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的初始阶段,骆青绾确实享受到了身为高官儿媳的好处。被调至行署工作的她职位好,又清闲;加上人人奉承,福利待遇优渥;自身交际圈中的头面人物,挥东指西,无人敢拂。
丈夫虽然貌平个矮。但凭着其父的权势,事业上还算成功,待骆青绾也甚是不错。于是在这样的日子里,她渐渐地从不怎么满意转变为习惯,直至颇为安心地过这种日子。儿子武允昶的出生便是顺理成章的了。
这样的好日子在几年后戛然而止。原本仕途上有希望更上一层的公公被中央与省里高层的换届斗争殃及到,被撤职查办,直至判刑。而且没等到家里活动,为其办理保外就医,便在监狱里一蹶不振,郁郁而终。
更糟糕的是她的丈夫一样跟着自己的父亲进了监狱,判了十年。其私人开办的公司也作为非法所得被强制没收,破产清盘。欠下的债务一下子全压在了她的头上。婆婆则被凄凉现实所击垮,病瘫在床。还有单位里墙倒众人推之下逐渐恶化的人心情势,风言风语。
原先的女性朋友们的幸灾乐祸,远避疏离。丈夫的一些好友和债主对其发出的种种暗示、直言、挑逗。妄图一亲芳泽。甚至娘家的长辈至亲们也因为失去亲家的荫庇,在老家县城里成了笑柄的关系,对她横眉冷眼,漠不关心。
这些霉运通通交织在一起,让其苦不堪言。
最终,她没有逃过这一关。为了还清债务,卖掉一切可以换取钱财的物品还不够的情形下,其被三个最主要的债主胁迫轮奸了整整一天。直至跪在地上啜泣着向三人苦苦哀求都没有用处。阴穴出血,菊门肿,樱唇黏,浑身上下麻木疼痛。这就是那天的写照。
那三人为保险起见还拍下了她的裸照。在随后近一年的时间,忍气吞声,乖乖就范的她成为了三人的共用「玩物」,随叫随到,受尽了各式各样的淫辱,甚至还做过一次人流。直到债务全清的那天,已经玩腻的三人才遵守了一点作为人的底限,把她的裸照和底片返还。
当晚,她面对着烧光裸照的火盆,蜷缩着身子,哭的声嘶力竭。
半年后,身心俱疲的她把婆婆托付给了其自家亲属后,选择辞职、离婚。并带着儿子离开,一路艰难辗转,最终停在了东南沿海的平山省省城穆州市。
在穆州安家后,她的运气有了大幅度改观。在找工作之时,因为国语不错,能歌善舞且会基本的钢琴弹奏,又拥有在为地区行署专员儿媳时偶然得到的教师资格证。没花多久时间便被一所小学聘为音乐老师。
在新环境下,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她谨守本分,待人接物没有了年轻时的骄矜,也褪去了少许的傲慢,而显得恬澹、娴雅、知机。如此之下,她很快在学校内的老师群体中交到了一些闺中好友。更在三十岁那年通过她们介绍,与一位和她一样来自大西北、四十二岁、丧偶也无子女、更无父母高堂拖累,名唤冯永彭的国企工厂高级工程师再结连理。
或许没有子女的缘故,婚后冯永彭对她那「拖油瓶」儿子很不错。虽然总闹些不大不小的笑话,但总得来说日子很安稳,其子也在缓慢地接受冯永彭。夫妻俩则在这家长里短的一点一滴中从相敬如宾到悄然融合。
世事如烟,转瞬即逝。.NEt
前年,已是所在工作的小学音乐教研组组长的骆青绾。她平凡的生活再度被击破,掀起波澜。
年初在出席一位女性朋友女儿于市内五星级酒店之一——KX千盛酒店举办的婚宴中,被儿子武允昶来电通知,随后独自匆忙离开宴会现场的骆青绾不小心撞上了从另一宴会厅出来的保镖。趔趄了一下后她很快被扶稳,随即便看到了保镖们中间的一对相挽男女。女的是来自笪元岛,曾经在十多年前颇有知名度的影视明星葛羚莉。男的便是之后闯入其生活中的那个她唤作阿曜的青年男子——田龙曜。
田龙曜在她整理衣物的时候和葛羚莉一起来到其身边询问并表示歉意。
同时他还将自己的私人名片递给了骆青绾,示意如有什么问题可以给他打电话。
骆青绾在来到穆州的这些年,除了现任丈夫冯永彭外。也不乏有一些其他男人对她感兴趣。打交道时或明或暗,意有所指。
甚至一位学校学生的官员父亲在其未和冯永彭再婚前直白的跟其坦言要包养与她。不过都被她有礼有节地拒绝了。为人妻子后更是恪守妇道,不越雷池一步。
但正所谓篱笆再紧,也挡不住勤挖墙角的锄头。
那之后短短两月半的时间里,她谨慎地对待田龙曜的热情。田龙曜这把「人形锄头」则在那些日子里如影随形,不失时机地制造着种种「偶遇」。知道她的通讯方式后更隔三差五的频繁联络,不但将其在穆州的一切搞清楚之外,而且还知晓了一点她在老家省份时的事情。好在他很讲分寸,从不对其逾矩。
时年二十四岁,一米八四的个子。持特政区箱疆户籍证照。父系国内一流权贵家族出身,时为大型央企之掌门人;母系另一特政区赌城昊珒最知名家族的偏支旁系出身,华葡溷血女性。
生母早逝,非婚生子,随母姓。年少时在昊珒、京城、箱疆和穆州四地轮流成长,后赴美利坚留学。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哈斯商学院毕业。在美期间就开始创业,挣得不菲资本。归国后选择驻跸穆州。两年不到,所创办的公司就已经成为一家复合型的集团企业,辐射东南沿海三省一市。其人英俊多金,睿智多才,风流倜傥,处事老成。
在被动的与其接触下,骆青绾也逐渐熟悉了他的点滴。她那个读高中的儿子也在他田龙曜有意但不落痕迹的折节下交中,成为了朋友。
或许是丈夫冯永彭数月前开始因公外派出国常驻,长时间不在其身边的关系;或许是夫妻间那早已存在,又难以调和的闺房糗事;更许是韶华将逝的恐惧心态作祟。每每骆青绾想拒绝田龙曜,可一到关键时刻,不知怎的却又失去了以往对其余觊觎其美色男人的那种机敏与决绝。
在如此的僵局下,无巧不巧的被骆青绾的前夫以及那带给她噩梦般经历的三男债主给打破了。
她前夫出狱后生活困顿,迫不得已给那三人打工。一次酒后发牢骚说漏了嘴,被三人知晓了她目前的所在地。他们非常想找到骆青绾,重温奸淫她的美梦。于是他们仨千里迢迢,来到穆州。
但这次带给他们的不是美梦,是彻彻底底地绝梦。
再度见到他们仨的骆青绾确实是惶然了。惶然到将自己内心中深藏的,连现任丈夫冯永彭都毫不知情的梦魇全都倾诉给了田龙曜。
然后,没有然后了。试问三个大西北出来的,有那么点身家,在自家当地政府部门才拥有几分人脉门路的土财主怎么能和田龙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