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宋斯嘉做了新娘,嫁给了那个相亲而来的男友。
望着她一身婚纱,沈惜终于断了那份心思。此后剩下的,就是怀念了。
但此时此刻,见到廖佳明,想起创业大赛,再看到那张极其肖似的侧脸,沈惜免不了又想起了那个令他心神往之的女孩儿。
陷入回忆的人,很容易变得沉默。廖佳明看出沈惜此时若有所思,也不说话,只坐在一旁相陪。
片刻之后,沈惜转头,又将视线投向廖佳明,像是从回忆中抽回了思绪。
廖佳明突然起身,坐到了沈惜身边的椅子上,上半身扭出一个曼妙的弧线,靠近沈惜,轻轻地问:「沈老师住在哪个房间,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一股幽幽的香气透入沈惜的鼻子。突然,他生起一股强烈的冲动。像是有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催促。
「去我房间,想看什么呢?」
「想看看沈老师是不是在房间里藏了个美女呗……」廖佳明眼波流转,俏生生地笑着。
沈惜语气里略带了几分深意:「如果什么都没有,你想做什么?」
「那,要看沈老师想我做什么……」廖佳明又把自己的上半身送得离沈惜近了一些,几乎已把胸部贴在了沈惜的手臂上,又放低了几分声音,「我会做的事情很多哦……」
沈惜暗暗做了个深呼吸,轻叹一口气:「可惜啊……」
廖佳明微微一怔。
「可惜,你是……廖佳明……」
「啊?」廖佳明再冰雪聪明,也实在无法理解沈惜话中之意。我?我怎么了?
沈惜在心里又补了一句:「可惜,你是嘉嘉的学生……」这句话当然不会说出口。
廖佳明笑脸不改,但眼神中毕竟添了一分气恼,贴近的身体也重新坐得端正了。
沈惜把酒杯放回桌面,主动地将身体侧倾向廖佳明,温和地说:「我的房间还是不要去了。你有另外两个选择。一个呢,是去找一个新的目标,别在我这个没情趣的人身上浪费时间;还有一个呢……」他抬手看了看表,「现在刚过十一点,我准备十二点回房间睡觉。如果你愿意,这一个小时陪我聊聊天。我按你平时陪一个客人的费用给你报酬。好不好?」
「聊天?」廖佳明没想到沈惜会给出这么一个选择,不由得反问了一句。
「聊天。」沈惜在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表示确定。
廖佳明略加思索,嘴角浮起一丝暧昧的笑容:「沈老师会不会是喜欢玩什么特别的游戏……」
沈惜不等她说完,便打断了她,声调虽还温和,语意却是斩钉截铁:「不是,只是聊天!」
廖佳明入行已经一年,她本就聪明,善体人意,何况这一年多来又在无数男人中周旋,本以为对哪个目标都能手到擒来,岂料今天不但没能诱惑沈惜,反而连连猜错对方的心思,不免有些错愕。好在她心理素质极好,稍作调整也就控制住了情绪。
心平气静地去想沈惜的话,廖佳明对这男人又有了新的认识。沈惜,真是不同于之前自己遇到过的所有男人。
两人之间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过了一小会,廖佳明开口了,笑容收起了大半,细看,神容间竟还多了几分端庄。「我懂了。说实话,我真想和沈老师多聊一会,不需要什么报酬。但是现在我在这儿,为的是赚钱。不收您的钱,我就亏了。如果收您的钱,收得少了我还是亏了;收得多了,我又不忍心。我收费可不便宜,您却只是想和我聊聊天,我怎么能收您钱呢……我做这行,在有些人眼里是不要脸的,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准则,如果我没有足够的付出,我也不想无功受禄地收钱。所以,我选第一条。」
沈惜慢慢点头。他突然有点喜欢廖佳明了。他起身张开双臂,抱了一下这个女孩,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注意安全,小心一些。」
廖佳明怔了一下,颇有深意地凝视了一眼沈惜,回抱了一下,转身离去。
沈惜远远地看着她,见她一个人坐在吧台旁,悠悠地品着酒,巧妙地推脱了两个上前搭讪的男人。差不多过了二十分钟,她终于起身,挽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的手臂,朝外走去。
在不为那男人察觉的情况下,廖佳明的视线投向沈惜坐着的角落,报以温柔一笑。沈惜颌首回礼,目送她离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漂亮且聪明的女孩要以此为业。从当年一起做创业大赛时廖佳明表现出来的能力来看,即便不读研究生,本科毕业后找一份收入稳定的工作绝非难事。而她最终的选择,却是在豪华酒店的酒吧徘徊,寻觅着一个又一个的目标。但这毕竟是别人的选择,他又有什么权力去过问,甚至干涉呢?
沈惜离开房间,来到酒吧,本是因为听完丁慕真的故事,在房间独坐时会生出一些纷乱的念头。但经过廖佳明过来搅了这么一下,坐在酒吧里,也一样会生出杂念,倒不如回房间清静。
也差不多快到十一点半了,或许这一次,回房间就能安然入睡。
盼着快些入睡的,还有施梦萦。
此刻,她正伏卧在沙发上。躺得很不舒服,却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她双眼紧闭,假作熟睡,生怕被人看出她其实还醒着。
她装得如此辛苦,就是因为房间里的另两个人,这时肯定正在做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就算他们不介意被人看,施梦萦都有些不好意思看。
之所以施梦萦闭着双眼,都能知道那两人正在做什么,是因为在她耳中,满是各种令她面红耳赤的声音。
急促的「咕唧、咕唧」的口水翻滚声,已经响了超过十分钟,给施梦萦一种汁液淋漓,滑润油腻的感觉。对这声音,她并不陌生。无论她是否愿意,脑海中已经闪出一张小嘴正在快速地吞吐着一根粗壮肉棒的场景。
施梦萦以前不是没有为男人口交过,只是她难以想象,口交的声音怎么可以这么响亮?正在口交的女人,怎么好像正在品尝什么美味一样那么欢乐?施梦萦觉得,哪怕是自己小时候在吃最喜欢的冰激淋或棒棒糖时,也不可能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苏晨是真能从口交中得到快乐吗?
施梦萦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口水。
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啪啪」响声。施梦萦的第一反应是也许徐芃正在拍打苏晨身上的某个部位,但从时间上来讲却不合理,明明一秒钟前,充斥着耳朵的,还是那么清楚的吸吮肉棒声。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不由自主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模模糊糊的,她看见对面沙发上坐着的徐芃把裤子褪到膝盖,而苏晨正侧对着自己跪在沙发上,紧紧攥着徐芃坚硬的肉棒根部,正一脸媚笑地用肉棒拍打着自己的脸。
施梦萦连忙再次将眼睛紧闭。她没想过竟然还可以做这样的事。更令她难以想象的,是苏晨在这样做时,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兴奋的表情?就像是拿着自己最心爱的玩具,正在玩自己最钟爱的游戏似的。
这「啪啪」声响了大约一分钟,却听徐芃压低嗓音,哑哑地说:「继续舔!」
苏晨媚媚地「嗯」了一声,随即又听到肉棒被她吻舔得「啧啧」作响的声音。
施梦萦不由得又吞了一口口水。
这真是个要命的局面!早知道,刚才就不装睡了。
徐芃回来后,打开了那瓶他带回的红酒,三个人继续闲聊。电视虽然开着,不过是添个背景音罢了,显得不冷清,反正也没人认真在看。
只是,由于徐芃的加入,话题就不再涉及刚才那稍显露骨的肉体痛苦。苏晨主动问起徐芃,就他的经验而言,什么是让男人感觉到最难受的事情。
徐芃说了几种可能,诸如事业低迷,感情失败等等。随后苏晨索性直接发问:「那你觉得,如果一个渣男辜负了一个女人,两个人分了手,要想让这个渣男难受,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呢?」
徐芃反问:「你觉得呢?」
苏晨认为,如果让她碰到自己以前的男朋友,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现在活得有多好,更要让他看到自己和别的男人亲亲热热的样子。
「就你那个逃婚的未婚夫啊?」施梦萦听徐芃这么说,就知道他和苏晨之间肯定也是很熟悉的,「那是得想办法气死他!不能便宜了这王八蛋。」
苏晨气哼哼地说:「如果真的让我再碰到他,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他看到我和别的男人上床时候的样子。就算是演戏,我也一定要演得像个超级骚货,让他看到我跟他在一起时他没见识过的性感。让他后悔自己放弃了我,白白把我送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床上。」
施梦萦皱皱眉,接口道:「如果那男人真的不在意你了,怎么还会关心你和哪个男人在一起?你这样,只是白白折磨自己吧……说不定还会让那个男人更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