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孽爱 雨夜带刀不带伞 6008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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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idifahill第二章民国二十年元月

「肖刚!」

「到!」

睡梦中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条件反射似的我起身跳下了床铺,刚以立正姿势站好,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影一阵火辣辣的剧痛就传到了大脑,操!又犯错了!我懊恼地想到,「对不起!长官!我错了!」

我急忙用日语大声喊到,「刚才你已经死了一次!你知道吗!」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努力定了定神才发现面前站着的除了这两年来把我折磨的欲死欲仙的老女人外还多了个男人,「向后转!」

老女人发话了,我依言向后转了过去,「告诉我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老女人在继续提问,「是,男性,三十岁左右,当过兵,身高一米七,穿藏青色中山装,黑色两截皮鞋,没有武器,中指上戴着戒指应该未婚,从手上看没有经历过系统的格斗和武器训练,也没接触过无线电,该人对我不构成威胁。」

「就这些?」

男人发话了,「报告,还有,此人的衣服都是高档货,不是一般衣铺所做,衬衫是舶来品,手上戴的是块金表,从说话声音和语调表明该人祖籍应该是江浙一带,而且身居高位,习惯发号施令,身上有高档香水味,口袋里好像还装了不止一块手帕,应该有点洁癖,呼吸有些不畅,不是感冒就是鼻炎。」

我说完后身体转了回来,目视前方站的笔直,老女人则将我说的内容逐句翻译给了那个男人听,男人听完后目光转向了站在门口的国军军官,那军官表情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中山装男人再次朝我看时已经面带微笑,「恭喜你,看来你的基本科目已经通过了!好好努力,还有三个月,你就可以毕业了。」

「是!」

我大声答到,「美娟,下面的训练就拜托你了,希望你以党国为重,全心教导啊。」

老女人听到中山装男人的话,一直板着的脸竟然泛起了一阵潮红,「属下必将全力以赴,不负处座所托!」

老女人病了?这话怎么听起来有点有气无力啊?我奇怪的想到。

躺在床上,我漫无目的地望着屋顶,「本来就是想当个兵混口饭吃,怎么会混成这样!」

忍着大腿上传来的刺痛我悻悻的想到。

我叫肖刚,不知道老家在哪,也不知道今年多大,只知道是被我师傅在民国元年的腊月初八捡到,那时我大概一岁左右,肖刚这两个字就写在包着我的那块襁褓上,总算让我有了自己的名字。

从开始记事时就跟着师傅的京戏班子到处跑,天天被逼着练功打杂,日子过得既痛苦又无聊,直到十二年前我遇到了那个老乞丐为止,那老乞丐当时被人打的奄奄一息,眼见就快不行了,我有点看不下去就去厨房偷了个馍馍拿给了老头,老头一边吐血一边把馍吃了下去,吃完后盯着我看了半天,从怀里拿出块破布似的东西让我看,我说我不识字看不懂,老头就拉着我,求我似的一字一句说给我听还让我牢牢记住,还叫我晚上没事时盘腿坐好在心里默默念叨,我不忍心看到老头临死时还那么失望,就拼命把这段狗屁不通的东西背了下来,亏我从小就记性好不多时就记下这四百多字的文章,不!这根本不是什么文章!就是在无病呻吟,在老头断断续续的哀求声中我连着背了两遍这鬼东西,当我背完后才发现老头已经彻底断气了,只不过这时的老头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我把那块破布盖在老头脸上就回了戏班,这年头人命不值钱,好多人就这么死了,再说我也没钱给老头下葬,只好就这么扔着了。

在这之后我的日子继续,直到有一天我不小心摔坏了师傅的茶壶被他用藤条狠狠抽了一顿还要我在门口罚跪,当时我又饿又疼地跪在门口不停的在心里骂着该死的师傅,不多久我就撑不住了,在我以为师傅就要这么把我冻死时我忽然想到了那个死在我面前的老乞丐,不由自主地我默默背起了那段东西,背着背着突然发现我不那么饿了,就连背上也没那么疼了!有鬼啊!我晃晃头发现这是真的,并不是幻觉,狂喜之后我继续专心致志的继续默念着这段文字直到沉沉睡去。

第二天,酒醒了的师傅发现我还在门外跪着,大惊失色后把我拉了起来上下查看,发觉我没什么问题后就叫我继续练功,从那以后我天天夜里都在默念中度过,而睡着的时间越来越短,可人还是很精神,也不生病了,身上练功时留下的伤痛也好的很快,我这时才知道老乞丐教我背的的确是个好东西。

两年以后,戏班终于办不下去了,所有人各奔东西,我也拿了一个袁大头的散伙钱流落街头,三年里我捡过垃圾,拾过煤渣,做过乞丐,当过小偷,就这么有上顿没下顿的活了下来,幸亏有老乞丐传我的法宝,我没像和我一样流浪的人那么面黄肌瘦,虚弱不堪,身体反而越长越结实,力气也大了好多,在讨饭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民国十七年的六月,我听说了国军在招兵,一个月能拿一块半大洋,还吃饭管饱,兴冲冲的我就去了大校场的征兵站,通过简单的检查后我被留了下来,在望眼欲穿的等着领军装和饷银时,一辆小汽车和三辆大卡车开了过来,小车上下来了三个军官边互相说着什么边朝我们这里走来,看到他们过来,征兵站的文书兴奋的冲我们说:「来挑宪兵了!大伙都站直了!挑上的粮饷翻倍!」

听到了好消息的我们马上站的笔直,以最好的姿态来接受长官们的挑选,由于我这队里我个子最高,那三个军官的注意力就首先放在了我的身上,突然其中的两个人站住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晴川君,你怎么在这里?」

另一个也在用我听不懂的话在喊着,好像特别兴奋的样子,我茫然看着这两个年轻的军官,他们好像都在二十岁左右,军服簇新,马靴擦的锃亮,看到我象看到老朋友似的兴奋无比。

「我没见过他们啊,我也不叫什么晴川君啊,真是莫名其妙!」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他们也走到了我身边上下打量着我,「报告长官,鄙人肖刚,愿为国家效力!」

我大声的说着刚才的文书教我们的话身子站的笔挺,「口音不象!但别的都一模一样!真他妈的太象了!」

先反应过来的军官兴奋的说到,短暂的兴奋过后,我不出意外的被挑进了宪兵二团做了名狐假虎威的小宪兵。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之后,突然有一天连长通知我脱下军装打好行李原地等待,「为什么啊长官!我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不要我了?」

我疑惑不解,「叫你等着你就等着!什么道道老子也不知道!这是上峰的命令!」

连长没好气的对我说,我只好按吩咐在营房等着。

当天夜里,我们连被拉出去参加实弹演习,我也等来了接我的人,我被他们塞进了汽车一路开向城外,整整开了一夜,到了第二天中午终于又到了另一个营房。

吃过饭,我被带到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少将面前,看着我疑惑不解的眼神,少将对我说:「我叫贺衷寒,有人对你感兴趣,从现在起,你会接受新的训练,我们会教你写字,说话等等,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还有,如果训练失败了,你也不用活着出去了,我们会帮你办后事的!」

不由分说,我又被塞进了车带出了营房,这次不同的是我被戴了个黑色的头罩。

又坐了半天的车,当我被拉下车取下头罩时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宽敞的大院里面,站在我面前的也不是士兵而是几个穿着东洋人衣服的人,其中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走到我面前用冷冰冰的语气对我说:「从现在开始,由我来训练你,你要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命令!否则我会让你生死不如!还有,欢迎来到地狱!」

我的地狱生涯开始了!在这里,他们教我写字,说话,可教的是日本话,写的是日本字,这里的吃喝拉撒全是日本人的方式,就连院子里所有的人说的都是日本话,违反规定要受到严厉的处罚,我曾因为一天里说了两句中国话而被饿了三天,其间训练量还加大一倍!除了这些我还要学习密码,收发报,情报分析,化装,潜行渗透,审讯及被审讯等等课程,这段时间里,那个老女人就像恶魔一样不停地折磨我,让我一想到她就觉得不寒而栗!痛苦不堪的两年过去了!我以为快要离开这个地狱的时候竟然又等来了还要训练三个月的消息,「这鬼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

我一边懊恼的想着一边拉开被子蒙住了头。

第二天一早,老女人就来通知我新的老师到了,我忐忑不安的跟着她进了一个独立的小屋,赫然发现屋里盘腿跪着个穿着长袍马褂的老头,白里透灰的齐肩长发上顶着个瓜皮帽,脸色苍白,颌下无须,他也在看着我「别瞎猜了,我就是个公公,我是来教你男女之道的。」

「嗯?还有人专门教这事?」

我吃惊地瞪着他,「不教你你是不知道这闺房之乐有多奇妙的!先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老太监慢条斯理的说到,已经习惯被驱使的我马上条件反射似的开始脱衣服,「全部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