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郁闷的根源是出轨的男友,相关的一些话,一些事,不一定方便和那些平时常来常往的朋友说。
我这个横跨在恋人、学长和朋友之间,平时又和她保持着适当距离的男人,这种时候可能是最合适的聊天人选。
所以我一直没问她男朋友的事,只是说各种有趣的事,说出各种让她觉得心有戚戚焉的话,两个人可以一起很兴奋地讨论,或者逗她和我拌嘴,提出明显可能与她完全相反的意见,然后让她把我批得体无完肤。
这种时候假装知心哥哥,非要和她讨论分手的话题是没有意义的。
这种话题,她想说就会说,让她按着自己觉得舒服的节奏聊天最好。
小木事先没想到我会带她吃素席,考虑到吃饭时可能喝酒,就没开车过来。
所以饭后我送她回家。
她暂时还住在之前和男友同租的公寓。
在路上我问她为什么不搬回爸妈家,也能让他们放心一点。
小木还是用那两个字回答我:「自由。」
小木住在一栋高层公寓的17楼。
高层公寓一到晚上,总给人一些不太安全的感觉。
我执意要送她进家门。BZ.NeT
她打开家门的一瞬间,脸色明显变了,只匆匆和我摆了摆手,话都没说,就把门关上。
我从她的举动,立刻明白她家中应该还有别人,多半是她男友回来了。
我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她男友回来,就意味着破镜重圆。
小木进门时的脸色让我感觉不太放心,就留了个心眼,没有下楼,而是留在这层电梯口,翻看手机里存的小说。
小木家离电梯口不远,我一直留心她那一户。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钟,没什么动静,我准备撤。
就在我进电梯,下了大概四五层的时候,突然接到小木的电话:「你现在到哪儿了?离我家还近不近?」
手机一响,我看到是小木打来的,还没接就立刻在最快能下的楼层下了电梯,顺着楼梯走回去。
我很澹定地告诉小木,我就在她家楼道的电梯口。
小木真没想到,我竟然还在她家楼道里,愣了好几秒钟,只说了一句:「带我走。」
我回到小木家那一层时,她刚从家里出来,带了一个随身的小行李袋。
她男友跟在她身后,还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
她男友从没见过我,也不知道我是哪个,在他说不出是什么意味的目光注视下,我接过小木的行李袋,和她一起进了电梯。
一直到上车,小木始终没有说话。
我问她是不是回爸妈家?她父母一直没搬家,我俩还在谈恋爱时,我就去过。
还曾在她的小卧室里教她为我乳交,她觉得这样很好玩,做得不亦乐乎,说这很像磨刀。
小木摇头,也不开口说到底去哪儿。
我只好先发动车子,沿着干道慢慢地兜,等小木什么时候开口,说出一个目的地。
这时候是晚上八点多,虽然路上还是很热闹,但只要不去一些特别拥堵的区域,已经不至于堵车,兜起来倒还顺利。
小木一直沉默了十多分钟,突然无声地哭了出来。
我不打扰她,让她哭。
一直哭了六七分钟,她才慢慢收住。
我见她稍微好了些,问:「什么情况?」
小木说她男友是回来拿最后一些一直没拿走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