻痒难当转而开始头晕目眩,他心中大惊呼道:「各位小心,这些家伙身上有毒。」
其他几人闻言吓的都不敢靠近这些怪人架起那脸上中毒的高手退回,云傲五人亦知情况不妙拼命连攻多招逼退流星后亦退回已方阵营。
东三娘的毒奴一出便已建功令对方士气大挫不禁令她心中得意,吹动哨子让一干毒奴继续冲上,突然黄影一闪,傲雪施展绝世轻功运起「玄天星月功」第八层功力施展「穿花蝴蝶掌」拍出,掌力隔空一丈就把几头毒奴打的骨断筋折倒飞出去,连一滴血也溅不到她的身上,东三娘一见不妙忙吹动哨声让剩下的毒奴退回。心中不禁一阵发毛,想不到这贱人的武功比当初更高了,看来毒奴也只能用来对付对付武功较弱的对手,碰上像傲雪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是无用。
那一边张若水让中毒武者吞下一枚药丸,那武者脸上的黑气渐渐开始消散,他笑道:「这些毒人炼制没多久体内的毒还不算厉害,只要不溅入眼中并无大妨,服下我的药丸再运功驱毒过几个时辰便没事了。」那武者闻言当下千恩万谢,众人亦是释怀有张神医在就无需怕对方使毒了,晓丹冷眼旁观心中暗骂这伪君子当真会收买人心。
「好啊好啊……真是武林人才辈出,魏某在此恭候你们多时了!」一阵宏亮的声音自他们背后响起,众人回头一看惊觉一人竟站在屋中巨像的头顶上,他什么时候进去上的巨像顶众人竟无一人发现。此人身披华服不怒自威正是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鲜的九千岁魏忠贤。
「阉狗……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们面前现身?」郑元惊喜道,此时九千岁出现在屋中可谓陷入了死局,众人若是群起而攻之他居然无路可逃,可是以对方的城府岂会蠢到陷自己入死地?
「哈哈哈,我敢在此现身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我平日里闲的实在无聊,今日就找你们练练拳脚,看看江湖上的绝顶高手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九千岁的目光落在了傲雪的身上,就如同一头猛兽看到了一只弱小可爱的猎物一般凌厉,傲雪和他的目光一触竟感到心中一怯低下头来。
「魏阉,你当年杀害东林党忠臣义士,今日要你血债血偿!」洛重山手持钢鞭怒指九千岁。
「东林党?你把这帮空言误国的腐儒当成救国救民的圣贤真是有眼无珠,你以为他们真是为了大明社稷吗?他们这些人打着为商人巨贾鸣不平的幌子不过是因为朝庭征收工商税有损他们的利益罢了,若是让这些伪君子把持朝政你们早晚会后悔的。」九千岁冷笑道。
「住口,你这阉狗死到临头还要妖言惑众,你当天下都是瞎子吗?谁忠谁奸明眼人看的清清楚楚!」骆重山双目充血怒骂道。
「唉,真是跟你怎么说你都不明白,你也算是个忠义之士可惜走错了路,你始终算是东厂中人,我东厂一向不容叛徒,今日我就亲自送你上路!」九千岁说罢双目精光四射看定骆重山。
众人心知他已经起了杀心忙上前围住骆重山,傲雪慈悲紫华空静四个武功最高的挡在骆重山身前,那怕和九千岁武功再高想要突破他们的防线杀死骆重山也不可能。
然是奇怪的是九千岁却是一步不动的站在巨像上,众人料想他是不敢下来忍不住出言嘲讽:「阉狗,怎么没胆下来了?」
「光说不练啊,狗太监就是狗太监!」
「有种下为啊!」
突然骆重山发出一声惨叫「啊……」众人惊见他满脸赤红七窍流血浑身颤抖着倒地,身上竟开始冒烟。
「骆兄弟,你怎么了?」郑元上前一碰他的脉只感入手宛若火炭烫的他连忙放手,慈悲心知不妙看骆重山的样子不像中毒倒像是中了极其霸道的炙热内劲,他忙点了骆重山的穴道运起「无相神功」十成功力双掌贴住骆重山的背心全力运功助他驱除体内的火劲,然而骆重山体内的火劲凶猛无比,慈悲的内力贯入后令他更加痛苦难当,嘴唇都被咬的鲜血淋漓口中惨嚎连天:「杀了我,快杀了我……」
慈悲颅上开中滴汗,他心知骆重山恐怕是没救了,他现在的内劲输入不过是增加对方的痛苦但发他罢手却是怎么也做不到,郑元急问张若水道:「张神医,骆兄怎么会这样?他还有救吗?」
张若水摇头叹道:「骆兄中的是绝世内力非药石可医,恕小弟无能为力了。」
此时骆重山原本魁梧的身躯竟像上充气的汽球般不断涨大,两个眼珠竟硬生生从眼眶里掉了出来牙齿也一颗颗掉下,浑身毛孔都开始渗血,他这般恐怖惨相把傲雪晓丹练心怡吓的花容失色。慈悲只感他的身体就像个巨大的火炉不断燃烧,体内的气功膨胀至极限随时会爆炸一般,他心知再这样下去只以殃及旁人唯有撤掌道:「大家后退,骆兄弟他的身体要炸开了。」
众人闻言忙四散散开,万豪雄彪等人曾得他相救眼看他身受这般折磨竟救不了他的不由的悲愤难当,万豪悲道:「骆兄弟,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展某一定帮你完成。」
已经鼓胀如球般的骆重山口中发出如厉鬼般的嘶叫:「杀阉狗……杀阉狗……」随即七窍中竟冒出火来,「轰」的一声居响骆重山整个身子都炸了开来,体内喷出的不是血而是一团团火焰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燃烧着,骆重山就此尸骨无存。众人悲愤之余也不禁对九千岁增加了几分恐惧,谁也无法理解他身子都没动一下是怎么令骆重山死的如此之惨。
九千岁眼光一扫落在房子龙的身上道:「你是房桂的儿子吧?居然敢混入东厂数年在牢狱中当个小牢头,倒也是胆色过人,你爹是条硬汉子可惜也走错了路。」
「阉狗,我爹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你就算武功再高也休想杀死天下间反你的英雄好汉!」房子龙怒目相对毫无惧意。
「哼……」九千岁双目一瞪,众人忙拦在房子龙身前绝不容他再遭毒手。
郑元突感脚底一股强大的阴寒之气直从脚底涌泉穴地钻进来,他想要大喊却喊不出口,危急之际傲雪突然一把抓住他将他提起,一股柔劲贯入他的体内助他压制住足底被贯入的阴劲。
「大家小心,这阉狗是用内劲借物传力攻击足下!」傲雪朗声道,她刚才就觉得奇怪,九千岁始终未曾施展劈空掌之类的功夫居然能够在众人眼皮底下杀死骆重山简地不可思议,刚才她似乎感到地底有一股强大的波动,细细一想方才明白九千岁用的其实是类似于隔山打牛的夫,将内劲从巨像顶上传到地下再一路直攻骆重山双足。
这一招极是阴损但没有惊世的内力是绝对做不到的,换成傲雪要做到就很难尤其是这般不动声色,更奇的是杀骆重山他用的是火劲而攻郑元用的却是阴劲,似乎他身负阴阳两种极端相反的奇特内力,好在这次傲雪有了准备及时察觉他表面上要对房子龙下毒和实则真正要杀的是郑元,郑元是刺阉众人的指挥杀了他就可让众人群龙无首陷入混乱,九千岁的武功和心计都是厉害无比。
郑元只是中了些微阴劲但已经是全身麻木的没了感觉话都说不出来,傲雪施展「玄天星月功」助他驱散阴劲,幸好他中的阴劲不多能及时驱散,而骆重山则被大量火劲贯入体内神仙难救。
傲雪坏了九千岁的好事他却似乎并不生气反而对她更感兴趣了看着她笑道:「小姑娘年纪轻轻功力甚是深厚啊,应变也很快,了不起了不起,公公我甚是喜欢。」他那逼人的眼神看的傲雪毛骨耸然。
「阉狗,果真阴毒,老夫来会会你!」万豪心痛骆重山惨死挥剑欲跃上巨像却被空静一把抓住道:「展施主,这魏阉身处巨像之顶背靠铁墙,巨像顶只有桌面大小,他站在上面其实是占尽地利,我们要攻上去却顶多只有两三人从正面能够围攻他,而身处半空更是凶险。」
「空静你果然有见识,五年前我不杀你是觉得你的武功还算不错,难和本公打上百招,所以本公留你一命是想等我神功大成之日再和你一战罢了!」九千岁看着空静说道。
空静上前几步道:「阿弥陀佛,魏施主五年不见仍是如此凶残狠毒,当年普法寺上下僧侣上百人皆被你们屠杀贻尽,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阁下也必有恶贯满盈之日。」
「哈哈哈,那帮秃驴助房桂对付我,我难道还要对他们大发慈悲不成?废话少说,空静,这五年来我的功力已经大进,若你的武功五年来没有什么大的提高那恐怕十招内就要死在我的掌下,小崔小许没有我的号令谁也不准上前助我,今日我就要这和反贼好好玩玩。」九千岁厉声道。
「九千岁武功再高也终究高不过天吧?你当日饶我不杀,今日空静也就先和你一战!」说罢空静转身从怀中取出一本秘笈交给房子龙道:「房施主,这是我毕生武功精义今日交给你了,若我有所不测望你多加钻究,也算是我当日未能救到你爹的补偿吧。」
「大师,你不可冒险,我们一起上去围攻他!」子龙惊道。
空静摇头道:「魏阉武功深不可测,这里只有我和他交过手,我先上去让大家看清他的武功招数可供大家找出他武功的破绽,何况我就算武功不及他要全身而退也非不可。」说罢一抖袍袖,秘笈已经落入子龙手中,空静枯瘦的身子一晃已经站在了巨像手中仰头看着九千岁道:「魏施主,今日我们就再延续五年前那一战吧,各位英雄这是我与魏施主的公平一战望各位莫要插手。」
九千岁在巨像顶上后退上两步淡然道:「上吧,看看你能不能接下我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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