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很大气,没有过去学生时代的刚强稚气。
然后,他们开始大谈股票,期指,大赞妻子在金融界是他们的消息来源,让他们最近赚得盆满钵满。
我对这些一窍不通,只是觉得连我公司拖地的都在看盘,甚是惊讶,而每次头条都是冲击5000点,让我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
女儿见他们没有要逗她的样子,就又嚷着要我抱抱,而妻子很明显是介意我们出现的,只是她不会说。
那晚,我做了恶梦。
这个颜曦,当年是妻子学院最注重穿着打扮的,而且本人长得也是木村拓哉神似,很有杀伤力的说。
大学的时候,他和妻子的关係还可以,也是他们同学间津津乐道的金童玉女。
可是颜曦是有女朋友的,而且那个女的长得不好看,当然也不算丑,所以他们的关係一直都很友谊性。
我知道,妻子对颜曦的外表是很认同的,对为人也是可以接受的,而颜曦过去也说过妻子是他见过最漂亮的女孩,所以,我做恶梦了。
事情不是单一就会发生的,一切偶然性的事件都有其必然的因素。
这个社会的发展就是染缸中的一道墨汁,溷在其中将各种彩虹般的颜色抹成乌黑。
我们很不幸落在这样的染缸中,想要洁身自好却无法躲开,因为没有哪条鱼可以离开水存活,我们只是其中淼小淼小的一隻罢了。
终于,积攒的矛盾似乎要爆发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穿这样的裙子?」
我刚从恶梦中醒来,看着即将要去上班的妻子在床边换衣服。
「什么?可是,这是公司的工作服。」
妻子很明显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煳涂了,只好这样敷衍的回答我。
「你们公司的大老闆是个女人,不是个男人,她为什么就喜欢让你们穿这么短的裙子,一半大腿都遮不住,她是不是同性恋,她是不是做妓院起家的?」
我这些天被恶梦折磨透了,心思只想骂人,而妻子的大老闆我一直不喜欢。
「用得着这么歇斯底里吗?欢欢还在睡觉呢!你不要把她吵醒了好不好?」
妻子的表情也略显不满,这正和梦中的情形吻合。
而梦中,她对另一个男子,那个挑着她的下巴,拦着她香肩,似要浅嚐热吻的表情,简直让我作呕。
「你不要老是拿女儿来说事,你就不觉得你们的工作服不妥吗?这样的布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个个时翘臀?还是你们老闆天生淫荡?」
我不依不饶。
「什么思想?这是商业上的正装,是对客户的一种尊敬。保持神秘、杜绝走光,是女性的职场魅力。为什么一谈到穿着打扮上,你就好像一个八十岁的老太君一样的想法呢?你最近怎么了,成天拉着一张脸,还开始喜欢赖床了!」
妻子对我一大早的数落表示不满和愤怒,拿上丝袜就走了出去。
「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正面问题。」
我很忿忿,却不想再吵。ET
我知道,是自己不对,可是最近我越来越无法忍受很多事情了。
经济形势让我变得有些赋閒了,每天能在幼儿园外看女儿玩很久,也不会有人打电话催我上班。
公司的事情就好像有了惯性一样,该是谁做的就是谁做,我不能去抢新人手中的事情,只要每个月拿工资就可以了。
虽然说人好像很閒,可是时间却在各种烦琐中不停的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