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两极】(6)(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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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心底未必没有感慨,明明是至亲堂兄弟,如今的关系不说势同水火,却也恰似冰炭难以同炉。

沉惋曾经在他面前感慨,自己这一支,怎么就和其他的沉家人合不到一处呢?当然,除了爷爷和小姑以外。

都是姓沉的,何至于此呢?感慨之余,沉惜也从不后悔和沉伟扬之间的冲突,再来一次,他还是照做不误。

只是,感慨还是难免的,何至于此啊!与此同时,还有一人也有同样的感慨。

何至于此?!只不过沉惜感慨的是亲情,她感慨的却是自己。

施梦萦。

自那夜眼见沉惜护着巫晓寒离去,施梦萦就陷入了一种奇异的情绪中。

不知道是难过,还是愤怒,是疑惑,还是哀怨,又或者是什么都有一点的疯狂。

以至于后来继续玩「大冒险」

时,施梦萦几乎完全游离在外,呆呆地跟着大家的节奏走。

即使抽到和许茜相同的十分钟取精的任务,竟也没做半点推辞,而是木然地选择了徐芃。

还是徐芃提醒她,自己刚被许茜弄的射精,还没过多久,要想再射一次也不是不行,但想在十分钟内弄出来,可能有点难度。

施梦萦又指了指周晓荣。

看她的模样,她甚至都没注意自己指的是谁,无论谁在那个位置都行。

张昊翔这次没忘事先确认无法完成任务的惩罚。

施梦萦依然没有退却,半句没提喝酒挡灾的事。

进了卫生间,周晓荣迫不及待地把施梦萦按到墙上,再次与她热吻。

施梦萦像习惯了似的,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嘴中肆虐,也没反对他的手在自己腰臀处上下游动。

直到一两分钟后,施梦萦勐的想起自己还有「任务」

在身,这才推开周晓荣,略带局促地开口,结结巴巴地让他把「那东西」

掏出来。

周晓荣笑着说:「放心,只要你我密切配合,很快就能出来!」

说着,他让施梦萦转身,然后将她往洗手池边按。

施梦萦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自己的裙子被撩起,周晓荣开始往下扯她的内裤时,她才明白他想做什么。

最后这条底线,施梦萦还是没能突破。

她死死地按住裙子,护着自己的内裤不被周晓荣扯下,拒绝在这间脏兮兮的卫生间里苟合。

周晓荣闹得老大没意思,只能靠在墙上,松开裤带,掏出鸡巴,让施梦萦给自己打飞机。

施梦萦蹲下身,握住了那根粗黑的肉棒。

此时此刻,肉棒就在她眼前不远的地方,隐隐的尿臭味冲来,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恶心。

她扭脸深吸一口气,用力搓弄起肉棒。

这活儿她倒挺熟。

自从大学里那男人教会她打飞机之后,每次前戏总是少不了。

和沉惜在一起之后,她打心里抗拒性爱,但总是拒绝沉惜,又多少有那么一点歉疚,有时候就提出帮沉惜打飞机。

虽然三四次之后,沉惜连这个都不用她做了。

但毕竟还是做过好多次的,施梦萦自问应该干得不错。

只是周晓荣的段数,哪里是施梦萦能够想象的?在她想来自己做得很不错,周晓荣却没什么感觉。

鸡巴倒确实在反复揉弄中充血鼓胀了,但完全没有任何射精的冲动。

过了几分钟,他用手挑了挑施梦萦的下巴,沙着嗓子说:「用嘴吧,光用手你弄不出来的!」

施梦萦像是不喜欢他这个轻佻的动作,扭转头,避开他的手,坚定地摇头。

周晓荣被闷得十分无趣。

又过了一小会,他拍了拍左手腕上的手表。

「超过八分钟了,你不用嘴肯定不行!你也知道惩罚是什么,你想用嘴还是受罚?」

施梦萦正处在焦急之中。

进卫生间之前,就已经宣布了一旦失败,等待她的惩罚是什么。

她原本以为许茜能在徐芃身上成功做到,自己没理由不能在周晓荣身上做到。

哪知道铁一样的事实再次证明,这件事她也做不好。

难道许茜刚才除了打飞机,真的还做了别的?用了嘴?甚至……用了下面?正在胡思乱想,被周晓荣半催半吓地点了一句,施梦萦更加焦躁。

她彷佛听到一个滴滴答答的座钟正在飞速地转动指针,一声声地机轴转动,像敲打在她心上似的。

昏昏沉沉的,她把嘴凑了上去。

周晓荣顺势按住施梦萦的后脑,微微挺了下腰,感觉自己的鸡巴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洞穴。

他正要幸福地哼出声来,突然一阵强烈的涩痛激灵灵传遍全身。

施梦萦笨拙地咬到了他的龟头……「哎呦!」

周晓荣差点直接把鸡巴拔出来。

好在他不是第一次被咬到,他也不是第一次玩那种从没试过口交的小处女,只是他没想到25、6岁的施梦萦,口交技术竟也这么烂。

施梦萦恰在这时抬眼,看到的正是周晓荣眼中的痛苦和不屑……谁也不知道受到这种眼神刺激的施梦萦接下来会做什么,因为她没有机会了。

张昊翔已经开始砸门:「时间到!搞出来没有?」

周晓荣「嘿嘿」

地笑,穿好裤子,施施然走出卫生间。

他既然没能完成在这儿把施梦萦办了的心愿,也没能享受到想象中的口交,自然希望施梦萦任务失败而接受惩罚,那多好玩。

施梦萦有些失魂落魄地跟在他身后。

张昊翔一见两个人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有好玩的了,而那几个女人看到周晓荣手里空空如也的杯子,都唯恐天下不乱地拍起手来,伴着节奏尖叫:「脱光!脱光!脱光!」

没完成任务的惩罚是脱光衣服,让在场每个人分别摸遍全身一次。

施梦萦的目光扫遍全场。

周晓荣坐回座位,笑嘻嘻的;张昊翔满眼都是急切的欲望;几个女生不断尖叫,也不知道是凑热闹还是幸灾乐祸;徐芃则斜靠在沙发上,一脸爱莫能助。

脱光就脱光!施梦萦突然觉得自己也能有这份爽快!脱光又怎么样!又不是没被男人看过。

反正只是被摸几下!在场的每个人——严格来讲,应该说除徐芃以外——都以为施梦萦一定会坚决反对,至少会反复推辞,没想到她竟然一言不发地就脱了衬衫,然后是套裙,然后是丝袜、胸罩、内裤……直到一丝不挂。

匀称饱满的上身,浑圆挺拔的笋乳,小巧粉嫩的乳头微微上翘。

腰肢纤细,连接着的是惊心动魄的肥臀和没有赘肉的长腿。

施梦萦闭上眼睛,努力不去想自己现在光熘熘地站在六个人面前,其中一半是男人。

但苏晨的一句话却让她几乎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我噻!屁股真大啊!」

紧接着张昊翔说的话令她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两腿紧紧并拢,生怕露出一丝缝隙。

他说:「看不出小施的屁股这么火辣,从后面操肯定很爽。」

周晓荣打着哈哈,让几个女生先摸。

施梦萦不敢睁眼,只觉得一只又一只小手在她全身摩挲,在女人通常意义上的敏感地带停留抚弄,带给她一丝丝的麻痒。

随即,一只粗糙的大手落在她的大腿上。

施梦萦再次绷紧身体,她知道这是其中一个男人来了。

这只手一直在她的大腿上来回游走,就在她渐渐放松下来的时候,却突然一把按在了她的阴阜上,两根手指精准地找到了她的肉穴口,稍稍用力就剥起了两片略显干燥而紧贴着穴口的肉唇,搓弄了几下,换了一根手指在阴蒂上点弄。

施梦萦此前一直在用最大的忍耐力劝说自己接受,但下体一阵阵的酸麻实在难捱,不由得她不往后退了一步,躲开这只作怪的手。

睁眼看时,是张昊翔。

「刚才说的是摸!没让你一直……」

施梦萦十分气恼,但说了一半,却找不到合适的动词来形容张昊翔的动作。

一句话说了一半,僵在那里,完全没有气势。

张昊翔也不生气,笑眯眯地说:「好好好,不弄不弄,我摸总行了吧?小施,我要摸你啦。」

施梦萦觉得他说的话听起来十分怪异,但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只能再次闭上眼睛,任由张昊翔继续抚摸。

这次张昊翔倒不再像刚才那样在同一个敏感部位上反复玩弄,而是快速地摸遍了她的下身,只是在屁股上多停留了一会,使劲捏了几把,随即把一根手指用力按进了施梦萦全力缩紧收拢的股沟,往她的屁眼里捅了捅。

施梦萦再次睁开眼,没等她抗议,张昊翔的手已经离开了屁股,向上身进攻。

施梦萦一瞥之下只看到了他满是戏谑的眼睛,便扭转头再次紧闭双眼。

张昊翔对她的上身的兴趣寥寥,虽没放过任何一寸皮肤,也没多做停留,只是在她的乳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然后就摸到了施梦萦的脸上,由颊到额,又自上而下轻抚,匆匆滑过小巧的鼻尖,随即把一根手指按到施梦萦的唇上,使劲地抹开双唇,在她的牙齿上刮过。

施梦萦突然反应过来,这根手指刚刚还捅过自己的屁眼,她愤怒地推开张昊翔,他哈哈笑着走回沙发,不再继续。

施梦萦想骂他几句,却觉得浑身无力。

她没想到这个看上去还很有水准的金牌讲师,私下里这么龌龊,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参加这种聚会,玩这种低格调的游戏。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心情,这样的氛围,她觉得好像是一场荒唐的梦一样。

只是,是谁让自己陷入这样的梦?接下来是周晓荣。

施梦萦一边体会着刻骨的荒唐感,一边以令她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忍耐力坚持到底,任由他摸遍自己的全身。

让人略感惊讶的,是徐芃放弃了自己的权利。

他没过来碰施梦萦,而是让她穿上衣服。

然后,这个局就散了。

已是凌晨一点。

施梦萦浑浑噩噩地上了徐芃的车。

如果这时徐芃带着她去开房,她恐怕也不会反对。

她会任由徐芃再次脱光了她,进入她的身体,在她身体里射精。

她没有欲望,但不会拒绝。

只是,徐芃还是没有。

他只是送她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徐芃做主,为施梦萦分配了几个最容易搞定的老客户,使她的工作难度急剧下降。

并且在某次午餐时,非常认真地建议她去医院看看心理医生。

徐芃倒没提「精神病」

三个字,而是用了「情绪障碍」

这四个令施梦萦觉得很有道理的字眼。

处于幸福婚前状态的施梦萦无法意识到沉惜对她的暗示,但此刻的她也深深为自己近段时间的精神状态担忧,终于接受了徐芃的建议。

于是徐芃推荐了一个心理医生朋友给施梦萦。

经过一番诊疗,这位医生给出了一个令施梦萦十分难以接受的结论:抑郁症。

我有抑郁症?何至于此?!看完心理医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施梦萦还在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我怎么就得抑郁症了呢?那个医生在详细询问了她人生各个阶段的基本状况之后,给了她一个解释,大概就是家庭环境气氛和不好的往事给她精神深处留下的创伤,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不善于处理负面情绪的她,又把这些压力全都累积起来。

最近因为受到某些伤害或者精神上的波动,直接导致抑郁症的爆发。

医生的建议,暂时除了服用一些药物之外,也就是定期复诊。

是!家庭的气氛!施梦萦永远都不会忘记从小到大父母之间无时或止的争吵……还有不好的往事!施梦萦更不会忘记那个黑暗的初夜带给她的创伤——尽管这件事她并没有告诉那个医生。

但是,这些都是远因。

什么导致了抑郁症的爆发呢?最关键的是最近受到的伤害,这直接令她成了一个抑郁症患者!伤害!除了沉惜,还能是谁呢?除了他和自己的分手,还能是什么伤害呢?再加上一次次的电话里的冷漠,短信中的疏离……施梦萦怎么能忘记自己一夜又一夜的失眠,一天又一天的溷乱,日以继夜的悲伤,持之以恒的无助。

在这些日子里,自己和徐芃上床,在酒吧玩那些低格调的游戏,为周晓荣打飞机,一丝不挂地任由男人玩弄抚摸……自己完全变得面目全非,这些都是谁的错呢?何以至此?没有沉惜,就不会到这个地步!还好,最近这段时间,徐芃一直十分绅士地关注着她的精神状态,不仅调整了她的工作,还经常陪她吃饭、聊天,排解她的烦闷。

这令施梦萦感到一丝莫名的感动。

此前对徐芃的一些本就不那么强烈的恶感,也已经消解了大半。

相应的,徐芃说的话在施梦萦心中的分量渐渐也就重了起来。

每个人,总需要在这个世界上寻找到能让自己信任的人。

对施梦萦来说,没有这样的人,是不可想象的。

但是,在沉惜和她分手之后,她还能把谁当作值得信赖的人呢?可能施梦萦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徐芃正在慢慢地迈进这个位置。

这天午餐时,徐芃拉着施梦萦去喝咖啡,说是为她缓解一下这几天来的紧张。

确实,之前三天,施梦萦代替一个请假的课程助理跟了三天课,帮徐芃完成了一次培训,确实辛苦。

两个人各自点了一份套餐和一杯咖啡,闲聊。

施梦萦喜欢这种忙碌和轻松交替的生活。

何况在这几天里,她又看到了徐芃在讲课时的样子,对他添了几分敬佩,也就更乐意和他交流。

慢慢的,话题转到施梦萦身上。

徐芃简单问了问她第二次看心理医生的情况,讨论了一下医生给她的几个建议,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现在对前男友还有什么想法吗?」

施梦萦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徐芃补充:「我记得上次曾经跟你说过,可以再想办法帮你试探一下还有没有机会复合,现在还需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