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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旧人新人沈惜收到施梦萦的短信,已近半夜。这一晚,他需要拍一组连贯的画面,整整在户外待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十秒钟画面的素材。等他回到室内时,才发现这条短信。<BZ.NETBR/>「我想和网友开房,你觉得怎么样?」

沈惜眼角略动了动,再没什么其他反应。心情波动的原因,在于他此前并不认为施梦萦会是这样的性格,一时惊讶。

这是自暴自弃?还是曲线救国?

沈惜没精力去分辨。最近五天,他一共只睡了不超过20个小时,哪还有这份闲心?

他也不想去分辨。因为他无所谓。

世上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有牵绊。分手了,就自己给自己做主,自己为自己负责。天经地义。不然,怎么叫分手?如果每个前女友有点什么事都要让他有所触动,沈惜还怎么过日子?

何况,除了施梦萦,沈惜还真没有其他的那么麻烦的前女友。都分手两个月了,还不停地告诉他自己有多么痛苦,多么想和他说话。沈惜一半以上的前女友现在都是他的好朋友,剩下的也都安安稳稳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要么和谐相处平安无事,要么老死不相往来,谁会像施梦萦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这次要死要活赶时间的活,就是某个前女友拜托到他头上。她所在的公司之前请了一家大广告公司,拍摄她们公司二十周年庆的宣传纪录片。结果花了两个月时间,摊上大量人力、成本,最后拿出来一个让他们老总暴跳如雷的东西。

这一块是沈惜的前女友负责,距离周年庆典的时间只剩不到两个星期,自己手里的活儿眼看就要砸,前女友毫不犹豫把坑挖到了沈惜面前。

他只有十天时间,从整体剧本到分镜头再到素材再到剪辑和配音。

前女友相信他一定能做到。

前提是他愿意。

沈惜愿意。他和这个前女友一直惺惺相惜,脉脉含情。没走到一起的原因,只是因为他那时有出国的计划,那女生当时想着早点结婚,和平分手,如此而已。等他回国,一来时过境迁,没了破镜重圆的念想,二来她也早为人妇,家庭美满。但两个人的关系无论是之前还是之后,都一样的好。关键时刻帮她一把,对沈惜来说完全就是一件不需要考虑的事。

换成是施梦萦,沈惜大概就没有这样的耐性和脾气。这是一个能当女友而不能当朋友的女人,他很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分手之后,他几乎不再主动和她有任何联系。

任她地覆天翻,与我何干?

现在就是这样。沈惜挠挠头,尽其可能地挖出一句回复:「三思。注意安全。」

然后他就关机,睡觉。已经一个星期过去,除了前两天做剧本和分镜头,最近这几天他就是马不停蹄地奔赴前女友所在公司的总部、各个服务站、营业点,拍摄各种素材,配音早几天已经找朋友在做,昨天应该已经进棚,明天能拿到。剩下最后三天,就是剪辑。剪起镜头来,又是不眠不休的事情,幸亏这几天自己一边拍,回到家还在开夜工,做一些初步的拣选拼接,不然,三天可能还不够。

沈惜需要最后一段充足的休息。

施梦萦?爱怎样就怎样吧。

这不是有没有情分的问题,而是现实问题。真的没精力去管她了。

施梦萦对着这六个字,有些发呆。其实她并不太明白这六个字代表什么。算是某种关心吗?毕竟还劝她要三思,还提醒她要注意安全。

徐芃趁着施梦萦发呆,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到她身边。

施梦萦猛的一惊,按住身边的被子,尽可能不碰到徐芃,警惕地问:「你要干嘛?」

徐芃笑笑,指着自己穿得好好的内裤,说:「包得这么严实,能干嘛?坐累了,就上来躺一躺。短信说了啥?」

提到短信,施梦萦似乎有些走神,没有再纠结于徐芃也跑到床上来了这件事。而是把短信中那六个字告诉了他。徐芃以为这只是开头,还等着下文,却见施梦萦再不开口,一问才知原来一共就这六个字。

刚才那条短信是徐芃让施梦萦发出去的,尽管她不太情愿。在施梦萦看来,去和从没见过面的所谓网友上床这种荒唐的事,绝不是自己会做的,没来由的只会让别人看轻了她。但徐芃说这招对男人最灵,固然不能百分之百试出来对方是不是真的还爱你,却绝对能试出来对方是不是已经完全不在乎你了。

面对这六个字的回答,徐芃差点笑场。

高人哪!徐芃几乎就想要问施梦萦要她前男友的号码,明天约他吃个饭,大家交个朋友。从一个男人对前女友的态度,大概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气度。在徐芃看来,听到前女友表示要出去跟别的男人开房之后,还能淡定地回复这样六个字的男人,绝对是值得交个朋友的。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眼前的施梦萦。

徐芃在被子里慢慢把手伸过去,直到触碰到施梦萦的身体,很自然地在她的腿上轻轻拍了拍,随即也就不再抽手,而是把手放在她的腿上,轻轻地摩挲着那片滑嫩。

「算了,死心吧,你和他之间已经不是还爱不爱的问题,你对他来说,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了。」徐芃的动作倒像是宽慰,但说出来的话却绝对是打击。他绝不在乎在这个时候击垮施梦萦,这对他接下来彻底搞定这个女人是有好处的。

何况,他说的是实话。

真该感谢那个半点都不客气的前男友。

施梦萦的身体微微发抖,她忽略了徐芃的手正慢慢从她的膝盖移到大腿。她更在乎他刚才说的那句话。

「你可能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徐芃从容不迫。

施梦萦还是像之前那样死盯着他,问:「为什么这么说?」

徐芃耸耸肩。

「一个男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之前的女人,马上就要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心里竟然没有半点波动,直接反应就是'注意安全'这四个字的话,你告诉我,他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感觉?」

施梦萦默然。她并不笨。

徐芃侧转身,让自己的脸离施梦萦更近,他的呼吸几乎可以直接打在她的脸上。他换了一只手,还是很小心地搭在她的腿上,暂时不向任何更敏感的部位进攻。

施梦萦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之前两个人已经做过一次,和徐芃之间的触碰,并不会令她感到过分的反感,何况她现在90%的精神,都在那条短信上。

就这样说亲热不亲热,说暧昧很暧昧地待了好一会。

徐芃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试探着说:「他既然不在乎你和谁做,你就听他的呗。」

施梦萦自然地「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徐芃突然把头伸到离施梦萦很近的位置,伸出舌头在她的耳朵边上舔了一下。

「反正他只是让你注意安全,我们在这儿很安全啊,要不再做一次吧?」

施梦萦这次完全听清了他在说什么,耳垂又被他突然攻击,本来就很烦乱的心更加慌张,一时没注意徐芃的手已悄悄伸到了她的双腿之间,只顾着伸手去推他的上半身,想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一些。

施梦萦原本大半身体都躲在被子里,只有肩部露在外面。一伸手推人,就把整个上半身都从被子里解放了出来。近看摇摆颤动的裸乳和嫩红挺翘的乳头,徐芃原本兴趣寥寥的状态突然被激活,性致大增,下面那只已经顺利滑到她两腿之间的手猛地向上游动,直接捂在她的阴道口,另一只手从她背后穿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雨点般地吻在她的脸上、耳朵上、头发上……

「你这么漂亮,为什么要被他这么不放在心上?喜欢你的人那么多……」

施梦萦还在抵抗,她分出一只手试着去推开徐芃那只正试图插进她阴道的手。但她的力量原本就比徐芃小很多,两只手都不一定推得动他的一只手,一分力就更加不成,上下两边都完全失守了。她急得都快哭了,却不敢大叫,只是一连声地说:「别弄了,我不想做了!我不想做了!」

这个时候徐芃哪里还会停下,他索性一把把整床被掀到地上,翻身压到施梦萦身上,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蛮横地将舌头顶入了她的唇间,经过长达一分钟的艰苦进攻,终于顶开了她紧紧咬合的牙齿,吸住了她的软舌。

徐芃现在对施梦萦已经有了更加清楚的认识,这是一个情绪化极其严重的女人,她对很多事情都有极强的预设性立场。譬如,她会把感情当成做爱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之前那一次,如果不是非常巧合的状况,可能她走出这个房间就不会再回来。

什么是感情呢?说起来很玄,实际上呢?一个女人对感情的最肤浅的理解,其实就是两个动词和两个形容词:陪伴、迁就、温柔、热烈。

在最短的时间里让她感受到至少其中的两点,就很容易使她有一种产生了感情的错觉。而有了感情的错觉,对像施梦萦这样奇怪的女人,就意味着卸下了一层心防,放开身心,接受和一个男人做爱就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了。

徐芃将施梦萦紧紧地抱住,像要把她揉到自己身体里去一样,如他所料的是,他抱得越紧,施梦萦的反抗就越轻微。他的舌头肆意在施梦萦的嘴里搅动,偶尔还巻着她的舌头吸到自己的嘴里,充分交换着两个人的唾液。

他一直吻着,吻得施梦萦呼吸急促,直到她渐渐停了反抗,而是垂下手也抱住了他的时候,徐芃才松开嘴,一条长长的水丝连接在两人唇间。

这时,施梦萦整个人已陷入半迷茫的状态。徐芃离开她的嘴唇,没有停留,从脖子开始往下游击。他不是单纯的吻,而是一路舔着,几乎不放过任何一寸皮肤,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施梦萦整个上半身很快亮莹莹的,满是口水。

施梦萦不停地左右摇摆着自己的头,无论怎么摆放都觉得不舒服,麻痒的感觉从脚到头。这种感觉是和大学里那个男人做爱的时候很少有的,和沈惜做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有,但她和沈惜做的次数太少了……

在这之前,她甚至都没有认真去感受,这种感觉到底是难受,还是舒服?

猛然,施梦萦浑身僵直,微微发抖。徐芃的嘴舔到了她的阴蒂上,而且是先将她阴道口附近的皮肉全部舔了一遍,最后开始集中进攻那个小肉蒂。

施梦萦再控制不住自己,一声悠长的呻吟在整个房间响起。

徐芃像听到了冲锋号似的,将整张脸埋在施梦萦的腿间,尽可能长地伸出舌头,插入她的阴道,在竭尽全力直到不可能继续前进之后,开始疯狂地在阴道里搅动。施梦萦觉得自己的阴道里像有一把小梳子,在光嫩的肉壁上扫动,扫到哪里,哪里就麻痒难耐,一旦梳子离开,又像充满遗憾一样空虚,好在迅速有另一小片肉壁被刷到,另一处麻痒又袭来。

这是沈惜在第一次做爱时为她做过的,她却只让他舔了不到一分钟,就制止了他。如果现在正在舔自己的,是沈惜……

施梦萦没来得及想更多,她的阴道突然急剧收缩,一股难以言明的强烈的冲动从她的小腹向四面炸开,整个下半身像痉挛一样开始颤抖,难以遏制的喊叫冲破她的喉咙。

她高潮了。

施梦萦从6岁起学习民歌,虽然没有最终走到科班学歌的路上,但把它当作一个爱好一直唱着,至今也有将近二十年。她毕业后找到第一份工作的那个公司,恰好遇上总公司歌咏比赛。施梦萦以入职不满一个月的新员工身份,凭借一首《天路》拿下了歌咏比赛冠军,这是那个分公司有史以来最好的成绩,她还亲手从董事长手里接了奖状。

有这样的嗓子,施梦萦简直是把一个简简单单的「啊」字,叫得像一首歌似的婉转缠绵。

这次高潮来得突然,也来得强烈,足足持续了两分钟,施梦萦也足足喊了两分钟。稍稍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完全没有气力了,浑身大汗淋漓。

徐芃从她的腿间抬起头来,满脸都是施梦萦涌出的淫水。他很兴奋,他刚玩弄的,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骚屄」。施梦萦一旦动情,她的阴道会散发很强烈的骚味,并不难闻,就是那种浓浓的女人味。

刚才这一段,徐芃真是下了功夫的,能听到那两分钟的「唱床」,他觉得算是值回票价。

被这连绵不绝的叫声逗引,徐芃的下身已经坚硬如铁,一直被绷在内裤里,都已经开始发疼。这时施梦萦瘫软在床,眼神迷离,连沈惜的短信估计也仍在九霄云外,已经是一块任人为所欲为的肉和一个毫不设防的洞,那还用客气?徐芃利索地脱下短裤,翘着坚挺的肉棒,顺利地捅进早已一片泥泞的肉穴。

施梦萦感觉下身又被捅穿,这次不再是一把小梳子,而是一柄大铁刷。她徒劳地呓语:「我不行了……停一停……我没力气了……」

徐芃全当听不到她那本来就完全可以被忽略的呓语,端起她丰腴的腿,架到了自己肩上,然后开始了一轮猛烈的冲刺。之前横流的淫水,使得他的出入格外顺利,肉棒被夹在一个狭窄的腔壁和两片肉唇间,再被热液包裹,抽动起来格外酸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