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恨情迷——狗尾续貂作(44)明玉
万劫等七人均是昆仑派弟子中的一流人物,十年来日日修练七星剑阵就算是闭着眼睛站位都丝毫不会有错,七人站着北斗七星的位置将凤舞天困入死位之中。
万劫骂道:「凤贼,今日就为我万石师兄报仇,让你知道知道昆仑派剑法的厉害。」
凤舞天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坐在地上将七杀剑背到背后伸出双手道:「废话说完了没有?还不快上来受死?」
万劫等人虽知他厉害但没想到他重伤之余居然还敢空手与他们相斗简直视他们如无物,一个个气的七窍生烟,七人修练多年早已心意相通,七剑竟同时刺向他浑身七处要害。
七星剑阵乃是取源于北斗七星,由昆仑派祖师所创,由七名内力相若的高手施展,七人就宛若一人,可以发挥出惊人的威力,昆仑派曾以此剑阵击杀过不少武林中的一流高手。
但凤舞天是何等人物,双手剑指疾点已经轻易化解了七人的剑势同时炙势的剑气自指尖射出,好在七人内力源于一体及时合七人之力化解才勉强挡他的剑气,但已经感到虎口生痛。
「大家别怕,他只是强弩之末」万劫一声大吼,七人出剑再攻,一时间无数剑影将凤舞天困在其中,看上去他随时都会被万剑分尸一般的凶险。
但凤舞天意态悠闲,只是用剑指随意化解,无论万劫七人攻的如何凶猛都被他挡拒在一尺以外。
「七星剑阵不过如此,而且由七个废物来施展跟本就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威力」凤舞天厉喝一声双指连环疾点剑气大盛,万劫等人只感压力倍增手中长剑一轻竟被对方的剑气斩断。
昆仑三英一看形势不妙大喝道:「退下,让我们来」同时三人出剑直扑阵中。然而为时已晚,七人中已有三人被剑气贯穿头部脑浆四溅,万劫退的快肩上亦被洞穿,其他三人均受伤不轻。
「可恶,凤舞天,今日你又杀我昆仑门下,老夫要你不得好死」正心暴怒运起乾元功施展天罡剑决如闪电般疯狂刺向凤舞天,一心恢心也是同时出剑,这三人乃是昆仑派元老,武功之高远在万劫等人之上,即使是凤舞天亦再难从容应对,跃身而起双指疾点剑气虽暂时挡住三人的攻势但反击之时却尽数落空。
「哦……不亏是昆仑派的顶尖高手,有两下子」凤舞天战意大盛,双掌合一一股强大的剑气直射向一心。
正心恢心马上将双手按住一心的后背三人内力瞬间汇聚在一起出招,两股剑气相撞,昆仑三英被震的退出一丈多远喉间均是一甜,而凤舞天亦被震退数步但口一张大口血喷了出来。
昆仑三英见他吐血不禁心中大喜,论内力他们三人联手仍不及凤舞天,但凤舞天刚才和他们的硬拼却牵动了他力斗九千岁所受的内伤,此时内伤发作正是他们发难的好机会,乘他病,要他命。
凤舞天只感体内刚被压制住的紫气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昆仑三英虽也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但他本也不放在眼里,但和这三人的硬拼牵动了九千岁攻入他体内的紫气,一旦内伤发作起来他就真的大势不妙了。
「这小子内伤发作了,缠住他别让他有机会脱身」一心一声断喝,恢心正心自然心领情会,三人施展天罡怪龙剑组成三才阵呈品字形将剑神困在核心。
三才阵比之天罡七星阵的威力又要大上很多,乃是取易经中的高深法门所演化,一经施展就宛若成为一个六手六脚的绝顶高手,招式之间再无破绽可寻,凤舞天的剑法虽天下无双但也是首次面对如此无迹可寻的阵法,加上受内伤所困数十招后就已落下风,昆仑三英的长剑几度突破他剑气防线划破他的衣衫。
凤舞天心知此阵厉害当下不再保留从背后抽出七杀剑,顿时剑势更加威猛将三英迫开,三英的长剑和他相交发出刺耳的金铁之声,但三人的剑居然都没有断,原来三英所用的长剑亦是昆仑派祖宗所传下来的三口以玄铁混合红毛钢铸造的宝剑,也是切金断玉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这次为了对付剑神他们三个也真是把压箱底的法宝都拿了出来。
三柄宝剑虽然能暂时抵挡住七杀剑的神锋但毕竟三人内力逊于凤舞天,唯恐剑上内力凝聚不足被他削断,所以三人仍是以阵法竭力消耗对方的内力尽量能拖到他内伤发作倒地。
凤舞天屡施精妙剑法但都被三人精妙的步法避开,三人联手竟无半分破绽,三才阵不愧是昆仑派的镇派阵法,这三个老道的内力均不逊于觉悲觉苦之辈,纵来跃飞身手之灵活不逊于少年,三柄长剑施展出的天罡剑法亦是异常老辣,自己一出招他们就以步法闪避,自己稍一停顿对方就疾刺自己的要害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
王益龙和庞正躲在房上见三人居然成功困住了剑神也不禁暗暗吃惊,益龙心道:这三个牛鼻子一副快入土的样子,想不到居然敌的住凤贼,三人的剑阵竟一点也找不出破绽来,若是换成我的话恐怕不出百招就难以应付了,最好他们和凤贼能斗个两败俱伤。
凤舞天越斗越感觉体内的紫气开始不断影响他的内息,再这样下去非败不可,他当机立断猛的跃起五丈多高施展出「三绝神剑」第一式「剑空一切」,这和在东厂决战九千岁时相比只及当时的三成威力但仍旧气势惊人,无穷的火球将三英牢牢困住,三英心知此招厉害但想要退出已经为时已晚,唯有将乾元功提升至顶峰合三人的内力硬拼此招。
凤舞天身处半空已经是口鼻淌血,这一招消耗内力甚巨紫气已经益发不可收拾,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唯有希望在一招内摆平昆仑三英,当下怒喝一声,一股巨大的剑气迎头直劈三英……
躲在客栈中的龙威镖局群英乘夜离开,展万豪伤病交迫神智不清已经无法行动要靠雄彪和云傲二人扛着他走,曹亚文早被点了昏睡穴再蒙上她的双眼由练心怡背着上路,总算一路上只碰上几个打更的并未碰上东厂的锦衣卫,众人不禁庆幸运气好,似乎锦衣卫夜间放松了警惕没有安排太多暗哨。
众人在福来酒楼外对了暗号后酒楼后门开了门放他们进去,福来酒楼是李穆等人早就在侯府一里外修建的一处隐蔽所,最重要的是此地的暗道直通向侯府,紧急时刻既能让人避开侯府外包围的东厂耳目又能让侯府中人顺地道成功转移脱身,为建这条地道就整整花了三年多的时间。
酒楼中的联络者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名叫贾林看起来甚是精明,他将众人领到酒楼的一处茅房中,茅房中臭气冲天,茅房地板上还沾着不少黄色的粪便痕迹,令一向爱洁的晓丹练心怡和莫菁不禁大皱眉头手掩口鼻心中恶心不已。
贾林一笑道:「对不住众位了,为了防止东厂那帮走狗的追查,地道的入口不得不弄的尽量恶心些。」说罢低身在一块沾满粪痕的地面上轻轻敲击了五下。
只听「咔嚓」一声,茅房的地板顿时裂开露出了黑洞洞的地道入口,一股阴风扑面让众人打了个寒战。
慈悲道:「佩服佩服,将地道口修在这肮脏之地可令搜查之人心生厌憎之心,自然也是大大增加了安全性。」
「前辈过奖了,这个法子也只能瞒人一时,若是东厂的真的不顾一切的掘地三尺这个地道口仍旧难免会被他们发现,还望各位谨慎小心千万莫要对不可信之人说出此地道入口」贾林叮嘱道。
众人打开火折子由贾林带路顺着地道入口走入,地道修的约一人多高三人多宽四周以木柱支撑还以砖石加固,当中还分好几条岔路是用来迷惑攻入地道的敌人,其间已经设计了不少的陷阱机关,足以让来犯不识道路的敌人伤亡惨重。
跟着贾林走了大约一顿饭的工夫,眼前路已经走到了尽头,贾林用火折子向前照亮,用手在砖壁上摸索了一阵挖开一块碎砖里面露出一个小洞,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插入洞中左三圈右两圈再左五圈,只听「咔嚓」一声砖壁已经应声而开,砖壁之后竟是一道厚逾一尺的精钢转门,钢门之间还垫了一层厚厚的棉絮,显然是为了吸收内功高手掌力所用,众人无不钦佩建造这条地道的人设想甚是周到。
众人走出钢门后钢门忽然自动关闭,眼前灯火四起却又是一间长宽约三丈封闭的密室,密室四墙尽是钢板,众人惊疑之间突然密室钢板墙上转出几十个小孔,孔中冒出一枝枝火铳,而天花板上竟是一块布满三寸钢钉的巨大的钢板。
石室外有个断喝道:「逆贼受死吧,李穆反贼已为我东厂天兵所杀,李府的乱党已被歼灭,你们这帮死剩种送上门来了,真是省的我们再花时间了,识相的快快放下兵器投降,九千岁仁慈或许饶你们不死。否则我们几十把火铳一起开火,就算打不死你们这三千斤的钉板也能把你们压成屎饼。」
贾林脸色惨白道:「各位,大事不好了,我们中计了……。」
慈悲虽惊不乱道:「大家别慌,我会用毕生功力轰击墙壁,大家一有机会就向外冲,不要管我。」
云傲道:「师父,我要跟我同生共死」回身对雄彪和晓丹道:「爹,我会尽全力挡住他们,你快带总镖头离开此地。」
晓丹小手一把抓住他含泪道:「大哥,你怎能让我独自而去,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
在一旁的练心怡看他们如此情深义重不由心中一酸,他们若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件幸事,而自己呢?救不了被擒的师妹们连师父的面都没见到就要死在这里了,一时不禁黯然神伤。
子龙想到自己大仇未报还未能和心爱的女神捕铁芙蓉解释清楚误会就要死在此地不禁悲愤难当怒道:「东厂的走狗们,要杀就杀何必多言,房某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仍旧要杀尽你们这班恶贼。」
雄彪抽出大刀横在亚文脖子上骂道:「东厂走狗你们尽管来吧,怕死老子不姓齐了,反正有这姓曹的小妖女给我们垫背也不算太亏。」
室外人大笑道:「冥顽不灵,动手……」只听密室「咔咔」连响,众人紧握兵器严阵以待,云傲晓丹手握手准备迎接对方火铳弹丸和可怕的暗器,但就算是死亡也别想把他们分开。
石室一墙突然伸起,一人入人内笑道:「各位对不住了,为了防止有东厂内奸混入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还望各位见谅。」众人定睛一看来者竟是郑元,原来这密室是为了防止东厂锦衣卫查出酒楼地道所在借机攻入李府的应急防范,就如很多坚城的城墙里还有一道瓮城,一旦对方被困在这间四周都由钢板铸造的密室中,李府家将就能从密室四周的几十个枪眼朝来范之敌发射火铳喷射毒火,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任对方武功再高也无法躲避,再加上天花板上那块重达三千斤精钢所铸的巨型钉板启动机关后压下足以将室内被困的敌人尽数压死。
云傲不禁脸上一红,郑元会如此做还不是因为他们龙威镖局里出了个内奸展长风搞的刺阉群雄身陷东厂陷阱之中,他低声道:「郑军师,真没想到长风他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我们龙威镖局令各位英雄好汉陷入东厂陷阱实在犯下不察之罪,总镖头他如今也被气病了神智不清……。」
郑元叹道:「其实这也怨不得你们,当日找展长风当内应是我和侯爷一起商议的,要怪也得怪我们看错了人,此事其实与你们无关,实在是想不到展长风狼心狗肺为了讨好曹捷竟连陷自己亲人于死地,还将自己和那些祸国殃民之徒绑在一起实在是可悲可叹,各位不必再对此有所内疚,快带展老镖头回房休息吧,张神医等会就会过来为他诊治。」
晓丹闻言不禁一皱眉但一时也不好拒绝,而雄彪将亚文往地上一放道:「郑军师,我们突围时擒下了曹捷那阉狗的义……义女曹亚文,或许这妖女知道东厂下一步的行动,只因她是女流之辈我等不便对她动刑,所以特将她交予侯爷发落。」
「哦,那真是太好了,真是辛苦各位了」郑元不禁喜形于色,这曹亚文听说在东厂中甚是得宠,说不定她还真知道不少东厂的秘密,这次刺阉输的甚惨,能够抓住这个重要的俘虏也算是一大收获,当下令部下将亚文收押听候审问。
云傲看着亚文仍旧昏迷不醒的被李府家将扛走心中不由的一阵不忍,上次强剥她的衣服已经甚是对不起她,如今将她交给李府中人恐怕是少不得要她吃苦头了,可是为了大局却又不得不如此实在令他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