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02)(3 / 3)

苏米亚战歌 午夜人屠 3371 字 2021-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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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国最精锐常备军。

这样的一支部队在战争之初即迅速攻陷亚美尼亚,然而此一胜果只能说服对战争深感不安的民众,无法让忧国忧民的低阶文官对未来燃起一丝信心。

这是因为世俗派和教权派长久以来的政治角力崩坍了。

几个安卡拉政权下来,虽然几乎可以说是落实了教权派的作风,但是支撑着土耳其国防武力的仍然是世俗派。原因很简单,教权派对於富国自有一套,论及强兵,这可是不西化不行。握紧政权的教权派倒也不是傻瓜,她们给予以民族主义为号召的军人十分丰厚的待遇,但剥夺这些人的涉政权,双方各取所需,井水不犯河水。至於眼见基层都被收买的世俗派将军们,就算再怎么反对政教合一也拿教权派没辄。

相较於政教分离的困难度,要想瓦解世俗派简单多了,那就是把世俗派集大成的核心──安那托利亚军派出去紮实地打一仗。

胜负不重要,重点是让安那托利亚军陷入泥淖,再以政治操作抹杀这支部队。如此一来就算对外情势没紧急到全国动员,也能将事先准备好的后备部队常规化,取而代之竖立起教权派国防军的旗帜。

一旦教权化从里到外彻底落实,她们左手一伸便得大英及北约看门狗的利益,右手一张又能号召西亚诸国对抗基督教国家,要不呼风唤雨也难。

在这堪比帝国时期的光荣未来眼前,区区二十万名部队的损耗是值得且必须的。

是必要之痛。

「苏坦啊,你要记住,为了复兴祖国昔日的光荣,愚蠢的世俗派是必须根除的。」

直属上司的叮嘱化为实在的惩处,威吓着忧国的苏坦销毁所有来自安那托利亚军的报告资料。这间佔地宽敞、设备齐全的战情室内,只有两名低阶文官持续在此接收资料并销毁之。

苏坦和她的同伴古莉整整忙了两天,直到安那托利亚军败退至伊拉克境内又过了六小时,才因着报告量骤减得以脱离刑场般的战情室,由早已归顺教权派的年轻小伙子接手。那些说是军人也没人相信的娇娇女大概是脑容量不够的关系,

才只能在这种资讯量淡季阶段上班吧──和那些喷了香水又烫直头发的小姐们擦

身而过时,苏坦难掩倦意地做如是想。稍后她又被爱使唤人的主管叫去干了些要命的杂活,教权派的王八蛋总爱整她们这些前救国青年军和世俗派支持者。

那晚苏坦直到睡前已累到无法对罪恶感产生反应。执勤时频打瞌睡的古莉精神倒很好,这门一出一进,身旁就多了两位妖艳的妓女。

「假清高的王八蛋们会说:世俗派的人就是这么不守纪律又淫乱!」

古莉双手捧着左右两位美人儿那包在皮衣下的奶子,在两人寝室内叫嚷:

「但是我操她妈的就是要干女人!用她妈的俗话说:教权派专司打压、世俗派负责打炮啦!哈哈哈!」

边扭边脱的妓女们和出钱的大姊一搭一唱,苏坦猜晚些时候古莉又要被叫去骂,但绝对不是因为带妓女进三军总部的宿舍,而是那句「教权派专司打压」。

没办法,要心眼比屁眼小的教权派长官接受这个事实太强人所难了。

邻床的叫床声持续骚扰苏坦直到她顺利入睡前的四十多分钟,那做作的浪叫使她想起还在救国青年军活跃时的回忆。

她十五岁那年入伍,十六岁起就担任一支青少女分队的通讯兵,主要待在东南国境确保正於伊拉克境内和库德族作战的前辈们后援,基本上就是个给前辈母鸡带小鸡好增进经验的闲差事。

她的分队既平稳又无趣地度过为时两年的后援任务,偶尔才进入战斗态势,论及实战经验那可是一只手就数得出来。要说这段期间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就属前辈们从伊拉克境内押来的战俘,有时是库德族战士,有时是伊拉克军人,也有西方战地记者或倒楣的旅客。

小鬼头们的职责是暂时看管战俘个几天,对闲到发慌的青春期少女们而言,所谓的看管当然不光是用眼睛看着这么简单。

苏坦是个非传统的保守派,技术上来说这两年间她都还是处女,只不过在取悦和虐待女人方面的经验获得飞跃性成长。她第一个接手的战俘是名四十后半的德国记者,由库德族自圣战组织解救出来、又被救国青年军掳获的可怜虫,从那人身上可以轻易找出受虐的痕迹和坚不可催的意志。

无论身材还是长相都算不上上乘、只因为人种而沦为热门的跨下奴,面临此种命运依旧奋而抵抗的灵魂,有股深深吸引住嗜虐者的魅力。

那为求忍辱偷生的嘴巴所喊出来的并非求饶声,而是被迫疲倦地乐在其中的欢愉。以逢场作戏的等级来看是比不上安卡拉的高级妓女,就一个饱受凌虐的战俘而言倒是出落得相当完美。

第一次抱住那女人的记忆还历历在目,无论是那遍体鳞伤的髒黏肌肤还是沉积多时的腐臭味,照理说这些髒污的细节不应该留在她心中,这全得怪那女人的呻吟巧妙地将一切串连起来。

──做作。

无关乎情爱和肉欲,纯粹是依照苏坦施加的行为做出最适切的反应,而且反应速度极快。当苏坦将一个複合式动作分解开来逐一执行,训练有素的跨下奴在第一道分解动作时就出尽整套反应,脑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出了包。这下可惨了。光是妓女不投入都会被恩客和东家揍过一轮,做人家发泄用的俘虏还这么嚣张,肯定没好下场。

不过这位俘虏并没有受到额外的处罚,这是因为看管她们的分队中唯一看出这做作戏码的只有苏坦,而苏坦也不晓得哪根筋不对劲,当她知道对方是在进行一场逼真的演戏时,兴奋指数竟比真枪实弹来得爽快。

事过多年,苏坦才确认当初是她第一次开启了性癖,而对象竟然是自己打发时间所虐待的战俘。在那女人被德国政府高价赎回以前,她和分队的大家依旧顺着前辈们啃剩的骨头吸吸上头残留的肉汁,但是不管后来玩弄的对象条件再怎么好、过程再怎么爽,都没能在苏坦心中佔有一席之地。

背着理念紧绷两天的脑袋终於从疲睏转化成舒坦、可以好好入睡的时候,邻床古莉仍在沉溺女色。苏坦在意识沉入梦湖的前一刻给了同僚的纵欲一个开脱的说法:或许这种「很世俗」的鄙陋欲望正好可以做为有背景的她们置身首都的护身符,毕竟繁荣的安卡拉已经没有任何一位庇护她们的大人物了。

在气焰正盛的教权派底下苟延残喘的苏坦与古莉还不知道的是,翻身的日子其实已悄悄接近。

§

二月八日,初晨,俄军进攻土耳其东北四省。

待续